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爹系夫君 第108章

时未卿蓦地红了耳朵,但他坚持,不像在时府限制颇多,现在顾虑已经没了,他不想再让祁遇詹忍着。

“你刚才明明……”

祁遇詹这会心情好,升起了恶趣味,故意道:“肖掌柜等着呢,如果不去,你猜他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原因没去。”

时未卿以为他在顾忌这个,闭着眼睛环上了祁遇詹的脖颈,忍着害羞轻声道:“猜到也没什么。”

祁遇詹知道不能继续下去,否则真就出不去了,他捧着那张精致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就着姿势将人一把竖着抱起就向外走,嘴上用恶狠的语气说着宠溺的话,“你早上肯定是没吃多少东西,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招我,先去用午膳。”

这次时未卿没听出话外之音,已经出了屋子,他迫不得已放弃了想法。

见他安稳下来,打消了念头,走到前厅外,祁遇詹将他放了下来。

纪宅内设着宴,只有两桌,宴请都是两人的心腹手下。

流程是就定好的,两人喝完合卺酒就去宴上一起用膳,就如同现代宴请宾客之后一下人一起吃饭一样,虽然这家人有不少。

那些人没人敢闹时未卿的洞房,此时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宴上,等着他们两人。

祁遇詹牵着时未卿一出现在门口,就被肖掌柜发现了,他连忙起身就要迎上去,其他人看见了也跟着要站起来。

看过那些人怎么待时未卿,以及书中怎么为他赴死,祁遇詹早已把他们看成了一家人,他抬手阻止道:“肖叔,今日大喜,无需多礼,诸位也不必多礼,请坐吧。”

肖掌柜怔愣了一下,起来一半的身体停在了空着,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时未卿,对上那双黑瞳后回过了神,挥手示意其他人坐好,“好,好,今日大喜,大喜。”

肖掌柜坐回去时眼眶泛起了红,他低下头掩饰,还是被一旁的眷娘看了出来,她扶了扶头饰,看着找正在走过来的两人,小声感叹道:“主子真的寻了一个好郎君。”

接着眷娘又转头,嫌弃地看了肖掌柜一眼,冷哼一声,“你说你大喜日子,还要哭出来怎么着,也不怕坏了主子的喜事!”

肖掌柜没有说话,眷娘的酸意都快溢到他身旁了,他只当做不知道。

祁遇詹和时未卿入了主位,一旁就是肖掌柜和眷娘,另一旁是纪大等大管事,另一桌上坐着几面之缘的小管事。

刚才眷娘说的话,祁遇詹听得很清楚,坐下后,他将面前空着的酒杯倒满,端起后站起来身对着众人举着,“未卿之前承蒙诸位照顾,祁某在这里敬诸位一杯,聊表谢意。”

说完,祁遇詹一口喝了下去,其他人反应过来,陆续倒满酒站了起来,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回敬的乱七八糟,一点也没有平日的训练有素。

“照顾主子是我们应该做的。”

“主君见外了。”

“对,主君折煞我们了。”

……

也不知谁先叫的主君,之后都跟着叫了起来。

两桌中只剩下时未卿一人坐着,他看着眼前的景象,这一刻心中只觉得被填得很满。

他一度以为身边这人已经做得很好,但每当他这么以为时,他还会出乎意料地做得更好。

一如这人看出了他对手下人的感情,所以这人也不会只把那些人当做单纯的手下。

时未卿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不上感性的人,而且他已经把所有柔软给了祁遇詹,对着自己的人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只是挨个举了一圈,最后道:“我们又新增了一人,他是你们的主君。”

众人立刻举杯喊道:“主君!主君!主君……”

整齐划一的动作有点尴尬,祁遇詹又倒满酒打断了他们,“以后我与诸位一起保护未卿。”

这杯喝完,祁遇詹还要再倒一杯,被时未卿抓住了手臂,“可以了。”

祁遇詹低头,轻声哄着,“最后一杯,好不好?”

时未卿没说话,却收回了手,这桌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多看。

唯有眷娘红了眼眶,等祁遇詹喝完第三杯酒,让大家坐下用膳时,肖掌柜无声看了她一眼。

眷娘注意到了那道眼神,肖掌柜即使没说话,她也从他眼中看出了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不吃亏的老家伙!

敬过酒之后,正式开了宴。

看了眼时未卿单薄的身形,祁遇詹神色若有所思,之后便夹了许多他爱吃的菜放到了碗里,同时还不忘叮嘱。

“多吃点。”

“嗯。”

时未卿单纯以为他只是想让他多吃点,他也学着祁遇詹的模样,给他也夹了菜,“你也多吃点。”

祁遇詹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道:“我不用,你吃吧。”

没看明白两人让来让去有什么意思,但觉得有点晃眼,桌上人也吃得差不多了,便都极有眼色地离开,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只有肖掌柜留下来收拾宅里的尾子。

时未卿也没明白祁遇詹说得什么意思,但等把人全都送走,一进门就被抱起来,轻轻扔到床上之后,祁遇詹亲自给他解释了。

“你这瘦弱的小身板,不多吃点,我怕你今晚不好过,坚持不下来。”祁遇詹勾着嘴角,满眼挪揄,“还让我多吃,你也不怕你自己更辛苦。”

第140章

不过片刻, 一身喜服就被解得差不多,时未卿抬眼,对上了祁遇詹的眼睛, 那眼神与之前不同, 幽深沉黑, 让人无端地感觉到危险。

“夫……夫君……”

“怎么了?”祁遇詹声音如同平静无波的海面,没有一丝起伏,但在场的两人都知道他的内里不是如此。

他看着睫毛颤动得如振翅欲飞一般的时未卿, 快速解下腰带倾身覆了上去。

祁遇詹抽掉时未卿头上的发簪,将他一头乌黑的发丝铺开,与大红色的床铺和白皙细腻的肌肤搭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极美极欲的画面。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捏住时未卿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时未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唤了一声, 他顺着力道仰起头, 突然感到唇角被湿软的触感划过, 帐幔围住的小空间内光线昏暗, 他触感被放大,瞬间感觉到由脊椎升起来一股战栗, 那股战栗直袭心头。

祁遇詹感觉到怀里人抖了一下,他手臂穿过时未卿的后背,将人揽起来, 那只手在他后颈安抚意味地捏了捏,将唇舌移到他翁动的嘴唇上厮磨舔|弄, 声音模糊地道,“未卿乖, 别怕。”

时未卿红着脸颊阖上双眼,环上了眼前的脖颈,顺着祁遇詹的动作张开了嘴唇,唇舌却出乎意料地迎来了温柔的舔|弄勾缠。

然而温柔只是一时的,有些事也才刚开始。

天将明,新房内红烛还在燃烧着,帐幔内声响一直都未停歇。

此时,时未卿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无力的搭在祁遇詹胸前,说不出来是推还是摸,他小声呜咽地求饶,气息凌乱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身前腰细腿长的美人刚从昏晕中醒来,脸色带着难掩的倦意,他眼尾绯红,上面挂着要落未落的泪水,可怜又破碎。

祁遇詹仍然没有任何放过他的意思,眸色反而又染沉黑,他握住纤细的脚踝,将挣扎着离开的人拉了回去,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转眼就到了回门那一日,自成亲那日到现在,时未卿就没下过地。

其实祁遇詹在一开始没想把人折腾成这样,只不过为了时未卿在这三日内没时间想起玉佩,才特意放纵,但他也有分寸,没有把人伤到。

已经辰时,祁遇詹看时间差不多,拿着衣物到内间。

看着时未卿脸上带着更疲惫的倦色,他低头亲了亲看上去有艳了一些的孕痣,低声哄道:“未卿,快午时了,该起了。”

“好困。”时未卿想要睁开眼,只觉得眼皮有万斤重,难以睁开。

听着沙哑的声音,祁遇詹连着被子将时未卿抱在了怀里,拿起上春凳备好的水,喂了几口给他,“取了玉佩回来再睡。”

时未卿小口地喝着,慢慢睁开双眼,意识开始回笼,“到回门的时候了?”

这三日过得浑浑噩噩,他连日月都注意不到,要不是祁遇詹提醒,真的记不起回门和玉佩了。

“嗯,今日回门。”

祁遇詹放回水杯,将被子掀开,刻意忽略掉那身白皙皮肤上各色的红痕,取过里衣给时未卿穿上,将那些红痕尽数遮在衣下。

即便再被折腾,时未卿也没有任何发脾气的意思,可以说对祁遇詹是软到了极点,他侧过脸在眼前的颈窝里蹭了蹭,顺着祁遇詹的力道坐直身体。

只是在他抬手时发现手里多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有些眼熟的香囊,时未卿一眼认出是当时祁遇詹假意被擒时用来装他被揪下来头发的。

“怎么在这,是我拿的?”时未卿对这件事完全没了印象。

祁遇詹看了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我放的,里面又新加了我们两人的头发。”

“夫君。”

时未卿要转身,被腰上的酸软阻止了,蓄了力气在想转身时,揽住腰身套上外衣,“别动,先把衣服穿完。”

时未卿不动了,祁遇詹又道:“还有一个礼物,你再找找。”

这时时未卿正在伸臂穿袖,注意到了套在手指上的宝石戒指,他将手在眼前翻了翻,立即猜到了什么,“这是你们那的习俗?”

宝石戒指是一对的,樊魁从姜州回来后,祁遇詹特意让他去宁州从江氏商行定做的。

祁遇詹亲了亲他的发顶,低声笑了一下,“夫郎聪慧。”

他解释道:“我们那成亲了就会带一对的,意思是告诉其他人我们是已经成亲的身份,请他们保持距离。”

“一对?”时未卿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抓起祁遇詹两只手,从左手手指上发现了一模一样的宝石戒指。

“一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看,先去洗漱。”

“好。”

对于祁遇詹,时未卿一直都是乖顺的,他极其听话地松开了手,穿完衣服,祁遇詹在他糜艳的唇上碰了碰,将人抱下了床。

接下来洗漱,回门,时未卿未用早膳,担心他饿到,祁遇詹取出了他最爱的糕点,给他垫垫。

到了时府,一直到用完午膳,时未卿的时候神色都是淡淡的,时仁杰没说什么,将两人叫进书房,如他所言一般,拿出了一个小木箱给时未卿。

他确认地打开看了一下,就合上了。

祁遇詹没让氛围冷下来,但时仁杰看着时未卿专注在那个木箱上,一言不发的模样,又看了看两人手上戴着相同的戒指,挥挥手让两人离开了。

出了书房时,祁遇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林观,发现他在悄悄地打量时未卿。

收回视线,祁遇詹垂眸,牵着时未卿离开了时府。

樊魁从姜州带回了几屋子聘礼后,又被派去宁州,直到成亲前一日才赶回来,成亲那日与时未卿的手下一起参宴后,下午就回了校场。

有了樊魁,又有与时未卿成了亲,祁遇詹不必再每天回去镇场,也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去校场。

不过为了安抚住三个校尉和八千士兵,还是要隔几日过去转一圈,其余都交给樊魁即可。

校场那边不需要再操心,祁遇詹将注意力放到了时仁杰给的玉佩上。

回了纪宅之后,时未卿坐到榻上,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小木箱取出了玉佩,他细致地左右翻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爹爹的,我识得爹爹的手艺,真的是爹爹留给我的。”

时未卿不是不信,只是没想到纪林会给他留东西,实在不敢肯定,现在亲眼看到才肯放下了心,只是思念之情不好放下。

祁遇詹挨着他坐下,抬手抹去他眼尾留下的泪珠,将人揽在怀里,“爹爹原意是让你开心,别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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