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小可怜重生后成了撒娇精 第88章

雪糕店的活动是某时姓小少爷赞助的。

商场并没有设置一个几万的游戏机当奖品 ,但桑颂还是抽到了,对此商场声称那是“隐藏款”。

最终解释权都在时非承那里。

那时的陆应淮看着时非承每天吨吨吨灌饮料,不要钱一样往家里买,就是为了把中奖的瓶盖换给桑颂。

桑颂一句“要是每天都有免费雪糕吃就好了”,时非承差点把人家店买下来。

桑颂抽到游戏机时开心得像个傻子的却是时非承。

以前陆应淮不懂,如今他也会为了博爱人一笑,大夏天穿着定制玩偶服出现了。

桑颂的幸运多多少少与时非承有关,这都是时非承给予的幸运,不足以让陆应淮承认他真的是幸运的。

唯有一件事。

三年前桑颂被绑架过,几家配合警察局找了几天,线索中断让人绝望的时候他自己回来了。

只有这件事让陆应淮觉得桑颂是幸运的。

因为他的宝宝被人拐走时,亲人甚至就在不远处看着,明明有救下他的机会。

其实那一年被人贩子带走的,除了江棠还有盛星竹。

盛家砸了一个亿才把人“买”回来,经历了差点失去盛星竹的事情,别说盛星竹只是穿个女装,他就是想要做手术变成A,盛家也会纵容。

陆应淮垂眸,看江棠晕得难受,冷杉把他哄睡了。

只有他的宝宝受了很多很多苦。

别人的救赎都很及时,只有他来晚了。

飞机快落地时陆应淮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人找到了,在去往市医院的路上。”

陆应淮怀里刚醒来的江棠慢慢僵住,他安抚地拍拍江棠的手臂:“怎么回事?”

“我们在你给的定位酒吧没有找到人,于是开始在附近地毯式搜索,有人报警才知道人去了五公里外的酒吧地下街,被报案人发现时不太清醒,初步判断是急性酒精中毒。”

“好,我们马上过去。”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医院楼顶,救护车刚好呼啸着冲进医院大门。

急诊在一楼,陆应淮嫌电梯慢,干脆抱着江棠跑下楼。

桑颂已经被推进洗胃室。

护士例行公事地问:“家属呢?有家属在吗?”

江棠急忙上前:“我是。”

“家属一个去缴费买卫生纸,”护士说,“另一个跟我过来帮我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

此刻急诊好几位病人,护士人手不够,只能让家属搭把手。

“好。”

陆应淮买完卫生纸进来,洗胃还没开始。

救护车上做过一些急救,所以桑颂是醒着的,江棠站在狭窄的洗胃床边握着桑颂的手。

桑颂缓慢地挪动眼珠看向陆应淮,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微微开合:“对不起啊,让你老婆担心我了。”

“知道对不起就别折腾自己了,”陆应淮说,“受欺负了不知道找我跟谢瓒吗?”

和你一起长大的又不是只有时非承一个。

桑颂无力地笑了下:“难受。”

“家属按住他的胳膊,”护士推着机器过来,“用力按住,别让他拽管子,来,患者头往这边转,家属给他脑袋旁边多垫点纸。”

陆应淮过去按住了桑颂,江棠站在床头扯了一大坨纸垫在桑颂侧脸下。

“会有点难受,你忍一下,洗完胃就好了,”Beta护士说,“这根管子要通到胃里,你需要配合我往下咽,想吐的话直接吐就行,不能扯管子知道吗?”

桑颂看着那根手指粗的洗胃管有些害怕地应道:“好。”

第99章 你们孤O寡A的就合适了?

然而胃管插进去的时候桑颂发现自己还是过于乐观了。

他乖乖配合护士把洗胃管往下咽,强烈的异物感让他不断干呕,仅撑了几秒他就坚持不住开始挣扎。

大脑一阵阵缺氧,鼻子明明能用却还是喘不过气,人在痛苦的时候挣扎的力度大到离谱,桑颂硬是挣开了陆应淮的钳制,伸手去拽管子。

太难受了。

陆应淮眼疾手快把他的手拉了回来,牢牢地按住。

桑颂眼眶通红,身体不断扭动。

“你别动,”护士说,“拔出来也是要再插的,很快就好了。”

江棠把他脸边的纸换了下,心疼地顺着他的头发:“小颂坚持一下。”

桑颂满脸是泪,眸中的痛苦让江棠无法与之对视。

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涨红着,剧烈挣扎的样子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鱼。

冷冽的海风吹过,狭小的洗胃室里的空气清新了几分。

陆应淮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桑颂反抗的幅度才稍微小了一点。

插管总算顺利成功,痛苦却没有因此减轻。

冰凉的洗胃液灌进胃里的感觉并不好受,桑颂闭上眼睛流泪,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最狼狈的一次了。

怕他挣脱开真扯了管子要再受一次罪,陆应淮这次按得更紧。

洗胃室半掩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浓醇的朗姆酒香扑进来。

桑颂察觉到了,原本还在挣扎的身体瞬间老实下来,配合得像个刚刚被批评过的孩子。

时非承左手按着门板,微俯着身剧烈喘着粗气,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桑颂。外面下起大雨,他浑身淋得湿透,活脱脱一只落汤鸡。

他的信息素替代了陆应淮的,在洗胃室内萦绕着。

桑颂被陆应淮抓紧的手腕在小幅度地颤抖,因着生理反应而不断呕吐,却没再挣扎过。

护士讶异地抬头看了时非承一眼。

脸边垫着的纸被江棠又换了一次。

时非承踉跄着走过去,“噗通”跪在床边,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的动静让护士都替他疼。

“哎呀干嘛啊这是?”护士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嘟囔道。

陆应淮给时非承让了个空,松开了桑颂的左手。

刚才一直想拔管子的桑颂现在有了可乘之机却没有动,任由那只手又被时非承湿漉漉而冰凉的手握紧。

江棠看见桑颂闭着眼睛,眼泪比之前更加汹涌。

二十多分钟后洗胃结束,江棠用纸巾给桑颂擦嘴擦脸。

护士准备药水去了,洗胃室里只剩下他们四个。

“还很难受吗?”江棠问。

桑颂脑子发晕,好半天才缓缓摇头。

“你起来,”陆应淮踹了时非承一脚,“跟我出来一下。”

“有什么等会儿再说,”时非承将额头抵在桑颂的手背上,嗓音发哑,“我现在不走。”

桑颂被他拉着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试探着往回抽,奈何完全没有力气,只好作罢。

直到护士又来给桑颂输液时,那只手才被迫松开。

“家属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吧。”

时非承扶着床起身,匆匆出了门。

桑颂这才睁开眼睛,平时元气满满的小脸上皆是疲倦,他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小漂亮……”

喉咙的异物感挥之不去,桑颂拧着眉道:“让他走。”

江棠点点头:“好。”

“我不想见到他。”

“好。”

桑颂苍白的唇角勾出不明显的笑意,又很快支撑不住耷拉下去:“陆哥……”

“嗯?”陆应淮靠在门口,收回盯着时非承的目光应了声。

“应该不用住院很久吧。”

“住到你完全好了为止,”陆应淮淡道,“你着急出院有事?”

“没有,”桑颂说,声音又虚又飘,“我想去接清优哥。”

陆应淮一直对桑颂还算可以,江棠没有出现的时候桑颂是他们四个人中的团宠。

是他们中唯一一个Omega,年纪又最小,从小就被护着生怕他被人欺负。

现在可好。

平时聒噪得让人厌烦,现在却惨兮兮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跟墙面没啥区别。

“他用不着你接,你给我好好养着。”

陆应淮有些烦躁,要是以前看到桑颂受伤他不至于这么生气,但现在他家宝宝很在乎桑颂,桑颂又是主动对他家宝宝好的,陆应淮对所有愿意对江棠好的人都抱有善意。

说到底,江棠在乎的人,他也会在乎。

江棠从见到时非承就一直冷着脸,比上一世他跟着陆丹臣的时候还吓人。

“你们会去接吧,”桑颂眼皮很重,干脆又闭上眼,“我想跟你老婆一起。”

陆应淮:我就多余关心你。

“明天你好点儿了,我们就一起回去。”江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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