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颂胃里还是难受,可是医生们说东西取出来了,所以他想试试。
“你还没回答我,你可以七天七夜吗?”
时非承咽了口唾沫:“嗯。”
谁家的A+看起来实诚到不太聪明的样子啊?哦是他家的,那没事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时非承跪得更直了。
“你真的被骗了五万吗?”
“……嗯。”
桑颂突然觉得好好笑,换作别的要面子的Alpha肯定是打死不承认的,要是陆应淮的话可能会说自己捐了五万做慈善,偏偏时非承一副没面子但很老实的样子。
所以桑颂真的笑起来。
笑完了感叹道:“小漂亮真的很厉害。”
“嗯。”
“你是不是只会‘嗯’啊?”桑颂问,“我有点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
“嗯。”
信息素越来越浓,桑颂知道不出一小时他就会被欲望主宰。
“时少爷,我们去你家好不好?”
“嗯。”
后续没有特别治疗,高阶的信息素标记就能促进伤口的愈合。既然两人心意相通,就没有继续呆在医院的必要了。
回家途中桑颂缩在副驾驶,抱着有时非承信息素的大蜜桃狠狠吸了一口,浑身的燥热不仅没减轻反而还加重了。
好在他现在没什么心理负担,目前的反应都还顶得住。
“时少爷,是小漂亮救了我,所以你也要对他好哦。”
时非承的心又被“唰”地捅了一刀。
他哽了下,说:“好。”
从医院离开前桑颂吃了口服的抑制剂,可强行中断过的发情期信息素很快就冲破抑制剂的作用。
时非承刚抱着他单手打开房门,桑颂就抓着他的领子凶狠地吻过去。
时非承的理智快被桑颂的体温烧光,他强忍着攥住桑颂到处点火的手:“小颂,确定吗?”
“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桑颂不满,他脑子还算清醒,但身体真的忍不了了,“不给我我去找别人了。”
“不准。”时非承把他抱到卧室,强硬道。
后来小蜜桃在欲海里浮沉,越哭蜜桃信息素越浓,勾得朗姆酒丢盔弃甲。
整整一个周。
桑颂喜欢时非承很久,独自难熬了很久,卸掉了心上的枷锁,这七天里跟个妖精似的,缠着时非承不停贴贴。
时非承本意是等他发情期过了,恢复了理智再慎重考虑以后永久标记的事。
桑颂嫌他墨迹:“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什么时候标记不是标记啊?”
都知根知底的,还考虑个啥啊?没看他都要被急疯了吗?
一句“我也喜欢你”让时非承的绅士面具摔了个稀烂,明明是桑颂自己提出来的,最后哭着求饶的还是他。
两人度过了毫无节制但格外契合的七天。
最后一晚时非承把戒指戴在桑颂无名指上,轻吻他的额头:“小颂,我想娶你。”
汹涌的情潮已经过去,剩下的只有温情,桑颂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上下眼皮直打架,敷衍道:“嗯嗯嗯,你想娶那你就多想想。”
桑颂发情期结束第二天就发了条报平安的好友圈。
没出十分钟陆应淮的电话打到了时非承那里:“有空?出来见一面。”
时非承清晰感觉到陆应淮语气中的寒意。
时非承看看身边的小蜜桃,叹了口气:“小颂,你介意我婚前先给自己选块好一点的墓地吗?”
桑颂:“?”
第116章 三年前
陆应淮约时非承在他原本的房子见面。
那边是独栋别墅,供他发挥的场地比较宽阔。
桑颂跟着一起去了,时非承下车前说:“你就在车上呆着,别下来。”
然后他硬着头皮走向陆应淮。
陆应淮也不废话,冷杉悄然显现,上去就抽了时非承一鞭。
桑颂吓了一跳,本能地想下车捞时非承一把,转念又想到陆应淮从不跟自己兄弟起争执,能让他对时非承动手的估计就只有关于江棠的事了。
他给江棠连发好几条消息问情况都没得到回复,这才发现七天里江棠没有给他发过一次消息。
心中腾起某些不太好的预感。
桑颂打电话问谢瓒当天发生了什么。
谢瓒听说时非承正在挨揍,看热闹不怕事大,把那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从时非承薅住江棠衣领,到江棠昏倒,讲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虽没添油加醋,但已经足够让时非承的情况雪上加霜了。
桑颂从谢瓒口中得知江棠这几天一直在昏睡没怎么清醒过,陆应淮给了很多信息素也没有太大好转之后火气彻底上来了。
好在谢瓒说江棠的各项指标都没问题,人很健康。
那也不行。
时非承怎么想的啊?怎么会觉得江棠会害他?用脚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而且他一个二十三岁的Alpha去跟一个十八岁的Omega发脾气,真行啊。
桑颂揉了一把酸疼的腰,打开车门跳下车。
时非承理亏自然不会还手,老老实实被冷杉按在地上抽了一顿。
陆应淮没下死手,他能理解时非承当时着急,所以当天知道这事时他没计较。现在桑颂发情期结束,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宝宝白被他拽了一下。
江棠皮肤嫩,时非承那下用力不小,江棠颈后被领子勒出的红痕两天才消。
“行了。”陆应淮见打得差不多了,制止了显然还没消气的小眼。
小眼气呼呼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那意思是,你就这么放过他了?我已经一周没见小黄花了!
“棠棠不让动手。”他这趟出门都是瞒着江棠的,江棠还在睡,他得尽快赶回去。
听见江棠的名字,小眼狠狠撞了下时非承的脑袋,然后不情不愿地消失了。
“你要是没消气,可以继续。”
时非承狼狈地趴在地上起不来,满怀歉意道。
“算了,他不允许我伤害桑颂的Alpha。”
这句话如同利刃穿透时非承的身体,把他钉死在地上。
他有能成为桑颂Alpha的这一天全是靠江棠得来的。
他的兄弟嘲讽他的时候,是江棠给他争取机会,是江棠开导鼓励桑颂,是江棠救了他们。
时非承心里说不出的愧疚。
愧疚的人最怕对方从未怪过他。
“你怎么停下了?”桑颂冲过来对着时非承的屁股就是一脚,不重,但不是因为他不舍得,实在是腰太酸没力气,“你是不是不行啊?他差点跟你老婆动手这你都能忍?不行你把你老婆让给我吧。”
时非承:“……”
有Alpha了也不耽误桑颂希望江棠是他老婆而不是陆应淮的。
“棠棠不知道我出来,”陆应淮说,“我得回家。”
“我跟你一起!”桑颂跟着陆应淮,临走前给他的Alpha丢下一句,“独守空房吧你。”
笨木头。
好生气,他才不要跟时非承一起住,他要继续住在江棠家里,每天都和小漂亮在一起。
小漂亮破译了那个早就销毁的密码。
小漂亮才是坠吊的。
桑颂喜欢时非承,喜欢到吃了很多苦头。如今不能说是不珍惜,只怪时非承太让人生气。
桑颂自觉亏欠江棠,江棠现在的状况也全是为了他,所以在时非承和江棠之间,他果断站江棠那边。
再说某块木头看起来木讷,在床上跟狗似的,跟他继续呆在一起,腰都要废了。
时非承只能挣扎半天从地上爬起来,开车去陆应淮家。
陆应淮进了家门就察觉到极不稳定的冰凌花信息素。
小花有点委屈。
应该是醒了发现他不在家里。
他快步走到滑梯前。
果然,江棠穿了件他的衬衫,下半身的裤子很短,露出牛奶般光滑细腻的双腿。
江棠坐在滑梯底,双脚被池里的小白狗盖住了。
一看就是从滑梯滑下来发现他真的不在家,于是坐那儿没起来。
听见声音,江棠朝他看过来,神情本来恹恹的,见到他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连头顶耷拉着的呆毛都支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