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老婆背刺?弄哭他 第47章

那位雄虫觉得自己的脸面丢进,联合几只雌虫对洛西斯进行了污蔑。

昆西在洛西斯有不在场证明,雄虫身上没有检测出洛西斯基因的前提下,完全败诉。

原因只因为“雄虫”两个字。

在同等情况下,雄虫说的话永远比雌虫说的话可信度高。

即便那只雄虫在说谎。

昆西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有些颓废地靠在办公桌旁边。他把洛西斯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轻松大意,一定要让经手的案子不再有任何遗憾。

可当威洛阁下把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昆西才发现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年后,还是那个懦弱的雌虫,他依旧没有办法改变法律界,不能改变在法庭上雄虫证词比雌虫证词更可信的情况。

“这是你心里的一根刺不是吗?”威洛低声说着,“我可以帮你拔掉他。”

昆西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看着那个仿佛在说疯话的雄虫,“威洛阁下,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一只雄虫,说要杀了另外一只雄虫。

威洛轻轻点了点头,“你要的是有罪者受到惩罚,无罪者不受欺凌,如果他有罪,就该受到惩罚,即便是耍尽花招逃脱了法律制裁,也会被抓回来偿还罪孽。”

“还是说,昆西律师真是个心肠柔软的善良之辈,见到对方是雄虫就要心慈手软,主动原谅对方的优秀雌虫?”

“昆西律师,你也不想看到这种雄虫拿着雄虫法当保护壳,一辈子过着逍遥法外的生活吧。”

第57章

当昆西第一次见到洛西斯的时候,洛西斯正窝在监狱的角落里,用手指扣着斑驳的墙壁,沾满泥浆的头发拢成一团,嘴里不停嘟囔道,“我没碰他,我没碰他......”

昆西那会为了追踪某个案子的进展,跟着指导老师一起来到监狱。

“在看什么。”导师站在布满阴暗灯管的长廊内,转身回来催促着自己的这名小学徒。

“老师,我想帮帮他。”昆西小跑到导师面前,把自己的想法和导师说了。

导师看着昆西那双还充满希望和冲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昆西你只是一只虫子,不要试图去撼动那些庞大的存在,但你想试试的话,他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昆西站在法庭上,听到法官宣判洛西斯有罪时,才明白了导师当初的话是什么意思。

和雄虫比起来,他微不足道,雄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以将影响雌虫的一生。

法官甚至连那些证据都不会翻开。

“老师,为什么会这样?”年轻的昆西不懂,也不懂什么叫做权力的迫害。

导师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好在你现在还是学徒,后面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这期间的案子不会在你的执政履历上留记录,你还有时间思考未来要做一个怎样的虫子。”

昆西以为导师的帮助是给洛西斯一笔钱,让他换个星球居住,或许这样可以逃离雄虫接下来的围追堵截,可他没想到的是,洛西斯找到他,和他说了一些话,连犹豫都没有直接饮弹了。

那些话,昆西一辈子都忘不了。

“昆西律师,经历这种折磨的虫族不止我一个,但我想做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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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压抑许久的沉闷咳嗽声响起,将昆西律师从回忆中拖了出来,他看到咳得难受的威洛阁下,连忙想要上前扶住雄虫,可还不得他走过去,就见雄虫重新站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昆西律师考虑得怎么样?”

没有回答。

在昆西看来,威洛阁下和那些知道他软肋,上门讲条件的虫族没什么两样,想要得到什么,必定要付出代价,更何况威洛现在是一只说不上话的残废雄虫,都要找到他通过打官司来解决问题。

嘴上吹得天花乱坠,最后什么做不好的虫族,昆西见得多了。

说什么更改法条,威洛阁下难道还能把坐在皇位上的那位给踹下去吗?

还别说这幅病歪歪的样子,能搞出些什么名堂,最后估计也是和安泽阁下那样差不多罢了。

“威洛阁下别拿我开玩笑了,以前的事总要过去的,等案子结束后我们再聊怎么样?”

昆西这话一出,突然间觉得周围的气温变冷了,他们似乎瞬间换到了一个冷库中,刺骨的凉意从尾椎一路向上,直冲大脑。

雄虫正注视着他,缓缓释放信息素,昆西想要按下呼救铃的动作都被“卡”在了半路。

“昆西律师似乎很心急呢。”

信息素除了向外界传达发情信息外,还有个作用已经被大家忽视了许久,攻击。

当然这也不怪大家忽视,而是千百年来雄虫的能力退化得可怕,让他们用信息素攻击别的虫族,还不如直接给雄虫发把枪来得快。

于是雄虫信息素可以用来攻击这条特质,只停留在多年不成更改的教材上。

“你,你怎么会?”昆西断断续续地说着,脑中疯狂调用着曾经学到的知识。

雄虫的信息素对雌虫天生存在压制,但雄虫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掌握,多数雄虫无法忍受枯燥漫长的练习而中途放弃,如果受到雄虫的信息素攻击,级别低的雌虫无法逃脱。

“昆西律师,推动立法这件事一时半会我办不好,但要让当年的那只雄虫出来道歉还是很简单的,那我先做主,明天是开庭的日子,今晚我请昆西律师签收一份礼物,到时麻烦昆西律师及时签收哦。”

威洛将信息素收了起来,房间内的温度依旧停留在一个比较低的状态,可昆西好歹从刚才几乎冻僵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跌坐在地上。

等律所的其他职员进来,把昆西扶起来放在椅子上,他才喘回两口气来。

昆西办案多年,被提刀威胁过,被打击报复过,他从来没说过怕字,但今天面对威洛阁下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惧怕感似乎是从骨头里渗出来,浸透了四肢的每一个角落。

他那刻就像是被放进了一个金属罐头盒中,无数双手在敲击、在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着他的“身体”,灵魂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这种情况下挤了出来,剩下的“身体”则会被塞进那个盒子中,封上标签。

亲眼看着自己被摆上货架。

“老板?你没事吧。”职员们七嘴八舌地问道,心里都在暗自猜测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些嗅觉灵敏的雌虫抬起头在空中嗅了嗅,问道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职员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看到一个被标记的老板了。

昆西缓过神来,就给职员们以今天工作辛苦为理由放了个假,自己忧心忡忡地想着威洛阁下说的“礼物”。

既然对方开了口,那这礼物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还让他“及时签收”。

昆西登上自己的飞行舰,到了家门口也没想到威洛阁下会送他什么礼物。

金银珠宝,亦或是矿石香料。

不不不,这些太普通了,威洛阁下总不可能拿钱财来抚平他心头的伤口。

昆西坐在厅堂内,静静望着窗外的街道,任何一架飞行舰都能让他期待地站起来,看到飞行舰只是路过后又失落地坐回去。

这样折腾下来,昆西干脆坐着不起了。

他从白天等到了晚上,这期间他查看过很多次时间,想过威洛阁下是不是将晚上的定义放在了凌晨十二点......

他前所未有的焦虑着。

终于,门铃清脆的声音响起,昆西顿时冲上去把门打开,只见几个身材健硕,被包得看不清容貌的雌虫搬着一个超级大的箱子站在那。

“昆西律师吗?我们是运输公司的,这是一位客户委托我们送给您的礼物,东西需要轻拿轻放,您有合适签收的房间吗?”

昆西敏锐地从对方口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易碎品才需要“轻拿轻放”,威洛到底给他送的是什么?

“房子后面的花园可以吗?”昆西侧身让出通道,想让那些雌虫进来。

领头的那只雌虫退后两步,摇了摇头:“昆西律师,您家这门太窄了,箱子进不去,不如直接从二楼的窗户送进去吧,我们手脚很快占用不了您太多时间的。”

“我在这里拆不行吗?”昆西的手刚放在箱子上,就被那只雌虫抓住了手腕,力道之大,险些让昆西以为自己的手就会被这么折断一般。

“昆西律师,出于对您安全的考虑,在房间内拆封比较好。”

昆西同意了。

看这些雌虫的谨慎模样,仿佛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似的。

这些雌虫的动作很快,几下将昆西家二楼的窗户整个卸下来,接着两只雌虫协同合作,抬着箱子飞上二楼,稳稳当当地放好箱子,又给昆西家的窗户装了回去,后面甚至冒出一只雌虫,现场补缝并调制出同色墙漆。

一切都做到了完美。

“你们是哪家公司的?”

“迪恩运输公司,昆西律师,您看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的,我们都可以做。”

没有听过的公司,昆西想着待会去查一查,这般服务质量的运输公司不应该默默无闻才对。

“祝您今天过得愉快,昆西律师。”

几只雌虫走后,昆西便独自面对那个箱子,他找来裁纸刀,将箱子外面的胶带沿着箱子缝隙划开,露出了一只被捆得动弹不得的雄虫。

昆西顿在了原地,面前这只雄虫就算是化成了灰,他都能认得出来!

“威洛阁下真是送了我一份好礼物啊。”

虽然昆西不知道威洛阁下是如何在这短短时间抓到这只雄虫的,但此刻昆西只觉得心里积攒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宣泄。

那些运输公司的雌虫很仔细,没有给雄虫留下任何能够求救的设备,甚至衣服都只够刚刚遮盖住身体。

昆西用裁纸刀挑开雄虫嘴上的束缚,在雄虫张嘴求救前,把裁纸刀塞进了雄虫的嘴里。

“别担心,大部分刀片我都收住,你现在最多留点血,要不了命的。”

雄虫的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又担心又畏惧地小声呜咽着,完全没了以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怪不得威洛阁下说我收了礼物,明天就能安心上庭,现在一看,威洛阁下说得没错啊,这么多年以来,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看到雄虫惊惧的眼神,昆西将裁纸刀拔出来了一些,“看来雄虫阁下已经不记得我了,那就让我来帮你回忆下好了。”

第58章

“老板,你要我们处理好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律所的一名职员低声和昆西说着什么,见菲尼克斯走来,便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早上好,雌君阁下。”昆西穿着一身得体的银灰色西装,颇有风度地向菲尼克斯问着好,那副笑容倒是迷得好几只军雌向他要联系方式。

“早上好,昆西律师。”菲尼克斯板着张脸,礼貌地回了一句,便紧紧闭起嘴来,一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的样子。

“雌君阁下看上去昨晚没有休息好啊,是陪伴雄虫太累了吗?”

两名雌虫并排在在一起,踏上了通往法庭的台阶。

菲尼克斯瞥了他一眼,“昆西律师眼神未免太遭了些,待会在法庭上可别出现什么纰漏,再被扣委托费就不好了。”

明明自己眼睛熬得通红,现在还来挤兑他,菲尼克斯头一次对昆西的职业素养产生了怀疑。

“雌君阁下不用担心,我可是度过了今生最美妙的一个夜晚。”昆西笑得很是羞涩,仿佛在回味般的舔了舔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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