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哪里受得了他这样折磨他,要抬起一只脚来直接踹到曹临棋的脸上去。当即被曹临棋一只手掌握了脚踝,彻底将那只脚给压住了。更是将自己最为脆弱的暴露给曹临棋。唐周急哼着,不出一点声音,张了嘴来,却依旧不发出声音来,似乎是真的失声了一般。
这次曹临棋凝望着唐周,他的脸上的神色也没刚才那样凝重了,他对自己的想法有了动摇。唐周实在受不了,挣扎着身躯要去躲他,可是又被曹临棋按在这里,只得扬起脖颈来,似乎是那要仰颈而离的天鹅,脆弱的咽喉便展露出来。他细瘦的脖颈上的颈骨,也凸显出来。
他身躯一阵阵发颤,眉头紧紧蹙着,双颊呈现不正常的潮红,那潮红已然从面颊晕染到脖颈上去。躯体上起了一层薄汗,呼吸更是混乱不堪,像是要死去了。然而就算这境地,他依旧也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曹临棋彻底有些迟疑,稍微停顿了一下,正巧唐周已然最为应激,躯体紧紧绷在一起,徒然一下,又软塌下去,闭上眼睛靠在那里,真像是死了一般。曹临棋的手指抚摸唐周脖颈上的细汗。手中已然一片黏糊的潮湿。他抚摸脖颈上的这只手,顺着他脖颈的弧度去抚摸他旗袍的盘扣,又顺着下去,瞧见了黑色的旗袍似乎有些晕湿,也是一派湿意。
曹临棋才骤然双眸一凛,单只手将唐周旗袍的盘扣解开,才见了他旗袍下面的左肩上,绑着绷带,鲜血已经浸透了绷带,晕湿了衣服。
曹临棋浑身一震,赶忙将另外一只手随意擦拭干净,两只手才小心翼翼解唐周的衣襟。瞧见那骇人的伤口,又去见唐周依旧靠在那里,闭着双眼,虽然肌肤上的潮红还没褪去,那嘴唇却依然因为失血而苍白了。潮湿漆黑的眼睫安静地耷拉着,像是对他残暴的无声的妥协。
曹临棋小心翼翼捧着唐周的后脑。他像是已然死去一般,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手心。
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那一阵白光里缓过来,整个身子倦怠下去,感觉曹临棋捧起他的脑袋,他才没精打采地睁开眼睛来。就见曹临棋的双眸当中都是悔恨悲伤,曹临棋深深凝望着他,半晌才从喑哑的嗓子里说出话来。他问:“你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唐周低头去瞧,才看见不知什么时候,他肩膀处的伤口因为和曹临棋这样一番,伤口裂开了。唐周一点都不觉得疼,也只感受别处的爽利了。所以他倒是没发现这事。只是曹临棋看着他那伤口,又是悔又是恨的,比起刚才那副架势,可有趣多了。
唐周有些生气他刚才太凶了,便也不说话,直接让曹临棋猜去。
曹临棋轻轻抚摸唐周的脸,他说:“你在启城受伤了。也是,你出去不久之后空袭就来临,你自然是难以躲避的。我当时满启城找你,找不到你,当时我还以为你死了。我心里悲痛极了,也悔恨极了,我就应该早点把你带回京海。可是没想到,我今日见你和一个洋人来到了这里。他还称你为夫人,我便想着,你是故意不愿意与我走的,你愿意和那洋人走,也不和我走。
“你扮作女子的装扮,也定然是怕我见到你,认出你。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管你应不应,我倒是要将你彻底抢来。现在见你身上的伤,我知晓你是在启城那场空袭里受的伤了。这样的伤口,这样的狰狞可怕,我倒是知道的。是被弹片划伤了。你怎么不与我说。你一腔委屈,如何不能与我说呢?”
他停顿了一下,手指抚摸在唐周的咽喉上,随后又自顾说道:“是了,那女子说你说不了话。是嗓子也伤着了。你那么爱唱戏,嗓子没了,又能怎么办呢?对不起,对不起€€€€”这样说着,悲切地抱着唐周,悔恨得几乎颤抖起来。
唐周被曹临棋抱在怀里,心里唯一一个想法就是:想得真多。不过这曹临棋手法还真是不错。
因为曹临棋自己想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又是悔又是恨,赶忙拽了医生给唐周看伤口,看嗓子。本来唐周嗓子其实是没问题的,不过又真的一直表现出来的是说不了话,医生便觉得是心理因素导致。
唐周转头一瞧曹临棋,果然曹临棋眸色更是悲切了。不知道曹临棋又想了什么,大概是认为他受尽委屈心酸,心理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才致使无法说话了吧。看曹临棋这模样,唐周还真想和他说一声:你想多了兄弟。
不过又见曹临棋的好感度涨了一些,也没像刚才那样无缘无故就凶戾,甚至事事都是亲自照顾唐周,也是一直都抱着唐周,没让唐周的脚沾过地。唐周也知晓自己这状态到底能够赢得多少好处了。唐周就真的闭上嘴巴,装起哑巴来。
看曹临棋这变脸,还真是挺有趣的。又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还真让唐周心里畅快。
只是唐周又想起坎伯兰的事情来,不知曹临棋将坎伯兰带去怎么了,唐周实在担心得紧,看了看曹临棋的脸色,见他这张威严狠厉的脸上,出现了这般柔和疼爱的面色,唐周就以为自己提起坎伯兰,曹临棋也不会有什么表示。
唐周就张了张嘴,似是要说话的姿态。曹临棋一直关切着他,自然能够知晓唐周想要说话,就问唐周:“想要什么?”
知晓唐周说不了话,他就展开手心,和唐周说:“写在我的手上,我会给你带来。”
看见他这大手之上,覆满了不少茧。刚才就是这只手。怪不得那感觉这么奇妙,原来是这些茧的原因。唐周盯着他的手心微微有些失神,但还是让手指放在他的手心,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个洋人的名字。
还没等唐周写完,曹临棋自然知晓唐周要写的是什么,他直接收拢掌心握住唐周的手指,只与唐周说道:“除了他,其他都可以。”
原来还是不让他见坎伯兰。唐周不太高兴,要从他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结果曹临棋说道:“你才从启城回来,在船上颠簸许久,刚才我还折腾了你一番,出了一些汗。你身上的伤口也处理了,此时应该净身才好。”
净身,净什么身,他可是干净得很呢€€€€他心里想着这些,却又不能说话,不然就又是欺骗曹临棋了,到时候不知道这曹临棋又要怎么生气。正是唐周稍微沉默的瞬间,曹临棋又直接将唐周抱起来。
唐周见他往那里面走去,所行往的就是曹临棋的浴室。唐周知晓,看样子曹临棋是要和他来真的了。这曹临棋到底什么心思,唐周还看不出来吗?
第357章 小戏子38
不过这曹临棋,似乎也真是给唐周洗澡罢了。没有做其他别的事情。他似乎是担心唐周的肩上有伤,那伤口方才还重新撕裂了,担忧唐周不小心沾了水,便这样亲力亲为帮助唐周洗澡了。
他将唐周身上的装扮都卸下来,彻底展露出了唐周真正的模样。又给唐周擦了脸,这一张在曹临棋梦里时常出现的面孔,就彻底清洗出现在眼前。曹临棋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唐周的面颊,眼眸当中已然是无法遮掩的爱怜。
他什么也没有说,极为疼爱般地在唐周的唇上亲了一下。随后抱着已然浑身赤/裸的唐周,泡进浴缸里去。不过这样将唐周身上的衣物都脱干净,才能够被瞧见腿处的红色。
曹临棋的眸色一暗,他的手便抚摸过来。唐周其实是怕痒,那里的软肉这般一碰会痒得厉害,就将腿缩了起来。不过这举动在曹临棋看来,似乎在躲避他的接触。又有方才曹临棋不由分说就对唐周进行一番狎亵,曹临棋就以为唐周是真的被他伤了心,此时曹临棋只能轻声与唐周说道:“我不弄你。我只是看看你的伤。”
他将手放在唐周的膝上。知晓曹临棋又想多的唐周对此无奈,便就顺着曹临棋的力道将膝盖分开。让他去看他腿上的伤去了。这伤倒是很快就能知是怎么来的。曹临棋这人聪明,想得又多,自然知道这地方是因为什么而磨红的。那红色在的地方深,除了那样,还能因为什么呢?
唐周见曹临棋又抬起头来看他,知晓曹临棋要说什么,便也看着他。唐周这黑润安静的眼眸看来,倒是更加让人心里不禁翻涌起疼爱了。曹临棋问唐周:“这是那个洋人弄的?看颜色还新鲜得很。你与他是不是€€€€”唐周知晓他要说什么。
其实之前那次两人抱在一起,也只是相互紧贴磨蹭罢了。不过也就是坎伯兰用了他的腿,就弄红了一些。而眼前的曹临棋似乎想到的是另外的。还没等唐周有什么反应,曹临棋却说:“我向来是不在意这件事的。之前知晓你嫁入许家,我也没过问你的情况。我上次听闻你的话,你在许家是不愿意的。我只是想问你这次,是否是愿意的?”这样问唐周,他又自顾回答了说道:“我真是笨,刚才你紧张那洋人,定然也是对他有几分喜欢。你喜欢他,又怎么是被迫呢?”这般说着,曹临棋帮唐周洗澡。
他最后只是和唐周说:“我只是想要告知你,以后你不用在什么地方漂泊不定。你在我这里,你可以安生地待着,你不会再遇什么苦难,我会护着你,你喜欢什么你便去做€€€€”说到这里,他又说,“除了见其他的男子除外。你在我这里,你只能有我了。你不能再有别的男子。”
他的手轻轻覆盖在唐周的脚上。唐周的脚长得宛如白玉一般漂亮,他也不嫌弃他什么,一点点帮唐周搓洗。虽然唐周知晓自己身上不脏,自己也很在意卫生,但曹临棋这搓洗得也太认真了。
唐周泡在温水里,他的肌肤被随意地揉搓便会泛起红色,此时唐周已然被曹临棋这粗粝的手掌搓洗得,浑身都染上一层胭脂一般的红色。唐周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被人这样仔细地搓洗过,耳朵即便没有被搓洗,也完全红透了。
唐周想让他不用洗得那么干净,可是他都已经打算装哑巴,也确实说不出话来。唐周只能去捂住,以此来告诉他不用去洗。然而曹临棋却与唐周说:“方才弄了一番,只是随意擦拭,还是要洗净的。”唐周摇了摇头,两只手都捂着不让曹临棋碰。
曹临棋又对唐周说道:“我不碰你,你需得自己洗。”这样,又让唐周转身过去。他开始从唐周的后颈处继续洗。唐周见他又洗得认真,心里怀疑曹临棋是不是有洁癖,低下头去看水中自己的双腿,唐周忽然听到曹临棋说道:“如果自己不洗,我等会儿便帮你洗了。”
唐周听他这么一说,担心被他弄出什么火来,就自己动手慢悠悠洗去了。而曹临棋继续顺着唐周的肩胛骨往下洗去。他的手抚摸着唐周后背的脊骨,感知到唐周这段日子消瘦了一些,手中的力道也轻了许多。唐周正慢悠悠地划着水洗着,忽然感知到曹临棋的手掌覆盖上来。肉块上便是他的大掌在揉捏。唐周觉得这家伙简直是在故意占他便宜。但是侧头去见曹临棋,又见他确实认真,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完全一副要将唐周彻底洗干净的决心。好像他不像是故意的。
唐周正在心里嘟囔着,正要转头回去,曹临棋的手指已然清晰而去。他的手指顺势而下,又是进行了一番搓洗,唐周腰身一僵。曹临棋抬着唐周的腰,让他更能够轻易进行清洗。
还没等唐周去抓他手,曹临棋已然将唐周翻过来了,盯着唐周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似乎要检查唐周刚才是否将自己洗干净了。他用眼神检查了一下,满意了,将唐周的后脑轻轻倚靠在浴缸的边缘,让唐周先这样靠着,他打算给唐周洗头。
唐周的头发完全地被浸湿倒下来,将他整张俊丽的面孔展露,脸上眉上都沾染着水珠,仰着头看着曹临棋的脸。曹临棋俯下身低下脑袋来,那一双原本暴戾而又阴冷的双眼当中,驱散了所有阴郁,凝望着唐周,已然除了唐周之外,什么都没有装盛。
这样近距离一看。这曹临棋五官的俊美更是侵袭过来,唐周凝望着他的脸,比起坎伯兰那种鲜亮而又灿烂的俊,曹临棋这种锋利而又夺目的俊美。唐周盯着曹临棋这样的脸,看着就稍微有些失神。
这样一失神,时间就过得很快,当曹临棋离开唐周的视线,唐周才知道他的头已经被曹临棋洗好了,他正拿了巾帕过来给唐周擦头发。
他知道唐周在看他发愣,在唐周回神的此时,唐周看见曹临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这一抹笑容真够轻柔温顺,也满满蕴含着对唐周的喜爱与疼爱。
忽然地,唐周又觉得他可爱了。不像之前那凶巴巴的样子,让他觉得讨厌。
曹临棋看着依旧仰靠在这凝望他的唐周,手上给唐周擦头发的同时,也问唐周:“怎么这般看着我?”话是这样说着,就在唐周的唇上轻柔地印上一吻。
唐周感知到了这个温柔而温热的吻。
仿佛他和曹临棋,是已经结婚多年的一对爱人,此时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平常都会做的小事罢了。他的悉心照顾,他的柔情蜜意,仿佛已然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也感受到了那让他熟悉的、同样的爱。
不过他现在又仔细想了想,这些攻略目标都是同一数据源,变成了不同的攻略目标后,个个都不愿意唐周将目光放置在其余身上,永远都打得不可开交。唐周觉得这件事有些有趣,眼里也不禁带了一点笑意。
两人笑着相互对视,在这静谧当中,什么也没有剩下,仅有他们二人所在,在这凝望当中传递而来的柔情与爱意,就是【他】最为期待能出现的场景了。
于是【他】在想,这次到底能不能够留下周周来呢?【他】看着这些,又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得到周周的爱了。于是【他】的意念驱使着那副躯体,让曹临棋又将吻落在唐周的眉心去。
唐周还真的是被曹临棋留在这里了。
曹临棋回到京海之后,虽然也有公务要忙,但唐周一整天见到他的次数还不少。甚至只要曹临棋能够黏着他,他就时时刻刻都黏着唐周。
如果曹临棋在自己的书房里进行办公,他就将唐周抱在膝盖上坐着,他将唐周抱在自己的怀里,似乎以防唐周无聊,还给唐周拿了一本书看着。唐周被他圈在怀里,也只能两人这样黏糊地一同坐在一张书桌前。
曹临棋没让唐周穿女装,而是让唐周喜欢什么就穿什么去。唐周自然是喜欢穿长衫,曹临棋就给他准备了各种长衫,让唐周随意挑选穿去。每日曹临棋就是想着办法地和唐周黏在一起。唐周发现,坎伯兰喜欢黏着他,曹临棋也喜欢黏着他,还有别的那些,要是有机会,定然也是寸步不离地黏着他。
像是不黏着唐周,唐周就会不见了似的。
这次唐周坐在曹临棋的膝上,有些无精打采地看着这些文字。
其实他很想见到坎伯兰,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坎伯兰的安危,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两天过去,他盯着几乎快只剩下半个月的任务时间倒计时有点紧张了。那张唱片,还在坎伯兰的行李里呢。
而系统告诉他,让他来京海,自然会有人和他接应,却又不知道到底在哪里接应。唐周就稍微有点担忧了,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出来。
这被曹临棋听闻,去见唐周满面的忧愁,不用想也知唐周在担心什么,他认为自然是那洋人的事,曹临棋便没有询问什么。这时候,忽然有人敲响了曹临棋的书房,说是盎格鲁大使馆的人来了。唐周惊讶地抬起头来。
第358章 小戏子39
唐周自然不知大使馆的人来做什么,但大概做了猜想,应该说与坎伯兰的事情有关。又或者,不是与坎伯兰的事情有关呢?唐周有些焦急地在这书房里踱步。
方才曹临棋听闻了这声响,便出去了,没让唐周出去。唐周就只能不断地猜测。确实有两三日没见坎伯兰,也不知坎伯兰被曹临棋带到哪里去,实在让唐周有点担心。坎伯兰那家伙在唐周面前倒是乖顺听话得很,面对他人态度便强硬许多,不知他被拘走会让坎伯兰如何生气暴/乱,也不知坎伯兰会不会受伤。
唐周在这地方有些忐忑不安,不过一会儿,曹棋棋便从外面回来了。唐周从他的面色上看去,见他面色不好,方才见曹临棋,他还对唐周笑意柔和,此次曹临棋进来,却觉得他又是那副凶戾的模样了。唐周不知外面的人与他谈了些什么,只得屏着呼吸等待着他过来。
曹临棋走过来,来到唐周跟前时,他伸手抚摸了唐周的头发,此时面对唐周,他便不用之前那副神态,尽量柔和地与唐周说道:“我让人准备了衣服来,你又要像之前那样穿衣服了。”
唐周想了一会儿,知道曹临棋说的是穿女装的事。
唐周却依旧不解其意,歪着头看他。
曹临棋和唐周说道:“陪着你来的那个洋人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洋人?”
这般唐周才恍惚想起,之前被坎伯兰派去找居住地的米尔。大约是见唐周神色恍然,曹临棋也知晓唐周也是才刚记起,他轻轻牵起唐周的手,带着唐周走到那边去先坐着。他与唐周说道:“那洋人见他主人不见了好几日,便向大使馆求助了。那日在港口我对你做了些轻佻举动,许多人都瞧见了,自然就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大使馆的人与我的上司交涉,让我交出你和那洋人。此时本来就与海利吉关系紧张,自然是不会再希望生些什么是非,我也不得继续将你扣留在此处。我这地方也是禁不住他们搜查,只得将你先还回去了。不过你来京海时,用的是女子身份,在大使馆登录的也是女子身份,断然是不能被大使馆的人知晓你以男子装作女子,不然会被认为是欺瞒上船,肯定会闹出什么矛盾来,此时还是不招惹是非比较好。”
说到这里,曹临棋叹了一口气,他在唐周的眉心处亲吻了一下,随后又说道:“我只得将你还回去。你放心,那洋人我倒是没有怎么亏待他,不过是找了间房子关了他几天而已。此时局势紧张,我也不得不将你先还给那洋人。等待来日,你依旧还是要回到我这里来。”
他牵着唐周的手,便这般紧紧握着,似乎永远不会放开的模样。似乎是上次的事,还是让曹临棋有些后怕,此时他也不等唐周说什么,直接与唐周说:“这次我也不问你同不同意,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安心些。因为我知晓,我即便是死也会护着你,其余人我倒是不知了。我不放心将你给任何人,即便那人你喜欢得紧,我也不愿意将你给任何人。”说着,将这枚吻落在唐周的嘴唇上。
曹临棋在唐周离去之前与唐周进行了一次深吻,仿佛要把所有不舍与爱意倾注其中,要让唐周深刻感知到。
而唐周也确实感知到了,他承受着曹临棋的这个吻,并且轻轻捧了曹临棋的脑袋,将这个吻轻柔地回应过去。于是曹临棋感知到唐周回应,他便骤然失控,他将唐周按在沙发上,这个吻更为猛烈激烈地侵占了唐周的口腔,他的热情与激动也全都存在这个吻中,如果不是有人敲了门,曹临棋已然解开唐周衣襟的扣子,要在这地方直接更进一步。
曹临棋听闻了那敲门声后骤然回神,瞧见在自己身下的唐周笑着看他。
那一双眼眸当中,都是极为晶亮美丽的笑意,似乎能在这抹笑容中已然窥见唐周最本真的模样,那不同于之前所展露的可怜无辜之态,而是完全的狡黠灵动。在即将送他离去的这一刻,全然地瞧见了他的这副面貌,心灵深处有什么忽然鼓噪,在告知着€€€€这就是他。是他最真实的模样,是最爱的属于他的模样。
凝望着唐周的面容,曹临棋终究还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他在唐周的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他也不禁笑了。他笑着说道:“你这狡猾的小狐狸,我不得不送你走了,你却这样勾起我心里对你的念想。让我承受相思与不舍之苦。我喜欢你这个模样,虽然你什么模样我都喜欢,可你这副模样,我知道才是你的本真,我最爱的是真实的你。”
果然曹临棋也隐约有着些记忆,唐周只用稍微展露了一下自己本真的自己,曹临棋的好感度就已然涨了好感度。
唐周本想着这次要暂离曹临而去,在离去之前,将他好感度先再刷上一些,本来以为能够刷上八十,没想到只是卡在七十九而已。这让唐周有些失望,即便如此,唐周还是试着在曹临棋的腮边吻了一吻。
他听到曹临棋呼吸的凝滞,也看见他幽邃的眼眸当中亮光的显现,然而那好感度却不涨。唐周倒也没心情亲他了,任由曹临棋又胡乱亲了他好几口,才让那站在书房门外等待了一会儿的人将衣物拿进来。
这次是曹临棋给唐周画的眉。
唐周觉着曹临棋这人挺粗暴的,没想到他还能够给他画眉。也原本以为画出来的会丑得难看,没想到虽然不是多么漂亮,但也中规中矩,还算正常。
曹临棋又在唐周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他说道:“我不舍你。我不舍你离去。”宛若低喃一般一直在唐周的耳边说着,一直亲热地亲吻过来不停歇。
想来刚才唐周那一主动,确实激起了曹临棋内心当中很大的动荡。见这般黏着自己的曹临棋,唐周摸了摸曹临棋的后脑。唐周忽然在他的神态里看见了坎伯兰的影子。不知道怎么的,唐周觉得他们越来越像了。大概爱一个人时的模样,都没有什么不同吧。
唐周从曹临棋的书房里出去,正巧那边坎伯兰被两个男人带着进来。他面色还是很不善,但是他的目光一见到唐周,立即便喜笑颜开,当即便快步上前来,直接将唐周揽到怀里去。先上上下下检查唐周受伤没有,用手指轻柔地抚摸了唐周的脸。
唐周轻握住坎伯兰的手指,唐周用口型轻声说道:“我没事。”
两人在这里情意绵绵的一番亲近,确实越发将曹临棋显得更为无情残暴,更是将一对有情人分开的罪魁祸首,瞧着两人这互动,曹临棋自然心中也有些不快,于是便假意咳了一声。
坎伯兰哪里理他,见坎伯兰又是搂又是抱的,曹临棋直接将坎伯兰拽开了。坎伯兰愤怒的双眼看着曹临棋,还没等发作,外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少、少爷!”
一段时间没见的米尔扑过来,原本软玉在怀的怀抱,就被米尔这家伙顿时抢占了。坎伯兰嫌弃地要将米尔推开,不过米尔又因为心中实在悲切力气很大,真的无法将米尔弄开了。只听米尔在耳边鬼哭狼嚎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唐周见坎伯兰和米尔这模样,顿时忍俊不禁,唐周此时感知到曹临棋的手指轻勾了一下他的小指。正像那日唐周离去时,还有些困倦中的曹临棋,便是这般不舍地勾了勾唐周的小指。
那微热的痒意便从心间蔓延出来了。
唐周正要转眸去看曹临棋一眼,那边好不容易从米尔的怀里解脱出来的坎伯兰,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牵起唐周的手就走,也不多看曹临棋一眼。这边唐周的才感知到曹临棋的手指划过他的指腹,那边就感知到坎伯兰牵着他的手带着他离去。
又因坎伯兰几乎是搂着他走的,他自然不能回头看曹临棋一眼,而在听着坎伯兰的絮絮叨叨了。这样唐周才能够从曹临棋那里出来。
这次因为被人警示了一番,又或许是单纯想送唐周离开,曹临棋还派人开了车送他们去目的地。坎伯兰原先不想坐他的车,不过听了米尔说新置办的居住地有多远之后,坎伯兰考虑到唐周的情况,最终还是坐上车去了。
一上了车,坎伯兰牵着唐周的手,将自己的脸颊在唐周的掌心里毛毛躁躁地蹭着。他发出一种好像即将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的哼唧声,柔软的金色鬈发也随着外面吹拂而来的风轻微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