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少爷的漂亮小可爱后,他摊牌了! 第27章

理应是对男二最了解不过的人,此时却犯了难。

他故意制造火灾,就是想趁乱将拿到的文件带出去,可厨房里惊呼声不断,他还被困在此处破解密码。

“……难不成是肖钰的军服编码?”

不对啊,那数字位明显超了,想想也不是。

许汐白抱着脑袋努力思索,冒着胆子尝试了下自己的生日,用力按动下,随后自嘲道:“想什么呢傻子……肖钰不可能设你的啊……嗯……”

时间紧迫,许汐白的脑细胞在重压之下迸发出强大的生命力,他转念间想起冯将军战败入狱那日,正好是除夕夜,便将那日子输了进去。

咔嚓一声,箱顶打开,里面正躺着个泛黄的档案簿。

“哇……我太牛啦!~”

许汐白两眼放光,这不比跟朋友玩密室游戏第一个破解出通关密码还令人激动?终于能给元太太一个交代了!

皮箱表面落灰,像是许久未打开过,许汐白从抽屉里取出张信笺纸,两三张折叠好塞回箱子里,随后关上皮箱在地上摩擦几下增加些灰尘,又放回原位。

将文件藏于内衣里侧,他提着灭火器冲向厨房,宛若无事般加入了灭火大部队。

现在风波过去,奴仆们都陷入痛苦沉思中,想着等少爷回府该如何解释这场意外。

谁也不知道火是怎么起的,又不能与少爷讲道理,谁让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管不好一个小小的厨房。

连亚当也吐伸着舌头,愁眉苦脸耷拉下头。

“许公子,你可还……”

许汐白捂着口鼻,剧烈咳嗽道:“咳咳…!咳……邵管家,我突然喘不上气……好难受……”

邵管家被许汐白这么一弄吓得心惊肉跳,上回许汐白生病,少爷就留在房间里两三天没出过门,连看狗都想骂几句,这次若是因为灭火而呼吸进烟气倒下,少爷还不得将府邸掀翻个底朝天!

“快,备车,送许公子去医院!€€€€”

“不……肖爷回来看到我不在,会生气的,咳咳!……也会连累到您……”

邵管家焦急拍大腿,叫嚷着:“这时候人命关天,哪个更重要啊!许公子你先去医院检查身体,我来和少爷说……”

许汐白被邵管家搀扶着上了车,头颅歪斜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邵管家临走前嘱咐搭档的管家婆:“看着家,我得去陪着许公子,若是少爷回来了无论怎么说都得劝住别动怒,卫联医院,我快去快回!”

被带入医院里就好说,许汐白咳嗽得睁不开眼,直接倒在病床上哀声道:“……邵伯……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怎么会呢许公子,医生就快来了!”

“咳咳……咳咳……”他顺势挤出两滴泪,仰面躺着虚弱无力,痛苦道:“……我命不好,就这么无缘无故……死……”

邵管家蹭地起身,双腿迈开居然跑起来!

“天杀的医生,去哪儿了呀!这里有病人看不到么!€€€€”

身负重任的老管家拔腿而去,冲向人影憧憧的医院大厅里为许汐白寻找大夫,生怕再耽搁一点床上的人就要蹬腿离世。

病房里就剩下许汐白,他庆幸天干物燥,生病的人也多,没有医生护士有闲心围着他转悠。

悄悄推开门,他从病房里溜了出去,沿着记忆里的医院构造与元太太的嘱咐,准确找到了同楼层烧伤诊室里的王大夫。

“咳……元太太让我来的。”

他开门见山,掩着口鼻偷瞄了大夫一眼。

大夫经验老道,先是关上门,轻声问了句:“东西拿到了吗?”

“有。”

许汐白手伸进内衣里,将揣热的文件塞给大夫,接着小声说:“有人跟着我,但我是装病出来的,你能帮我开一张假病历吗?”

大夫很真诚但有些为难地说:“可以开具病历……但我是烧伤科。”

许汐白除了脸上蹭了些灰,看着无异,而他平时接待的都是些症状严重的烧伤患者,最低也得是留院恢复一个月。

“哎呀……您还看不出吗,我和元太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不保我,死之前也得给你兜出去。”

大夫:“……。”

人畜无害的脸蛋,说出恶毒的话,他被恐吓到。

“公子,你吃痛吗。”

许汐白茫然,抠着手说:“我怕疼……不过也还好。”

都被肖钰欺负这么久了,一般的疼都不至于掉眼泪,疼着疼着也习惯了。

“好的,那您忍一下。”大夫冷不丁掏出个火柴,在盒侧面擦了下,拿着燃烧着的火苗快速凑近许汐白的手背,插进肉里。

“嗷!……唔……呜呜……”

混蛋!不讲武德!

竟然搞偷袭!

许汐白疼得咧嘴,幽怨看着手背上多出来的黢黑小点,大夫手持绷带将他的左手缠绕了十几圈,最后打了个死结。

“我待会儿申请接替你的主治医生,左手烧伤,轻微呼吸道感染,您可得记得帮我在元太太面前美言几句……”

许汐白莫名抬手,打了个“OK”的手势。

大夫惊诧:“这是做什么?”

“这是……起誓的标志,跟府里丫鬟学的……”

大夫眼里闪烁过怪异眼神,随即看向门指了指:“还回病房里等我,我带着病历下去。”

接着,他也别扭地将拇指与食指扣紧,伸出其余三个手指,像是回应许汐白的誓约。

但对方手指短粗不灵活,看上去就像几根不受控制的粗爬虫。

顺利将约定好的文件送出,许汐白避开人群视线回到病房内,很显然,邵管家还是没找来空闲的大夫,病人爆满的时候多少钱都不好使,凭空变不出来。

最后还是得知府里出事的万晴匆匆赶来,一见到许汐白被缠绕起的手掌声音带颤:“许公子!您怎么成这样了啊……”

“灭火时被烫着了,无碍,就是有点疼。”

许汐白幻想着被烧伤的那种疼,哎呦了几声,躺回病床上。

“您知道我路上瞧见谁了吗!”

“谁啊?”

万晴激动地差点握上许汐白的手,突然想到那里伤着,及时刹车。

“……我看见许老爷了!他还活着……而且出现在了游老板的刑场上。”

“真的?!你……你确定没看错?”

“千真万确!”

万晴猛点头,坐在床边压低声线道:“我不会认错许老爷的,但是我还见到了肖少爷也在,他将许老爷拖向别处……像是动手了。”

许汐白惊诧之后脸上带怒,抿唇不语。

“我知道您会生气,但还是想告诉您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许汐白别过脸,右手抓着床单愤懑道:“我就知道,我父亲是被你家少爷威胁才离开沪城的。”

心底想要报复肖钰的怒焰,也在这一刻攀上顶峰。

第28章 吻月

“该上药了……”

肖钰坐在许汐白的斜对角,一副意识涣散又神色紧绷的厌世模样。

那缠绕绷带丝毫不影响少年的魅惑,三角链条式的内搭显露酮体,那人渐渐覆上,跨坐姿态。

“抱我,钰哥哥。”

那是从烧伤科病房转出去分配到的贵宾房,隔音很好,也无人敢在肖爷在时闷声闯入。

衣服是元太太托人送来的,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装扮仅供给特殊场所,看到的第一眼,肖钰的脑子里翁地巨响。

用粗糙掌心包裹着纤细脚踝,蛮横无节律地拽向自己,舐着香津。

按照常理,男人应当觉得怪异。

毕竟许汐白从不是精心雕琢自己勾引男人到这种地步的人,那类衣服也不应该出现在病房内。

但方才递给肖钰的水杯里掺了点猛药,用元太太的法子总是稳准狠,将男人最后那点理智都消散,视线中恍如有无数个许汐白的分身。

今日是肖钰与陆绮珊订婚宴的前一天,准确来说时针再转动过整一圈,就到了陆小姐真正艳压群芳的时刻。

就算放在现代,悔婚无需承担法律责任,可名门之间,悔即结为一世仇。

晚八时,肖钰独自来病房里探望,就被早早准备多时的情人绊住手脚,成了开头那幕。

他看起来那么脆弱,目光流转暗示出每句要说的话。

肖钰慌神间想着,他不能离开我。

主动靠坐的身体,泪眼婆娑望向他,道不尽的哀求与不舍:“钰哥哥明日……你真的要承诺娶她么……我不要,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离开家去往部队的时候,肖钰没觉着换个地方住有多凄凉,反正无人日日牵挂他,无人等,无人在意。

莲妈再亲,也是有自己血缘至亲,而他算什么。

可真到了订婚前夕,应下陆司令要求宴后要搬去陆家适应的条件,肖钰心里涌现酸涩。

关了许汐白两个月,就像是吃饭喝水成了习惯。

这人犯错了送回柴房,他就往黑漆漆的那片走近,若是在自己房里侍寝,他步子亦会走的快一些。

就连现在,他腰间仍别着要锁住那人的手铐。

几日未见,许汐白眼角那颗滑落的星辰,似坠入他心底。

不言不语间,迷恋的滋味浸透他的四肢百骸,任由少年的急切相拥推动着走。

“汐白……你当真舍不得我……”

他在许汐白身上留下烙印,沉湎于那醉人的风情与夜色。

吻过眉稍,再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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