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死对头玩感情 第26章

他刚说完,欲要转身,段京淮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手腕,声线有些急切:“上午的事,是我的错。”

时屿眉眼清冷,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嗯。”

段京淮嗓音低沉,继续说:“我带了药,帮你涂,涂完我立马就走。”

“不用了。”

时屿试图甩开他的手腕,结果被男人下意识攥的更近,他条件反射地蹙了下眉。

段京淮怕他疼,手松开了点,漆黑的眸沉着,紧绷的声线透着沙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在这儿等到天亮。”

时屿翳了翳唇,简直要被气笑了:“段大少爷是来我这儿耍小孩子脾气的吗?”

段京淮敛眉,嗓音柔软下来:“我没有。”

凉风拂过锁骨,时屿点头,淡道:“那你站吧。”

说完便扯开他的手腕,走到门口,输入密码。

“叮”一声,门开了,他拉开门,手放在门把手上顿了顿,然后迈进去。

段京淮悬在半空中的手虚握了握,迟疑着收了回来,眼睫在面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影。

片刻,暖橘色的光线从半敞的门缝内透出来,在石阶上拖出透明的影翳。

段京淮掀起眼皮,瞳仁亮了亮。

时屿没关门。

第25章 无赖[倒V开始]

客厅内灯火通明, 半开放的厨房里亮着炉灶,有水壶架在上面。

段京淮站在玄关口,从鞋架上找了一双拖鞋换上,又脱了外套去洗手间洗了手。

时屿换了一身深墨色的丝质睡衣, 露出的脖颈线条优美修长, 肌肤衬的莹白。

乌黑柔顺的简单放下来, 随意又乖巧的耷拢在额前,眼睫微掀,眸色在灯光下宛如清透的琉璃。

段京淮愣了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时屿没理他, 趿拉着拖鞋坐到沙发上, 打开电视,漫不经心地翻着。

段京淮:“你怎么不穿那件?”

停顿了片刻,时屿视线没动,淡道:“哪件?”

“恐龙的, 有尾巴和耳朵。”

很可爱,他上次帮他找换洗衣物的时候看到过。

时屿:“……”

他呼吸了一番,忍了忍, 抬眸:“谁让你进来的?”

段京淮勾着唇轻笑了下:“我擅闯民宅, 你报警吧。”

“……不要脸。”

换了好几个频道,时屿也没找到想看的节目, 只好把电视停留在动物世界上。

身侧的沙发陷下去一块, 有温暖的热源靠近,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清淡的木质香, 还夹杂着似有似无的烟草味。

两条长腿微微交叠着, 衬衫翻折上去,露出线条流畅好看的小臂, 手掌搭在腿面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

时屿充耳不闻,视线平视前方,认真地看着节目€€€€

认真地“装作”在看节目。

节目起初科普的知识还不错,谁知播出几分钟后,突然切换另一组动物画面,旁白富有感情的解读声从喇叭传出来:“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声筒自带立体环绕声,刺耳的名词在别墅内环绕着。

时屿:“……”

他翳了翳唇,有些慌乱的去摸索旁侧的遥控器,没曾想,手掌摸到了段京淮肌理劲实的大腿。

时屿面色一讪,刚想挪开,段京淮顺势攥住他的掌心。

他皱着眉来尝试抽了几下,没抽动,热意沿着手心传递到心口。

时屿转过头睨着他,冷淡道:“松开。”

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的交织着,两秒后,段京淮有些不舍地放开他。

时屿抓过遥控器来,将电视频道切换至新闻节目。

低沉清澈的播音腔徘徊在客厅内,厨房里热气氤氲,水烧开,水壶电源自动切断。

段京淮起身迈进厨房,掀开壶盖,热意蒸腾而起。

他找了只碗,先是将水倒进碗里冷却了将近一分钟,又倒进杯子里,踱步回来。

他抿了口杯沿,确定水温正常,剥了两颗消炎药递给时屿。

时屿接过药,一把吞下,捧着杯子喝了几口,仰起头:“可以了吧?”

他的唇被温水沾湿,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色泽,本就柔软的唇看上去更加饱满诱人,段京淮眸色沉了沉,伸出手去,指腹蹭过他的嘴角,将那滴残留的水珠擦干。

“……”

时屿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段京淮坐到他的身侧,将抱枕递到时屿的腰下:“让我看看。”

“……”

时屿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用遥控将四周的窗帘都关紧,翻了个身背对着段京淮趴到沙发上。

确实肿了。

段京淮又后悔又心疼。

药膏的气味充斥在客厅里,冰凉和温柔的触感刺激的时屿头皮发麻,他将脸埋在抱枕里,或许是太过于羞耻,薄而透明的耳廓透出一片酡红。

客厅里还环绕着晚间新闻,水池里蜿蜒着清脆的滴答声。

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热意,段京淮俯身吻了吻他的耳廓,沙哑着嗓音低声问:“疼吗?”

时屿头深深地埋着,倔强的留给他一个发旋,不理人。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滚烫的气息喷薄尾巴骨处。

时屿漂亮的小鹿眼瞪大了点,腰都软了,咬着牙又羞又急地骂道:“段京淮你混蛋。”

“我混蛋,”他垂着眼睛,又凑上前来亲时屿耳后的皮肤,冰凉柔软的唇厮磨着,声线低沉,“对不起。”

时屿:“……”

段京淮:“别生气了。”

时屿:“……”

段京淮啄着他的耳廓,气息压得很低很低,温柔的像是一潭湖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时屿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从牙缝里慢吞吞挤出两个字:“……无赖。”

“嗯。”段京淮轻笑了下。

过了一会儿,时屿眼尾难耐地勾着红,埋着头呢喃道:“我昨晚没跟郝帅在一起。”

他声音小如蚊蝇,但还是被段京淮捕捉到了。

他坐到沙发上,抱着时屿的腰将他从沙发捞到自己怀里,从身后搂紧他,啃咬着他的耳朵:“嗯。”

“就‘嗯’……?”时屿睁开朦胧的眼睛,侧过头,隔着层雾气看他。

段京淮将人翻了个身,四目相对,时屿蜷缩着膝盖坐在他的腿面上。他衣领被弄乱了,肩膀一侧的布料滑落下来,露出浅粉色的肩头,在白炽灯下泛着莹莹的光。

段京淮幽暗的眸光动了动,心跳恍然加速,他稍侧过脑袋,埋头亲吻了下肤质细腻又光滑的肩侧。

“我本来就没信。”

他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再加上被时屿的话撩火,才口不择言。

理智回归之后,后悔的情绪不断在脑海冲涌发酵。

肩膀处一阵烫意,时屿慢吞吞地点点头,嗡里嗡气地“噢”了一声。

裹挟着凉意的晚风从窗帘下的缝隙里钻进来,时屿下半身寸缕未着,冷风拂过,不自觉的生了颤。

“裤子。”时屿用膝盖一下一下抵着段京淮的胯骨,掀着眼尾看他。

段京淮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胯骨那块皮肤隔着西装裤都被他蹭的发烫,眼中泛起几分深意。

但他不敢有任何过火的举动,只能湿漉着手指,将他拦腰抱起,放在沙发上。

长而卷翘的眼睫如羽扇般扫过眼睑,时屿躺在沙发上与他直视,眸色剔透,眼底透着懵懂的欲/望。

两条白皙纤细的腿轻抬着,眼神瞟了眼他手里的睡裤,示意他帮忙。

胸膛起伏了几下,段京淮的呼吸都开始沉重,他不知道时屿究竟是无意之举还是故意勾.引,他只能压抑着心头被他撩起的火,耐心的,帮他把睡裤穿好。

晚间新闻结束了。

时屿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拿过遥控器来又换了一个电影频道。

他侧眸,看见段京淮还坐在沙发上,轻哼了一声:“你怎么还不走啊。”

“……”

按照刚才在门口的约定,他确实该走了。

“啊…”段京淮怔了怔,湿漉的手指扶着沙发轴站起来,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一声,“嗯。”

说完之后,他站在原地没动,目光在客厅里四处乱转。

时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找什么?”

“外套,”段京淮虚握着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外套找不到了。”

时屿:“……”

他又开始调频道,声线冷淡着:“t€€找不到就算了,你缺这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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