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宿主在线救赎大反派 第314章

穿着深色军装的男人向他靠近,手指覆盖在苏郁白手背上,与他撑着一把伞。

男人今天没有穿军装,脚上也不是厚重冰冷的军靴,但只要站在那里就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了。

苏郁白微微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厉云唐像抱个宝贝拿着他的那把伞,眼神微顿,侧过身低声道:“既然你喜欢,那就送你了。”

跟着过来的其他手下都散布在周围,充当司机的护卫也很识趣的没有跟进来,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外。

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当苏郁白发现对方沉重的呼吸靠近时,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可我也很喜欢先生怎么办?你什么时候可以答应和我在一起?”

厉云唐并未出手桎梏住苏郁白的身体,只是轻轻的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偏头对着他笑。

厉云唐本来就是爱笑的,见到敌人他会扯着鞭子冷笑,看不上的人他会撩起眼皮轻笑,见到怀瑾握瑜的先生,他的笑容里又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男人浅色的眸子只要一看到苏郁白就盈满了笑意,有讨好的,有喜悦的,也有让青年背脊发凉的……

那样的压迫感,就像是成为猎物被喷盯上。

苏郁白默默看了一眼挨过来男人,厉云唐现在的心情应当不错,眼底的笑容愉悦,他好像也不是很在乎青年愿不愿意立刻答应自己,而是趁机在对方的脖颈处闻了又闻。

吸猫上瘾的人可能就和他现在差不多,只要离开一会儿,厉云唐的猫瘾就又犯了。

潜意识里他始终觉得苏郁白就该被自己养着的,也没有现在这么大只,可可爱爱得可以被他抱在怀里,捧在手心……

当然,他家先生这样冷冷清清的厉云唐也很喜欢,怎样都行,只要是苏郁白,只要是这个人,他都喜欢……

4842一直都挺怕男人,平时会絮絮叨叨地和苏郁白说话,有他在的时候话都变少了,看着宿主被占便宜更是敢怒不敢言,播放完天气预告扭着圆滚滚的身体立刻就跑了。

推了推厉云唐的脑袋,没有推动。

苏郁白:“……”

他又去推厉云唐的腰,男人单手抱着他的东西,另一只手腾出空按住苏郁白的手背,拉着他手心压在自己的腰腹上,垂眼轻声笑了笑。

厉云唐从身后贴着苏郁白的脸,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发现这云城里最不怕我的就属先生了,我不碰你,可你对我动手动脚也是要负责的。”

一开始还只是疏离冷淡,还会对他用敬语,后来几乎就没有叫过他大帅,让他伺候自己吃饭就算了,生气了更是直呼姓名。

文人再清高也不是不怕死,苏郁白这不是清高,他就是不怕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厉云唐不觉得被冒犯,甚至有一点兴奋,他又找到了一处苏郁白和别人的不同。

果然,他家先生就是最特别的。

人的心本就偏的,大概现在被青年揍一拳他也会夸自家先生力气大,最多就是把人抱过来亲一口当作惩罚了。

苏郁白没有理会他的调戏,转过身时他的手依旧贴在对方的腰上,两人之间的动作有点暧昧。

他低垂的目光落在厉云唐的手背上,微微抿了抿唇。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厉云唐手背上的疤痕有很多,不是普通意义的粗糙,而像是经受过了什么虐待,有火燎过的痕迹,有鞭痕也有刀痕,不过大多数都已经历史久远了。

想也知道,以男人现在的本事,已经很难有人能让他受伤,上回厉云唐身上绑着绷带回来,纯粹就是太心急自找的。

他的胸口被人不轻不重地留下了一个伤口,至于对面那些来杀他的人,一个也没能回去……

没人告诉过苏郁白不能问男人手上的那些伤口,厉云唐听他这么说了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低头扫了一眼平时都戴着手套的指骨,垂下的眉睫掩盖住眼底情绪。

声音低沉平静,“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小心受了点伤。”

苏郁白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也没有非要逼问厉云唐的意思,淡淡道:“你先把我的手放开。”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厉云唐却是不愿意了,他弯腰打量着苏郁白脸上的神色,语气有些小心,“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苏郁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喜欢,谁也不可以强迫你说出来,我也不会逼问你。”

“但先生跟别人不一样!你不需要迁就我,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厉云唐皱着眉声音急促地打断他,明明是自己先开口敷衍,见苏郁白一点都不好奇他又不高兴了。

灼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耳背痒痒的,苏郁白不舒服地想要偏头躲开,身体却被厉云唐按着哪里也去不了,被迫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说起自己年少时的往事。

他们那边的村子偏僻,后面又来了一窝土匪,将整个村子都洗劫一空,本就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庄,大人无一幸免地都被土匪杀了,小孩子们则被抓了起来。

厉云唐本就是自己一个人住着,和其他哭哭啼啼的小孩子相比,他表现得还算冷静,也不觉得有多痛苦。

那群土匪好像也不是简单的土匪,身上带了大批的武器,在深山里大概是要躲什么人,时不时就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他们把这群半大的孩子当成野兽一样训练,做的好就有吃的,做得不好就饿肚子,经常还会挨毒打,孩子们知道怕了就会听话了。

不仅是手上,厉云唐的身上也有很多伤痕,大多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那群人也看出来他不服管教,所以教训得格外狠,后来厉云唐知道收敛听话日子才好过了一些,甚至还得到了领头人的赏识,教会了他鞭子。

如此过了有五年,他们害怕的人似乎倒台了,原本训练用来做炮灰的一群少年也没了用处,看在他们还算乖的情况下领头人也有吸纳他们的意思。

但在最后一次的考核中,厉云唐冷着脸直接带着同伴把整个土匪窝里的人全部反杀了,更是用领头人曾经打过无数人的长鞭,在对方快要滴血的目光活生生将他抽到断气。

后来他们下山,便是外面那些人都知道的事了。

长期的压抑可能让厉云唐的心理产生了某些问题,逐渐已经习惯了从虐杀中获得快感,他很喜欢鞭子这个武器,甩下去就能让人皮开肉绽,怎么能不喜欢呢?

厉云唐几乎没有保留的全部说了出来,完事又有点后悔,若是苏郁白因此而对他疏远怎么办?

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青年缓缓眨了眨眼,“副官也是你们那个村子里的人?”

“嗯,他是村长的儿子,最早读书识字的就是他。”

厉云唐的眼神有点幽怨,像是在质问苏郁白为什么第一句话就是关心别人。

苏郁白看了他一眼,慢吞吞道:“我知道你被坏人欺负了,可是你把我的手抓着,我想抱抱你安慰一下,也做不到啊……”

“……”

“!!!”

厉云唐眼神变了变,立刻放开抓住苏郁白的手,如果他的身后有尾巴,现在可能已经摇晃成残影了。

第317章 霸道流氓军阀攻&禁欲斯文教书受

苏郁白感受到厉云唐一直在他身上徘徊的目光,沉默着抿了抿唇。

他看向被厉云唐抱在怀里的油纸伞,伞骨合拢着,安静躺在他的臂弯之中。

一把用旧了的伞,也被当成了宝贝。

“你要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多久?”苏郁白小声道。

虽然只是宽慰哄人的话,他也不是不愿意抱一下男人,前提是厉云唐别这样热烈地盯着自己。

听到苏郁白的话,厉云唐落在他身上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男人闭上双眼,嘴角抿出一个弧度,轻轻笑了起来。

“先生不会反悔……吧。”

他话还没说完,清淡的香味便扑了过来,脖子被人搂住了……

厉云唐像是卡了壳的发条玩具,被按下了暂停键,僵硬的身体被苏郁白轻轻抱住。

他怀里拿了东西,苏郁白身体大部分贴近他的另外半边的肩膀。

因为身高的缘故,青年的侧脸压在厉云唐的肩膀上,隔着一层布料触感柔软。

一瞬间的失神过后,厉云唐屏住的呼吸慢慢恢复正常。

他睁开眼的同时反手搂住了苏郁白的腰,男人手掌的力量沉重,扣得很紧,红着眼低头埋进了青年的颈窝中。

无论在手下还是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眼里,厉云唐就是一头随时会吃人的狼,是一尊煞神,强大、凶猛、坚不可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你被坏人欺负了……”。

对啊,他被坏人欺负了,所以先生要补偿他一个抱抱。

厉云唐心想,他喜欢这个人不是没有原因的……苏郁白主动抱上来的感觉莫名的温暖,香甜……

还没有放开,男人便已经开始怀念他的拥抱了……

这个人会给他包扎伤口,会问他疼不疼,还会在他不高兴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

最重要的是他喜欢这个人,每一分每一秒这份喜欢都在变多,哪怕青年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看着他,什么也不做,他也喜欢!

厉云唐眸底暗沉藏着戾气,默默收紧了双臂,谁让苏郁白这么讨他喜欢呢?

那就更不可能放手了……

“唔。”苏郁白闷哼了一声,眉头微皱,厉云唐的力气大到吓人,再这样下去他的腰都要断了。

察觉到苏郁白不舒服,厉云唐如梦初醒的从情绪中脱离出来,松开了自己的手臂,让他从怀里退出来。

两人抱了有一会儿,衣服穿得又多,苏郁白露在衣领外的皮肤细腻柔软,靠近下巴和侧脸的地方都被汗水濡湿了。

厉云唐不知从哪里掏了块手帕,神色专注地低头仔细帮他擦了擦,顺便低声告诉了他之后的安排。

“你的房子我会安排人照看打扫,花花草草也会好好养着,你先安心在我那里住着,以后有机会了再回来。”

这个房子厉云唐也很喜欢,他嘴上说得好听,心里想的是等以后局势稳定可以退休的时候,他带着苏郁白来这里养老。

两个小老头坐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花花草草和大水缸似乎也不错。

苏郁白的关注点不是这个,他看着厉云唐拿出来的手帕,眼神微顿,“你还随身把它带着……?”

下一秒他就看见男人将那块方巾收了起来,目光警惕地像是怕他抢回去。

厉云唐理直气壮地瞪眼,“你已经送给我了,不能再拿回去。”

苏郁白:“……”

厉云唐先苏郁白一步回到车边,扶着车门让他上车。

在一些日常琐事上男人表现了惊人的耐心,绅士得不像个军阀头子,他似乎享受着这种渗透进苏郁白生活点点滴滴的互动,只要不被拒绝心情就会很好。

时间长了,苏郁白索性也不跟他客气了,厉云唐生气的时候不会对他怎么样,盯人的功夫却让人很难招架。

摇摇晃晃的车厢让人昏昏欲睡,苏郁白靠在座椅上规规矩矩坐着,片刻后垂在身侧的手被厉云唐拉了过去。

困倦的状态之下,苏郁白抬起眼皮默默注视着他,他神色平静,暂时没有要抽回的意思,厉云唐却将他的手牢牢攥在了手心。

低哑的嗓音在车厢里很清晰,善解人意的给出建议,“先生若是困了,可以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

自从那晚厉云唐坐在红木椅上将他抱过去开始,行为便不再像之前那样克制,几乎明晃晃地将他想要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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