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哪敢动弹。
他怕一动他拿枪指着陆应淮的感觉会更明显。
有时候真的想死。
“没关系,宝宝喜欢我,我很高兴。”陆应淮还是抱起了他,“先吃饭,吃完饭帮帮你,好不好?”
江棠整个人都要熟透了。
遇见陆应淮他脑子就短路,闻言接了句:“我哪有那么持久啊?”
陆应淮:……
江棠:!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还是洗了蒜了。
第173章 姚羽书被劫走
这次就跟点了陆应淮笑穴一样,盛饭的时候他在笑,坐下吃饭了还在笑。
一开始手托着腮看着江棠笑,后来可能忍不住了,干脆捂住了半张脸。笑得肩膀不断颤抖。
江棠小脑瓜冒烟地低着头,那磁性的笑声环绕着他。
陆应淮是不是故意压了一点声音?江棠混乱地想,他肯定是故意的。
这事解决不了饭是吃不安生的。
所以江棠小步蹭到陆应淮身边:“哥……”
还在纠结怎么开口,人就被打横抱起来。
陆应淮腿长,上个楼梯也就几大步的事儿。
十几分钟之后江棠又被抱下来,嘴里咕哝:“我果然不太持久。”
陆应淮笑得停不下来,还挺人道主义地企图安慰江棠:“宝宝没有不持久,研究表明正常男人的时间……”
“你别说了!”江棠臊得想死,他当然知道一个正常男人的时间。
他只是不能理解都是男人,凭什么陆应淮可以翻来覆去折腾好几个小时,而他为什么一见陆应淮就跟发情小狗狗似的。
陆应淮好看的桃花眼弯着,宠溺地道:“好好好,不说了。”
解决了发情小狗的问题,江棠才发觉自己快饿晕了。
也是,他本来就是被饿醒的。
出乎意料地,面前的虾仁粥卖相很好。
粥很稠,每一粒米都被煮得软烂,里面加入玉米粒和香菇丁,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
江棠连吃了三碗。
再抬头时陆应淮面前的碗空了一半,正目光柔和地盯着他看。
江棠瞬间感觉自己饭量好大,像一头小猪。
“……我饿了。”
“我知道,”陆应淮说,“还要吗?”
跟自己的Alpha还矜持个屁,再说陆应淮煮的粥真的很好喝,于是江棠点头:“还要。”
陆应淮又给他盛了一碗。
“哥,你会觉得我饭量很大吗?”
陆应淮看着盛满粥的小白瓷碗,心想江棠对饭量大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巴不得你多吃点儿。”
那么瘦,明明在好好养了,却还是不长肉。
可怜兮兮的。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只请了一天假……”
“明早再回,我跟顾惊墨说了,”陆应淮把餐桌收拾了,洗了手摸摸江棠的额头,“累不累?想出去玩还是上楼休息?”
江棠昨晚就开始发烧,陆应淮回来的时候已经烧了好几个小时,现在退烧了还有点没精神:“要抱抱。”
陆应淮依言抱着他,江棠讲条件:“抱着我睡,不准松开。”
“好。”
发烧的时候做了很多梦,梦见陆应淮受了伤他却帮不上忙,急得团团转。
好在陆应淮好好的……
江棠想起夏凌的话,倏然睁开眼睛:“哥,你受伤了吗?”
陆应淮没打算告诉他,以为能把这事混过去,此刻看着小孩儿着急的神色,他只能承认:“一点小伤。”
“我看看。”
陆应淮掀起衣服,下腹部缠着几圈纱布 只能看出隐约的腹肌轮廓。
“被刺了一刀,不深,不痛的。”陆应淮云淡风轻地把衣摆放下,“宝宝别担心。”
江棠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个人,交给警方了?”
“没有。”陆应淮实话实说。
江棠眸底亮起冰冷的光。
夏凌或许知道那群人的身份,他想要去亲手……
“没交给警方,”陆应淮安抚地亲吻江棠的额头,“他被注射了药物,无差别伤人,被我击毙了。”
江棠眨眨眼睛,安心了。
冷杉信息素带着安抚的意味很快把江棠哄睡。
翌日一早回了集训基地,顾惊墨担忧地看着江棠,对陆应淮道:“他真的不用多休息几天?”
江棠沉声:“不用。”
顾惊墨看着对方和秋岱极为相似的脸微微出神,半晌挥挥手示意江棠归队。
今天是Omega班的体检日,江棠现在过去刚好能赶上。
“你似乎很关心我家小朋友?”
陆应淮从来没听过顾惊墨关心任何人半句。
“他太像秋岱了。”顾惊墨叹了口气。
秋岱。
这名字有些耳熟。
“你还记得你腺体受伤那次爆炸事故吗?秋岱就是你救出来,又跑回火场的那一个。”
当年的记忆瞬间回归陆应淮的脑海,但当时所有人都脏兮兮的,不,即便干干净净他也注意不到这些人都长什么样子。
但此时,一个不成型的念头从陆应淮脑海里冒出。
江棠有没有可能真的不是江家的孩子?
陆应淮马上拨通了一个号码。
江丞言沉默地听完了陆应淮的推测,咆哮道:“不可能!小棠肯定是我弟!除了他,我不能接受任何别的弟弟。”
很快那头就多了个清润的男声:“你在发什么疯?”
江丞言咕咕哝哝地把事情跟盛星竹说了一遍。
这头的陆应淮非常果断地降低了听筒音量。
果然。
那边爆发了二次尖锐爆鸣,盛星竹崩溃道:“别啊,我不想给江子昂那头蠢猪当嫂子呜呜呜……”
但闹归闹,正事还是要办的,于是江丞言道:“拿到江玄夫妇的头发不算难,但我有个条件。”
“放。”
“就算棠棠不是江家人,我也得是他哥。因为严格意义上说我也不是江家人……”
“你身上有江家的基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江丞言:“删好友吧,以后漂流瓶联系。”
陆应淮非常懂得尊重别人的意愿,当即准备删掉江丞言。
“等等,你个狗,”江丞言预判陆应淮真的能做出删好友的事情,忙喊了一句,“小心你弟,他最近有些可疑。”
“嗯,我会转告清优你觉得他有些可疑,挂了。”
“谁说清优了?我说陆丹臣。”
“我和看家狗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和他称兄道弟。”
江丞言还想再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马上发了个问号给陆应淮,换来的果然是个红色感叹号。
“真狗啊,”江丞言叹道,“难为阿瓒和非承了。”
下午江棠的体检报告就被送到了陆应淮那里。
彼时陆应淮正在拿车厘子投喂江棠,把江棠喂得像个腮帮鼓鼓的小仓鼠才停了手。
谢瓒把报告丢在陆应淮的桌上,手指还没碰到车厘子就被陆应淮一掌拍开。
谢瓒甩着被拍疼的手嘶嘶吸气,旁边传来时非承猖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跟江棠抢吃的你不要命了吗?我敬你是个勇士。”
身旁还有个软乎乎的笑声,很轻。
谢瓒转过头,露出了被背叛的神情:“小柚子,你也笑我!”
谢柚跟桑颂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人抱着一小盆车厘子,闻言拿了一颗送到他嘴边:“我没、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