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美貌值爆表 第73章

沈修诚抬眸看着龙榻上那低垂着的明黄色床帘,将里边躺着的人身影牢牢掩住。

似乎是听到了关门声动静,里边懒懒地传出皇上的声音。

“朕都说了不喝,还过来做什么?”

沈修诚端着盘子的手紧了紧,放轻脚步走到床帘前,低声道:“皇上,是微臣。”

懒懒地躺在床塌上的姜酒一怔,睁开眼睛手撑着床塌坐起身,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掀开床帘。

“尚书郎,你怎么会这身打扮?”姜酒疑惑地看着一身太监服饰的沈修诚,心下诧异。

“听闻皇上身子不适,微臣担心皇上,想亲眼见皇上一面。”

沈修诚抬头看了一眼姜酒,目光落在姜沈修诚酒脖子上还未消退的红痕,瞳孔骤缩了下。

“朕无大碍。”察觉到沈修诚的目光,姜酒尴尬地拿过一旁的外衣披上,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只是近来身子有些不爽,尚书郎不必担心。”

沈修诚将药汤放到一旁,俯身跪到地上,声音喑哑。

“苍将军一事后,微臣甚是担忧皇上,只是状元郎拒绝任何人见皇上,微臣实在没法子才作了这身打扮来见皇上。”

“苍将军?”姜酒目光疑惑地看向沈修诚,“苍将军发生了何事?”

沈修诚猛地一震,抬起头看着神色茫然的姜酒,暗道此事果然有异。

“整个朝廷上下都在传闻,苍将军醉酒闯入皇上寝殿企图谋反刺杀皇上,如今苍将军已被状元郎关押到大理寺监守。”

姜酒心下大诧,“这是何时的事?”

“大约是饯行宴那晚后的事,听闻那护卫说,状元郎手臂被苍将军刺伤,地上还有苍将军随身携带的折刀。”沈修诚道。

姜酒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要去找肖琛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要说苍鸿泽想刺杀谋害他,他是不大信的,苍鸿泽若真有那异心,早就对他下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沈修诚一把握住姜酒的手腕,急声道:“皇上别去!”

“微臣前日亲眼看见那苍将军手下副将将虎符交给了状元郎,连同那大理寺卿也在场,怕是...”

沈修诚犹豫片刻,“怕是他们早有勾结,要陷皇上和状元郎于不义,谋害皇位啊...”

姜酒心下大惊,肖琛拿走虎符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想起兵造反夺取皇位?

他低低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些,看向沈修诚问道:“被关押在大理寺的苍将军如何了?”

“微臣不清楚苍将军如今的处境。”沈修诚摇了摇头,但又想起什么,不确定的说了句。

“不过,微臣有一好友,是那大理寺少卿林生,此人颇受大理寺卿的看重。”

“依微臣之见,此人人品尚可,只是...”沈修诚停顿了下,“只是微臣也不确定林生有没有同那大理寺卿般跟状元郎有所勾结。”

姜酒默了默,思忖片刻后道:“先将此人带来见朕。”

正当两人说着话,门外传来推门声,沈修诚心下一跳立即佝偻着身子低下头,姜酒转头看过去。

坐在轮椅上的肖琛转着轮椅朝他靠近。

姜酒抿了抿唇,冷哼一声,“还坐轮椅?真是装瘸腿上瘾了。”

肖琛无奈地笑了声,看见一旁还满满一碗的药汤,“药汤又要凉了,皇上该早些要喝完才是。”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往后躺倒到床塌上,“不喝,朕好得很。”

肖琛拿起一旁的黑色药汤,“既如此,那微臣今夜是否可以侍寝?”

姜酒闻言浑身一僵,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往床塌里边躲,“朕觉得腿脚还是有些不爽利,状元郎还是待在延清殿就好。”

肖琛看着像个鸵鸟似的躲在床塌里的姜酒,眼底神色柔和了下来。

伸出手将挂起的床帘放下,低垂的床帘立即遮挡住床塌里的身影。

肖琛微敛下眼,慢条斯理地抬手解着自己腰间的衣带。

正想起身上床塌,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一旁低着头的小太监,面色微冷。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

佝偻着背低着头的沈修诚咬了咬牙,应了声是后便往门外走。

转过身将要关上门时瞥见床帘上若隐若现重叠的身影,沈修诚神色骤变,手指死死地握紧了木门。

第067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肖琛见如何劝说姜酒都不肯喝下药汤, 便拿起桌上的药汤仰头喝了一口,姜酒神色疑惑地看着肖琛的举动。

还未等他回过神,下颌忽然被人握住, 嘴唇被迫微微张开, 被肖琛堵着唇不放被迫喝下苦涩至极的药汤。

被迫咽下去后,肖琛的唇舌还在他的口中扫荡, 舌尖被人纠缠得发麻。

姜酒难受地眼尾泛起了点水光,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像是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含着水汽湿漉漉地朝肖琛看过来。

肖琛心底一软, 松开了对姜酒的禁锢, 将脸埋在姜酒的脖子里低低地吸气。

姜酒失神地微睁着眼,微喘着气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 出声道:“明日我要回去上朝了。”

肖琛动作一顿, 从姜酒脖颈中缓缓抬起头看着姜酒,“不是说身上不舒服?不想动吗?”

姜酒一噎, 除了前几日有些发烧,他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见肖琛盯着他的目光太过灼热,便一直装不舒服推脱, 甚至这几日都没有上朝。

姜酒拍开肖琛朝他伸过来的手, “身子是还有些不适, 但也不影响上朝, 朕几日未上朝,底下的大臣怕是要闹翻天了。”

肖琛没有作声,沉默地盯着姜酒看了许久, 神色难辨。

“是不是有人跟皇上说了什么?”肖琛问道。

姜酒神色微变,“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肖琛低低笑了声,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神色认真严肃了些。

“不管皇上信不信, 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肖琛道。

鬼才信你......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琛掀起手臂上的衣物,露出被纱布包扎着的伤口,“如皇上所见,苍将军刺伤了微臣。”

姜酒瞧见肖琛手臂伤痕处血肉模糊,似乎伤得很深,猩红的血肉往外翻着,令人触目惊心。

“他为何要刺伤你?”姜酒见肖琛的伤痕不似作伪,神色逐渐疑惑起来。

“那日践行宴后醉酒的苍将军忽然闯进皇上寝殿,见我们衣衫不整一同躺在床塌上,苍将军忽然发了疯,抽出折刀便要杀了我们。”肖琛回道。

“那时他将我刺伤后以为我患有腿疾倒地无法再起身,便转过身拿着刀要对皇上下手。”肖琛直直地望着姜酒的眼睛,“我趁他一时不备夺过他的折刀,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姜酒神色震惊,诧异地看着肖琛,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肖琛解开衣带露出精实的胸膛,胸口上一大片乌紫的淤痕,看着很骇人。

“这些都是苍将军行凶的证据,更何况大理寺那里还有苍将军行刺的刀具。”肖琛苦涩地笑了笑,“这你总该能信了吧?”

姜酒怔在原地,沉默地看着肖琛胸口上的伤,良久才道:“此事你为何不早些跟我说?”

“微臣知皇上与苍将军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皇上又因迷香一事伤了身子,微臣怕皇上若知晓苍将军要刺杀自己,伤心之下身子越发不适。”肖琛回道。

姜酒听完后久久地陷入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他知道饯行宴那晚苍鸿泽喝了许多酒,又因为他一直拒绝他的事很苦闷。

难不成苍鸿泽真被那晚他和肖琛的事刺激得做出过激之举,在醉意之下狠了心要将他和肖琛都杀害了?

他实在无法相信苍鸿泽会下手想要杀他......

肖琛似乎看透了姜酒的想法,抬手轻轻摩挲姜酒的脸颊,“因爱生恨,这种事情再寻常不过 。”

“有些人,自己得不到的宁愿毁掉,也不愿成全。”肖琛环着姜酒的背将人抱入怀中,低声说着。

姜酒没作声,垂落在身侧的手逐渐攥紧了身上的衣物。

直到夜里时仍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难以想象苍鸿泽拿着刀对他的画面。

从前苍鸿泽为了护他,连想谋害他的皇兄都敢杀了,如今怎么会对他拔刀相向?

还有肖琛收了虎符一事,怎么想都不对劲,还是得找大理寺少卿过来问问苍鸿泽的情况。

如今肖琛虎符在手,他还得掩人耳目,小心行事不要轻举妄动。

夜里很安静,姜酒微侧过脸,借着明灭的烛火看着肖琛的侧脸,若有所思。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见上苍鸿泽一面,他要当面听听苍鸿泽的解释。

翌日,趁着肖琛到御书房处理朝政,沈修诚和林生两人均一身太监服进了寝殿。

在一旁伺候姜酒起身的福公公见到太监打扮的两人顿时一惊,当场就要惊呼出声,被姜酒拦下了。

福公公面色有异,看着两人身上的太监服,“皇上,您有所不知,昨日老奴为皇上端药时不慎被人打昏,身上的太监服也被剥去了,老奴怀疑此事跟尚书郎和大理寺少卿有关。”

沈修诚闻言面上露出些歉意,“事关重大,微臣不得已弄走了福公公的衣裳,还望福公公见谅。”

福公公心生不满,还欲再说便被姜酒拦着了,“朕知晓,尚书郎确实有错在先,福公公先下去罢,朕还有要事跟尚书郎说。”

“€€...”福公公闻言只好应声退了下去,将寝殿的门关上。

待福公公走后,沈修诚和林生立即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

“起来罢。”姜酒掀开床帘坐在床塌边看着跪着的林生。

林生低着头,目光不经意间瞥到姜酒莹白的脚背,瞳孔微缩了下,顿时把头垂得更低了。

“林爱卿抬起头来叫朕瞧瞧。”姜酒道。

“是...”林生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待看清皇帝的面容后猛地一怔。

从前他上朝时,从来只敢远远地看着皇帝不敢直视圣颜,只曾在沈修诚的书房中见过圣上的画像。

当时就觉得画像惊为天人,犹觉得沈修诚描绘得太过了,只觉得这世间哪有男子生得这般好看。

如今近距离见到圣颜,才惊觉那画一点也不过分。

甚至...真人比画像还要好看灵动上几分,真叫人忍不住溺毙在他那双清澈柔软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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