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风寻轻轻抚了下他的头发,动作轻柔。
“风寻。”他又喊了一声。
“我在。”
“真好,我们部落要有第二个熊猫了。”
风寻:“……”
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范舟噗嗤乐出声来:“幼崽,在我眼里都是幼崽。你马上要离开部落,还不准我想点开心的啊?”
风寻无奈,抬手抓住范舟的尾巴,稍稍用点力气往外扯了扯,范舟立马叫了起来:“放手放手!”
再不放手,他身体就要软了。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之前这人刚玩他的尾巴时,他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奇怪,可玩的多了,尾巴就成他的敏感点了。
随便一扯,他就又痒又麻的。
“你故意的。”
风寻放开了手中的尾巴,有点委屈。
不顺心就气他,坏兔子。
“谁故意的啊?我还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和审美啦?我只能觉得你帅不能觉得大熊猫可爱?你太霸道了吧。”
“……我说不过你。”
风寻干脆拉着他站起身:“你给我收拾点肉干,我去找虎声和豹成,让他俩和我一起去圣殿。”
这话一出,范舟知道风寻这是迫不及待的要赶到圣殿去。
即便再不舍,他也只能收起玩笑的心情:“你确定要选他们俩吗?”
“他们俩速度快,很合适。”
“行,你去找他们。”范舟推了推他,让他下山洞去找虎声和豹成。
虎声目前住在他的新房子里,他已经有自己的新房子了。
猩尾有六兽皮袋子的肉干做激励,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新房子盖了出来。
不过,范舟还没有让他加入瀑布部落。
因为范舟还没有验收那条路。
范舟每天有多忙虎声是知道的,况且,真要验收那条路的话,一走就是二十天,这个时间太长了,范舟目前无法离开这么久。
但虎声并不焦急。
因为他认真修路了!
修路期间他虽然干了不少私活,可也把路修得又宽又平,他不怕范舟去验收。
现在他的小日子可美了,心态也很平和。
第二次去修路,他攒了更多的肉干,肉干多多,还有新房子住,虽然天天都在干农活,可他吃完了部落的大锅饭,回去后能啃肉干加餐!
这不,审判完象二,他回到自己的新房子里,先从木架子上取下昨晚烤的肉干,然后他躺到床上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觉得渴了,就用陶碗舀一碗木桶里的小甜水。
惬意极了。
正美滋滋的甩着尾巴,院子外面传来了风寻的喊声,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赶紧冲了出去。
得知是要和风寻去中央大陆一趟,他愣神之后,赶紧点头:“好,我这就装点肉干,咱们随时可以走。”
“行,那我去找豹成。”风寻让他收拾好了去山洞下等着。
豹成在招待所那边,听风寻讲了来意,他立马点头。
当然没问题!
身为大祭司大人最忠诚的下属,现在大祭司大人的伴侣需要他的帮助,那他肯定不能推脱。
很快,虎声和豹成都到了山脚下。
范舟也给风寻收拾好了行李:
一个大大的兽皮袋子。
他看了眼虎声和豹成,然后从兽皮袋子拿出了四株已经变成干花的兽灵花。
他种在大山洞里的那些还未彻底盛开。他现在只有干的兽灵花。
“你们一人两株,留着防身。”他将兽灵花递给虎声和豹成。
“给我们的?”
虎声不敢相信,眼睛瞪得老大。
天呐,他最大的梦想是加入瀑布部落,至于兽灵花,他从未奢想过!可现在兔舟主动给他两株?
“对,这是定金,你们保护好风寻,只要风寻平安无事的回来,那我再给你们十株刚开花的兽灵花。”范舟解释道。
“!”
虎声心脏狠狠颤了一下,十、十株!
豹成也是呼吸一窒,下意识抬手拍了拍心口,很好,他要拥有四十株兽灵花了!
但风寻就有些无奈了,兔子这是把他当幼崽了吗?
他可不希望兔子把他当幼崽。
“兔舟,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会撑着最后一口气保护风寻的!”虎声接过兽灵花,大声表决心。
“我也是!兽神在上,大祭司大人,您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风寻大人的!”豹成不甘落后,立马也发誓。
就在这时,站在不远处大树上的鹦小,忍不住扑闪着小翅膀飞了过来:“兔舟,我也想去。”
他来找范舟是想问问奖励的事儿,他发现了鹰翱和象二,这是大功!可之前只顾着审判象二了,范舟没说要给他奖励,他憋不住,就过来找范舟打探。
但没想到刚好撞见风寻要出远门,既然有兽灵花做奖励,他也想去!
“你去了能干啥?”范舟问。
“我体型小,好隐藏,可以打探消息,也可以埋伏起来藏在暗处。”鹦小挺起小胸脯,认真推销自己。
“……”
范舟沉思了一下,然后从兽皮袋子里摸出了两株兽灵花,他返回山洞,找了个巴掌大的麻布袋。
将两株兽灵花塞到麻布袋子里,他将麻布袋子挂到了鹦小的脖子里。
“你就当做一支奇兵吧。”
万一风寻和虎声豹成都受伤不能动弹了,那最起码还有鹦小能将兽灵花喂给风寻。
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啊。
“好!”得了两株兽灵花,鹦小高兴坏了,他终于可以变成人型了!
他赶紧用小翅膀拍了拍胸脯:“兔舟你放心,我也会拼了命保护风寻的!”
风寻:“……”
说出去都没兽人相信,他竟然需要鹦小的保护……
但看着范舟沉重的神色,他上前两步抱住了范舟,他知道都是为了他好:“我会想你的,每一刻都想。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很快就回来了。”
“你最好是。”范舟绷着脸,不想露出不舍的神色,妈的,他现在竟然比他想象中的更难受,难受得想掉泪花了。
猛男怎么会因为这种小场面落泪?!
他抬起手,在风寻腰间狠狠掐了一下,掐得风寻好看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疼吗?”他咬牙问。
“疼。”风寻嘶了一声,真的很疼。
“知道疼就好,记住现在的疼,别莽撞,安全要紧,不然你会更疼。”
“……我记住了。”
风寻有些哭笑不得。
“好,那你们快走吧。”范舟说着往后退了两步,退出了风寻的怀抱。
风寻揉了揉刚才被掐的地方,他觉得被掐的地方一定渗血了。但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范舟看了几秒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
兔子好喜欢他,不然也不会这样掐他。
他低下头,亲了亲范舟的唇,然后抓起兽皮袋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范舟站在原地没动,一直到他走上部落前那条大路身影瞧不见了,这才收回了视线。
范舟长长呼了口气,他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山体上。莫名的,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大半,累得他腰都直不起来了,
视线放空,发了好一会儿愣,他慢慢回了山洞。
坐在草棚子下,他继续编麻布。
这一次他编得飞快,想用干活转移注意力。
闷着头编了许久,山下突然传来了熊静的喊声:“兔舟,你在吗?我上来了。”
范舟闻言,趴在岩石边缘往下看,见熊静是兽型,正往山洞上爬,他立马道:“快上来。”
熊静几下就上来了,见他在编麻布,直接道:“风寻让我来陪陪你,我下午不去干活了。我帮你编麻布?”
“……好。”
怪不得熊静变成了兽型。
看熊静在草棚子下坐了下来,两个爪爪要去拿揉搓好的细线,他立马道:“算了,咱们做芝麻香油吧。”
兽型编麻布效率太低了,正好香油不多了,而树屋部落送来的那些芝麻他全堆仓库里还没来得及加工。
是时候消耗一些芝麻了。
“好。”熊静点头。
她的任务是陪兔舟,兔舟想做什么活儿那她就做什么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