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爹系夫君 第86章

“往后再发生要与我说,我不再吓唬你了。”祁遇詹手停了一下,体贴道:“你要是原谅我了就点点头,要是不想原谅我就继续道歉。”

这世间只有少数真心待他的人,对于祁遇詹他已经没有原则,不管他做什么都不会生气。

时未卿连犹豫也没有,立即点了点头,他还尤觉不够,用着破碎的嗓音开口道:“我没有怪你。”

祁遇詹双臂紧紧搂住时未卿,心中无限柔软,他想他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一个全身心信任他的人。

想起什么后,祁遇詹亲了亲时未卿乌黑的发顶。

时未卿双手攥着祁遇詹胸前的衣襟,似乎试探和确认什么,他仰起了还在微红的脸。

祁遇詹见此唇角微扬,低头覆了上去,直到将那双唇亲的殷红才松开。

他离开后,时未卿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双水润的双眼安静地看这他,好似在等待和观察什么。

祁遇詹在他眼尾孕痣处轻轻碰了一下,笑道:“真的不吓唬你了。”

“我想要……避火图。”闻言,时未卿胆子又大了。

“啧,你这顺杆爬真厉害。”祁遇詹点了点时未卿的鼻尖,似笑非笑道:“这个现在不能给你,等解决亲事离开了时府再给你。”

听懂话里的意思,时未卿没有任何被拒绝的失落,反而眸子明亮,驱散了里面的阴郁。

时未卿双臂环住祁遇詹的肩膀,下巴也放了上去,在祁遇詹看不见的角度,他眼中有什么心思又重新燃了起来。

即便祁遇詹看到,发现其中的意思也不会惊讶,时未卿是害羞又不是胆子小,与之完全相反,他胆大到什么都敢做,但不论哪个都是时未卿的真实性情。

也是因祁遇詹此时没有发现时未卿的意图,才让他无奈地又受了甜蜜的折磨,还不得不因此改变计划。

“时间不早该起身了。”

祁遇詹拿开时未卿周身的被子,时未卿扶着借力起身,他突然顿住。

“嘶€€€€”

祁遇詹声音紧张起来:“怎么了?还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被抱着放在床上,时未卿抓住祁遇詹要脱衣检查的手,声音极小地说:“那个地方有些疼。”

祁遇詹瞬间便明白了时未卿说的是什么,“还能走吗?今日不要出去了,还是在房里养一养吧。”

时未卿还要继续之前的事,不想让祁遇詹把他看得太娇弱,摇了摇头,“没有那么严重。”

“我去找纪二取药。”时未卿坚持,祁遇詹也顺着他,道:“一会儿起来走走,看看情况。”

“嗯。”

祁遇詹很快取药回来了,药是时未卿自己上的,他怎么也不让祁遇詹动手。

洗漱完,用早膳途中,祁遇詹时刻注意着时未卿,发现他没再表现出什么,只是走得速度慢了很多。

那个地方到底紧要,每走一步都容易碰到,用完早膳后,祁遇詹直接将人抱回去了,到院中人多处才让时未卿自己走,不过也没几步。

刚把人放床上安置好,何楼来了,祁遇詹根据时未卿意愿,又把人抱到了太师椅上。

何楼推开门,举了举手里的木匣和拜贴,笑眯眯地道:“少爷,这是凌大人给您送了回礼,凌大人还邀请少爷下午一起出去游玩。”

他见祁遇詹在,别的没多说。

祁遇詹和时未卿说了三树等人今日会带着安和县的村民状告安和县官员侵吞民田,他对这个拜贴到没什么反应。

早膳时喝了润喉的糖水,现在已经听不出来什么,时未卿淡声应道:“嗯,我知道了。”

何楼只以为他要在祁遇詹面前隐藏,并没觉得奇怪。

祁遇詹想着今日要出府一趟,正好可以借着凌非何出去。

而且他们要演戏,如果对着凌非何的“献殷勤”无动于衷,怕是要惹来时仁杰怀疑,虽然他从昨晚忧心民田案,没有多少精力关注他们,但谨慎起见还是把事做得妥当一些为好。

时未卿话音刚落,祁遇詹立马变了脸,神情不虞,声音也有些冷硬,“我出去走走。”

何楼转身看了看祁遇詹的背影,把东西放到了书案上,“张头领这是……知道了?”

“没有。”时未卿默契地顺着祁遇詹往下演,垂眸敛起了眼中情绪,“信呢?”

“哦,在这。”何楼从袖子里取出藏着的信,放在了拜贴旁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劝,只道:“大人吩咐了,少爷安心的和凌大人出去玩,成亲前多了解了解未来夫君也是好的。”

时未卿忍着郁气和何楼说了几句,就把人打发走了。

过了一会儿,祁遇詹回来了,他关好门,道:“上午我要出府一趟,去找樊魁让他放些张三的消息。”

对于民田案,祁遇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相信凌非何这个主角的能力。

时未卿有些疑问,“张三的消息?”

祁遇詹解释了这样做的目的,时未卿听了之后明白了,他想起刚才这人的反应,问道:“你要用凌非何给我送礼物这事出府?”

“当然,发现小郎对未来夫君不讨厌,不仅接受了他的礼物,还被再次邀请,他的面首做为曾经武功高强心高气傲的江湖人容忍不了这件事,而小郎心虚先声夺人,质疑面首怀疑他,两人大吵一架,面首生气出府,找个地方借酒消愁。”

祁遇詹走到时未卿身旁,把他抱起来自己坐在太师椅上,又将他抱在了怀里,“怎么样,这个戏本子还可以吗?有没有需要改的?”

第110章

巳时三刻, 何楼被叫到墨翠院询问成亲事宜,他正回答时,时宽敲门直接走了进来。

何楼极有眼色地停下, 退了几步就要出去, 时仁杰挥手制止住他的动作, 看向时宽,“何事?”

时宽也没有避讳何楼,开口道:“主子, 少爷与他身边的张头领吵架了,张头领执意要出府去。”

时仁杰眸光一闪,手指隐秘地敲了敲书案角落的令牌,道:“让他去,不必理会。”

时宽收回视线,与时仁杰对视一眼,应声之后退下了。

“继续。”

何楼低着头, 一听两人吵架, 便想起这几日少爷的变化, 难免有些忧心, 听见时仁杰的唤声后,整理好表情, 接着刚才的话继续。

祁遇詹牵着马走出时府后翻身上马,纵马行驶一段距离在一个转角处,他不着痕迹地向后面扫了一眼, 看到几个身影后,状若无查地保持原速。

原身召集的打手还有一部分没有跟着三树等人加入石帮, 而是被留下时刻查探着梧州发生的大小事。

其中一些打手们常去茶楼酒楼收集消息,祁遇詹今日的目的地就是一处酒楼, 这也应了吵完架后的借酒消愁。

至于身后跟着的尾巴,祁遇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时仁杰忌惮李四那个身份不敢再明目张胆做什么,但他也不会坐以待毙,那几人就是他派出来查探李四底细的。

祁遇詹下马将缰绳递给门口的小二,踏进了酒楼,此时还没到午膳时间,里面没几个人,店小二打扮的打手立即认出他来,立马迎了上来,“客官几位?”

祁遇詹撇了他一眼,暗中做了一个手势,扔给打手一定银子,说话的语气中还带着余怒,“一位,带我上二楼,再上两坛好酒。”

打手反应极快,接住银子后笑呵呵地引着祁遇詹上楼,“客官上楼小心台阶,您只喝酒多伤身体,不如再来两道下酒菜,我们金凤楼的招牌菜味道一绝,满梧州找不出第二家。”

祁遇詹双手负在后面,手里还捏着马鞭,双脚踩到二楼后才倨傲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打手继续说着吉祥话,把人引到了一个包间里,离开后他手里比来时多了一个纸条。

没用多久,酒菜都送了进来,祁遇詹没有动仍是闭眼凝神。

大约一炷香后,包间窗户传来了细微的响动,祁遇詹睁眼转头看过去时,樊魁已经从窗户跳了进来,半跪行礼。

“少爷。”

外边几个死士和樊魁比,还差的远,祁遇詹不用问就知道他不会被人发现,指尖点了点身旁的位置,“坐。”

祁遇詹没有浪费时间直奔主题,说起这一趟的目的,经过一番安排后,樊魁未做停留离开了。

离开前樊魁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祁遇詹,其中一个就是,他出来前三树和东子隐在安和县村民里,与他们一同到布政司衙门告状去了。

民田案来龙去脉事无巨细证据确凿,祁遇詹算算时间,此时凌非何应该已经命人去安和县羁押相关官员了。

被告一方没到民田案进行不下去,不过凌非何也闲不了,他还有准备工作要做。

祁遇詹心道凌非何还算机灵,利用这件事刷好感度。

目的已经达到,祁遇詹脱了外袍平铺在桌子上,开了酒坛往上面倒酒,为回去做准备。

外袍被酒液浸湿,散发出阵阵酒香,祁遇詹终于停下了手,叹息浪费了酒和衣裳。

也幸亏不是时未卿做的,出门前及时换了一身衣服,否则这手他可下不去。

待足了时间,未时过一些,祁遇詹带着满身酒气被侍从扶回了念林院,见到时未卿时,他还避开侍从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时未卿调整情绪,脸色变冷,眼神也沉了下去,指着祁遇詹对方头领道,“把他洗干净送回左厢房。”

说完,他便甩着袖子带着怒气回了正房。

等祁遇詹收拾好翻窗回去时,时未卿坐在外间罗汉榻上,正专心致志地绣昨晚没绣完的帕子,没有察觉内间的响动。

他轻声靠近,拿走时未卿手里的绣绷和针线,坐在了他身旁,“好些了吗?还疼不疼?午膳吃了多少?”

时未卿微惊了一下,放开手依次回答问题,“已经好很多,不疼了,午膳吃了两碗。”

“嗯,看来有乖乖听话。”

时未卿耳尖微红,手指还比了个二,祁遇詹手掌环住那只手腕,低头在上面亲了一下。

见此,时未卿舔了舔嘴唇,另一只手扶着祁遇詹的肩膀追了过去。

祁遇詹挑眉,扶住纤细的腰,辗转厮磨撬开柔软的嘴唇加深了这个吻。

第二日清晨,祁遇詹在无奈中又重复了昨日的事情,只是这次时未卿醒得比昨日早很多。

“祁遇詹,我有些饿了。”

祁遇詹以为他还会再说什么,等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便去给他取衣服去了。

然而他转身之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时未卿的眼神突然变了变。

或许是昨日的吵架,今日上午谁也没来打扰,这个府里谁也不敢在时未卿不知道消没消气时惹他。

时仁杰看他近来听话,也没在这个时候刷存在感,避开了去。

没人来,却有消息传进来。

正房门关严实后,纪二禀告:“主子,时慧瑶不知又在打什么注意,她昨日派人到孔行镜衙门找他,不过人没找到,我打听了一下,孔行镜近几日告假在家,没有出府。”

“告假?”时未卿冷笑一声,“是遮羞吧,发生了广盛楼那样的事,孔指挥使要是还让他出来就是猪脑子。”

纪二也记着那晚刺客的仇,“那孔行镜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时未卿挥了挥手,“嗯,这事先盯着,什么也不用做,到时候就知道我的好妹妹要做什么了。”

纪二看见手势,关门出去了。

祁遇詹放下手中的史记,看着身旁拉着自己衣襟的心上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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