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成炮灰后掀翻修罗场 第95章

还在对峙的两人同时望来,面色骤变。

只见那抹绿色的身影微晃,就要倒下。

“谢盈?”“师兄!?”

闻人渡刚扶住他,就被甩了一耳光。

站都站不稳了,却还能打人这么疼。

“你做了什么?”谢盈深吸了一口气,神魂受到系统警报的影响开始不稳。

他问的是主角攻不存在之事,可听在闻人渡耳中,却是他为何会和自己的仇人勾结在一起。

“师兄,我的确恨不得他碎尸万段。”怀中的人没有丝毫力气,闻人渡死死抱住,眸色晦暗,“可我更害怕失去你,所以……我愿意放弃我的恨,来得到你。”

他一开始想过挑拨玄都,挑拨秋无际,挑拨任何一人,唯独除了柳听奉。

可那天深夜,他把自己埋在雪里整整一夜,次日醒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弄死柳听奉。

若不是柳听奉,他的师兄又如何会被旁人染指!

都是柳听奉的错!

是以他第二次潜入了寒冰洞。

毕竟在沧澜山活了这么多年,那些谢盈教给他的内功与阵法,即使是今日他都不曾忘记过半个字。

不被人发觉潜入寒冰洞,简直轻而易举。

在人死前,他想逼问出除去蛊虫的法子,却听柳听奉开口说,要与他合作。

笑话。他怎么会和一个把自己害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合作?

但柳听奉却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死到临头还漫不经心。

“你这么急切,是看到了什么?”柳听奉懒懒倚靠在冰床上,低低笑了起来,“看到谢盈与他的师弟相亲相爱,心里很难受吧?”

“你身上有药的苦味,看来你去找过玄都了。”

“你去找他做什么?挑拨他,还是想与他结盟,把你的师兄抢过来?”

闻人渡满腔戾气忍无可忍,却又听他道:“自视清高的仙门修士,怎么可能愿意和一个魔合作呢?”

“你找错人了。”

闻人渡歪头哂笑:“不找他,难道找你?”

“我也是魔。”柳听奉挑起唇角,对上他同样泛着魔气的眼睛,“只有不曾经过教化,不受道德伦理束缚的魔,才会愿意与另一个魔共享自己的心上人。”

“你想要他,那么你别无选择。”

“放我出去,我们合作,让明月永远停留在魔界的黑夜里,否则长夜漫漫没有月光,魔尊大人要如何熬下去呢?”

回忆褪去,此刻紫薇峰上。

因谢盈不喜旁人打搅的缘故,若非要事,清晨是不会有人来打搅的。

闻人渡抱紧了怀里的人,鼻尖蹭着谢盈的鬓发,“师兄,你是我的,我不要你和江献走……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错了。”柳听奉走上前,挑起那人一缕青丝,低头轻嗅,“不是你的,是€€€€”

“我们的。”

第131章 蛊毒已解

意识昏沉间,谢盈倏然抓住了闻人渡的衣襟。

只是他眉头拧起,衣襟上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似乎在忍受痛苦。

“师兄?”闻人渡轻轻唤了几声,却没有丝毫回应。

心头顿时一慌。

一侧的柳听奉伸手欲探谢盈的脉,却被闻人渡抱着人避开。

“你的灵力里有魔气,会弄脏他。”闻人渡满眼冷漠。

柳听奉:“……”

“你看不出来他难受?”

闻人渡垂下眼,如同小狗般,用自己的脑袋蹭谢盈的鼻尖,却没有再阻止他。

毕竟擅蛊毒的人,医术未必就比玄都逊色到哪里去。

几息后,柳听奉收回手,“神魂有些不稳,或许是重生后的后遗症。”

“先回魔界。”

没有任何傀儡能够替代谢盈万分之一的神韵,谢盈一旦不见,必引起轰动。

为避免这一点,柳听奉特意准备好了一切。

他凭空抓住一条透明的傀儡丝,指尖微动,一道身影就被他从合欢树后拽了出来。

“啊……”那人不慎摔在地上,应是摔得疼了,面色有些苍白。

只是无人在意他的神色。

闻人渡扫了一眼,嫌恶地别过脸,“别告诉我,你还要带上他。”

“若不带上他,谁来承担谢盈失踪的罪责呢?”柳听奉指尖操控傀儡丝,方才还摔在地上的人被迫忍着剧痛站起来。

“放心,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把活人做成傀儡,但还至于让魔宫因为他再闹出什么事,也不会让他再出现谢盈面前。”

“毕竟只有他和谢盈一起消失不见,在沧澜山盯着的那几位才会认为,谢盈是因为白允才不告而别的。”

“随你。”闻人渡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化作黑雾,瞬息间便没了踪影。

柳听奉在原地伫立良久,傀儡丝无意识勒进了肉里。

闻人渡恨不得杀了他,他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当年的三界,谁人不知,沧澜山首席大弟子与其小师弟形影不离。

教他练剑,替他善后,就连夜里辗转难眠都能吹笛去哄。

早不知羡煞多少人。

从闻人渡拜入沧澜山起,心里不好受的,又何止是江献一人。

就算是魔,也不会真的愿意与人共享明月。

……

沧澜山下,映月湖。

“诶?娘亲你看,荷花!”

“这不是才三月,映月湖的荷花怎会这个时候开?”

与满湖异常绽放的荷花不同,湖畔仍旧是杨柳春风,偶有燕子掠过湖面。

柳树下,江献静默伫立,光是背影就让人觉出一股不好接近的冷淡气场。

可走近了,却能看见他低垂着头,修长指节剥开莲子的皮,然后又将雪白的莲子放进用荷叶做成的篮子里。

“哇,莲子!”一个小孩从湖畔不远处跑过来,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虽有些怕他周身冷气,却还是抵不过嘴馋,“大哥哥,我可以吃一个吗?”

虽是问,手却已不安分地往荷叶篮子里探进去。

下一瞬,只听得小孩发出一声痛呼。

“好冰!”

“不问自取,是为偷。”江献冷声道,“你父母是谁?家在何处?”

小孩都顾不得手疼了,眼泪夺眶而出,却又不敢哭出声。

呜呜呜,他后悔了,他再也不要吃什么莲子了!

这个人好可怕,居然这么大了还要去和他阿爹阿娘告状!大孩子不是应该让小孩子吗?

“我不吃了,你能不能别告诉我阿娘,她会打我的。”小孩一边抽噎一边小声道。

江献不予理会,继续低头剥莲子。

小孩也不走,刚擦干眼泪,又忍不住问:“大哥哥,你蒙着眼,怎么能剥干净呀?”

江献默然不语。

比起用剑杀人,这些都不过是最简单的事。

他显然没有与一个小孩多言的意思。

可耳边却又浮起在幻境里时,那人曾伏在他耳边的笑语。

“帝君,你蒙着眼,如何能剥干净呢?”

云雨初歇,潮水未干,他蒙着眼,剥不干净莲子,不蒙眼,藏不住眼底荒唐而汹涌的掠夺欲。

堂堂帝君在那人面前,也只能靠一条白绸来维持颜面。

江献又剥完一颗莲子。

“我知道了,大哥哥一定是要剥给心上人,才不肯给别人吃。”小孩偷瞄了他一眼。

江献:“嗯。”

“大哥哥,你的心上人什么时候来呀?”小孩问。

“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出来玩,不约好时辰吗?”

江献沉默。

他的师兄,从未给过他任何准确的答复。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她都没答应你,你怎么还来呀?每次我约小翠去后山玩捉迷藏,她不理我,我就知道她是不想和我玩。”小孩撇撇嘴,蹲在地上,双手撑住下巴,“大哥哥,你长这么大还不明白,我都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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