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霸总梦境里逃生 第33章

来的是“顾谨言”,然而那个“顾谨言”也是陌生的,尽管高大完美的身材依旧气场十足,在这帮衣香鬓影的明星中,也能让人一眼看出是资本大佬的存在。

可他脸上却没有现在这般骄矜,始终带着从容温柔的笑,投向“楚湛”的眼里更是溢出的笑意。

“待会儿坐我旁边。”他来到“楚湛”身边,轻轻地搭上肩膀。

这边还有许多工作人员,再往前走几步便是红毯与数不清的记者。

“楚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将“顾谨言”搭在肩上的手推开。

“顾谨言”抿紧了唇,眼底的笑意淡去许多,却也没说什么。

“楚湛”皱眉:“你旁边坐的都是大佬,我坐过去干什么,还有现在在外面,你别拉拉扯扯。”

“好。”“顾谨言”声音有些低落。

“楚湛”瞧见他的神情,又刻意放软了声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被记者拍到乱写对你影响不好,毕竟你是辰耀的继承人。”

“顾谨言”听后,重新笑了:“我听你的。”

“楚湛恭喜你,今天获得最佳新人奖。”

“谨言,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哪有今天。”“楚湛”悄悄地抓了抓“顾谨言”的手,一瞬间又松开了,他轻声道:“晚上我请你吃饭。”

“好。”“顾谨言”望着楚湛走上红毯的身影,看着他在聚光灯下尽情地享受着明星的光环。

在无数的掌声鼓动中,“楚湛”上台领了奖,灯光使他冷清的五官都在熠熠发光,他自信骄傲地发表感言。

舞台下方座席上的两个男人为他倾倒。

然而舞台上的“楚湛”却只看向了其中一个,眼底泄出无法忽视的情感。

“顾谨言”顺着他的视线慢慢转过头看了过去,当看清那个注视着舞台,温柔含笑的男人后,他的笑容逐渐凝固。

时空仿佛错乱,一直跪在沙发上目睹过程的楚湛惊恐地发现,自己跟领奖台上的“楚湛”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而舞台下的顾谨言察觉到他跟洛予眉来眼去后,笑意盈盈的脸渐渐阴沉,最终变成了壁球馆时阴鸷癫狂的面容。

他起身朝舞台走来,一边解开西装内马甲上的纽扣,抽出皮带,一边双目死盯着台上的人。

楚湛暗叫不妙,尽管此时看到的场景与情形已经把他的脑子折腾得乱七八糟,可本能反应就是拔腿就跑。

可顾谨言反应快得可怕,他一把将人按在了被鲜花布置精美的领奖台上。

“操,你他妈又来,又来!”楚湛脸被抵在了冰冷的台面上,可是仍旧能看到舞台下的观众们。

“你知道当时你跟那家伙眉来眼去,我是什么感受吗?”顾谨言咬牙宣泄着自己的恨意,“我感觉我就像个小丑,见不得光被你玩弄在股掌间的小丑。你们高中情谊深厚,而我的八年只是为你楚湛铺开娱乐圈的垫脚石!”

数道聚光灯直直打落到领奖台的两个人身上,顾谨言面容冰冷€€人,楚湛脸色红白交集。

“你自己看看,你凭什么能站在这个舞台上,你光鲜亮丽的外表哪样不是我给的你。收获金钱名利后就翻脸不认人?”

顾谨言越说越激动,恨意将他的胸腔都燃爆,“既然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行,那就把我给你的通通还回来!”

话毕,楚湛再一次经历被粗暴撕下领结,衣服裤子。他跟顾谨言挣搡在领奖台后,可催眠世界中的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比如出现这些空间,比如他浑身丧失力气,只能被顾谨言扯下一件件的衣服,最终身无寸缕地暴露在视野中。

面前只剩一座领奖台勉强遮羞。

顾谨言再度侵袭,他抬起楚湛的一条腿,让他的羞辱加倍。

“啊!顾谨言你他妈混蛋!你要做就正常点!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啊!”

台下是无数道视线,楚湛再也无法直视,可他却被顾谨言大手掌控着咽喉,无法低头,他只能选择紧紧闭上眼,可极度的耻辱感还是令他迸出了眼泪。

顾谨言扳过他的脸,吻去顺着脸颊滚落的眼泪,接着凶猛地啃咬着嘴唇。

楚湛站在地上的那条腿剧烈地颤抖着,他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大口喘着气。

顾谨言在耳边恶语:“怎么?不敢面对了?!我给你说过别挑战我的底线,都是你自找的!”

台下的艺人们和观众们窃窃私语“果然没猜错,他就是个卖屁股上位的,我就说他要演技没演技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资源。”

“原来他在男人身下这么风/骚。”

楚湛拼命在心里劝自己,没事的,只是幻想,等清醒后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他妈究竟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处男头一遭,就是这么毁天灭地,楚湛真的无法承受,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他已经崩溃了。

忽然间,面前唯一遮羞的领奖台也消失了,幸好,一起消失的还有台下的所有人。他们又回到了壁球馆休息区,顾谨言不再西装革履,而是一身白得晃眼的运动T恤。

他还来不及安抚自己的尊严,更令他发疯的事情出现了。

“顾谨言!你放开他!!!”

楚湛听见声音睁开眼,只见洛予隔着落地玻璃疯狂地捶打着。

而顾谨言更是有意羞辱他,他托着楚湛的腿面向着落地玻璃,眼底尽是挑衅。

“我操你妈,顾谨言!”楚湛声音已经嘶哑,他撇开脸,“你这条疯狗!”

楚湛激烈地挣扎起来,总算另一条悬空的腿落了地,可他的腰却被顾谨言死死掐住,这个姿势更要命,他几乎动弹不得,而身后的顾谨言比他高出不少,楚湛只能脚尖踮着地。

“怎么,他一来你的反应就这么激动?看来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要啊?”顾谨言说着极其恶劣地加大了力气。

“嗯….!”楚湛一时间瞳孔涣散,肩胛骨不停地细微颤抖。

“顾谨言!!!啊!”洛予温柔漂亮的脸接近扭曲,他睁着血丝爬满的眼,用拳头狠狠地锤击着玻璃。

玻璃裂开了蛛丝般的痕迹,而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了。

顾谨言喘着气稍稍离开,接着又拽着手脚发软的楚湛将他推到沙发上,开启了下一轮。

楚湛双目失神地听着洛予声嘶力竭的声音,顾谨言一手扣紧他的手腕,一手掐着他的脸,面对面凶狠地吻着。

楚湛胡乱地晃着脑袋,顾谨言脖颈处一粒细小的痣更是令他两眼发花。

他拼命挽回自己的注意力,蓦然瞥见沙发边的茶几,上面有一只水晶烟灰缸。

他使劲伸出手指,在顾谨言意乱情迷时,抓起烟灰缸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后脑勺。

“你去死吧!!!”楚湛从肺腑里恨声道。

鲜血当即就顺着顾谨言饱满的额头淌下,他在昏迷前眼睛死死地盯着楚湛的脸,这个眼神,他死都不会放过他!

随后沉重的身体倒在了楚湛的身上。

玻璃门外的洛予也被惊到了,他忘记开口,紧张地看着楚湛将顾谨言从身上推开,然后平缓了几秒呼吸后,撑着沙发站了起来。

衣服裤子不知道被顾谨言哪来的力道给撕碎了,楚湛脑袋一片混沌,他失魂落魄地打开休息区的玻璃门。

“楚湛……..”洛予红着眼抓着楚湛的手。

现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荒诞诡异了,楚湛自然是不会相信眼前的洛予是真实的,绝对还是顾谨言幻想出来羞辱自己的洛予。

只是楚湛现在没力气也没心思再想,经过这一遭,不管催眠能不能结束,他只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洛予眼底布满痛楚,他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给楚湛穿上,幸好这件黑色风衣够长,穿上后足已到膝盖。

楚湛步履蹒跚,每走一步身体深处就传来撕裂的疼痛,等到了洛予的车子,已经脸色发白了。

洛予发动汽车,也没说去哪,楚湛也不管,至少现在去哪都比留在顾谨言身边强,至少在催眠醒来之前。

洛予紧抓着方向盘,他悄悄地瞥过视线看副驾上疲惫的楚湛,紧接着,陡然又看见风衣下白皙的小腿上蜿蜒淌下了一丝血和某些液体。

他愤恨地拳头砸了砸方向盘,受伤的指缝间又溢出了不少血,沾染上方向盘。

“我带你走,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机场,然后出国。”

“嗯。”楚湛靠在座椅上阖着眼。

车子行驶上跨海大桥,楚湛还在养神中忽地听见向来有教养的洛予骂了一句粗口:“操!”

楚湛心觉不妙,他睁开眼,看到洛予神情紧绷。

他狐疑地看向后视镜,顿时心惊,后边一辆宾利正以疾快的速度紧追不舍,甚至透过挡风玻璃就能知道驾驶位上的人阴狠暴戾的脸色。

“快开!”楚湛惊喊,他不想再面对那种事第二次第三次了。

洛予踩下油门,整架大桥空旷无人,只剩两辆车你追我赶,生死时速。

顾谨言扭动方向盘不停地狠撞上,最后一个飘移拦在了前边,霎时一声强烈的撞击声。

楚湛猛地身体冲前撞向弹出的安全气囊上,他一阵眩晕,他抬起迷糊的眼,看见顾谨言从宾利上下来,接着一把拉开了车门,将自己拖拽了出去。

“你放开我!放开!”楚湛一边被拖拽一边挣扎。

“放开他!”洛予一声大吼,扑了上去跟顾谨言在宽敞的道路上扭打在了一起。

楚湛连滚带爬地想独自驱车逃离现场,可他刚跑到驾驶位外边,就看见顾谨言掏出枪抵着洛予的额头。

他白色的运动T恤早已被血染污,白皙俊美的脸颊此时如同尸堆里爬出来般骇人。

“楚湛,你敢走试试。”说着他手指微微蜷曲,拉下保险。

楚湛和洛予全都僵住了。

楚湛告诉自己,不要管,反正这一切都他妈是假的,只有自己身体遭受的屈辱与疼痛才是真的,然而他却控制不住,脚步像灌了铅无法动弹,目光紧紧地凝在洛予身上。

顾谨言笑了,不知道是鲜血染红了眼睛,还是怎么的,他颤着肩放肆大笑,最后沙哑着声音盯向楚湛。

“为什么?嗯?我一心一意对你,为什么会成现在这副局面?凭什么你们两个像受苦受难的,而我就是穷凶极恶的?”

他一边说着笑着一边声音越来越哑,最后他几近疯狂地嘶吼着质问:“你们两个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要在一起,那我算什么!我护着你,捧着你,任你随意践踏我的感情,我又算什么!”

楚湛僵立在车边,他闭上眼,内心挣扎。走,快走,要不然重新落到顾谨言的手里,他还得遭受折磨。

然而看见洛予涨红的眼睛,对着他无声地说了个口型:走。

曾经属于少年楚湛的那份酸楚顷刻间将他铺天盖地地吞没,他的行动比思维更快做出了反应。

旁边就是跨海大桥的护栏,楚湛一步靠近爬了上去,他想就这样,不管洛予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的情绪驱使他无法放任不管。

“楚湛!”洛予惊恐大喊。

顾谨言死死地盯着他,握枪的手臂肌肉绷紧。

“顾谨言,放下枪,让他走,要不然我就跳下去。”楚湛一条腿已经跨出了护栏,低头就是浩瀚的大海,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的光芒。

“楚湛你下来!”洛予喊着。

楚湛目光逼视着顾谨言。如果顾谨言执意开枪,那么他只能跳下,兴许跳下后催眠便结束了。

可真当自己跨在百米高处,那股晕眩的感觉实在令人心神惊惧。

对峙好久,顾谨言笑了,唇边泛开无尽苦涩的味道,充血的眼逐渐模糊视线。

他说:“你为他做到这种程度?可以为他去死?真是没想到薄情寡义,贪慕虚荣的你还有这么情深意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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