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斑嗤笑道：“带土当然高兴，他还有一只万花筒在卡卡西那，要不要我帮忙抠回来？”
宇智波带土尖叫：“不用！不关你的事！”
“倒是首领长门和小南可能一直记挂着你抠走的那两只眼睛。”宇智波鼬继续插刀，“带土，你要是不方便去就算了，请四代目陪着佐助出门就行了。”
“然后一去不回是吗？我又不是傻子！”
“……我可没说你傻。”
“扉间要陪着去。”宇智波斑一锤定音，“木叶那边的千手扉间可能用飞雷神抢人，不能让四代目被抢回去。”
泉奈跟着点头：“没错，我还需要四代目切别的尾兽，他可不能被这里的二代目封印或者抓走。”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新年红白歌会开始了，吃锅子看电视吧。”
他有些惆怅地想，虽然宇智波家的新年和千手家一样热闹，但这种热闹里饱含刀光剑影、互相扎心，他竟有些怀念千手家喝喝喝的喧嚣了。
不过显然千手扉间想多了，宇智波也是人，可能都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次了，虽然说话呛人，但都掌握了一个度。
宇智波带土没再说什么气人的话，反而和宇智波鼬说起了岩忍、雾忍和云忍的情况。
在搞其他家忍者方面，他们俩人有不少共同语言。
宇智波斑是秽土转生，不需要吃东西，他大多时候只是端着一杯酒，低声和泉奈聊天，询问一些战国时代的日常。
诸如平时做什么任务，和族里谁交好，吃穿用度如何，修炼怎么样等等生活问题。
泉奈有问必答，回答的很细致，似乎是想让宇智波斑彻底安心，他甚至不介意在小辈面前和千手扉间秀恩爱。
宇智波佐助看的眼瞎，又不想去看哥哥和带土两个仇人，只能拿着番茄笨拙地逗弄千岁宝宝。
放眼这一圈，也就千岁宝宝最纯澈乖巧，也是唯一没创过他的人了。
千岁宝宝也很给面子，对佐助露出无齿笑容，将小番茄当球玩，时不时将小番茄扔给佐助，又咿咿呀呀伸手，似乎在示意佐助丢回来。
佐助伸手戳了一下小孩软嫩的脸蛋，看着千岁宝宝身上带着宇智波团扇族徽的小衫子，神色柔软下来。
……当然另一侧的千手族徽被他忽视了，千手已经消失太久了，他不认识千手家族的族徽。
铛€€€€
不知何时，新年到了，电视里传来嘹亮的歌声，所有宇智波都下意识地看向庭院漆黑的夜空。
外面雪花飘飘，已经为庭院染了一层白。
宇智波斑从袖子里拿出了几个红封：“给你们花着玩吧。”
宇智波带土欢呼一声，宇智波鼬心情复杂地接过后，突然对宇智波带土伸出手：“小叔叔，我的呢？”
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斑还给千手扉间发了一封，他意味深长地对千手扉间说：“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给你发零花钱。”
千手扉间镇定地喊了一声大哥，又含蓄地反击：“没关系，对我来说全当模拟了，回去后还有另一个斑哥给我发钱。”
宇智波斑哼了一声，又给泉奈发钱，发完后饶有兴致地问：“泉奈，你觉得我和异世界的我，哪个哥哥的钱最好拿？”
宇智波带土、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以及千手扉间都好奇看泉奈，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这道难题。
泉奈微笑着回答：“不管是谁的钱，都比千手柱间要强，毕竟我一回去，就要对千手柱间喊大哥了。”
宇智波斑：“……”
宇智波带土立刻很不给面子地发出鹅叫般的笑声。
第364章 木叶59年12月
在宇智波们排排坐过新年时，木叶也在过新年。
新年是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但总有几个人在这样的日子格格不入，比如倒霉的旗木卡卡西。
他的父亲、老师、队友都没了，刚收没多久的便宜宇智波学生也跑了，唯一剩下的队友还成了灭世大boss，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只有老师留下的另一个学生漩涡鸣人可以作陪。
于是颇为地狱笑话的是，旗木卡卡西和漩涡鸣人一起跑到慰灵碑过新年了。
漩涡鸣人去给四代目夫妇上坟，卡卡西给老师、师母上完坟后，又去给队友野原琳上坟，最后去了宇智波带土的坟墓前发呆。
由于宇智波带土根本没死，还接连两次发动九尾之夜，他的名字已经被从慰灵碑移除，之前竖立的坟墓也没了，只剩下一个空地。
大雪纷飞，覆盖了凹陷先去的土坑，旗木卡卡西像是个稻草人，呆呆地看着这片白雪，心情也像是大雪天般全是阴云。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左眼，自从得知宇智波带土没死后，村子方面对他这只写轮眼进行了多次研究，旗木卡卡西能察觉到这颗写轮眼对查克拉的贪婪和吞噬，宛如一个无底洞，怎么都喂不饱。
二代目经过细致缜密的检查后得出结论：“因为它一直处于饥饿之中，之所以天天吞噬你的查克拉，是因为它从来就没吃饱过，若你想开启更高阶段的瞳术，必须供应更高更充足的查克拉。”
纲手对此很疑惑：“卡卡西在得到这只写轮眼之前并不缺查克拉，他父亲旗木朔茂前辈也不缺查克拉，查克拉积蓄了这么久，为什么……”
“是查克拉质量不够。”二代目不愧是科研达人，他通过研究旗木卡卡西身上遗留的木遁细胞，逆推着找到了白绝物质，“卡卡西遭到重创，差点死了，但被人以这种神奇物质作为媒介重新激活了查克拉和生命之力，我经过研究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写轮眼是纯粹的阴属性瞳术，传自六道仙人，按照大哥留下的月之眼计划和大筒木辉夜的记录可知，六道仙人是全属性，最难得的是卡卡西也是全属性查克拉。”
二代目打量旗木卡卡西，“再加上这是宇智波带土自愿给你的眼睛，所以你能使用写轮眼，不受写轮眼反噬。
可你不是六道仙人，自身也没修炼过阴属性遁术，对写轮眼的供给不足，质量不够那只能数量才凑，所以写轮眼会源源不断地吞噬你的查克拉。”
他看了纲手一眼，“你是阳属性查克拉，输给卡卡西当然不起作用。”
旗木卡卡西微微蹙眉：“所以我要转修阴遁吗？”
这玩意也不是想学就能学的，旗木卡卡西就没见过几个阴遁忍术！
“不用，他已经将钥匙给你了，就是你体内那些白绝物质。”二代目若有所思，“难道他是故意的？算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若是能研究透彻，我可以将大哥的木遁细胞变成适配大多数忍者的生物忍具。”
纲手倒吸一口冷气：“哈？适配大多数人……？”
“嗯，全属性就可以，但阴遁忍者优先，毕竟大哥的细胞是阳属性。”
二代目沉迷做实验，摆摆手让旗木卡卡西和纲手滚蛋了，“最近先将眼睛封起来，等我做完实验再说。”
于是纲手只能先将旗木卡卡西的眼睛封印了，并召集结界班加入了封锁空间忍术的符文，防止宇智波带土再随意出入木叶隐村。
由于写轮眼被封印了，最近旗木卡卡西也没再出任务，反正这个村子也没有需要他教导写轮眼的学生了。
“卡卡西老师。”漩涡鸣人围着绿色围巾，穿着黄色卫衣，外面多了一件黄色棉袄，一蹦一跳地踩着雪跑过来，他从棉袄里拿出一袋子饭团，“老师吃吗？”
旗木卡卡西笑了笑，他接过热气腾腾的饭团，没有直接吃，“和老师他们说完话了？”
漩涡鸣人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嗯！我以前想和爸爸妈妈说话，却不知道对什么说，反正也没人会听，这次一次性说了好多好多。”
旗木卡卡西垂眸，他看着空空的雪地，轻声道：“那你之前怎么过新年？”
漩涡鸣人想了想：“去街道上转一转吧，毕竟过年了，商贩总是笑着的，就算看到我也不会骂什么，顶多当看不见这样……”
说到这里，他仰头看着身侧的白发青年，“但一乐大叔会请我吃一碗新年拉面！卡卡西老师要一起去吗？”
“不陪你爸爸妈妈了？”
“我们可以吃完再来看看爸爸妈妈，但再晚一会，一乐大叔就会收摊了，今天是跨年，他收摊时间比较早。”
鸣人都这么说了，旗木卡卡西自然陪着鸣人一起来到一乐拉面，拉面店没什么人，大过年的，大部分人都会家与家人团聚了。
倒是不远处的烧烤店里吧台上坐着三个人，分别是自来也、纲手和大蛇丸。
他们背对着街道，看不清面容，但看桌面上的酒瓶子，显然都喝了不少。
旗木卡卡西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有些奇怪。
自来也大人和大蛇丸大人的确是孤家寡人，但纲手大人……不是有个秽土转生的二爷爷吗？怎么也在新年夜出来喝酒？
“他忘记了！！”
纲手猛地灌了一大杯酒，愤慨地将杯子摔在桌子上，“二爷爷居然忘记今年是过年了！我今天去他的实验室，本想问他晚上有什么活动……我是说，就算他是秽土转生不吃东西，但也可以一起赌两把啊！
结果我刚说今晚松快一下玩两把，就被二爷爷劈头盖脸一顿骂，还被撵出来了，他居然还说让我三天不要去打扰他！！”
自来也喝得醉醺醺的，他大声附和着纲手的抱怨：“没错！二代目真是太古板了！过年嘛，玩两把怎么了？只是讨个彩头而已！”
大蛇丸低低地笑了，虽然他的写轮眼梦想暂时破灭，又没法去找异世界千手扉间进修，但身边守着个二代目，也获益良多。
“二代目的研究进入了关键节点，若是能有所得，也许可以让整个忍界的理论研究前进二十年。”
说到这里，大蛇丸有些狂热，酒精加持下难得透露了一些实验进度，“仙术本身已经足够奇妙了，二代目在研究如何将阴阳遁术结合起来，搭配从旗木卡卡西身上得到的白绝物质，从而制造出黑色的特殊材料，那种材料甚至可以压制仙术！
据说他亲眼见到宇智波斑娴熟构成黑色阴□□质，从而压制了初代目的仙术，真是可惜当时我不在场，若是有幸目睹……”
大蛇丸进入了科学家的研究状态，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二代目最新研究如何伟大云云。
纲手屏蔽了大蛇丸的高科技攻击，絮絮叨叨抱怨二爷爷不仅禁赌还催婚，她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迫面对这种窘迫的事，简直不可理喻。
自来也听到纲手被催婚，立刻粗着舌头说你要是没人要就来找我吧！
然后不出意外的被纲手一拳捶到了桌子上。
大蛇丸立马幸灾乐祸地笑了，他语气凉凉：“白痴。”
深夜，一缕烟花在木叶上空绽放，很多人都仰着头看天空中流光溢彩的金色光辉，久久不能忘怀。
……
二代目的确忘记新年这回事了，但是烟花升空发出的轰鸣声让他意识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看着实验室的大雪和阴沉沉的夜空，再看看那不断在天空中炸开的一朵朵烟花，有些怔神。
二代目这才想到白日里孙女纲手好像兴冲冲地对他说了什么，他当时正头疼于阴阳遁能量的配比，比较烦躁，话都不想多听一句就将人轰走了。
现在想想……哎，还是回家看看纲手吧。
只不过等二代目离开实验室，穿过木叶的商业街，就远远看到大蛇丸正一手扶着后背上说胡话的纲手，一手夹着不断呕吐的自来也，艰难地在雪地里蠕动着。
大蛇丸也是个妙人，他没将两个队友各自送回家，而是送到了一家客栈，还缺德地只开了一间房，锁上门拍拍屁股走了。
二代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纠结了几秒，选择当没看见，小辈自有小辈的福气，纲手和自来也之间的纠葛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二代目先是无意识地来到了千手在木叶的居住区，但除了纲手居住的宅子，大部分都已经通过买卖和租住变成了其他木叶村民的家。
二代目看着万家灯火，不知道怎么的，竟转头来到了被宇智波斑烧成一片废墟的宇智波族地。
这片区域的地面被龙炎放歌炙烤过，寸草不生，地面黑漆漆的，但如今覆盖了白雪，仿佛是森林中突兀空出的一片空地，甚至边缘处还有小孩在扔响炮玩。
二代目出神了许久，千手和宇智波都在这个村子消失了，可是……慰灵碑应该还有他们的名字吧？
只是等他到了慰灵碑，却发现旗木卡卡西和漩涡鸣人一大一小依偎着，他们靠坐在四代目夫妇的墓碑上，正仰头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