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偷瞒着我做这种事情?”姜酒看着刚走出斗兽场的秦烈说道。
秦烈眼神微闪,抿了抿唇沉默着不开口,望了一眼姜酒就又把头低下去。
“......”一句话都不说,还作出一副认错忏悔的样子,姜酒觉得秦烈最近越来越奇怪,总感觉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他冷哼一声,“我说你是狗,你就真不把自己当人,跑来这种地方送死?”
秦烈抬起头,眼睛微亮地看着姜酒,“你在担心我?”
姜酒简直想呵呵他一脸,他是怕主角死了完不成任务,要不然,谁会大半夜跑来这种地方?
回军校的路上,秦烈嘴角边的笑就没消下去过,姜酒莫名其妙地瞥了他几眼。
什么事情竟然乐成这样?刚才都快被狮王咬死了,你所谓的‘主角攻’季青临还一脸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就这还乐着?
回到军校,姜酒无奈地望着军校紧闭的大门,没赶上门禁时间,就算进了军校的大门,宿舍楼的门也早锁了进不去。
“算了,今晚先在附近找个旅馆住着。”姜酒对站在一旁的秦烈说道。
秦烈一怔,掩在夜里看不清的耳朵逐渐红了起来,“...嗯。”
就在他们刚要转身离开时,一道黑影忽然从一旁走出,姜酒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觉朝他们走近的人是陈执。
“你们去哪里了?”陈执在离他们一步之遥处停住脚步。
夜已经很深了,姜酒看不清陈执脸上的表情,但莫名感觉此时的陈执周身满是低气压,说话声也很冷。
姜酒不想透露今晚的事,“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情需要办到这么晚才回来?”陈执的语气变得越发冷。
未等他开口,秦烈忽然站上前挡在他面前,面色沉沉地看着陈执,“与你无关。”
诡异而尴尬的气氛开始弥漫,陈执忽然冷笑一声,“我没有在问你,我关心下我室友不行吗?”
眼见着两人的气氛越来越硝烟弥漫,姜酒走上前,问陈执,“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执面色微缓,抿了抿唇,移开眼不去看姜酒,“我就喜欢晚上出来瞎溜达不行吗?”
“......”姜酒无语地一噎,“行吧,那你继续,我们先走了。”
陈执:“等等!”
“又干嘛?”姜酒停住脚步。
陈执:“你又去哪?”
“附近的旅馆。”姜酒回道。
“什么?”陈执猛地一怔,脸瞬间黑了,咬了咬牙,“你要跟他开房?”
“......”虽然是这个字面意思,但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姜酒忍不住说道,“我不去找个旅馆休息,难道要大半夜跟你一样在路上瞎溜达?”
陈执一噎,半晌也说不出话,姜酒转身就走,身后却一直传来紧跟着他的脚步声,他回过头,“你不是说就爱晚上在街上遛弯吗?”
陈执挑了挑眉,“这路是你家的吗?我不能走?”
姜酒对陈执的厚脸皮又有了个新的认识,索性也不再理他,径直往前走,寻找附近24小时开门的旅馆。
沿着军校往外走,路过一条校外的小吃街,夜里都还没打烊,姜酒闻着不远处飘过来的烧烤肉香,也有些走不动了。
见走在前头的姜酒忽然停住脚步,陈执循着姜酒的目光看过去,又看了看姜酒眼巴巴的眼神,嘴角扯出一抹笑。
“我饿了,一起吃点?”陈执目不斜视地从姜酒身边走过,像是随意说道。
秦烈低头看向姜酒,姜酒脸上明显已经被馋虫勾起的样子,秦烈低声说道:“走吧。”
他现在卡里有很多钱,别说这点烧烤,就算是买下这整条街都可以。
第019章
“就这家怎么样?”陈执在一家烧烤店前停下,“我以前来吃过,味道还可以。”
“嗯。”姜酒点了点头,烧烤店里面的人已经坐满人,晚上十一点多,正是商业街的夜市的开始,店内已经来了不少客人。
三人在烧烤店外坐下,秦烈弯腰用纸巾擦拭姜酒的椅子和面前的桌子,才让姜酒坐下。
正从冰柜中拿出几瓶冰啤的陈执看到这一幕,目光微沉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类似的画面。
两人怪异的关系,不像朋友,也不像情侣,秦烈像个管家像个奴仆,在伺候骄纵的少爷一样。
但之前的事姜酒又像是很维护秦烈,不单单只是主仆的关系,种种怪异现象,令人不禁怀疑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
会不会像那种以前那些贵族少爷和家里奴仆的话本,恬不知耻的高大粗壮奴仆,偷偷诱哄未经人事的被家里骄纵长大的少爷。
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仆人的样子,私下底不知道要偷偷对少爷做什么龌龊的事。
估计就连刚才姜酒说要去‘开房’,估计也是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提的议,换了宿舍这个畜生耐都耐不住,这才起了坏心思把姜酒带出去,又故意晚回找借口出去‘开房’。
陈执越想脸色越铁青,几乎想冲上去给秦烈一拳,但看了看旁边还在姜酒,忍了下来没有冲动。
姜酒肯定还什么不知道被蒙在鼓里,他现在要是冲动上去给秦烈一拳,姜酒肯定会觉得他莫名其妙像个神经病,让秦烈这个绿茶捡了个大便宜。
他忍着气拉开椅子在姜酒旁边坐下,仰头喝了口冰啤酒试图冷静下来,目光警惕地盯着秦烈的一举一动。
他拿起菜单轻车熟路地点了些烧烤,再要了两盘小龙虾,转过头去问姜酒,“看看还想点些什么?要喝点冰啤酒吗?”
姜酒神色一顿,想起自己极差的酒量,一喝就上脸,但他人菜瘾大,并且不想承认自己酒量浅,撩了下眼皮,故作老练,“可以。”
陈执立即撬开瓶盖,将还冒着冷气的啤酒递过去给姜酒,姜酒接了过去,仰头喝了口,冰爽和轻微的灼刺感一同袭来,喝了一口就放了下来,改为小口慢酌。
陈执望着喝完酒后姜酒逐渐变红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也明显漫上了醉意,像是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往下耷拉着。
心跳瞬时乱了一拍,刚打完抑制剂不久才压□□内的热意,又冒了出来,喉结滚动了一番,他忍不住拿起桌上的冰啤酒开始猛灌。
这样子的姜酒看起来...特别乖。
看来确实都是秦烈这个变态,故意把人养得骄纵无法离开他,然后妄图偷偷独占。
姜酒看起来就很乖,哪里会是秦烈那种变态奴仆的对手?秦烈把他养得只对他依赖,对别的男人上来就是揍一拳。
姜酒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手劲,那一拳下来都给他打出鼻血了,肯定都是秦烈这个不要脸的人教的。
看着秦烈起身去前台要新纸巾,他立即凑近到姜酒耳边,“姜酒,你跟秦烈是什么关系?”
姜酒眼含着醉意轻飘飘地瞥了陈执一眼,醉意上头的他开始胡言乱语,“我是他爸爸。”
陈执:“......”
果然!秦烈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到底都教了姜酒什么东西?!
是不是拿着那种有颜色的小说,玩那种奇怪的play,起这种昵称,还让姜酒说那些羞耻的话!
玛德!真想一麻袋套住秦烈将他打死了算了。
当秦烈重新拿了包新纸巾回来时,撞上陈执异常愤怒的目光,顿时冷淡地移开了。
此时烧烤基本已经上齐了,秦烈戴上一次性手套刚想拿起小龙虾剥,对面的陈执忽然抢过他手里的小龙虾,快速剥好放进姜酒的盘子里。
秦烈面色一沉,重新拿起其他的小龙虾开始剥,但陈执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他剥好往盘子里放,陈执也立马照做。
虾肉都堆成了小山却没人动过,秦烈和陈执意识到不对劲,转头去看姜酒,姜酒抱着酒瓶,双眼微闭几乎快要睡着的样子。
秦烈和陈执顿时都诡异地噤了声,陈执拿手在姜酒眼前晃了晃,“睡着了?”
“......”
姜酒脸颊通红,模糊的视线中感觉有东西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下意识地握住眼前不停晃动的东西。
“你...”陈执脸皮一燥,心跳又开始快得像是要跳出来。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突然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他的手被姜酒抓住后猛地张嘴一咬。
“嘶...”
“别咬了!”
“别咬了行吗?祖宗,我再也不动你了!”
咬了一会的姜酒发现不是烧烤味猪蹄,嫌弃地松开了嘴,“啧,报吃。”
陈执看着手背上的牙痕,咬牙说道:“打人骂人就算了,怎么还有咬人这毛病?”
听到有人说他,姜酒立马就不高兴了,“我就这样怎么了?我吃点烧烤怎么了?你有几个爹啊敢来管我?”
陈执一噎,尖牙利嘴的,说一句能顶回十句,他自觉自己脾气不太好,但姜酒脾气比他还大。
说不过姜酒的他闷闷地转过头,恰好撞见了秦烈脸上一闪而过幸灾乐祸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姜酒咬他就咬了,他心胸宽广不跟醉鬼计较,但秦烈又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摆出这副表情?
就在他们这边闹得正欢,斗兽场那边却是乱成一锅粥,先不说谢博超跟丢了没找到,就连原本应该好好待在座位上等季青临回来的姜酒也不见人影。
斗兽场被封锁了起来,里里外外都找了好几遍都没见人影。
“季上校,刚才那位少年还是没有找到,会不会是已经回去了。”部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季青临冰冷的神色。
“走吧。”季青临蹙了蹙眉。
然而早已将此事忘干净的姜酒,此时压根想不起季青临这个人,他感觉自己被人扶着躺到了个柔软的床上。
顿时强烈的困意袭来,本想就这么睡过去,却又听见房间内似乎有人一直在絮絮叨叨说话。
什么洗澡,换衣服,解酒药,睡觉......吵个没完。
而且越说声音越激烈,像是发生了争执不能协商一致,姜酒烦躁地坐起身,撑着床面摇摇晃晃站起身。
模糊的视线里,有个正背对着他穿着黑色短T身形高大的男生,他趁着那男生还在说话的当头,猛地从背后往他背上一扑。
小腿牢牢夹住那男生的腰防止掉下来后,他低头张口就去咬那男生的耳朵。
“呀!姜酒!”陈执再次痛喊一声。
耳朵被人咬住,他反手往后推,但姜酒夹在他腰间的腿越夹越紧,他几乎崩溃地说:“别咬了!我又哪里惹到你了祖宗?”
听到别人喊他名字,姜酒愣了下,陈执立即顺势抽出伤痕累累的耳朵,感觉整个耳朵都麻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姜酒眼神黯了黯,从陈执背上下来,缩到床上双手抱膝,“我不是‘姜酒’”
他真名是姜酒,但又不是‘姜酒’,他是一名准高三生,不是一名‘军校生’,他应该在学校里为高考奋斗,而不是在这里玩什么'abo'。
看着姜酒情绪莫名奇妙地低落下去,陈执和秦烈以为姜酒喝醉了不太高兴,秦烈蹲下身看姜酒,“我去给你弄碗解酒汤上来。”
走前还不放心地,警告性地看了陈执好几眼。陈执忍耐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么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怀疑别人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