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以后别再纠缠姜酒, 他跟你不一样。”陈默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说道。
江肆微眯了眯眼, 冷声道:“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 一道焦急的女声喊住陈默,陈默循着声源看过去, 在校门口保安亭那边, 姜母正神色着急朝他挥了挥手。
陈默顾不上跟江肆多说,快步走了过去, “阿姨,您怎么来?”
“小默,”姜母拉住陈默, 语气焦急, “你看见姜酒没有?这么晚他都还没回家, 平时他要是有事不回家吃饭的话都会打个电话给我, 现在他电话也打不通。”
这两天她终于从晚班轮为早班,最近晚饭他们都是一起吃的,姜酒早上也没说过不回来吃晚饭。
她在家等了许久, 姜酒和陈默都没有回来,而且姜酒电话也打不通。
她担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先赶过来学校看一眼。
听到关于姜酒的事, 江肆脸色一变,立即走向姜母, “姜酒还没有回去?”
姜母微苍白着脸摇头,江肆转身往跑向教学楼,冲上楼教室一片黑暗,压根没有人。
江肆从背包中拿出手机打过去给姜酒,过了许久都打不通。
“怎么样?”紧随其后的陈默神色紧绷,看向一直握着手机不说话的江肆。
“是不是你搞的鬼?!”江肆揪起陈默的衣领,“这些天一直居心叵测住进他家,是不是一直在谋划着什么?”
陈默推开江肆,“我刚才一直跟你待在教导主任办公室。”
“不是你又会是谁?装得跟个什么似的!还有你那个同桌,整天阴魂不散地跟在姜酒身后......”
话音未落,江肆脸色突变,突然想到之前姜酒说过怀疑塞情书的人就是许白,只是当时他们都觉得许白胆子太怂了,是被人教唆威胁做的。
难道他们都想岔了?其实危险一直就在姜酒身边,根本没有其他人,就是许白的自导自演。
那这么说来,姜酒的突然失踪......
江肆跑向男生宿舍那边,果不其然,许白不在宿舍。想到这里,江肆心下猛地一跳,立即找人查许白的家庭住址。
很快就收到传来查到的许白家地址,江肆往校外跑去,拦下一辆出租车,临上车前对陈默说。
“你留下来照顾阿姨,沿着学校这段路都找一找,我去许白家看看。”
姜母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担忧地看着出租车远去,陈默安抚地拍了拍姜母的肩膀。
“阿姨先别担心,我们在附近找找。”陈默安慰着姜母,自己眉宇间却也满是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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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家。
姜酒看着许白手中的相机,心脏猛的一提,却不得不勉力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许白,你先听我说。”姜酒认真地看着许白,“你想跟我当朋友,并不需要做这种事。”
“就算以后我们各自读不同的大学,也可以像朋友一样保持联络。”
许白轻轻眨了眨眼睛,“可是,我不止想跟你做朋友啊。”
许白目光落向姜酒的胸膛上,“之前在器材室我都看见了,他把你这里都弄红了吧。”
“校服都有点挡不住了,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姜酒面色一沉,但此时还不能激怒许白,“那你想怎么样?”
许白抿着唇腼腆地笑了笑,“我也想...像江肆那样对你,可以吗?”
姜酒心底一冷,面上却不显,“可以,但你绑着我有什么好玩的,两人有互动岂不是更好。”
“真的?”许白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警惕起来,语气失落,“你是在骗我给你松绑吧。”
“怎么会呢?”姜酒放缓语气,“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不然怎么会救了你一次又一次。”
“喜...喜欢我?”许白一怔,心底不可抑制地冒出点蜜意。
“是啊,我其实对你很有好感,不然我大可像别人一样对你的事袖手旁观,又何必多掺和一脚呢?”
“你想跟我做的话,绑着我怎么能尽兴?”姜酒循循善诱地说。
许白的脸逐渐热得快要冒烟,咬了咬唇,眼神挣扎地看着姜酒。
最终还是没能抵抗过这个诱惑,反正就算给他松绑了,他也走不出这个院子,楼下还有他们家管家和工匠拦着。
许白犹豫许久之后,慢慢弯下腰解开绑着姜酒的绳子,“我给你松绑,你别骗我。”
“当然。”随着绳子的落下,姜酒轻轻搂住许白,“你其实长得不错,一直低着头只会显得比较畏缩。”
“嗯...”许白脸颊一红,心跳得飞快。
手指微微发颤慢慢伸向姜酒的衣扣,将扣子从上往下一个一个解开,双眼死死盯着姜酒微微敞开的胸口。
受到诱惑般地慢慢低下头,将脸凑近过去。
姜酒嘴角微弯,在许白越发低下头时,猛地曲起腿,对准许白的下半身用力一顶。
脆弱之处受到重击的许白脸色霎时一白,喉咙不可抑制地痛哼出声,痛苦地弯下腰。
“傻逼。”姜酒对着许白比了个中指。
拎起掉落在地上的书包,正想离开之际,他的小腿却忽然被人抱住,姜酒低头一看,脸色冷下来,“松开。”
许白苍白着脸,不停地摇头,紧紧抱住姜酒的小腿,“你别走好不好...”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姜酒脸色微变,不知道楼下是什么情况,现在必须赶紧先离开。
姜酒脸色越发漠然,见许白不肯松开,另一只脚直接踹向许白,迫使许白痛得手劲一松。
随后趁机抽出腿,转身离开,刚想拧开门把出去,门从外面打开了。
姜酒一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姜酒...”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酒抬眼一看,江肆站在门外双眼猩红地看着他来不及系上的衣扣而敞露的胸膛。
不等他反应,江肆直接走进屋抓起一把椅子,猛地砸到许白身上。
“砰€€€€”
姜酒转过身,看见江肆抓着红木椅子用力,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到许白身上。
许白痛得蜷缩起来,有血顺着嘴角不停往下流。
猩红的血逐渐模糊许白的脸。
而江肆像是陷入魔怔一样,还在抡起椅子不停死命砸向许白,脸色阴沉如水。
姜酒脸色微变,立即抱住江肆,按住江肆的手臂,“别打了!再这样下去会死人!”
听到姜酒声音的江肆动作一顿,手上的力道逐渐卸下,红木椅子掉落在地面上。
“快拨打120,”姜酒看着地上的血迹,心跳如擂鼓,“别因为这种人进去了。”
江肆猛地转过身回抱住姜酒,用力得姜酒浑身发疼,姜酒脸靠在江肆肩膀上,鼻尖闻到江肆身上浓浓的血腥气味。
平复了下呼吸,姜酒推开江肆,从背包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楼下什么情况。”打完120后,姜酒想起刚才听到的楼下巨大的动静声。
“刚才在下面碰见拦着我的两个人,被我打晕了。”
姜酒点点头,拉着江肆先去看楼下那两人的情况,快要走到楼梯口时。
一道黑影忽然从身后冲过来,他一转头,就看见不知何时站起来跟在他身后的许白手上正拿着个花瓶。
从背后猛地一下砸到江肆的头上。
“江肆!”姜酒扶住江肆往下倒的身体,惊惧地看着他白色校服后领处逐渐被留下的血染红。
江肆忍着痛,转身踢向许白的腹部,随后也逐渐失力倒在地上。
“江肆...”姜酒着急地拍了拍江肆的脸,看着这么多血,一时手足无措慌乱起来,“马上120就来了,你坚持一下!”
倒在旁边的许白见状嗬嗬嗬地笑起来,眼神里满是狠厉,“我让你一个个都来欺负我,都以为我好欺负,不会反击是吗?”
“从来都没有人真心对过我...”许白看着姜酒目光带上些恨意,“连你也在骗我!”
姜酒懒得理会许白的疯言疯语,见江肆意识越来越模糊,着急地想找急救箱来先止血。
他刚一站起身,许白就立即抓住他的脚腕,“你要去哪?”
“滚!”姜酒没空理会他,挣扎地甩开他的手。
“不准走!”许白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手臂一捞紧抱住姜酒的小腿。
此时他们恰好就在楼梯处,姜酒一边挣扎,身体不稳地直往后晃,连忙抓住一旁的楼梯扶手。
“让你放开听到没有?”要不是顾忌着不能把他踢死,不想因为这种人进去吃牢饭,姜酒真想一脚踹死他。
姜酒越挣扎,许白脸色越阴沉,突然猛地发力一条手臂硬撑着站起身,拖拽着姜酒往回走。
“滚开啊!”在两人互相推搡之下,姜酒猛地一挥手。
失去重心往后一晃,扶住扶手的另一只手失力地一滑来不及抓紧。
身体不稳地直接向后倒去。
“姜酒!”失血过多的江肆意识模模糊糊,模糊的视线中突然看见姜酒往下倒的身影,立即抬手抓住姜酒的手腕。
只是身体早已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没有拉住姜酒,随着姜酒失力地往下倒。
许白瞬间睁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伸手想拉住姜酒,但为时已晚,还未等他触碰到姜酒的手,姜酒便已倒下去。
顺着楼梯一路往下滑。
姜酒感觉到自己的头靠在一处温热的胸膛上,从楼梯滚落下来的过程既短暂又十分漫长。
鼻间满是江肆身上浓浓的血腥气味。
恐惧一瞬间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头疼欲裂,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如走马灯花一样,脑海中不断闪现过许多片段,不同的人脸在他脑海中闪现而过。
最后的定格,他似乎整个意识都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的自己。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
他想起来了,这个原世界真实的样子,没有什么系统,没有什么任务.......
所有的一切,最后画面定格在他躺在冰冷病床上,守在一旁的是掩面哭泣的妈妈,还有...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