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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问门,天下第一剑宗,所有剑修心中不容玷污的圣地。
奉盛雪,天下第一剑修,所有剑修心中霁月风光的师尊。
闵佚成了无问门宗门上下最受宠的小师弟,也是奉盛雪唯一的徒弟。
师姐们宠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师哥们护他,师弟有难必然出击;
师尊怜他,把他留在身边亲自教养。
闵佚度过了梦中都不敢幻想的美好六年,直到十六岁生辰那日到来。
闵佚跪在血泊里,水里让他功力尽失的牵机散是师姐下的,肩上让他无法动弹的锁妖钉是师哥打的,而拿剑指着他的,是他默默倾心的师尊。
闵佚看着血泊倒映出奉雪盛冷如皓月的脸,拽住他洁白衣角问:师尊,你对我就没有一丝心软?
奉雪盛掰开他的手,举剑从闵佚脊骨刺下。
至阴至邪的魔物,若非能取骨炼剑,再无半点存活于世的价值,何来的胆量与他说心。
但当闵佚亲手剜出灵根,跌跌撞撞跳下深涯时,奉雪盛被无情剑道封印多年情窍忽然阵阵刺痛。
……
三界魔王贺无拘,传说他性情暴戾,屠人无数,连灵兽驰狼都是用美人的心喂大。
贺无拘闭关修炼的五百年间,恶名依旧可止孩童啼哭。
那日,驰狼忽然衔回来一个血淋淋的人。
1.文案待补充,主线是全员hzc
2.闵佚是攻,后续会变健康变好看
封面画手:【眷思记】-尼古拉斯€€二狗
第24章 修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本该是和乐融融。
但望着面前精致的菜色,谭臣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谭父先动了筷子,谭母和谭玉谨才跟着行动。
这样的礼仪不仅贯彻在餐桌上。
谭臣在这个家里多待一分钟都是折磨。
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排,冷声问:“什么时候放我走?”
谭父不回答,淡然地用公筷夹了一棵青菜。
“我说,什么时候让我走。”
全家唯一有反应的就是谭玉谨。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谭父,轻声安抚说:“先吃饭吧,你好久都没回家了。”
“把我叫回家里就是为了吃这个破饭?”
从昨晚到现在,谭臣本就不多的耐心早就告急。
下午的决赛就要开始,他还要在这里慢悠悠地陪吃。
这兄友弟恭全家团圆的戏码是一分钟也演不下去了。
平时也不见他们对他这么热情。
谭臣腾地一下站起来,“你们吃吧,我不奉陪。”
“坐下。”谭父的声音浑厚有力。
身为一家之主,他对谭臣的离开并没有表现出惊讶,而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话,等着谭臣自己回来。
“我知道你急着要去做什么,你惦记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谭臣的脚步猛地停住,转过身,脸上写满怀疑和怒意。
“你说什么?”
“你要找也不找个像样的,不男不女又不干不净,根本无法入眼,比其他,我倒宁愿是林听,最起码知根知底。”
谭父语气波澜不惊,是谭臣一脉相承来的冷漠。
谭臣的眉心拧成一团,从只言片语中,他隐约猜出谭父可能会做什么。
沈迭心不像林听有林家在背后撑腰。
他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谭家想对他出手,比碾死蚂蚁还轻松。
难怪这段时间他给沈迭心去的任何消息都没有回复……
谭臣咬紧牙关,质问:“你们对沈迭心做了什么?”
“对付那种玩意,根本用不上做什么事。”
谭父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谈起沈迭心的事,仿佛在聊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谈笑间就决定了沈迭心的去留。
谭臣再次给沈迭心打去电话。
得到的回应还是无法接通。
面对谭臣的愤怒,谭父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看来他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在意你啊。”
谭臣遏制住自己把手机砸碎的冲动,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是你们把他逼走的?”
“我说了,他还没必要用手段对付。”
谭父的神态是掌控一切的运筹帷幄。
谭臣面色阴沉,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一个字。
谭父进食结束,淡淡地说:“不信,就自己去看吧。”
挡在家门外的保安终于让开一条道路。
谭臣觉得这个家是离疯不远了。
为了让儿子在家吃饭,连守门的保镖都要找四五个。
再一次给沈迭心打去电话,还是没有接通。
谭臣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开车,一边调出家里卧室的监控。
上次南南意外生病之后,他就特地在南南卧室里装了一个监控,没想到第一次派上用场居然是寻找沈迭心的下落。
监控之内空无一人。
不仅没有看见南南的影子。
连那床上的兔子玩偶,桌面上的课本,毛茸茸的拖鞋也都消失了。
谭臣的心狠狠一坠。
这间卧室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仿佛那个活泼乱跳的小丫头从来没来过一样。
南南对沈迭心而言,是比他自己命还重要的宝贝。
南南不在,那沈迭心……
在“沈迭心已经走了”冒出来的瞬间,谭臣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沈迭心还背着合同。
他能到哪里去?
也许是因为之前没有按时回去,所以赌气带着南南回了筒子楼。
谭臣用力踩下油门,直接去向沈迭心过去的住所。
每上一级台阶,他心里用来解释的话就更完善一些。
他想着,如果沈迭心是生气了,他也可以说两句软话。
或者是先从南南那里下手。
让南南和他一起劝,那沈迭心再大的气也会消了。
而且沈迭心这种性格哪里会生气……他最多就是不说话。
他想和我谈什么,那就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什么都行。
无论是钱还是别的什么,他都可以谈。
台阶渐渐到了头。
谭臣的呼吸都已经放轻。
那扇已经掉漆的房门就在眼前。
过去一尘不染的干净门前已经落满灰尘。
谭臣努力让自己不要多想,肯定是因为沈迭心刚回来还没时间打理。
可他还没有到门口。
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越过他身边,径直对着这扇门掏出钥匙。
孩子偷偷打量着这个表情古怪的男人,妇人还把他往身后藏了藏。
谭臣努力摆出一个和善的表情,“请问……沈迭心去哪了?”
妇人皱了皱眉,“什么心的,我不知道。”
谭臣脸色变了变,重复了一遍沈迭心的名字。
“就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