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所有主播都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他人气高就区别对待, 但由于裴漾的情况特殊,也不是用血腥画面来做噱头博眼球, 因此说明情况后,管理员就将直播间解封了, 并且嘱咐他以后注意直播间不能再出现血腥、暴力和色/情镜头,否则就会被永久封禁。
裴漾表示理解。
下播后, 直播间被封禁的消息也冲上热搜。
#黄瓜苦瓜大地瓜#
#双性人也会来姨妈#
#凶杀案自救指南#
#情感直播间封禁365年#
微博广场吵翻了天。
【一封就是365年,这是鲸鱼史上最惨的主播了吧。】
【不好意思,我真的好想笑,我们还能等到主播解封的那一天吗?】
【补药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电子榨菜啊。】
【隔壁光明正大在评论区卖片的都不封,凭什么封我老婆啊!】
【煞笔鲸鱼直播,还我老婆公道!】
热搜位次越升越高,鲸鱼官方不得不发了条微博解释。
裴漾转发了那条微博,评论区普天同庆。
【我就知道我老婆是冤枉的!】
【楼上要点脸,那是你老婆嘛你就瞎喊!】
挑了两条评论回复,裴漾又在粉丝群里新建了一个渣男文档,跟粉丝们约好下次直播不见不散。
他关掉电脑,窝回床上打开微信,发现傅临渊在几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
傅临渊:【我会让人去处理。】
裴漾不自觉笑起来:【平台误封,已经解决了。】
他看了眼时间,M国应该是早上七点。
裴漾:【起那么早?】
傅临渊:【健身。】
裴漾:【是吗,查岗。】
发完这条消息,他就立马弹了个视频过去。
铃声刚响两秒钟,对方就接了起来。
傅临渊没有戴眼镜,刚运动完,额发汗湿,汗珠顺着深邃凌厉的眉骨滑落。
他上身是一件灰色无袖背心,胸前的布料被汗水洇湿一大片,贴在皮肤上,紧紧包裹着宽厚的胸膛。
裴漾目测了一下,傅临渊的胸围应该有110左右。
他下身是一条运动短裤,腰部浸了汗,颜色有些深,裤腰往下被撑起一个清晰的形状,很骇人。
绝对有18+。
裴漾想起了Line给他发的浴室照,标准的八块腹肌,很对称,线条蓬勃而不夸张,还有漂亮流畅的人鱼线……
裴漾微仰着头靠后,觉得嘴唇有些干涩。
傅临渊从跑步机上下来,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湿的额头:“直播结束了还不换衣服?”
裴漾斜靠在枕头上,眉眼慵懒:“刚结束,还没来得及换。”
没了镜片的遮挡,傅临渊那双极富攻击力的眼眸微微眯着,声音有些散漫的笑意:“你的经纪人没告诉你,以后直播可以不用穿这种衣服吗?”
“我喜欢穿,不好看吗?”
裴漾把手机举高。
今天直播,他穿的是一件白色半透明蕾丝衬衣,几颗扣子随意地解开,露出来的皮肤比衣服还白。
里面什么也没穿,隐约能看见胸前殷红的两点,屁股后面还有一截毛茸茸的尾巴。
橘色的床头灯给他蒙了层暖色光晕,眼中带着属于这个年龄的清亮与活力,一副勾魂夺魄的妖精样儿。
视频角度也不太妙,裴漾故意的。
傅临渊眸色沉不见底:“好看,感冒好点了吗?”
裴漾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好像好点了。”
上次直播他感冒了,去警察局的路上吹了冷风,感冒又加重了。
他看了眼空调温度,30摄氏度,刚才直播连麦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不觉得冷,这会儿倒感觉凉飕飕的。
裴漾把温度调高两度。
“好像?”傅临渊薄唇拉成一条凌冽的直线,“没吃药?”
裴漾弯起眼睛:“忘了,现在吃。”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上,去拿家庭医生开的药,又接了杯水回来,坐在床边,把胶囊一个一个掰开,倒出里面的白色药粉。
傅临渊眉峰微微敛起,提醒道:“胶囊不能掰开,对胃有刺激。”
裴漾点了点头:“我知道,不掰开我咽不下去。”
他体质好,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不经常吃药,没掌握吃药技巧。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药片也掰开,跟胶囊里的粉末和在一起,就着水咽了。
比想象中的还要苦,裴漾呛了两口水,剧烈的咳嗽让他眼尾都泛着红。
温热的水溢出唇角,在下巴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裴漾探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也是苦的。
他转过头,发觉傅临渊在看他。
透过屏幕,犹如实质的目光缓慢游走在他身上,像条冰冷又粘腻的毒蛇。
裴漾忽地想到什么,抬起细白的手指抹掉下巴上的水渍,然后当着他的面,把手指送进了自己嘴里。
“没戴眼镜看得清吗?”
傅临渊喉结上下滚了滚,呼吸有些沉:“看得清。”
裴漾眨了眨眼睛,凑近屏幕,长而黑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视线下移,裴漾的目光又落到他短裤上的隆起,毫不意外地勾了勾唇:“傅临渊,你是不是石更了?”
“嗯。”
裴漾没有揶揄他,单手托腮,脸上满是绯红欲色:“我也是。”
…
海藻般浓密的长发从肩膀滑落,一并落下的还有他的衬衣。
自从跟罗轻舟分手后,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有性生活了,连片都看得少。
每天清心寡欲,都快忘了doi是什么感觉了。
罗轻舟太听他的话,在床上也是,他说什么罗轻舟就做什么,从来不敢做逾矩的事,有点太老实,爽是爽了,但始终差点意思。
他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也喜欢被人掌控的感觉。
他希望自己将来的另一半,不仅要从生理上满足他,也要从心理上征服他。
…
裴漾的学校公寓住址全都被人扒了出来,暂时搬回了湘南公馆。
第二天裴漾起来的很早,还没下楼就听到客厅里的争吵声。
昨晚自给自足了两次,裴漾睡得很好,他睡眼惺忪,打了个呵欠问:“怎么那么吵?”
刘叔说:“罗先生来了。”
一楼会客厅,罗轻舟跪在地上。
罗父站在他身旁,短短几天时间,昔日笔挺的脊梁就弯了。
为了挤进首都这张错从复杂的关系网,罗父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光是送出去的礼就有好几十亿,又为了攀附权贵,不惜牺牲儿子的幸福,将其作为联姻工具,只为获取那一丝可利用的资源。
只可惜现在联姻黄了,罗氏也垮了。
一夜之间罗父像是老了十岁,两鬓生出不少白发:“云山,这事确实是轻舟做的不对,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罗家吧……”
“我儿子的声誉差点被你们毁了,你让我高抬贵手?”裴云山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罗长风,也就是念在我和你的交情上,我才没把你的宝贝儿子送进监狱,要不然你们哪还有站在这儿跟我说话的份儿。”
罗父又说:“实在对不住,是我教子无方,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还不滚过去跟你裴伯伯道歉!”
罗轻舟被他踹得身子一歪,连滚带爬地爬到裴云山脚边。
裴云山冷哼一声扭过头。
罗轻舟双眼布满了血丝,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伯父,裴漾在家吗?”
“你还有脸提裴漾?”裴云山一拍桌,力度之大,桌上的茶杯都给震倒了。
“他私生活混乱,滥/交不是你爆出来的吗?你有什么资格提他?”
那些所谓的亲密照把裴云山的高血压都给气出来了。
还有网上那些排山倒海的谩骂,字里行间都是对裴漾无端的指责和恶意的诅咒,倘若他儿子心里承受能力差一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说是罗轻舟,整个罗家都承担不起后果。
罗轻舟拽着他的裤腿:“伯父,我知道错了,求你让我再见一见他……”
罗父气得浑身发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谁把他们放进来的?”
罗轻舟扭头看过去,看见裴漾倚在二楼的护栏上:“裴漾……”
他想站起来,然而跪了半个小时的腿早已麻木,只能匍匐朝裴漾靠近,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荡然无存。
裴漾在他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脸:“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疼不疼?”
罗轻舟头发蓬乱,脸庞消瘦,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参差不齐,若不是他身上穿着几万块一件的衣裳,潦倒的就像个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