糟糕,被师尊盯上了 第44章

乔怀瑾拖着白彦清往回走,满眼担心,“哥哥,我们找别人问也是一样的,你不要生气。”

第40章

“哥哥。”乔怀瑾看着白彦清,面容带着严肃。

白彦清微微低头,看回去。

“那是个凡人,稍微用点灵力是会死的。我们只是问个路,人家不想说就算了。”

“她要骂你。”白彦清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凡人而已。

乔怀瑾微微皱眉,接着又叹了口气,“哥哥,如果有修士欺负我,你再帮打回去。凡人的话,能不能算了。”

乔怀瑾这么说了,他便这么听,凡人对他来说只是为相干的人:“好,我听你的。”

乔怀瑾顿时喜笑颜开,能听进去劝就好,“我们再找别人问问,说不定就有人知道任阳坡怎么走。也真是奇怪,师兄信上明明就是这么说的,怎么问来问去都没有人听说过这地方。”

“可能,并不存在于这里吧。”白彦清说。

乔怀瑾笑了:“你这个说法挺有意思的,师兄在信上说确实是这里呀,我们再去找找吧,说不定有别的老人知道。”

“嗯。”白彦清并不反驳,跟着乔怀瑾一起。

乔怀瑾被白彦清牵着四下张望,突然听他说:“你不能再自己跑了,下次再让我找不着,我会把你锁起来的。”

“把我锁起来?”乔怀瑾哈哈一笑,脑子里突然冒出很多把人关小屋的情节,但这种好像都不太好。

没想到白彦清看起来这么正直可靠的人也会有这种想法,“好啊,那你以后可以注意别把我弄丢了,不然我是不会同意你把我锁起来的。”

白彦清看向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幽深,他想,失忆前他们果然很相爱。乔怀瑾连这种事情都能接受。

“嗯,我不会把你弄丢的。”白彦清将乔怀瑾抓得更紧了。

乔怀瑾和白彦清问了不少老人,每个人都在摇头,都说没听过任阳坡这个地方。

“兰川这么大,也许任阳坡真的不在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问问?”乔怀瑾满脸深思,两个宗派的弟子被困,师兄总不至于给自己一个假的线索,图什么?

“不对!”乔怀瑾突然回神,“你还记得那天的瞎眼婆婆吗?我们问了这么多人都说没有听过,那天我从那边经过的时候亲耳听到她在说任阳坡。这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再去看看就是。”白彦清微微皱眉,他很确定那个婆婆和那个妇人都是凡人。

“哪有这种事,整个城几乎都问遍了,怎么可能只有那个瞎婆婆知道,肯定是有什么在等着咱们呢。”乔怀瑾叹了口气,他不太喜欢动脑子。

“你不喜欢可以不管,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白彦清确实很希望乔怀瑾可以什么都不管,这样就可以带着他去个没人的地方,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至于天魔,总有一天它们会找上门的,不急一时。

乔怀瑾摇摇头,“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干,但是不行啊。得了宗门的利,就得承担起宗门的责任。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白彦清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不是拖累,你是我的爱人,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

乔怀瑾环上白彦清的腰,靠在他的肩头,“你怎么这么好啊。”

白彦清抱回去,微微偏过头,嘴唇擦过他的黑发,低声笑道:“因为你很好。傻瓜,你忘了我也是青阳剑宗的人了吗?说不定你在青阳剑宗的师尊还是我呢。”

乔怀瑾猛地从他怀里弹开,可惜被白彦清强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只有上半身稍稍拉开距离,“你在说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知道吗?要是你真是我师尊,我又喊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哥哥,那不是……”

白彦清终于笑出声。

乔怀瑾看呆了,就好像明月上的那层朦胧的纱终于被他扯落了,露出了真容。

这样的人物真的被他拥在怀里了吗?

“不管是不是,我都喜欢你喊我哥哥。”白彦清把他往回拉,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不管以后怎么样,都只喊我哥哥,好吗?”

乔怀瑾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心思转了好几转,下意识地应了声好。

他的唇真的很好看,颜色有点深,就像擦了胭脂。不算薄,也不算厚,应该很好亲。乔怀瑾想,他们表明心意到现在已经很久了,但也仅限于牵个手,抱一抱,还没亲过呢。

乔怀瑾愣住了,他真的只是想一想,没想到亲上去的。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尖已经扫过白彦清的唇。

他听到白彦清的呼吸好像停了一瞬,接着便感觉环着他的手臂猛地收紧。

“对了,咱们快点去找那个瞎婆婆吧,先看看她家里人在不在。”乔怀瑾挣扎了两下,抬着看着白彦清。

此时的白彦清看起来很危险,瞳孔里的红色变得更深了,嘴唇紧紧地抿着像是要将他整个吞吃入腹。乔怀瑾咽了咽口水,他不该色胆包天的,这样的哥哥好可怕。

“哥哥。”乔怀瑾放轻了声音,可怜巴巴地喊着。“我疼。”

白彦清的手臂再一次用力,又马上放松,渐渐地松开他。声音发紧,“走吧,去找人!”

乔怀瑾牵着白彦清的一只手,总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好像带着杀气,张了张嘴,又不敢开口。心里却在偷偷高兴,他亲到了,还有点小刺激。

回到几天前的小巷子,瞎了眼的婆婆果然又坐在那里,一个人念念叨叨。乔怀瑾示意白彦清不要出声,就那么蹲在瞎婆婆前面,听她说话。

瞎婆婆说了半天,说到任阳坡时神情略有些激动,“任阳坡,向西五十里,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乔怀瑾突然问。

瞎婆婆背后的门又突然被打开,那个妇人拉着脸正准备开口骂人,突然身体瘫倒在地。乔怀瑾一愣,猛地转头看向白彦清,满眼惊讶。

“它是魔。”白彦清收回手,看着乔怀瑾没有天点悔改的意思。

可是一点魔气都没有的,怎么能是魔呢?

“哥哥,你答应过我……”

白彦清猛地上前,抓住他,“她确实是魔,你不是也知道这是个陷阱吗?”

“怀瑾,你不相信我。”白彦清看着乔怀瑾的眼睛说。

“不是,哥哥,我没有不相信你。”乔怀瑾连忙靠近白彦清,他没办法否认看到那妇人倒下的时候,确实觉得白彦清在滥杀。

“因为我入了魔,所以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一不顺心就会杀人的人吗?”白彦清的很轻,不是在问责,而是真心实意地在问他,透着一股伤感。

正因为是真心实意地问,乔怀瑾才更慌张,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他好像真的伤害到了白彦清。

“哥哥,对不起,我……”

“好了。”白彦清把他拉进怀里,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以后我们再说,好不好?”

乔怀瑾还想道歉,被白彦清再次阻止了。“乖,我不想听你道歉。我只想你好好爱我。”

“我……”乔怀瑾刚张嘴,又听白彦清说:“走吧,咱们去任阳坡。你的同门还在等着你去救他们,咱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久了。”

乔怀瑾看了这个老婆婆一眼,又看看失去气息的妇人,“这里……”

白彦清的目光落到那人身上,眼底闪过一线不耐,他应该一把火烧了。但是现在不行,乔怀瑾不会喜欢的。

“先进去看看她家里还有什么人。”白彦青妥协,同时也后悔,不该当着乔怀瑾的面把人杀了。

乔怀瑾和白彦清一同进屋,房子不大但有些空荡,物品都旧了,但是很干净,看得出来这家的主人很勤快。

乔怀瑾又升起一股愧疚感,明知道这里是个陷阱的。

白彦清有些不满乔怀瑾把注意力放在了别人身上。

“你们是谁,怎么来我家的?”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有些发白的粗衣进来,脸上带着愁苦。看到屋里的两个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白彦清看向乔怀瑾,乔怀瑾回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这家的主人?家里几口人?”

“……就我一个,有……有何贵干?”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问。

“抱歉,打扰了。”乔怀瑾拉着白彦清走向后门,后门的那个死去的妇人和瞎眼的婆婆已经不见了。

乔怀瑾愣了一下,白彦清反手拉着他快步往外走。

乔怀瑾越想越难受,“哥哥,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白彦清轻声说:“你本来就不一样。”

“对不起。”乔怀瑾向白彦清道歉。

“怀瑾,我说过,不需要你的道歉。别想太多了,现在知道地方了,去任阳坡吗?”白彦清紧了紧牵着乔怀瑾的手。

“虽然是个陷阱,但我还是想去看看。”乔怀瑾长舒一口气,让自己不要老在刚才的问题上纠结。

出了城,向西行五十里,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眼前是一片荒山,山上尽是裸露在外面的石头,一层薄薄的土覆在上面,只活着一些极其顽强的浅草。

天上的月亮格外的大,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这里,怎么不太像有埋伏的样子。”乔怀瑾四下打量,除了荒山还是荒山。

白彦清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低头问:“你师兄有没有说过他们是什么时候不失踪?”

乔怀瑾摇摇头,失踪的时间并不准确,而且他们赶路都花了两个月,现在哪怕命灯还亮着,怕也是会受伤。

“戚源彬也不知道到哪儿了,连个消息都没有。”乔怀瑾皱着眉头,他现在完全可以说是一筹莫展,现在去信给师兄讨个主意也来不及。

“难道那个老婆婆给的是个假的圈套?要不要找师兄问问再行动?”

“不必,我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了。”白彦清出声道,见乔怀瑾看着自己,便道:“这座山就是任阳坡。你看天上的月亮。”

“今天是十六,月光最盛的一天,等月上中天任阳坡就会显现了。”

乔怀瑾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有转月境,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存在古书里呢。”

“真聪明。”白彦清夸赞,“知道转月境里一般是什么地方吗?”

“枉死城……”乔怀瑾脸色不太好。月圆之夜,一座城的人枉死产生的具大的怨气才会出现这种转月境。

要是平时,看到的可能会是山是湖是草原,可再到月圆之夜,转月境就会将已经消失的枉死城再现人间。

因此,千万年都不见得会有一座这样的枉死城。

乔怀瑾站直了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任阳坡变成枉死城,那可是整整一座城的人。

月上中天,两人的影子越来越短,白彦清抓住乔怀瑾的手,“闯吗?”

乔怀瑾看着他,缩了缩手,没能抽出来。“哥哥……我想一个人去,你能不能……”

“不能。”

乔怀瑾不说话,眼前的荒山开始慢慢变得模糊,一点点出现城的轮廓,灰败的城墙上洒着斑驳的黑色,城中灯火通明。

白彦清突然冲他一笑,拉着他冲向刚刚显现的城门。

像是穿过了一层屏障,一抬头,任阳坡三个大字刻在城门门头。

任阳坡里人来人往,宽广的道路两旁摆了很多小摊,几乎是从城门口一直摆到了城中的最深处。乔怀瑾好奇的四下张望,看起来跟普通的凡人城镇没有什么区别。

“别看了。”白彦清牵着他,另一只手盖住他的眼睛,确认挡住他的视线后白彦清的眼睛迅速变成血色,红得令人心惊。

身上的气势更是一变,魔气冲天而起,大街上为之一静,每个人身上死时的伤口还没有开始显露就已经还原成生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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