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前上方的太傅见状胡子都快气歪了, 走到他身边拿着木棍敲了敲姜酒的桌子。
他实在困觉, 闭着眼陷入沉睡没有一点反应。
太傅气得拿着木棍的手抖了几下,尤其是看见姜酒还枕着一旁苍鸿泽的手臂睡得香甜,顿时更来气了。
怒极反笑, “既然你这么爱护着他,那你来替他回答老夫的问题。”
苍鸿泽面色淡淡点了点头, 却又顾忌着姜酒没有抽出手臂站起身,只坐在位置上压低声音说道:“太傅请说便是。”
太傅见他连站都不站起来, 怒火彻底被点燃,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出去!你和太子都出去罚站!”
苍鸿泽沉默了片刻,抓起姜酒手臂放到他肩上要将人背起来。
太傅忍无可忍,直接抓起放在苍鸿泽旁边的书砸到苍鸿泽身上,“罚站结束后,你们俩都给我罚抄这几本书三遍!”
那些书砸到苍鸿泽身上后掉落在地面上,书页被翻开露了出来。
坐在一旁的二皇子不经意间看到地面上被翻开的书页中两人交缠的画面,顿时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呼。
“春宫图!”
此话一出,周围的皇子世子都循声看了过来,看见地面上的书后,顿时哄堂笑了起来。
姜酒被这动静声吵醒过来,刚睁开眼就听见二皇子嘲讽地说了句,“没想到将军家的人这么沉迷女色,竟连读书时都要带着看才行。”
三皇子立即跟呛讽刺了句,“就是,父皇还赞他什么少年将军,依我看啊,就是个贪图美色的绣花枕头罢了。”
姜酒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目光疑惑地看向苍鸿泽。
苍鸿泽对上姜酒看过来的目光,原本还算淡定的神色立即慌乱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没有…太子你别听他们胡说…”
姜酒顺着周围人的目光看向地上的书时,心道不妙,这书该不会是他早上着急不小心拿错带来了太傅这吧?
一旁的太傅看不下去了,捂住嘴咳了几声,神色严肃地说道:“还不快出去罚站?”
“还有…此书老夫没收了,下次若是再被老夫发现你私带这种书过来,老夫定要好好禀告苍老将军。”
太傅走上前捡起地上的书,转身走回到台前。
姜酒目光落在那书的封面上,认出了这就是嬷嬷塞给他的春宫图,还未等他说些什么苍鸿泽便拉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一起背抵着墙站在屋外,苍鸿泽眼底的慌乱还未散去,额头上冒出了些热汗,嘴唇翕动似是还想着解释什么。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看这种书…”苍鸿泽看着姜酒焦急地解释道。
姜酒还未见过苍鸿泽这幅慌乱的样子,苍鸿泽向来处事从容不迫,颇有些少年老成的稳重感。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苍鸿泽情绪失控,慌乱无措的模样。
“嗯,我知道。”姜酒点了点头,“这是我带过来的。”
话音一落,苍鸿泽神色忽然大变,目光直直地盯着他,“太子你喜欢看这些东西?”
姜酒见苍鸿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下好笑,忽地生出些逗弄苍鸿泽的心思。
便故意说道:“是啊,怎么你不喜欢吗?”
苍鸿泽的目光蓦地变得有些吓人,死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声音艰涩地问:“太子已经找人试过了?”
姜酒弯着唇笑了笑,“你管这么多做甚?”
苍鸿泽眼睛黯淡了下去,紧抿着薄唇沉默不语地站在原地,双眼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苍鸿泽不出声,姜酒好奇地打量了苍鸿泽好几眼,又忍不住凑过去逗他,“我屋里还有好几本呢,你想不想看?”
苍鸿泽垂落在身侧的手逐渐紧握成拳,低下头一声不吭。
姜酒回过头看了一眼还在讲课的太傅,拉了下苍鸿泽的手臂,“这里热得慌,我们回殿内,里面有凉爽的冰块降温。”
苍鸿泽终于有了些反应,轻轻颔首之后拉着姜酒避开太傅的视线,带着姜酒逃课逃回了姜酒的殿内。
正值三伏天,一路从太傅那回到宫殿,姜酒觉得浑身都热得慌。
刚一回到屋内就拉着衣襟扇风散热,脖颈上也冒出了些热汗,顺着白皙的锁骨往下流入衣襟内。
一旁的苍鸿泽顿时像烫到一般立即移开了目光,忽然觉得喉咙很干渴,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
姜酒接过婢女拿过来的西瓜,迫不及待地张嘴咬了一口,冰冰凉凉的一下子缓解了燥热。
见苍鸿泽盯着他喉结滚动的模样,心下好笑,“你很渴吗?那一起来吃点西瓜。”
说着姜酒就拿起一瓣西瓜递给苍鸿泽,苍鸿泽却没接,只一直盯着他看。
“哎,不吃算了。”姜酒不满地收回手,想起什么又说道,“哦对了,说了要带你看我屋里的春宫图,等我找找。”
姜酒咬下口中的西瓜肉,擦了擦手便走向书案,拿起桌上剩余那几本,随后回到苍鸿泽身旁坐下。
他把一本随意塞到苍鸿泽的手里,翻开自己手上的另一本,“你看,这些可都是皇宫珍贵的藏品,都是仅供皇子公主启蒙学习的。”
苍鸿泽手指紧攥着手里的书,几乎要捏出一道痕迹,忽地夺过姜酒的书闭合上。
“你这是干嘛?”姜酒不明所以地看着苍鸿泽,从方才开始他就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他?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苍鸿泽,脑海中有灵光一闪而过,震惊道:“你该不会是那个…不行吧?”
苍鸿泽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脸色都全黑了,“我就不打扰太子的休息了,明日再见。”
见苍鸿泽沉着脸起身要离开,姜酒以为当真说中了人家的伤心事,神色也尴尬后悔起来。
“等等,我不是故意的。”姜酒连忙伸出手拉住苍鸿泽,补救说道。
苍鸿泽动作一顿,沉默地抿着唇没有说话。
屋里的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姜酒打量了苍鸿泽好几眼之后,眼睛忍不住漂向苍鸿泽那处。
该不会真的说中了吧?苍鸿泽那里真的有些毛病?所以听他提及这些才会这般生气?
他的目光忍不住试探地停留在苍鸿泽那处。
心道真惨,真可怜,还下定决心以后要对苍鸿泽好些,特别是以后不能再在他面前提起这些。
“你…”苍鸿泽注意到姜酒的目光,浑身猛地一颤,掩在墨发后的脖颈红成一片,有些慌乱地说道,“你别看了…”
话音刚落,姜酒就看着那平整的黑色衣裤处忽地鼓了起来。
姜酒怔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直至那处越来越明显,他才如烫到般快速移开视线。
尴尬地简直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他没事胡思乱想什么,还盯着人家看。
“太子…”苍鸿泽声音沙哑了些,忽地出声唤了他一声。
姜酒尴尬不已,压根不敢看苍鸿泽的眼睛,一旁的苍鸿泽气息都急促了许多。
太尴尬了,他竟怀疑人家不行,结果没想到苍鸿泽那里竟然…这么恐怖。
方才那一瞥,已足以看出已是极有份量,那以后岂不是更……
因着这件事,姜酒躲了苍鸿泽好久,直到后来逐渐忘记了这件事,如今燕陵澜惊慌失措急着解释的神情实在是很像苍鸿泽。
他才回想起来当初那件尴尬的事。
姜酒回过神,目光忍不住在燕陵澜脸上停留,出声道:“说实话,你有些像朕认识的一个人。”
他越说越觉得燕陵澜像苍鸿泽,尤其是燕陵澜的身形,虽然较之前消瘦了些,但身高身形都很像。
反而大理寺牢狱里面那个虽然面容一样,但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莫名的违和感。
第075章 荒淫无度草包皇帝
夜阑星稀, 马车平稳地在路面上行驶着。
大理寺离皇宫有一段距离,马车内铺满了软垫,姜酒靠在马车上闭着眼昏昏欲睡。
因心里想着事, 他虽身体疲倦但一直没有睡着, 只闭着眼回想着今夜在大理寺牢狱里见到苍鸿泽的异样。
还有燕陵澜和苍鸿泽如出一辙苍白无面色的脸,心中的违和感越盛,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木轮转动和马蹄声逐渐停了下来,他心里奇怪, 从大理寺往回行驶不久, 按理说没这么快就回到皇宫,怎么这会就停了下来?
他刚想睁开眼睛, 就听见帘布被掀起的声音, 紧接着有温热的气息朝他靠近。
离他很近,温热的气息轻打在他的脖颈上, 激得他几乎忍不住想打颤。
?燕陵澜在搞什么?
他忍了忍,决定还是先闭着眼静待不动,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 看燕陵澜到底想做什么?
那股温热的气息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往上, 马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
他后知后觉地想到, 这夜深人静, 荒无人烟的路段上。
若是燕陵澜真的有何异心,想要在这里解决掉他,那简直是再轻松简单不过了。
他心跳立即乱了起来, 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不由自主紧张地蜷缩了下。
但紧接着嘴角袭来的微湿触感令他头脑一片空白,诧异地怔在原地回不过神。
一开始只是渐渐的试探, 只在他嘴角边试探地啄吻。
一下一下的,动作很温柔。
逐渐的, 见姜酒没有反应,依旧一副睡得很安稳的模样,那人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那人的手绕到姜酒的耳后,轻抬起姜酒的下颌,缓缓俯身前倾。
气氛逐渐升温,姜酒感觉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灼热黏稠起来。
期间那人忍不住轻咬了下姜酒的下唇,情不自禁地越发将身体压向姜酒,两人胸膛紧贴着。
那人的舌尖来回不断地舔舐着姜酒的唇缝,动作克制又隐忍,竭力忍着想要粗鲁用力撬开急躁的冲动。
“皇上...”那人忽地轻唤了他一声,声音喑哑不堪。
他猛地回过神,不可置信地抬起手就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唇缝却蓦地被人撬开。
强硬地闯入他湿热的口中,含住他的舌尖就开始用力吮吸。
姜酒睁开眼睛,借着幽暗的月光看清压在他身上的人,果然就是那燕陵澜不错。
顿时怒不可遏,也不顾不得许多,用力推拒着燕陵澜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