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死对头玩感情 第71章

时屿轻阖着眼睛,腰软塌在段京淮身上,手肘虚虚抵在沙发背上支撑着。

片刻,他忽然撤出来些许,两人之间拉开亮晶晶的液体。

时屿朦胧着眼,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又黏糊地说:“腿,麻了。”

段京淮轻笑一声,他抱着时屿的腰侧翻过身,将人抵在沙发里,膝盖半跪在他的腰侧,将人笼罩在沙发里亲吻。

时屿勾着他的脖子,双腿也缠到男人的腰上。

暧昧的氛围在客厅里扩开,鱼缸里的亲吻鱼也在积极的吐着泡泡,两人太过专注,并没有听到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响,“哐当”一声。

走廊里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一下一下的,最终站定。

段京淮摁住时屿发软的腰肢,睡衣的扣子被逐渐扯开。

时屿脖颈处染上一片潮意,虚虚地推着他,低声道:“别闹,不是还要去吃饭吗?”

段京淮啄吻着他的耳廓,嗓音愈发低柔:“晚点去也可以。”

“痒,你别挠……”

段京淮笑:“你腰怎么这么软?”

正说着,忽然,有一道沉重又极具暗示性的咳意在两人身后响起,嗓音有些沉。

时屿轻轻的喘着,眯着眼说:“你咳嗽什么?”

“我没咳嗽。”

“咳€€€€”

又是一声,比刚才更响了一些。

两人身体皆是一僵。

段京淮率先从沙发上起来,用背脊将时屿遮住,凝眸看向身后的人。

时屿也顺势抬眸,朦胧的视线逐渐清晰,在看清来人之后,错愕地瞪起眼睛,叫了声:“妈€€€€”

两人身后站了个面容精致,神情却如冰窖般冷冽的女人。

她戴着一条昂贵的丝巾,头发利落挽起,一身干练的高定毛呢,脸上隐隐看出一些岁月的痕迹。

江芝先是将眼神在时屿身上瞥过,又落到段京淮身上,她眉心轻拢着,眼神沉而冷。

四目相对,段京淮的眉也轻微皱起,深冷的眸里多了几分凛然。

他手臂撑着沙发,衬衫的领口还微敞着,脑袋稍侧了下,袒露出的情绪有些不善。

即便她是生育和养育时屿的人,可作为一个母亲,她曾经的所作所为也令他印象极差。

时屿别过身去,垂着眼睫系睡衣上的扣子。

沙发有些乱,两人衣衫也不整,沙发上的文件丢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即便江芝没有看到刚才的情景,她也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

八年过去,段京淮褪去了当年的青涩,五官线条更加锋利深邃,与她印象里那个傲慢的少年不同,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沉稳和气势。

连气场也令人觉得危险。

“时屿€€€€”江芝平静地开口,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时屿系着纽扣的动作一顿,耳畔的神经恍然跳了下,他低垂着眸,小声跟段京淮说:“你先回去吧。”

段京淮回过神来:“?”

黑眸微微眯起,他俯在他耳边低声说:“没事吧?”

他攥住他的手。

时屿低敛着睫看着他的宽大厚实的掌骨,心口一烫,他轻轻摇头:“没事。”

段京淮吐息片刻,站起身来,t€€拾起桌上的手表戴到腕间,垂眸整理好袖口和衬衫衣领。

即便心里再有怨念,她始终也是时屿的母亲,段京淮收敛起刚才的冷意,对着江芝微微颔首,语气也和善了些:“我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拜访。”

江芝沉默不语。

段京淮拎着大衣从时屿家走出来,走到车库取了车,开到正门。

黄昏如涨潮般四溢,他抬眸凝着眼前的别墅,降下车窗,支着手臂点了一支烟。

烟气徐徐散开,将他深邃的轮廓遮的虚幻。

时屿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出轨,被江芝发现之后,两人每天都是无休止的争吵,后来,父亲就走了,甚至没给时屿留下只言片语。

江芝向来要强,她咬牙瞒了时屿一段时间,但时屿那么聪明,纸终究没包住火。

段京淮还记得十三岁那年,时屿从家里跑出来时,那双竭力掩饰泪意的眸子。

那是他第一次,对时屿产生心疼的情绪。

后来,江芝独自抚养时屿长大,望子成龙的心情太过于迫切,所以对他总是严厉又苛刻。

她工作又很忙,每天加班到深夜,回来之后也只会关心时屿的成绩。

时屿在一个极其冰冷又缺爱的环境中长大,从小就把自己紧绷成一条弦,不敢有半分差池。

喜欢段京淮,是他唯一一件脱轨的事情。

屋内没什么动静。

水红色的夕阳泼洒在车身上,夹在指尖的那抹猩红逐渐燃至尽头,车窗外凉意上涌。

段京淮眯了眯眼,他沉沉的吐了一口烟,将烟头碾灭。

或许他并不应该想这么多。

他目视前方,将安全带扯过来,启动引擎。

第51章 暗度陈仓

竞标会设立在星港大厦顶层, 京港是最负盛名的摩天大楼。

平邹这块地肥美程度早已声名远扬,地产界和财经界的人都来看热闹,不少公司都规划好了合作事项,计划等竞标人敲定, 便带着合同上门。

通体漆黑的轿车驰骋在高速上, 陈骋坐在副驾驶位置,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后座的时屿。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双腿交叠靠着背椅,矜贵疏离,正支着下巴看向车窗外。

陈骋抿唇, 一股紧张和焦躁在他心口盘旋着。

昨天, 在时屿将报价和各项数据交给他的第一时间,他就拷贝了备份递到了赵麟手里。

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

“陈骋。”车后排的时屿突然低沉出声。

陈骋此时正心虚,被冷冽的声线吓了一跳, 他眼底划过一丝慌张,急促地看向后视镜,目光跌跌撞撞的跟时屿对上。

那眼神如炬, 隐隐亮着一簇烛火, 足以将他的眼底穿透。

“时总。”

时屿沉默了一会儿,搭在腿面上的脚尖缓慢地晃了几下, 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你来君逸有多久了?”

陈骋心里咯噔一下, 他细细的揣摩着时屿的表情,但并未从其中分析出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道:“从研究生毕业我就在君逸, 算起来也有十三年了。”

时屿放腿面上的指尖不规则的敲了敲,低敛下睫, 没再说话。

车内一时稠闷的令人喘不过气,仿佛有股诡异的氛围缓缓散开。

一场风雨正在京港上空酝酿。

时屿到的晚,星港顶楼的会议厅已经坐满了各界名流。

参与此次竞标的有二十几家公司,都是京港的地产界的时屿头企业,竞争的火药味格外浓烈。

时屿在场地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入座,他将西装扣稍一解开,双腿闲适地轻搭着,金丝细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宽肩窄腰的身体修长矜贵,气质儒雅又斯文。

现场的媒体大多都是金融届的记者,原先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的长相,都纷纷在私下猜测,此刻更是桃花心各个泛滥,忍不住在后面悄悄的议论着。

“果然是很帅啊。”

“哎,我听那些富二代纨绔子弟的圈子里都在传,说仲华电子那位沈总,跟小段爷,一直在抢时总呢。”

“不是吧,真的假的?”

一旁的记者又多看了几眼时屿,感慨道:“的确是色令君昏啊。”

会场中间坐着是参与竞标的代表公司,周围便是莅临现场参观的贵宾。

段京淮坐在厅台旁侧,额前的黑发打理整齐,露出饱满深邃的眉骨,一件修长笔挺的薄黑色西装,举手投足间满是矜傲和松弛,气势颇足。

这次景航集团并没有参与竞标,这也成为了地产界津津乐道的谈资,外界的看客对此也是议论纷纷。

有人分析说段京淮因为两次败给时屿,怕了,也有人说景航根本看不上平邹这块地。

站在议论风暴中心的两人皆是置若罔闻。

时屿略一侧眸,恰巧与段京淮的视线对上。

男人桃花眼微扬,薄唇勾出一个轻佻又散漫的笑。

暗度陈仓。

时屿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词。

他有些脸热的挪开视线。

不多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时屿抬眸望去,看到身穿一身烟灰色西装的赵麟,正拄着拐杖从门口进来。

他眼里透着冷,脸上还带着几道缝合的伤疤。

惹得现场的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的谈论。

最近圈里都在传,赵麟在自己游轮开业当天迷/奸未遂,被人抓住送了局子。

但凭借着华曜的关系,赵麟应该全身而退才对,怎么就真的被拘/押了三十天?

众人一分析,最终隐隐约约下结论,赵麟得罪的肯定是华曜上面的人。

这人究竟是谁,他们不敢猜,也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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