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变美后 第118章

第70章 校花降临

乔侨他们把宁颂送到家里,他们当中好几个都是第一次到下港湾来。

宁颂请他们吃饭,还顺便叫上了李猷和郑小波。

饭馆是李猷推荐的,绝对的物美价廉,他认识老板,老板还免费送了他们喝的。吃饭的地方在老港口旁边,外边就是来来往往的警察,反而叫人很安心。

吃饭的时候,宁颂发了一堆照片给濮喻。

濮喻也没回他,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最近下港湾九点就戒严了,他们七点钟开始吃,八点半乔侨他们就准备散了,各自回家。

李猷说:“你们只管回家,我送他回去。”

李猷喝了酒,有点微醺,在饭馆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一盒烟。宁颂在路灯下等他,拿着手机在那给濮喻发信息。

小卖部门口的电视本来在播电影,忽然中断了,插播了一则新闻。他听到濮明恪的名字就多看了一眼,接着就看到了濮冠廷的新闻。

画面上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濮家大宅,高墙耸立,门口停了很多警车,围了很多人,然后他看到濮冠廷被带走的画面。

李猷看到新闻也有些发呆,嘴里的烟没点,被他捏在了手里。

宁颂站在门口看完那则新闻,他喝了点酒,此刻竟然有些茫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立马拿起来看了一眼。

不是濮喻。

是刘芬打过来的。

他心跳有点快,接通了电话,听了两句脸色就变得更白了,匆匆挂了电话。

“怎么了?”李猷问他。

“我妈说有人把威胁信寄到我家去了。”

他们回到宁家就看到刘芬手里拿着一个非常熟悉的牛皮纸信封。

刘芬已经将信拆开了。信上却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红色的X,看起来很像血。

刘芬很紧张,说:“我听见有人敲门,正要去看,就听见窗玻璃被人砸碎了,随即就有人投了这封信进来,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也没敢追出去看。”

宁颂觉得这信封实在太眼熟了,他打开他的行李箱,将他今天收到的另外两封信也拿了出来,撕开一看,果然都不是情书。

都是威胁信。

都没有一个字,只有一抹血红的X。

刘芬一惊:“这都是哪儿来的?”

“在学校收到的。”宁颂说。

李猷摸了一下,说:“不是血,是墨水。”

刘芬有些惊慌,说:“我在小喻他们家的时候也见到过类似的威胁信,这会和濮家有关系么?因为我跟你爸都在那边工作?我刚给你爸打电话,你爸说濮家也出事了。”

“如果是因为你们的话,信应该寄给你们,不会寄到我学校来。”

更像是在跟着他走的。

教室,宿舍,家里。

宁颂翻看了一下那威胁信,就连封面都没有留下一个字。

“如果你在学校就有收到的话,咱们学校这几天安保很严格,不太可能是校外人员。”李猷说。

那就是他们学校的人,又或者威胁他的人认识他们学校的人。

宁颂首先想到的就是秦异。

他刚提醒过他,他就收到了这几封信,巧合度未免太高,要真是他,倒是还好一点,起码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濮冠廷刚刚被带走了,几乎验证了秦异说的那些话,秦异说濮家大厦将倾,和濮家走的太近的都会被波及。

就怕是别人,真有秦异说的那些幕后大佬。

他心里惴惴不安,觉得事情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不一会宁威也回来了,李猷不放心,不是很想离开,问宁颂:“我觉得这是针对你来的,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一晚上,明天再看情况?”

宁颂摇头,刘芬显然很紧张,这时候不可能让他外宿的。

李猷只好先离开。

宁颂睡不着觉,关了灯以后隔着窗户偷偷观察外头,忽然看到楼下拐角处有猩红的光点忽明忽暗,他仔细看了看,似乎有个人影在黑暗里站着,一直朝他们家这边看着。

他心头一紧,看了老半天,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

在对方点烟的时候,火光照亮了对方的脸,他才发现竟然是李猷。

他立马就穿好衣服下去了。

李猷本来靠墙蹲着,听见动静,立马站了起来。

“猷哥,是我。”宁颂说。

李猷从阴影里走出来:“还没睡?”

“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不放心,回来看看,刚呆了一会,正要走。”李猷说。

“我都看你半小时了。”宁颂说,“你都没走吧?”

李猷被他戳穿,只笑了笑,说:“我看那人还会不会来。”

宁颂说:“都这个点了,今天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有威胁信,说明只是警告,如果真要对我们家做什么,就不会寄信了。”

李猷“嗯”了一声,碾了手里的烟:“你回去吧,我也走了。”

宁颂知道他担心自己:“要不你来我家睡吧。”

李猷摇摇头,走了。

宁颂一个人站在台阶上,发了一会呆。

路灯很暗,还不如月光皎洁,他看着李猷消失在夜色里,低头看,地上已经一堆烟头。

第二天铺天盖地都是濮家的新闻。宁威一大早就又出去了,他们母子俩在家里看新闻,宁颂忽然接到濮喻的电话。

“宁叔跟我说了威胁信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讲?”

“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可能是其他男生的恶作剧。濮叔叔怎么样了?”

“律师团都在跟进了,我爷爷刚也到了。你和刘阿姨收拾一下,我等会来接你们。”

濮喻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不一会就和宁威一块来了。

宁威说:“你们俩单独在下港湾住,我也不放心。”

濮喻说:“我家还是很安全的,你们放心在那住。我弟弟也一直念叨你们。”

当着刘芬他们的面,宁颂没有多问,到了濮家就被濮英给缠住了。濮英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不出去上学,家里又给他买了一堆玩具,他别提多高兴了。

他还在陪濮英玩,濮喻就已经又出门了。

濮家开始有大量的人员进出,来来去去一晚上没停歇。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宁颂出来一趟,看到濮喻在他门口靠墙坐着。

虽然最近一直都很不太平,但濮喻还是很稳的,叫人看着就觉得安心,一切危险都像是假象。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这样颓败。

宁颂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二楼很安静,黑胧胧的,一楼依旧人来人往,这时候的嘈杂都是让人不安的。

一连几天,濮喻都很少在家。有关濮冠廷的消息他都是从新闻上看到的,濮冠廷案进展的很快,并很快牵连到濮明恪。濮家的气氛也在发生变化,来往人员从一开始的从容不迫到后来每个人神色都很凝重,他有一次甚至听到了濮太太和他人的争吵声,就连最天真无邪的濮英都察觉到了家里的变化,慢慢安静了下来,他抱着他,听濮太太在痛哭。

七月下旬,在夏令营开始之前,濮明恪中风病倒。

濮喻因此没有去参加夏令营,只是把宁颂送到了机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对于十七岁的他们来说实在过于沉重了,大厦将倾,但他们都还无能为力。濮喻瘦了非常多,下巴都变尖了,宁颂都不敢再问他要不要留下来陪他的话,因为濮喻叫他“不要傻”。

那的确是毫无助益的行为,宁颂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受到任何影响。他在濮家这半个月表现的都非常坚毅,希望濮喻能在心灵上觉得他可以依靠。

这是他仅能给他的。

濮喻虽然没能跟他去国外,但他们每天都有联系,八月份濮冠廷案被一审定案,新任地下城长官被判二十年监禁,而濮冠廷本人则被判十二年,他和濮喻就很少聊濮冠廷案的进展了,只知道这不是最终结果。

大佬斗法,他看过一些国外的案例,一般这种案子都是一年甚至数年的拉锯战,需要一审再审。虽然从他知道的信息来看,一般濮家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最后都会成功脱身,但亲眼所见冲击还是很大。

毕竟也有一些鼎盛的大家族,突然就全军覆没了。

最主要是他不知道濮家的敌人到底是谁。上流社会的斗争都很复杂。

他们那个聊天群,一开始一天还都能聊几千条,后来慢慢也没人说话了。

大家都变得小心翼翼,因为很在意濮喻的感受,濮喻是闷葫芦,情绪很少外露,大家后来都很少提濮家的事。

为期一个月的夏令营,等宁颂从欧联邦回来,刘芬和宁威都已经从濮家辞职了。

濮喻他们一家暂时搬到了隔壁的夏东州,濮氏的老家,濮明恪住那里,需要人照顾,他们在当地还留有两家大公司,濮氏家族也多在那里,濮家在夏东州根深叶茂,更安全。

濮喻则和濮太太两边跑,濮氏的大宅一度被濮太太出售,挂了一个月牌又撤掉了,乔侨说邓旬告诉他这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总之就是很复杂。

乔侨和邓旬开车来接他,宁颂没回家,他是提前两天回来的,没跟刘芬他们说,打算下了飞机就直接坐车去夏东州。

乔侨在人群里不断地张望,虽然他和宁颂几乎每天都联系,但远隔千里和面对面还是很不一样,他很激动。

正在人群里搜寻呢,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不戴眼镜出来接人,你能看到谁?”

乔侨惊喜地回头,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宁颂站在他跟前。

宁颂几天一个新变化,一个月变化就更大了。八月份那边正是冬季,他在伊恩呆了一个月,好像更白了,头发也长了一些,宁颂有跟他吐槽,说那边理发太贵了,要回国再剪头发,可是他现在头发长了反倒更像漫画里的美少年。

他刚才不是没看到,是没敢认!

去夏东州的路上,乔侨忍不住问:“你跟喻哥提前讲了么,你要去看他?”

宁颂点头:“讲了。”

乔侨就絮絮叨叨跟他讲一些他最近听到的濮家的新动向。

这时候他和濮喻的联系频率已经非常低了。也不是不爱对方了,濮喻非常忙,压力也大,家庭出了这么大变故,对他这样的阔少爷打击是巨大的,又要帮濮冠廷上诉,又要照顾家里,又要帮着濮太太料理他们家在夏东州的两个公司,公司也是一堆烂账。在这种时候,他连时间都变得非常奢侈了,而谈情说爱是需要心情和精力的。

宁颂完全体谅他,又帮不到忙,只能懂事一点尽量不要再给他添加负担,到后面其实他聊天都很小心,会想什么话题会让濮喻轻松一点,什么话题尽量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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