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舔狗人生 第3章

坐在门边的男人责备着路心宝,抱怨道:“你这次怎么来得这么晚,害我输了这么多钱!”

“你没看到我们心宝淋这么湿啊?估计是齐霄一个电话,他就连司机都不等,迫不及待地直接爬过来了。”

路心宝做不出一点回应,因为他本生就有哮喘,现在鼻间扑面而来的烟味跟香水味道,咳得脖子跟脸都红透了。

耳边都是这种让他听了不怎么喜欢的取笑声,路心宝本来浑身上下本来就湿了个透,湿答答的衣服黏腻腻不太舒服地贴在身上,尤其是刚才还不小心栽进了水坑里,后知后觉感觉到了裤子和鞋夹着沙淌着的泥水。

路心宝平时其实很爱干净,只是他今晚心太急,顾不上那么多。

他捂着鼻子咳嗽着,狼狈不堪到极致,咳得满脸都通红,刚才不小心摔到的膝盖现在也是一阵阵的疼,稍微缓过来一点之后,路心宝却还是尝试着朝江齐霄的方向走了几步。

江齐霄却冷不丁地冒出声音:“别过来。”

“咔擦€€€€”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被闪光灯闪了一下,路心宝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自己的脸。

路心宝小时候挨过林致远几个人的欺负,所以他一直不太喜欢他,短暂的茫然之后,他把挡着脸的手放了下来,眼神无措地看着江齐霄。

林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架在了女人肩膀手上的手臂,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又看着路心宝的脸:

“你来这么晚,让我们齐霄很不高兴啊。”

江齐霄的目光短暂几秒落在林致远的关了黑屏的手机,他的心情很不痛快,尤其是看见路心宝这样看着自己的眼神,和他浑身湿透咳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他甚至忘记自己叫路心宝过来的目的,或者今天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他过来。

他今晚数不清第几次从烟盒中拿烟,但是这次是咬在嘴里没有点燃,手指却无意识地在烟上烦躁地摩挲了好几下。

他移开跟路心宝对视着的眼睛,低下头,好像就像林致远说的不高兴一样冷漠地说道:

“出去,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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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定晚八点更新,试试日更先,有事请假。

不换攻,攻追到快结局才会在一起,感觉这种文很容易众口难调,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在评论区先问。

不过我再重申一遍!!!攻前期真的很贱,很装,死装。

前期多装,后期多舔。

第3章 strong

路心宝终于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拿他取乐的恶作剧。

在这场狂风暴雨,只是因为江齐霄的一条消息,他一路没有打伞跑过来,冷静下来的路心宝被冻得发了一下颤,发丝上的水滴顺着脸颊往下滴着。

这就好像就像是在逗一只小狗,江齐霄无聊了随口下了一句命令就喊他过来,见到他听话乖顺地跑过来,然后又是一句命令让他离开。

可是小狗听对了指令有零食做奖励,他没有。

路心宝第一次这样被耍的时候还是小学,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手机,接电话时用的还是座机,接到了江齐霄简单一句命令他来自己家的电话。

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看的神兵小将,换好自己觉得最漂亮的新衣服和新鞋,拽着司机叔叔的手撒娇,让他快点送自己去江齐霄的家里。

那个时候的江齐霄比现在还要恶劣很多,以前和过去,他都是坐在这种众星捧月的位置上。

江齐霄看见路心宝过来,紧握着的手缓缓放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得意极了:

“我早就说了,我喊他过来他一定会过来。”

他看着眼眶通红的路心宝,又一抬下巴,眼神炫耀地看了一圈四周,骄傲地哼了一声之后:“逗逗你你怎么就真来了,现在可以走了。”

路心宝当天回去委屈地埋在妈妈怀里大哭了一场。

可是后来一而再再而三,他们好像是玩上瘾了,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过来,大概是因为这样被耍得多了,路心宝后来成功脱敏,被耍了也不会这么难过。

其实他知道这就是无聊又幼稚的恶作剧,可是无论接到电话的时候路心宝在做什么,无论他距离江齐霄有多远,他都会缠着司机送他去。

因为他总觉得万一就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江齐霄真心实意地想要跟他一起玩,每次上车之前都还会特意带上自己最喜欢的一书包玩具。

那个时候他还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他就是很想跟江齐霄交朋友,可是江齐霄却总是不愿意带着他,所以他只能自顾自地做江齐霄的跟屁虫。

直到初二的时候。

路心宝在又一次接到江齐霄电话的时候,没有忍住,偷偷地小声问道:“你赌了我多长时间到呀,我可以卡着时间过来,这样你就可以赚到钱了。”

江齐霄当时足足愣了好几秒钟,然后情绪莫名其妙地爆炸了开,面红耳赤地骂了他一句:“你有病啊!”

然后过了半天,江齐霄又重新回拨了一个电话过来,大概是生气了,声音还挺大道:“我才不稀罕你让我赚这点破钱,看不起来谁呢?你以后都不用过来了。”

此后这个弱智又恶劣的游戏就再也没有开始过。

路心宝感觉到了点懊恼与失望,他觉得是自己揭露真相,让江齐霄恼羞成怒了,所以他连这样偶尔见江齐霄的机会都没有了。

时间过去得太快太久,久到路心宝忘记了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游戏。

久到林致远那一帮人从不懂掩饰恶意的孩童进化成表面斯文的绅士,久到路心宝也在慢慢长大,不会再因为这种恶作剧而掉眼泪。

可一成不变的是他依旧喜欢江齐霄。

路心宝还是没有因为这场愚弄生气,只是把头低下,藏住脸上那失落难过的表情,很识相地自己往外面走,边还不忘记闷闷不乐地提醒江齐霄道:

“外面雨很大,容易打滑,你待会回去的时候让司机开车慢一点。”

路心宝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江齐霄听着他的告别语,又盯着他像企鹅一样笨拙又孤孤单单的背影,原本就莫名浮躁的心情更加心烦意乱起来。

他离开的时候脸颊还因为咳嗽红得不太正常,江齐霄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白痴。

摔了还过来干什么,跟我办可怜吗,不会在做梦想我背你走吧?

人走了以后,江齐霄终于点燃了那支烟,然后又蓦地拿起桌子上原本一动未动的酒杯,喉结滚动了几下一闷到底,紧紧抿着唇皱眉。

“江少,人家路心宝被耍了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你一句,你感动到没有。”

苏世安完全没注意他的脸色,也习惯于江齐霄对他的调侃声视而不见。他一边忍不住大笑着,一边俯身勾住林致远的肩挨过去道,“快点快点,给我看看你刚才拍的照片,肯定很搞笑。”

“笑死我了……你看他衣服上全是泥,像不像沾了泥巴的小流浪狗?”

“他这脸上怎么都是水,不会是哭了吧?。”

“不会吧,我都好久没见过他哭过,我记得上次他哭还是我们幼儿园拿死老鼠吓他的时候哈哈哈哈哈。”

“长得真的挺娘的。”

林致远低着头,盯着手机上的照片看,看照片里路心宝眼睛的时间格外久,路心宝眼神茫然,脸颊上滚着滴落下来的水珠。

他语速平缓地道:“人也挺贱的,就这样上赶着来找草?怎么不如来爬我的……”

“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有一双手猛地扯住了他的领口。在一片下意识的惊呼声当中,林致远大半个身子都被拽离了沙发,然后又被用力地一甩,重重地给甩到了地板上。

林致远的肩背在沙发上“砰”地一磕,疼得他一时之间连站都站不起来,手里的手机也握不住一下子地飞了出去,摔在动手的人的脚边。

他忍着剧痛顺着往上看,就看见脸色阴沉的江齐霄,俯视着他道:“删了。”

林致远语气古怪地道:“怎么,见不得他被欺负啊?跟小时候一样帮他出头啊?他把你江大少爷舔舒服了,你也喜欢他了?舔你哪了啊?”

一时之间没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站起来拉架。他们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但从来都没有人敢惹过江齐霄。

其实江齐霄并不算是他们的朋友,他跟圈子里的所有人基本上都保持着一种很有边界的关系,今天他会过来甚至让人觉得很意外。

不同于他们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几个小孩,江齐霄是家里唯一一个名字被记在族谱里的独子,也是江家和他母亲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从小到大事事都优秀,虽然高傲得在他们这些同龄人看起来有些欠揍,从不搅任何浑水,拿奖拿到手软,永远压着他们一头。

“不想参与你们的蠢事而已。”

江齐霄一想到路心宝今天晚上的蠢样全都被人拍下传阅,今晚原本就很差劲的心情无端地越来越烦躁。

他做事情从来都不讲什么情分和余地,直接一脚踩在了林致远的手机上,屏幕被他踩裂,别说什么照片了,手机也都直接报废了。

林致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心中的火越来越旺:“操你……”

他想骂点没素质的脏话,但江齐霄的爸和妈甚至是他的大爷他都不敢骂,最后只能冷笑几声道:“江齐霄你是不是有空得去宛平南路600号看看病?老子还有很多文件在手机里!!!”

江齐霄面无表情地往外面走,边说道:“如果你弱智到了连重要文件都不备份,那你爸多生几个确实很正确。”

江齐霄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路心宝的身影,地板上只剩下他的脚印,鞋底脏兮兮地沾着泥,大概是因为腿疼用力不匀,右边的脚印比左边浅一点。

他站定了几秒,然后边走上电梯跟着路心宝留下的湿指印按下了一楼,边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徐医生大半夜被电话吵醒也没有怨言,尽职尽业地问道:“怎么了,江先生?”

“……”江齐霄又停顿了很长时间,好像在组织语言一样,“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但还能走路,有点瘸,需要去医院吗?”

“您的伤口是在哪里?如果不是特别疼的话一般都没有什么大碍,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来拍一个X片。”

“叮€€€€”

电梯在急速下降之后打开,一楼里也有路心宝留下的脚印。这让江齐霄联想到了一些雪地里受伤后的小动物,留在雪地上的血迹像留了一条尾巴在上面。

一楼是一间兼简餐跟清吧的餐厅,墙壁用玻璃代替,视野宽敞明亮。

江齐霄往里面望进去,正好看见的是路心宝吃东西的背影。

他没有坐着,反而是站在椅子边上,也不怎么在乎别人异样的视线,狼吞虎咽地啃着手里的汉堡。

江齐霄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路心宝肯定是圣母病犯了,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身上又湿又脏,怕别人收拾起来麻烦没坐着。

他看着服务员拿了两条干净的毛巾过去,都被路心宝摆着手笑着拒绝,吃得有些急,转过来的侧脸腮帮子都鼓着。

“吃这种高油高脂的垃圾食品吃相还难看像饿了十年的鬼。”

江齐霄没听见电话里因为没有他回应不停重复地喊着他的徐医生,冷着脸在心里想着,然后又看着路心宝拿湿巾一根一根擦手指。

他站在门外看了一段时间却一直没有进去,在路心宝火急火燎转身的那刹那江齐霄又回身避开,走进他看不见的角落里。

江齐霄的目光却还是追着路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停了辆黑色的库里南。

下车来接人的却不是驾驶位的司机,而是从后座下来西装革履的男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和锻炼得很好,通过长相都能看出来相同的血缘。

路心宝没看见他,路建国却看到了他,皱了下眉之后没有管他,看路心宝狼狈的模样先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说了句话,在问路心宝的腿怎么了。

“江先生?”电话里的家庭医生尽职尽业地问着话,“您的腿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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