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罗场 第85章

黑色不够温柔,谢盈又容色太盛,以往都是用温柔的颜色调和。

眼前的这件黑色道袍让青年内敛的锋芒全然展露,越发让人挪不开眼。

唯一的缺点,便是这件黑色道袍上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柳听奉目光往上,落在谢盈异常殷红的唇瓣上。

他如往常那般扯出一个懒散的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刚与人温存完,就急着来见我?”

“是啊。”谢盈轻笑一声,在牢房里唯一一张冰床上坐下,一侧头,就露出了被衣襟遮住一半的吻痕。

刺眼极了。

“还是江献?”柳听奉扫了眼他脖颈上的红痕,又像是不在意般轻飘飘移开目光,继续编织手里的兔子。

“嗯。”谢盈低头理了理宽大的衣袖,“他来得及时,否则就是你了。”

柳听奉:“……”

“就算他没来,也不会是我。”柳听奉笑着,“谢盈,你本来就不是谁都可以。”

手里的兔子编织完了,柳听奉随手丢进谢盈怀里。

“你深夜来此,是终于想起我这个人,还是只是温存之后闲得无聊,想找个心悦你的男人刺激一下?”

第118章 你舍得让我难过吗?

谢盈还未回答,柳听奉又似笑非笑道:“谢盈,你还记得在地宫我说的话么?”

“你最好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可是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只觉一阵地动山摇,一声朱雀唳叫响彻天际。

谢盈不禁拧眉。

有人破开了沧澜山的结界。

他用灵鹤传唤李相怜去查探情况,一盏茶后,李相怜大步跑了进来,神情格外气愤。

“谢师叔,也不知道是哪个阴险小人,伪装成魔族把妖族王宫的合欢树全砍了,妖王勃然大怒跑去魔界和闻人……和魔尊打了一架,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中场休息时手底下追查的人来汇报,才发现魔族是被冤枉的,那合欢树都是被剑拦腰斩断,偏偏那合欢树树桩上还残留着冰霜痕迹……”

话说到这里,谢盈全明白了。

他看向李相怜:“你回去守着,你掌门师叔若是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也不配当你师叔。”

只要是他说的话,李相怜都深信不疑,五百年前是这样,五百年后还是这样。

乖乖点头,转身离开。

柳听奉看着李相怜离开的背影,不禁感慨,“谢盈,五百年了,所有人都还原地等你,唯有你,不曾等任何人。”

谢盈垂眸打量着手里的兔子,突然道:“我和江献说,让他当三界共主。”

柳听奉目光微顿,扯唇道:“你想要他当什么,他如何能拒绝你,更别提你刚奖励了他。”

谢盈转头,重新打量他。

“很惊讶我的态度?”柳听奉勾起一丝轻佻的笑,“谢盈,面具在脸上戴久了,是连自己都撕不下来的。”

谢盈笑了笑:“你是在说你自己,还是说我?”

“你失忆了,自然是说我自己。”柳听奉望着他,道,“就算你没失忆,我也不会这样说你。”

“虽然失忆,但我明白,过去的我定不是什么好人。”谢盈若有所思,“否则便不会对三界共主这几个字感兴趣。”

“你不是对三界共主感兴趣,你是唯恐三界安宁。”柳听奉摇摇头,“那日我本就是骗你,若你真想当什么三界共主,只要你一句话,他们会为你铺好所有的路。”

谢盈逐渐信了旁人对他说的,他与柳听奉是密友。

“但我也没有真正读懂你。”柳听奉目光平直望向很远处的一个点,“我只知道你要这样做,但我从未弄懂你为何要这样。”

“谢盈,你真的很奇怪。”

“你不是给我种了情蛊么?”谢盈失笑道,“怎么,蛊虫不能替你传达我的秘密?”

“有些人的心深不可测,就连蛊虫钻进去都要迷路。”柳听奉摇头,“还是罢了。”

口头上说着罢了,可谢盈却逐渐觉得心口又在不自觉加快跳动,逼迫他在每一次目光落在柳听奉身上时,为对方心动。

自欺欺人般的心动。

谢盈捂着心口,呼吸微乱。

“很难受?”柳听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温柔地将他揽进自己怀里。

“你来看我,证明你心里有我。”

是这样么?

谢盈心底有一个人声音在蛊惑他,没错就该是这样。

后来谢盈干脆放弃挣扎,他也很好奇,柳听奉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就当做是以身入局,看一场好戏。

他抬头看向他,满眼温柔与爱意,只能看见他一个人,“那你呢,你心里有我么?”

柳听奉一愣。

情蛊真的可以控制谢盈的心么?

可他又知道€€€€

不论真假,他逃不掉了。

没有人能拒绝谢盈这样的眼神。

柳听奉蹲下身,贴在他耳边深吸一口气,手微微发着抖,“当然。”

“我心里……只有你。”

他执起谢盈的手,低头在手背落下一个克制的吻,微卷长发随之垂下来。

“你撒谎。”谢盈突然又冷淡下来,抽回自己的手“你心里还有仇恨。”

柳听奉怔住。

谢盈见他默然不语,抬手捏住他的下颌,“否则你如何会不听我的话,让妖王来沧澜山捣乱呢?”

“可你不是也想三界再乱些么?”柳听奉道。

“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谢盈柔声道,“作为惩罚,你暂时不能陪在我身边,只能在这里反省。我这样罚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宿主,这话我怎么听的有点耳熟啊?】

谢盈不理会系统,指腹轻柔地抚过他的下颌线,在鬓边停下,“会怨我心狠么?可是你知道的,就像训蛊虫有一定技巧一样,狗都是要这样训的,我也是为你好。”

"若别人比你乖,我会难过。你舍得让我难过吗?”

柳听奉只是深深望着他,哑声道:“舍不得。”

继而话锋一转,“那主人既然心里有我,会舍得我难过么?”

谢盈顿了顿,勾唇道:“自然舍不得。”

“既然如此……”柳听奉欺身上前,撩起他额前的发绕到耳后,垂眸凝视他,桃花眼里带着审视,“主人为何要在我不在的时候,与旁人行鱼水之欢,又为何要穿着那个人的衣衫来见我,让我难过呢?”

“还不都是你的错。”谢盈罕见的冷下脸。

柳听奉好笑道:“我的错?”

“你以为我是如何躲过江献来独自见你的?”谢盈掀了掀眼皮,长睫挡住他眼底的冷漠,只余温柔得以窥见,“听奉,是你太没用了。”

柳听奉沉默下来。

“这几日安分一些。”谢盈捏着那个傀儡丝编织成的兔子站起身,“我不喜欢有人擅作主张,这是对你的惩罚。”

谢盈转身走出牢房,在经过两条过道交叉口时停下脚步。

交叉口旁设有一处供巡逻弟子休息的地方。

此时这张本该空空如也的长桌两侧,坐满了六个男人。

左边是秋无际、宋吟时、玄都,右边是江献以及两个他暂时没有印象的男人,不过从外表很容易猜到,一个是魔尊一个是妖王。

这里的牢房皆设了隔音阵法,里面听不见外面,外面却能及时检测囚犯的动态。

所以他刚才与柳听奉互相试探的那些话……

谢盈:“……”

长桌上,无人开口说话。

【宿主,没关系的,这对你来说都是小场面。】

第119章 不如你们打一架吧

他脑海里的小东西,似乎对他有一种几乎盲目的信任。

谢盈扫过长桌上的几人。

秋无际冷笑一声,别过脸去。

玄都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宋吟时见他望来,含笑点头。

江献依旧是那副寡淡冷漠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曾听见。

至于剩下两位,不认识。

他思忖片刻,正欲开口,白衣魔尊便已从长桌上起身朝他扑过来。

“师兄……”

少年身形修长高大,比他还略高,却偏偏要依偎进怀里。

“师兄,我比那个柳听奉乖多了,你怎么选他不选我啊?”闻人渡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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