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小可怜重生后成了撒娇精 第119章

唔,要是他哥当年选的是陆清优,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方希精神不济,很快就睡了。

方慕这才空下来,咬了口苹果:“好甜。”

陆清优倚着窗台看他,阳光自他身后洒落,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光。

逆光看去并不能看清陆清优的表情,方慕直觉他在盯着自己。

像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

“慕哥,”陆清优跟个怕主人生气的小狗似的,开口时声音很轻,给人一种带着惧怕的错觉,“对不起。”

方慕吃完了苹果,在收拾桌上的东西,隔了几秒才应道:“嗯?”

“我把田修给揍了,”陆清优不再靠着窗台,而是站直了,垂着脑袋很沮丧的样子,“你骂我吧。”

“你揍他做什么?”

“他那天在电话里骂你,我气不过,”陆小狗语气加重,又很快怂了,“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方慕叹了口气。

他不说话不责骂的样子让陆清优更难受了:“你骂我吧慕哥,打我也行,别不说话……”

单听这声音别人还以为受委屈被揍了的是他呢。

方慕擦着桌子,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神色。

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后背嶙峋的蝴蝶骨更加明显。浅绿色的衬衫T恤前襟耷拉下来,显得人格外消瘦。

“慕哥……”

方慕把桌上的垃圾清理完,拿纸巾擦了擦手走向他。

“真能揍你?”

陆清优的心狠狠揪痛,强烈的挫败感充斥着他的神经。

即便田修那样伤害方慕,方慕还是不舍得田修受伤吗?

陆清优痛得脸色苍白,从喉咙中硬挤出个音节:“嗯。”

第126章 你家有剩饭吗

青年穿着件设计简单的白衬衫,下摆掖进裤腰,皮带束缚住的腰胯显得结实有力。

陆清优这些年变化不大,只是当年青涩的脸变得成熟了些。

方慕离他越来越近。

陆清优的心跳剧烈到像是心脏想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有点想开口问问方慕为什么那么喜欢田修。

他想问问自己和田修的差距在哪里。

可他知道感情这事是无法比较的,方慕爱田修,那么田修在他眼里自然是千好万好。

方慕抬起手的那刻陆清优闭上眼睛。

努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怎么看怎么委屈。

方慕一掌拍在他胃部,没用多大力气,陆清优就疼得“嘶”了一声。

方慕纳闷:“真打疼了?”

陆清优眼神游移:“没有。”

现在离得近了,方慕才看清陆清优脸上有伤。

唇角也破了点皮。

“他还手了?”方慕问。

“嗯。”方慕没真的打他,陆清优松了口气,顺杆儿爬,“慕哥,你不打我了吗?”

“你帮我出气我还要揍你,哪有这样的道理?”方慕被他的脑回路逗笑了,“衣服撩起来给我看看。”

陆清优眼睛亮亮地盯住他,似乎有点兴奋。

“看看伤口。”方慕无奈地补充。

他就轻轻拍了一下陆清优都会疼,说明伤得应该挺重。

是为了他伤到的,方慕觉得自己有必要帮他处理下伤口。

“慕哥,”陆清优的手没有要掀开衣服的意思,“你看了我就要对我负责的。”

“那我不看,快点,”方慕催他,“你们封建人真难杀啊,看一眼都得负责,那我摸你一下你不得给我生孩子?”

方慕最近很疲惫,累得连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可陆清优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方慕难得有了开玩笑的兴致。

“我可以吗?”陆清优突然凑近,毫无瑕疵的帅脸在方慕眼前放大,“可以给慕哥生孩子吗?”

方慕的笑凝滞在嘴角:“你是个Alpha,生什么孩子,胡说八道,伤口给我看看。”

这语气就像教训小孩子一样,陆清优不说话了,乖乖把扣子解开。

只见方慕刚才打过的地方有着一大块扎眼的淤青,严重的地方都紫了。

看着都疼。

方慕的眉头紧蹙:“你说你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我去找医生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

“慕哥,他伤得比我重。”

“需要我夸你吗?”方慕转身,“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为了我,不值得。”

陆清优把扣子重新系好:“哪有不值得,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清优,”方慕停在门边,右手紧紧抓着门框,没有回头看他,“别再这样了,我现在还不想辞职。”

他承受不起陆清优的深情,也没有多余的耐心哄方希之外的孩子。

眼下方希的病只能靠吃药打针来缓解,无法根治,有时候看起来情况特别好,方慕都怕那是回光返照。

他实在没有力气去应付陆清优的追求。

陆清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许久,苦涩地扯扯唇角。

他喜欢方慕太久了,久到回国了、见到他了,这些年积攒的思念和爱意就再也抑制不住。

他高阶Alpha的自制力已经无法让他克制自己不去靠近方慕。

如果方慕过得好,他或许能够绅士地保持距离,可方慕过得并不好。

方慕开完药回到病房时陆清优已经离开了。

他想起Alpha方才明显受伤的脆弱神情,叹了口气。

身后响起脚步声,方慕下意识转头看去€€€€

一个外卖员拎着他最喜欢的那家奶茶店的外卖袋走过来。

茉莉奶绿,三分糖,少冰。

-

陆不凡来电话催陆应淮准备婚礼的时候小陆总正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书桌边。

江棠专注起来他就跟空气一样,没有半点存在感。

既不能打扰江棠学习,又忍不住心里痒痒的。

小孩儿认真的时候没什么表情,淡粉的唇轻抿着,却不似上一世那样冷漠,反而透露出一种被养得很好的舒适感。

陆应淮身边阳光充足,没有暴风骤雨,本该在野外顽强求生的冰凌花长得愈发茂盛。

小眼开心得要命,天天面儿都不露一个,守着冷杉林深处的小黄花不停贴贴。

大眼孤零零一只,“坐”在不远处的书架沿上,边嗑瓜子边嗑cp。

“日子定下来没有?”陆不凡就不明白了,这两人到底在拖延什么?

“没呢,”陆应淮怕吵到江棠,去了书房的阳台,“不等您给挑个日子呢吗。”

陆不凡一听他说话就来气,恨不得江棠是他亲儿子才好。

如果江棠是他亲儿子,那跟陆应淮这种人的婚事他是万不可能答应的。

“你和小棠商量商量。”

“您在急什么?”陆应淮不解,“棠棠在准备高考,最近没时间结婚。”

笑死,别说结婚了,他想带江棠出去玩都得提前约档期。

江棠特别渴望重返校园,学习的劲头十足,每晚都得被陆应淮强行抱回卧室。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那就考试之后,总之你和他商量一下。盛家那老头天天跟我炫耀他的好儿婿,好像谁没有一样。”

都姓江,江棠不输江丞言。

“你也该考虑考虑,”陆不凡客观道,“小棠那孩子长得那么漂亮,你不宣示主权,打他主意的肯定少不了。”

陆应淮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沉默等着他后面的话。

“至于你,不办个婚礼怎么证明你小子是有人要的。”

陆应淮把电话挂了。

好像不办婚礼他家宝宝就能不要他了似的。

危言耸听。

再说他为什么非得证明他有人要?

腺体微微发痒,带起心底一些隐秘的渴望。

陆应淮倚着阳台栏杆,透过敞开的门远远看着低头翻书的江棠。

最近一直被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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