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局出的石头,第二局出布,但凡有点脑子的,也该猜到他这一局要出剪刀了,媳妇肯定会出石头,所以他只要老老实实出剪刀,就会输给媳妇。
就这么定了,郝樊胸有成竹的喊出了口号:“剪刀石头布。”
第三局,郝樊出剪刀,而苏羽出布。
郝樊要裂开了:)
完犊子玩意,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
嘴巴撅的老高,苏羽要被气哭了。
郝樊也纳闷呢:“第三局你为什么要出布啊?”他想破脑子也整不明白。
苏羽声音无辜:“什么为什么啊?就随便出的呀!”
郝樊无语了,合着玩游戏你就纯玩呗?一点脑子都不带动的。
愿赌服输,苏羽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他迈着铿锵的步伐来到路中央,蹲下身去摆好姿势,朝男人粗声粗气的开了口:“上来,我背你。”
就媳妇这小身板,平日在床上跪久了都容易抽筋,郝樊真怕自己一趴上去,就把他压进地底扣都扣不出来。
郝樊斟酌着走上前,虚虚的弯下腰,大部分重心还放在自己这边,苏羽的后背上压根没承受多少份量。
即便如此,苏羽依旧闷哼一声,小嘴嘟囔着,低声骂他:“不知道每天吃了什么,跟猪一样沉。”
他背过双手,用力圈住男人的双腿,然后铆足了劲,猛地往上一撅。
郝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扒拉了他一下,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那是自家媳妇试图背起他的小手。
苏羽一次不成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结果男人的双脚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你他妈粘地上了?”这把苏羽给气的,直接爆粗口。
他自己菜的抠脚,还反过来抨击别人,咋好意思呢?
郝樊也不跟他磨叽了,将遛狗绳缠绕在手腕上,弯腰把苏羽横抱起来,大步迈开腿:“你瞅你这俩下子,一天天的,净整扬了二正那出,啥也不是。”
苏羽脚不沾地,被抱着走了一路。
狗儿子郝大款就没有他小爹这么好命了,跟在郝樊身后,两条小短腿倒腾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来到新家后,它找个阴凉地搁那一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说什么都不肯再动弹一下。
别墅里装修的工人分了两拨,一拨在室内敲墙砸砖,另一波在室外修缮花圃。
包工头眼尖的发现郝樊和苏羽的身影,忙不迭的笑脸相迎:“郝总,您来了,池塘已经砌好了,正在安装喷泉,我带您看看?”
郝樊摆摆手回绝了:“不用,你忙你们的,我就简单转转,等会就走。”
男人和包工头说话的功夫,苏羽已经偷偷摸摸溜进花园。
有工人正在埋头栽种茉莉花,洁白的花苞,散发着浓郁清甜的芳香。
在她们身后停着一辆闲置的小推车,苏羽走过去,绕着小推车转了两圈,忍不住问道:“这个,你们还用吗?”
“暂时用不到了。”
“那……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你拿去随便用。”
于是,刚跟包工头说完话的郝樊,一回头发现苏羽不见了,他正准备寻找,就见自家媳妇推着小推车从花园冲出来。
“闪开!统统闪开!”眼见就要撞上了,苏羽朝男人大声呼喊。
郝樊忙一个侧身,险之又险的避过去。
小推车同他擦肩而过,扬起一溜的烟尘,郝樊惊魂未定的抬眸望去,自家媳妇已经跑出去老远。
好家伙,推这么快?
正经事干完了吗?他耍上狗坨子了?
让他走两步路,瞅他那半死不活的样,玩起来倒是有使不完的牛劲。
“苏小羽,你慢着点,一会儿摔倒了卡着波罗盖,可别跟我哭鼻子。”郝樊拔高了声音警告他,苏羽却压根不当回事。
一路推着小推车来到别墅门口,把趴在地上的郝大款抱起来放车兜里,苏羽推着狗在花园里乱窜。
郝大款那只傻狗也不知道害怕,当啷着舌头一脸的兴奋,小耳朵被风刮得直扑闪。
郝樊看的提心吊胆,眼瞅苏羽把车停在他身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自家媳妇兴冲冲的提议道:“哥,你坐进来,我推着你~”
郝樊:……
“大宝,算了吧,哥这体型,再把车轱辘压呲了咋整?”
“不会啊。”苏羽指了指车身上的角标:“上面标着载重500千克,哥有500千克吗?”
咋还婉拒不掉了呢?
在苏羽期待的目光下,郝樊只能硬着头皮,把郝大款从车兜里抱出来,转而自己背着身小心翼翼的坐进去。
双手紧紧把着推车两侧的栏杆,拳背上青筋暴凸,说实话,郝樊此刻有点怂。
眼见哥已经坐稳了,苏羽猛一用力,把人撅了起来。
郝樊两条大长腿垂落在车前,双脚堪堪抬离地面。
“哥,你坐好了,我要开始发力了。”说着,苏羽脚下的步伐逐渐加快,竟然推着人跑了起来。
“媳妇,你慢点,我咋瞅着要翻车呢?”
“哥,放心吧,我稳着呢。”话刚说完,苏羽的步伐就乱了节奏,突然开始深一脚浅一脚,最后连车把手都抓不住,直接把人倒了出去。
妈的,他就知道,这小犊子€€瑟不出个好€€瑟。
郝樊紧急避险,双手护住头部,接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最后扎进草丛里。
知道自己闯祸了,苏羽的双脚跟被点了穴似的僵硬在原地。
半晌后,一双手拨开草丛,郝樊顶着一头草屑钻出来,“呸”的一口吐掉嘴里的花泥,抬头望向苏羽,眸光危险的眯起。
“嗖”的一下起身,郝樊气势汹汹的冲到苏羽跟前,垂眸恶狠狠的瞪着自家媳妇。
苏羽搅着手,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气短的开了口:“哥,不玩了,咱们回家吧。”
郝樊冷笑一声:“现在想不玩了?不好使了,来,你给我坐上来,换我推你了,你看我一会不把你撅池塘里!”
苏羽呵呵的尬笑两声:“哥,别开玩笑了。”他边说边战略性撤退,在男人要伸手抓他之际扭头就跑。
郝樊怎可能让人溜了?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去,一把搂住苏羽的腰,把人夹在腋下。
苏羽被塞进小推车的车兜里,怀里还抱着傻憨憨的郝大款,面上一脸的惊恐。
“哥,算了吧,这车装不了一人一狗,超载了。”
“有吗?我看这上面标着载重500千克,你俩有500千克吗?”
苏羽:……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来,坐好了,我要送你上西天了。”说完,郝樊双臂猛地向下一用力,压平了小推车。
坐在车兜里苏羽,整个人都向上颠了一下,最后又落了回来。
他正准备求饶,这时小推车却以每小时10公里的速度开始向前疾驰。
苏羽惊恐的吞咽一声,连同到嘴边的求饶一起咽了回去。
微醺的暖风扇在脸上,苏羽用力搂紧怀中的狗儿子,吓得不敢睁眼,鹌鹑似的蜷缩着,恨不得融化在车兜里。
郝樊对他这个状态很不满意:“苏小羽,刚才的€€瑟劲呢?舞起来,赶紧的。”
苏羽压根说不出话,稍微一张嘴,便会被风灌一嗓子,只能无助的摇摇头。
第14章
狗男人心眼也太小了,睚眦必报的。
等好不容易被从车上放下来,苏羽已经手脚发软,细软的碎发被风吹成中分,额前的刘海桀骜不驯的朝天竖起。
郝樊盯着自家媳妇这幅蠢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抬手帮忙拨弄两下头发,还不忘嘲讽一句:“瞅你这鬼迷日眼的样。”
“还不都怨你。”苏羽的眼眶红红的,都是被风给哨的。
郝樊先将小推车还给装修工人,回来后揽着苏羽坐在香樟树下新铺的草坪上。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鼻翼间能闻到香樟和青草混合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苏羽跟郝大款动作整齐划一的躺下,然后翻起肚皮,大大咧咧摊开四肢,感受阳光微风和树叶间的低语,舒服又惬意。
郝樊则支着一条腿坐在一旁,裤管被拉高,露出骨形分明的脚踝。
他今天没穿皮鞋,穿的是运动鞋,脚踝连接小腿处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充满男性魅力。
苏羽侧眸瞥到这一幕,视线便再也挪不开了。
他很清楚,自家老公不光脚踝性感,藏在这套浅色休闲服下的各个身体部位都完美到不可挑剔。
郝樊正举目眺望远方,展露给他一个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脸。
苏羽黏腻的视线一路攀爬,在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之间来回舔舐。
还有那轻薄的唇,亲起嘴来带着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狠劲,要老命了。
察觉到自家媳妇的打量,郝樊缓慢回头,跟苏羽四目相对。
眼底蔓延开一抹戏谑,嘴角挑起清浅的弧度,郝樊伸手扯了扯媳妇的腮帮子,笑的宠溺。
苏羽一颗心扑通乱跳,仿佛下一秒要冲出胸膛。
男人这时却突然开口:“你搁这瞅啥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快吸一吸。”
苏羽:……
眼底的光芒倏的暗淡下来,心脏都他妈停跳了。
苏羽翻个白眼,转身背对着郝樊。
烦死了,还不如跟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