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樊用旁光瞅他一眼,撇嘴附和道:“大宝想培养什么爱好?”
苏羽摩挲着下巴思量半晌,眼前一亮:“唱歌怎么样?这个最简单。”
唉呀妈,他真敢说啊。
郝樊不是没听过苏羽唱歌,那家伙,调跑的都找不着北了。
当时,不过眨眼功夫没来得及阻止他,自家媳妇就炫上技了,小嘴一张开始飙高音,压根不顾别人死活。
一首青藏高原,郝樊搁盆地都快听缺氧了。
说实话,要不是爱的深沉,郝樊当时就把他扁桃体给摘了。
“媳妇,咱家有镜子,实在不行的话,哥膀胱容量大,撒泡尿给你好好照一照呗?就你那大嘴一马哈,小调穿肠过,手里要再摇个铃,哥都怕你招出点啥,咱就放过音乐界吧,行不行?”
苏羽:……
深呼吸,深呼吸。
明天就要搬新家了,这是喜事,他开心,他高兴,不跟男人一般见识。
“唱歌不行,那我可以去学个散打,到时候遇到危险也能保护自己,我上去跟歹徒过两招。”苏羽边说着,边抬起双手于胸前划了个太极旋转,然后“哈”的一声推出去。
突然一嗓子,给男人吓一激灵。
郝樊都被自家媳妇揍出条件反射了,但凡是冷不丁冒出的动静,他下意识就想抱头。
“大晚上的你瞎嚷嚷啥?给我吓来事了都。”男人抬手在苏羽的嘟蛋子上轻拍两下,毫不留情的打击道:“要真遇到歹徒,就你这两下子,赶紧歇着吧,快别给破案增加难度了。”
苏羽不服气,梗着脖子跟他吵:“就算不能防身,我学来强身健体还不行吗?”
“行啊,你去呗。”男人语气贱嗖嗖的:“去之前先把骨头编上号,免得让人打散了哥都不好拼。”
苏羽:……
深呼吸,深呼吸。
他闭上眼,静下心来默念:男人是自己选!婚也是自己愿意结的,活该!活该!
等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苏羽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继续刚才的话题:“唱歌散打都不行,那我学门乐器吧,陶笛怎么样?我看网上说特别好上手,而且方便携带,能走到哪表演到哪。”
“你表演啥呀?演水开了啊?”男人冷笑一声,态度恶劣的挖苦道:“你说你连口哨都吹得跟风刮尿罐子似的,知道的以为你在吹哨,不知道的还寻思谁家窗户没关严呢。”
苏羽:……
深呼吸,深呼吸。
他奶奶的,深呼吸也不好使了,今天必须得干他了。
苏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扑过去就要抽他:“长了张破嘴,你就不能闭严实了?叭叭起来没完,显着你了?再说些不中听的,信不信我给你把嘴缝上。”
幸亏男人眼疾手快的偏了下头,要不然媳妇那大耳刮子真落他脸上了。
眼见苏羽一击不成还想补刀,郝樊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还快,慌忙伸手把人搂住,锢住媳妇的双臂,然后一个侧翻,抬起一条腿压住苏羽的双腿,把人直挺挺按进被窝里。
警报解除,男人这才劫后余生的松口气,瞄一眼身下还在呲牙咧嘴的媳妇,郝樊无奈道:“你瞅你,岁数不大,心眼怪小,嗑唠的好好地?咋还急眼了呢?”
“你那是唠嗑吗?你那是耍贱!”苏羽愤愤不平的挣扎两下:“有本事撒开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啧啧,瞧把你牛逼的?”男人扬眉挑衅:“啥意思,要磕一下子呗?”
苏羽丝毫不怵他,梗起脖子战意十足:“没错,就是要磕一下子。”
“行,那哥就跟你比划比划。”郝樊依旧把人压在身下,先把条件谈妥了:“丑话说前头,等会被打疼了可别哭。”
“瞧不起谁呢?掉一滴眼泪算我输。”苏羽仰着下巴,硬气的很。
“那就成。”郝樊把人松开了,正准备说一下规则,结果一抬眼皮,自家媳妇的小拳头已经直逼面门。
我靠,他搞偷袭。
这小卡拉米,是不是玩不起?
郝樊哪敢真还手啊?能躲就尽量躲,躲不过就硬生生挨两下。
眼见媳妇越打越顺手,男人只能认怂的中场叫停:“你等会儿的,刚才这几拳给我脑瓜子干懵逼,节奏嘛,有点整乱了,你等我缓缓。”
“缓你大爷。”苏羽不听他逼逼赖赖,还要往上扑。
郝樊这回可不惯着他了,在人扑过来之际,猛地把媳妇一把搂住。
一只脚插进苏羽的双/腿间,略一用力就把人摔进柔软的被褥里,男人紧随其后压下来,掰过他的下巴吧唧一口:“我是不是惯你臭毛病了?有这精力干点正事不行吗?哥今天肯定得炫你了,谁来也不好使,沙楞的,把小裤衩脱了。”
苏羽:……
第18章
被男人一通收拾,苏羽一觉到天亮。
今天就要搬新家了,男人叫了搬家公司,眼见工人在别墅里进进出出,苏羽也兴奋的跑上跑下。
新家有他梦寐以求的后花园,采光极好的大客厅,以及休憩放松的阳光露台。
往后就一直住这了,他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多快乐。
郝樊坐在新家沙发上,朝媳妇招招手,准备好好跟他讲讲这个家的家规。
苏羽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额上还沁着一层薄汗:“哥,有事吗?”
“坐下,哥跟你说个事。”男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苏羽便乖觉的坐过去。
郝樊正了正面色,清了清嗓音,煞有其事的开口道:“宝贝,你知道的吧?哥有大男子主义。”
苏羽:??
啥时候患上的,他怎么不知道。
小脸上兴奋的表情收敛起来,苏羽斜吊着眼睛瞅着男人,想看他接下来准备放什么屁?
放的好了,算他福大命大,放的不好,苏羽隐晦的磨了磨爪子,看一会儿自己咋削他。
郝樊丝毫没察觉到危险,还在自顾自的€€瑟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家还得老爷们说了算,接下来我说两点哈,你给我听好了,能做到,日子咱就接着过,做不到,仔细你这一身皮。”
苏羽已经开始磨牙了。
男人吃错药还是活腻歪了?敢这么跟自己讲话?是想被自己送下去跟他太奶搓麻将了是吧?
苏羽强压怒火,准备听听男人要说哪两点?
“第一,厨房是哥的地盘,你没资格进入。”郝樊语气蛮横,态度高高在上:“老爷们总有点私人领域禁止别人踏足,里面都是菜谱机密,你给我离远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苏羽--!
你那破地盘,求我我都不进去。
“第二,家里的活,必须我干,你一个小老弟,爱去哪玩去哪玩,我干活的时候别给我挡害,要被我发现你趁我没在家把活给干了。”郝樊冷笑一声,言辞狠辣的恐吓道:“那你就等着吧,我一定让你后悔做出激怒我的事。”
苏羽:)
他现在就挺后悔,婚前体检时怎么就没让男人再去拍个脑CT?
“就这两件事?”
“昂,暂时就这样,后面想到新的再补充。”
苏羽紧绷的小脸软和下来,扑上去跟小鸡叨米似的啄了男人两下,声音甜腻:“知道了,老公,都听你的,我保准乖乖听话。”
郝樊轻哼一声,高傲的不可一世。
都瞧见了吧?这个家还是老爷们说了算,他说啥媳妇就得听啥,把人训的服服帖帖的。
因为郝樊跟苏羽都在忙着指挥和收拾家,就没精力顾忌到狗儿子。
郝大款被放在偌大的院子里自己玩,叼着玩具球颠颠的跑来跑去。
这时,有邻居在小区街道上遛狗,一个不留神没拽住牵引绳,竟让小泰迪跑了。
他从别墅大门的缝隙间钻进来,抢着要玩郝大款的玩具球。
花园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狗叫声,苏羽停止收拾衣物,走出院子里一瞧才发现,他们家狗儿子竟跟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泰迪打起来了。
两只块头都算得上迷你的小家伙争强斗狠,互相撕咬,时而吠叫,时而呜咽,翻滚着身体扭打成一团。
郝大款因为年纪小又没有斗殴经验,很快占据下风。
苏羽看的着急上火,却又不敢上前,只能杵在原地呼喊自家老公:“哥,哥,你快过来,这可怎么办啊?”
“媳妇,你离远点。”郝樊也听见动静了,第一时间拎着一桶水跑过来,他先将苏羽护到身后,然后猛地将水泼到两只狗身上。
冰凉的水洒在身上,狗狗的注意力被转移,一时间忘记自己还在打架,“嗖”的一下朝两边散开。
郝樊忙上前把郝大款从地上抱起来,这时邻居也闯进他们家院子里,从地上拾起牵引绳把小泰迪拉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走神的功夫就让它跑掉了,你们家狗没受伤吧?”
听到这话,苏羽忙上前一步检查郝大款的伤势,结果就发现,狗儿子的前肢被咬伤了,正滋滋的冒着血。
苏羽瞬间红了眼:“哥,郝大款受伤了。”
“别急,不严重,哥这就去开车,送他去宠物医院包扎一下。”说着,郝樊将挨了欺负后蔫巴巴的郝大款转移到苏羽怀中。
邻居很过意不去,自责的开口道:“真是太对不起了,我送你们去吧,医药费也全由我出。”
“不用了,我开车更方便也省时间,医药费的话改天吧。”说完,郝樊就朝车库跑去,没一会儿的功夫把车开出来了,载上自家媳妇,朝宠物医院驶去。
好在对面也是小狗,杀伤力不大,只是那小泰迪下嘴狠,咬得挺深。
到达宠物医院后,医生帮忙剪掉伤口周围的毛发并用生理盐水清洗,然后涂抹上药膏用绷带简单包扎一下,为了以防万一,还接种了一针狂犬疫苗。
郝大款只在处理伤口时哼唧几声,往后就恹恹的趴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回家路上被苏羽抱在身前,一个劲往他小爹怀里钻,哼哼唧唧的卖惨。
这可把苏羽心疼坏了,一下又一下抚摸着郝大款的脑袋,轻声细语的安抚。
郝樊则完全不吃这套,他瞅郝大款那幅可怜样就来气:“你个熊样,还能让只小泰迪把腿给咬瘸了,瞧它瘦的跟个蒡根一样,你夯吃夯吃两口给他咬懵逼,它下把见你都走不动道的玩意,你还能让它给打了?”
郝大款无聊的打个哈欠,换个姿势趴着睡。
瞧见这一幕,男人更上火了:“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嘟噜个老脸,还困了?你尊重我吗?把眼睛给我睁开。”
苏羽看不下去了,帮郝大款求情:“哥,别训了,又不是大款的错,它也受惊不小,回家后得喂它吃点好的,安慰安慰。”
“还吃呢?”郝樊瞥一眼郝大款,一脸的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