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免费的。”见兰蓁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魏城阳笑了笑,“你亲我一下,一个要求换一个吻,很公平。”
兰蓁:“……?”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如果不是像徐谷那样又啃又咬的话,嘴唇贴一下应该不会不舒服,他能贴好多次,这样魏城阳不是很吃亏。
他对魏城阳的印象一下子变了,从好像想要报复他的学霸变成亲亲狂冤大头。
听到他在想什么的370:【……】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这个小傻瓜意识到他一直在被人占便宜。
兰蓁没有犹豫,踮着脚尖上去亲了亲魏城阳。
温热的唇瓣贴上来,还没好好感受一下就离开了,只在鼻息间留下一股淡淡的香味。
就算是一瞬间的功夫,也能感受到到底有多软,整个人都是香香的,如果强硬地掰开唇齿,含吮湿哒哒的舌尖,估计会让人神魂颠倒。
真是太乖了,从这个举动来看,一定是亲都没亲过嘴的单纯小男生,现在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魏城阳心情大好,没有纠结这个吻不是舌吻这件事,反正之后也能要求补回来。
兰蓁退回去后犹豫了一分钟,又怯生生道:“再亲一下,还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就一个小小的要求。”他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睫毛不停扇动着。
魏城阳马上被他清纯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
预想中他手上拿着鱼竿鱼食,一点点将水中的傻鱼钓上来的场景还没有出现,他就恨不得将手上的鱼食一股脑倒下去,让漂亮的鱼好好饱餐一顿。
手中的死库水被捏得皱皱巴巴,他神色平静,在兰蓁满是希冀的目光中冷声道:“可以,多少个要求都行。”
兰蓁二话不说就想上去再贴一下,没想到这次跑得不够快,被按着头加深了这个吻。
唇瓣被人反复磨碾,呼吸的空气都充斥着滚烫的气息,魏城阳的技术比之前的人都好些,兰蓁瞬间一点力气都没了,腿软软地挂在他身上。
湿漉漉的舌尖被拉动着不断搅动,甜腻腻的水渍从中流出,将两人的下巴都整得有些湿。
吻着吻着,兰蓁又呼吸不过来,强硬地将对方推开,离开时都能感觉到拉出的银丝,羞愤地靠在一旁喘气。
每呼吸一次,奇怪的香味就在魏城阳脸侧缠绵,他突出的喉结来回滚动,感觉后脑勺到后颈一大片都有些发麻,心脏上也像是有小蚂蚁在爬,又轻又刺挠。
男高中生头一次和人这么亲吻,以前认为情欲都是多余的想法随风逝去,恨不得再纠缠着人将软软的舌头放进来,继续和他磨一磨嘴唇。
兰蓁休息好后直起身子,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看得魏城阳差点又激动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兰蓁说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尽办法给弄下来。
“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下谢宁清的消息。”
魏城阳表情变了变,觉得有些荒谬。
这么好的气氛,兰蓁让他查一个听起来像是男人的消息。
他还以为这么柔弱的人,第一反应会是让他给出庇护,然后靠着他的庇护继续狐假虎威。
“好。”不想让兰蓁觉得自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魏城阳一口应下,又看了眼手中已经不成样子的泳衣说道:“这件事我也会帮你查清楚,放心吧。”
兰蓁点点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好说话。
还会帮他找坏人,真是好人中的好人,以前都是他误会对方了。
魏城阳在应付老师这件事上也是游刃有余,几句话就将兰蓁从这节课上摘出去。
兰蓁本人则是在外面闲逛,现在是上课时间,学校里的人很少,他也终于不用一直担惊受怕地躲着人走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还没开心多久,就见班主任迎面而来,从对方骤变的脸色看来,是也看到了他。
聂良在远处招了招手,兰蓁只好慢慢挪动过去。
“我有那么吓人吗?”聂良随口一问,也没打算听到答案,继续说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怎么在外面晃悠。”
兰蓁被他那像是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盯怕了,完全不敢抬头,支支吾吾半天解释请了病假。
“我看你不像生病的样子。”
谎话被毫不犹豫地拆穿,兰蓁已经开始四处观察有没有地缝可以给他钻一钻,为什么每次这种事都会被班主任逮到。
聂良翻了翻手上的档案,见他还像是鸵鸟一样,就给自己留个后脑勺,没忍住叹了口气,“病假都用了,下次考试记得努力,不然老师也帮不了你。”
估计是没有下次了,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他得马上完成任务。
心里反驳着,兰蓁表面上胡乱点点头。
翻动档案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又大着胆子抬起头,面上带着一点点尴尬和紧张,朝那份档案偷瞄了一眼。
“有什么事吗?”聂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小心思。
兰蓁被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睫毛到处扑闪,声音也有些颤抖,咬着嘴唇磕巴道:“老师,你知道谢宁清这个人吗?”
第26章 成绩至上主义学校的校霸(26)
“听名字倒是熟悉。”聂良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档案上轻点两下,温声说道:“有点印象,好像是个成绩很好的学生,你怎么会知道他。”
“偶然看到他的成绩,觉得很厉害。”兰蓁回得很快,没有一丝犹豫。
聂良颔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没想到这个作天作地的小霸王也会关心别人。
他抬目望了望教学楼的顶部,楼高天蓝,依稀还能听到其中传来的读书声,沉吟片刻说道:“他再厉害也是过去式了,你收收心,成绩不比他差。”
这话并不是糊弄,兰蓁自入学以来,除了这次病假以外,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哪怕大部分老师都对他嚣张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这也抵消不了他的才能。
还有学生专门设了赌局,就赌兰蓁会不会到毕业一直占着第一的位置,参与的人数不胜数,都传到了老师的耳中。
也有几位老师参与了赌局,赌的都是会,想来这次病假必然让他们亏了不少。
说完这话他接了个电话,匆匆走了,末了还不忘告诫兰蓁好好学习,不要总是逃课。
兰蓁望着他离开,呼吸稍微停滞,过了一会儿才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腿,小声和系统说道:【370,原来老师也会骗人,我还以为只有坏孩子才会这样。】
主系统的限制下,370没法回应他,好在兰蓁貌似也知道这件事,只当是在自言自语。
虽然那天看学生档案的时间很短,但他分明记得谢宁清是十几年前的学生。
聂良看起来不过堪堪二十七八岁,因为教学质量高,破格被调为班主任,谢宁清在校时他也才十几岁,可能还在哪个学校埋头苦读,又怎么可能对谢宁清有印象。
就算是说聂良曾经看到过那份档案,也说不太通,那明明就是已经打算销毁的档案,压在档案室的最下面,要不是主角一行人为了任务去翻找,怕是会一直压在那里,永不见天日。
他一个每天忙忙碌碌的班主任,有什么理由看过那份档案。
再加上之前邢时隙说谢宁清可能没死,难道这件事也和聂良有关系。
消息乱七八糟的,又多又杂,兰蓁自己一时半会儿整理不过来,就又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贴到主角一行人身边,想怎么能够“不经意间”把这件事传出去。
“你说最近心慌,一看到裴燃就好多了?”邢时隙挑了挑眉。
兰蓁抬头朝他看了眼,轻轻点头。
虽然是骗人的,但是他们总不能真的派人来听自己心不心慌吧,这种理由就是不需要特别真实,好用就行。
他是随口说出的话,其他几个玩家看样子也没当真,而之前一直喊着不吃这套的裴燃反倒没有把他的话当玩笑,表情认真,低声问道:“是不是最近被吓到了,还是多休息一段时间吧。”
兰蓁闻言愣了一下,反倒是没想好要怎么回话。
“算了吧,蓁蓁都来找你了,难不成是想赶人回去?”刻意曲解裴燃的意思后,邢时隙笑着看向兰蓁,“我们准备去吃饭,蓁蓁要一起吗?”
兰蓁很快点头,顺着这句话开始转移话题,“你们之前说谢宁清还活着,有查出来什么新的东西吗?”
邢时隙听到他的话后,嘴角带出点笑,“蓁蓁好像很关心这件事。”
食堂中排队打饭的队伍不短,裴燃把手上拿着的课本放下,叮嘱了两句让兰蓁不要去挤,自己先去帮他排队。
“裴燃肯定不知道我想吃什么,还是我自己去吧。”兰蓁站在一旁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收到邢时隙的质疑,脸红红的就想往人群里挤。
邢时隙一把将人按在座位上,声音低沉,“你不是这个副本的NPC,还很关心我们的任务,是为了什么?”
“什,什么。”兰蓁大脑宕机一瞬,迟缓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马甲要被掀了。
“我听说有种道具可以让人扮成NPC进入游戏,但是这个道具十分稀有,用在这种副本上不会太浪费了吗?”邢时隙说得十分自信,“你也不用挣扎了,裴燃有个神级道具可以将NPC带出副本,那天给你用了,却没有一点作用。”
“你说这代表什么呢?”
还能代表什么,他不是副本NPC呗。
兰蓁撇撇嘴,听到他都给自己找好解释后,发白的脸色好了不少。
原来真的有人用对公式带错数,过程全对,结果全错。
邢时隙垂着眼,嘴唇扯出一条线,“你不会真是为了裴燃才跟着进这个副本吧。”
不是他想乱猜,实在是兰蓁一直以来的举动太惹人在意,简直就是不停地围着裴燃转悠,说是想惹人注意都轻了。
裴燃也被迷得神魂颠倒,连那种道具都愿意用,怕是在心底已经把兰蓁当自己的老婆了。
他这个中间人,看不得这种两情相悦的事情,就想做些什么将他们拆开。
“不是。”兰蓁说的真诚,眼神没有一丝躲闪,见状邢时隙的表情好了不少,也没继续再发问。
【370,他气势汹汹地说了这么一大段,到底是想干什么。】
还以为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结果话锋一转,转到了奇怪的地方。
370:【没什么,有人气急败坏了。】
两人短暂的交流停止,气氛有些尴尬,兰蓁捧着路上买的水小口抿着,唇珠卡在杯沿上,勒出一条细细的痕迹,唇边也湿润了不少。
他眼巴巴的盯着打饭队伍,在邢时隙看来就是望着裴燃。
“我不可以吗?”眼镜框遮住眼底大半情绪,他的语气有些低落,“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我们可以并肩作战,他只会让你好好休息。”
原本是想装作难过的样子,博取兰蓁的怜惜,但说着说着,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是动真情了。
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感觉,因为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他一直是旁人眼中别人家的孩子,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弄不到手的。
哪怕之后进入无限游戏,他的成绩也依然值得众人仰望,虽然总是被人拿来和裴燃比较,但是在心底,他并没有将裴燃这种只有武力,没有脑子的人当一回事。
兰蓁的选择,怕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体验到挫败的感觉。
甚至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为什么兰蓁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蠢货。
兰蓁呆呆地眨眨眼,感觉自己现在很像是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一面是性格火辣武力值高的红玫瑰,一面是楚楚可怜惹人心疼的白莲花,他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邢时隙稍微朝这边靠近一点,兰蓁被吓了一跳,觉得他们现在离得可能太近了,想向后退一退,没想到就是这一退让他没坐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