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修炼的时候时间过的好像格外的快呢,这应该也是一个游戏机制,毕竟他不可能真的在这场游戏里满满当当的过满14年长到18岁,那太吓人了。
初步掌握了修炼的法门后,鹊舟也没急着继续修炼。
反正他现在体内经脉还堵塞着没有被开发过,刚刚他努力了半天,那股气也才只堪堪把闭塞的经脉冲开了一点点的距离,在这种前提下,他实在没必要着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俗话说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磨刀不误砍柴工,鹊舟打算先给自己创造一个良好的修炼环境。
这环境必然不可能选在家里,因为对于这个家来说,他鹊舟就是个工具人,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还是兄长,都可以对他呼来喝去,让他做这做那。
鹊舟可不想在这些琐碎事情上耽搁时间,所以他决定先脱离这个家,至于脱离的办法……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容易让他的家人们忘记他了。
死自然是假死。至于要怎么假死……鹊舟决定让雀翔来帮他这个忙。
让雀翔配合自己的方法也很简单,他只需要假装自己拿到了老头给的那枚玉佩就行。
稍晚些的时候,去镇上学堂上学的雀翔回来了,一回来他就看到弟弟在被爹娘用棍棒伺候。
雀翔连忙快步上前制止,问:“爹、娘,你们打他干什么?”
便宜爹说:“这小崽子今天是要反了天了!闷屋里一下午都不出来,怎么?翅膀硬了是不是?”
说着便宜爹又给了鹊舟背上一鞭子。
鹊舟忍了,没有吭声。
“哎呀,你别打啦!你是要把他打死吗?”雀翔上去拦住了他爹的手。
便宜爹面露狐疑之色,不知道自己这大儿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向着他弟弟。
费了些口舌劝走了爹娘,雀翔把鹊舟拉进了屋里,一副很关心鹊舟的模样,还说要给鹊舟上药,晚上也要留在房中照顾他休息。
小孩子大部分时候都是不记仇的。鹊舟想,如果现在在这里的不是他,而是原主雀周的话,雀周说不定就会被这个突然转变了性子的哥哥感动到。
大孩子们的世界真阴暗啊。
鹊舟任由雀翔给自己后背的鞭痕上药,在心里啧啧感叹。
上药的时候,鹊舟是趴在床上的。雀翔仗着鹊舟看不见自己,手上动作不停,眼神却不停的转动着在捡漏的房间里搜索着什么。
鹊舟恰在此时回过头看了雀翔一眼,疑惑道:“哥,你药好像上偏了。”
雀翔闻言连忙收回视线,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把药涂在了鹊舟后背完好无损的地方上。
他没什么诚意的说了声抱歉,然后发现他弟弟好像往房间的角落位置看了一眼。
雀翔忙顺着那一眼看过去,看到墙角的一个已经朽了的木头柜子中间有一格抽屉没有彻底关紧。
难道玉佩就藏在那个抽屉里吗?
雀翔回想起今天早上他和几个同窗逃课出来玩的时候听见了那个老头跟鹊舟说的话。
只要他能拿到那枚玉佩,到时候可以去仙门修炼的人就是他了。
哼,都是一个娘生的,他弟弟有仙缘,他肯定也有,而且肯定比弟弟的仙缘还要浓厚。如果去仙门的名额只有一个,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他,而不是他那个讨人厌的弟弟。
对玉佩存放的位置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以后,雀翔也不想继续装兄友弟恭了。他收起了药,也不管还有伤口没有涂抹到,起身说:“药上好了,你先躺着,我晚点给你拿吃的过来,你今天就在这里吃饭吧。”
“谢谢哥哥。”鹊舟嘴很甜。
雀翔走了以后,鹊舟就在屋里抓紧时间拓宽自己的经脉。
到了饭点,雀翔果然端来了饭食。
鹊舟不用想也知道饭里下了药,但肯定不是要他命的毒药,而是类似于安眠药的药物。
鹊舟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吃了饭,在药效发作的时候睡了过去。
“弟弟?鹊舟?”雀翔叫了几声,确定鹊舟睡着以后,他立刻起身前往那个木柜,拉开抽屉就要去拿玉佩。
可是抽屉里并没有什么玉佩,里边只有一本书,书的封面上歪七扭八写着“宇宙无敌超级霸王龙登仙功法”几个大字。
雀翔看不懂前半句,但他能看懂最后四个字。
登仙功法。
难道那老头不但给了鹊舟玉佩,还给了鹊舟这本修炼功法?
雀翔一喜,拿起那本书就翻开了第一页。
然后他就看到了第一页上写着的八个大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雀翔喜不下去了,嘴角的弧度瞬间拉直。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意思?!
雀翔不打算练这套功法了,所以他也没有继续往后翻页。如果他继续往后翻的话,他就会发现除了开头的几页写了点乱七八糟的文字、画了些歪七扭八的画以外,后头的全是白纸。
雀翔把书放回抽屉里,又把抽屉推回原来的位置。
他还是决定再找找玉佩,天下功法那么多,他何必去学这一种呢?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玉佩拜入仙门,那才是他辉煌一生的开始。
只是玉佩到底被那小畜生放在了哪里?
第169章
雀翔把鹊舟的小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但始终没找到那块玉佩。
雀翔不信一个四岁的小屁孩能有多会藏东西,他目光一转,最后定在了趴在床上睡着了的小屁孩身上。
难道玉佩被他随身揣着?
雀翔伸手就朝鹊舟身上摸去,几乎要把鹊舟的衣服给扒下来。
但就在他的手即将伸到鹊舟里衣里去的时候,鹊舟醒了。
鹊舟不但醒了,他还一把握住了雀翔的手腕。
虽然他小小的手掌没有办法把雀翔的手腕完全包裹住,但这个举动也足以带给做贼般的雀翔一些惊吓和震慑了。
“哥?你在做什么?”鹊舟见雀翔触电般把手抽了回去,双眼迷离地问。
雀翔定了定神,假装若无其事道:“没干什么,看你睡着了想给你盖上被子。你已经睡醒了吗?”
鹊舟嗯了一声,抱歉地冲雀翔一笑,“抱歉呀哥哥,我不小心睡着了。”
说着,鹊舟还假装不经意实则非常明显的用手按了按还没来得及被雀翔搜到的胸口位置。
雀翔捕捉到了鹊舟的这个动作,眼前一亮。
好小子,原来是把玉佩藏在那里了啊。
知道了玉佩的确切位置,雀翔觉得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剩下的一小半只需要他从鹊舟身上拿到玉佩就好了。
但雀翔没想到这个看似简单的环节实操起来却那么不容易。
夜晚,雀翔想趁鹊舟再次入睡的时候偷走玉佩,但鹊舟身上就跟装了报警器一般,只要他一靠近,鹊舟必会醒来。
白天,雀翔拼着翘课也想快点从鹊舟身上搞到玉佩,但鹊舟要帮着爹娘洗衣做饭干农活,全程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有和雀翔社交的时间。
雀翔几次三番败北,心里越来越急,连表面上的好哥哥都演不下去了,盯着鹊舟的目光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他是疯了吗?他想要什么东西直接从鹊舟身上抢过来不就好了吗?干什么非得演这一出兄友弟恭?
意识到这一点后,雀翔彻底不装了。他跟在背着背篓去山里摘野菜的鹊舟身后,眼神越来越凶,终于在鹊舟在一处山坡上蹲下去摘菜的时候动了手。
衣领猛然被人揪住,鹊舟慌乱的挣扎了一下,但雀翔比他大了四岁,在力气上完全可以碾压他。
“哥哥你干什么?!”鹊舟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雀翔狞笑一声,一手控着鹊舟,另一只手朝鹊舟衣襟里伸去。
可是没有。
雀翔手在鹊舟身上到处都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摸到。
雀翔登时就怒了,大声质问鹊舟:“玉佩呢!你把玉佩藏哪儿了!”
鹊舟惊恐道:“什么玉佩?我、我不知道呀!”
雀翔才不信他的鬼话,拽着鹊舟胸前的衣服把鹊舟前后左右的人摇晃着,“怎么可能没有?你不要跟我装傻!那天在镇上,那个老头给了你一块玉佩的对吧!我都看到了!你把那个玉佩交出来给我!不然我现在就把你从山上扔下去!”
为了彰显自己话语的真实性,雀翔还特意指了指旁边略微陡峭的山坡。
鹊舟眼里惊惶更甚,但嘴上还是大喊着说:“我没有!我没有玉佩!没有人给我玉佩!”
“好啊,看来你是想背着我和爹娘偷偷的去仙门修炼,你个小畜生,你想的还挺美!东西肯定是被你藏在了哪里,你不说是吧?不说我就自己去找!”雀翔语气凶狠,“至于你……一个没什么用的小废物,留你也是多余,你还是留在这山里吧!”
雀翔说完都没给鹊舟反应的时间,松了手一脚就把鹊舟朝山坡下踹了过去。
鹊舟没什么灵魂的大叫了几声,在滚落山坡的过程中尽可能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好在滚动没有持续太久,在鹊舟的刻意调整下,他很快就撞到了山坡上的一棵树上,粗大的树干阻挡了他进一步滚落的步伐,但这一撞产生的冲击力也结结实实的让鹊舟吐出了一口血来。
果然小孩儿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一点。
差点就要嗝屁被丢进复活场的鹊舟蹙紧了眉头,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儿来。
山坡上,雀翔看到鹊舟撞到树后吐了口血就不再动弹了,以为鹊舟是已经死了,冷哼一声,骂了句活该就下了山。
他得回去再好好翻翻鹊舟的那间破屋子,说不定他今天就是把玉佩给放在屋子里了。
回去的路上,雀翔完全没有担心过爹娘会因为鹊舟的死而责怪他,因为爹娘都是爱他的,也只爱他,他们根本就不爱鹊舟,他老爹还总是骂鹊舟是个累赘,现在鹊舟死了,他老爹如果知道鹊舟是他杀的,说不定还会夸他呢。
事实上雀翔想的也没错。在发现雀翔是独自一人回来的,而鹊舟不见踪影时,二老都没有表现出担忧的神色来。而当他们从大儿子口中得知小儿子自己不小心失足滚落山坡摔死了以后,他们也没有感到悲伤。
雀父对此的评价是:死的好啊,一天天的只吃饭不干活,死了就是节约粮食。
雀父说这话的时候,鹊舟还在山坡上的那棵大树树干前卡着。也亏得鹊舟没听见那么个评价,不然他高低得为自己这两天干的活打抱不平一下。
天色渐暗。
鹊舟秉持着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平的人生信条,仍然挂在树干上不想动弹。
不过他也不是单纯的挂着,而是趁缓过气来的这段时间闭目运转着心法,继续拓宽他的经脉。
可能是这一撞让他体内的气血翻涌活跃了起来,也可能是因为□□的疼痛覆盖住了经脉拓展的疼痛,鹊舟觉得自己的修炼进度加快了些,眼瞅着一条经脉就要开拓完毕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鹊舟头顶响了起来。
“喂,你死了吗?”
这道声音很年轻,像是充满了朝气的十来岁少年人。
鹊舟没动,眼皮子都没掀起来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