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怀了我的崽 第59章

老爷子只以为是他在国外留情时女生意外怀孕,所以帮他镇着场子,根本不知道是他自己生。

一年的工作量压下来,顾君渊忙得够呛。贺澄像个全职奶爸似的,抱孩子的姿势越来越标准,哄孩子的手法越来越新颖。

反观岳鑫则是身心俱疲、双眼无神,这又不是他的孩子,他当然喜欢不起来,虽然他们长得可爱吧,但又不是他的。

顾君渊到家之后,两个小孩就直接被接走了,老爷子要去验一下两个小孩的血脉,才能安心。

贺澄怀抱空空,眼神不舍地看着那三辆车离开,来带走两小孩的人多达十来个,要三辆车才坐得下。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别墅,贺澄往沙发上一趟,垂着眼,静静地琢磨着什么。

顾君渊从楼上下来,难得见贺澄一副沉思的模样,换好衣服原本要去公司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想去了。

他站在沙发旁边,抬手拍了拍沙发,“你在想什么?”

贺澄见他穿上了黑色西装,领带打得笔挺,用一个领带夹交着,头发剪短了,梳成四六分的刘海,发尾微翘着,狭长的凤眼黑沉。

他咽了咽口水,干巴巴笑道:“你要去上班啦?”

“不是,穿给你看。”顾君渊淡淡否认,语气冷淡,却说着似是而非,让人觉得暧昧的话。

贺澄被钓得头皮发麻,有些呆呆地说道:“啊?真的啊。”

两人自从顾君渊生产之后,就没有那些过分亲密的动作了,最多是亲亲小脸,吻吻小嘴。

就像所有生孩子的夫妻。

也许在生子前都会誓言旦旦的表示孩子不会影响夫妻生活。但是其实呢,几乎没人会不受影响。你身为父母的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儿孩子身上,这并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当然若是要贺澄说的话,其中两人没亲近的最重要的原因是顾君渊的身体还没恢复。

“顾总。”贺澄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令人浑身发烫的欲念,还躺在沙发上没动,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对于贺澄现在还没扑上来,顾君渊是表示疑惑的。从前贺澄他都不需要开腔,能占的便宜他都会占。

现在他都说成这样了,他还无动于衷,嗯,只能说他确实成长了?

眼前的顾总已经变成了那个冷静又强势的顾总,所以当他主动靠近他的时候,贺澄又可耻的心动了。

只见他抬起一只脚半跪在沙发,用力拽起贺澄的胳膊,将人拉起来,然后勾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像是上位者的恩赐般的亲吻,自下而上,浅浅暧昧,唇瓣相贴。

贺澄默默攥了下拳头,中心叹息一声,算了最后一次。

顾君渊刚刚穿上的衣服全部被扔在沙发上,他望着赤着膀子的贺澄,平静的凤眸堆砌着一丝慌乱,指头陷进了他的肩膀里,指骨发白。

贺澄垂着眼盯着他,下颌处蒙上了一层细汗,若是仔细看,他摸顾君渊脸颊的手在不自觉地发颤,他也很紧张。

“哈,我好像有点紧张。”贺澄勾起一抹笑,手捧着顾君渊的脸,他脖子上还挂着孤零零的领带。

“我也是……”顾君渊垂下眼睫,轻声应了一声。同时喉头发紧,猛地睁眼瞪着他,额前青筋暴起,克制的咬住唇,几乎要咬出血珠来。

贺澄深深呼出一口气,亲在他嘴边,喟叹般说:“确实很紧……”

顾君渊眼尾沁着湿润,手臂环抱住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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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澄不知道两人这算不算酣畅淋漓,但是大汗淋漓肯定是算的,从客厅的沙发,到楼上床单上被沁湿的水痕,像是被人泼了水般。

整整六个小时,顾君渊尾椎骨以下都麻了,躺在床上眼底浮动着水汪汪的神色,但是瞳孔却有些空洞无神。

贺澄缓了缓,然后起身从隔壁拖出自己的行李箱,穿着内裤在那收拾东西。

顾君渊能看见衣帽间微弱的光以及拖行李箱的声音,他微微一怔,随意披上一件外套,赤脚走过去。

贺澄正在收拾自己的衣物,男人肩膀上还残留着他忍耐时留下的齿痕,背后是他掐出来的月牙痕迹。他身上则布满了他的吮痕,某些地方连成片的吻痕真的有些像拔火罐般夸张。

顾君渊倚在门边,环臂看着他,声音有些一丝沙哑:“你在干什么?”

他突然出声,贺澄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人,惊了一瞬,然后转头,视线在顾君渊有微小弧度的光洁腹部上掠过,咽了咽口水说:“收拾东西哈。”

他腹腔有一个淡粉色的疤痕。

“哦,收拾东西干什么?”顾君渊语气越发冷淡了。

“回家啦。”贺澄站起来,他仅仅穿着一件内裤,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衣服,随意套上一件短袖和短裤,才站在顾君渊一米的距离。

顾君渊懂了,这个十分钟前还在他身上放肆撒野的男人,现在要和他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之前我们说好的嘛,你平安了,小孩出生了,我就走的。我当然不可能赖着不走咯,不然我成什么人了啊?”贺澄笑嘻嘻说着,但是眼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顾君渊平静看着他,他之前还说过很多话呢。

他还说过会一直待在他身边。

他还说过会一直爱他。

他还说过会一直对他好,直到他生命终止的那一天。

所以关于那些都是假的,只有想要离开是真的。

“哦。”顾君渊双颊的粉红还未褪去,但是表情很冷静,仿佛心脏在流血的人不是自己,就像呼吸都钝痛的人不是自己。

“那你没有机会再看见顾钧曜和顾钧珠了。”

顾钧曜和顾钧珠是两人小孩的名字。

贺澄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深了:“嗯,我知道,蛮好的,之后也没必要和他们提起我。他们只有一个父亲就是你,多好。但是之后,您找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啦,可不能找恶毒后妈或者恶毒后爸啊。”

“€€,应该是我€€嗦了,这些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贺澄浅浅笑着,桃花眼噙着笑意。

“……”顾君渊没说话,目光淡然,像是沉静的井水。

“那个什么……其实我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这段时间也是我一直吃您的,住您的,所以我也没什么东西……”贺澄并不知道自己的话重复说了两遍,而顾君渊也没发现。

“那……我先走了,顾总。”贺澄舔了舔唇,忍住那窜上鼻头的酸意,双眼亮晶晶的,还颇为大气的说着:“以后顾总发大财啊,我会想你的,也会想他们两个的。哎呀,不是我说,我觉得他们两个真好命呀,有您这么有钱的爸爸,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顾君渊下颌紧绷,咬破了腮肉,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着,但是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淡。

“岳医生也说了,你怀孕时候的状态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现在我们都该回到原来的生活了吧……真的要谢谢顾总带着我这个土包子见世面呀,我想这辈子也没办法再出国了……啧,其实我也不爱出国,所以出不出也没关系,我根本吃不惯那些人做的东西,牛排也只吃十分熟,真的很土,哈哈哈……我真走啦,顾总。”

贺澄从前觉得自己嘴碎话多,今天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废话连篇,没瞧见人家脸都黑了吗?

他拖着行李箱,从冷着脸顾总身边路过的时候,没忍住开口嘴贱了一下:“分手炮也打了,不然再亲一下吧?”

顾君渊眉宇间沉淀着阴郁冷漠的神色,那眼神像是刀子似,在割肉。贺澄都害怕他下一秒抬手给他来一拳,毕竟两人刚刚搞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这什么渣男行为?

所以他连忙拉开些距离,表情认怂:“我就开个玩笑,你不想亲就算了。”

顾君渊看着他的背影,视线越来越迷糊,行李箱下楼梯时发出砰砰的声音,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脸,指尖一片湿润和冰冷。

他知道贺澄什么意思,他想说之前两人的感情和相处一切不过是孕期激素作祟,温存是假象,温柔是假象,喜欢也是假象……

顾君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如果都是假的,刚刚两人又算什么呢?

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他到底对贺澄是什么感觉,所以他没阻拦贺澄的离开。

可能是孕期的戒断反应,他心脏有些疼,想像是被人拿着锤子一下一下砸着,沁出鲜血,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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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澄骑上自己的小摩托,前面放着小行李箱,越想越伤心,刚刚自己自作多情说了那么多话,顾君渊半点表示都没有,原来自己真的就是个孕期安慰/棒?

顿时,易碎又破防的小贺在小电驴上哭了起来,看得旁边的行人都多看了他两眼。

“宿主,你真的放弃三胎了?”系统的声音透着一股和贺澄如出一辙的破防。

在它看来,贺澄的三胎几乎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如鱼得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任务。

但现在他主动放弃了。

贺澄吸了吸鼻子:“是啊,我算了一下,我今年25四十年的话,我还能活到65岁,也差不多了,毕竟上辈子只有25岁呢。”

系统反驳道:“是64岁。”

“……行,64也挺好的。”贺澄苦涩道:“可能我们贺家有短命基因,我爸也只活到了二十多岁。”

系统:……他还能说什么呢。

“现在你要走了吗?”贺澄心中默默问道。

“不行,现在还走不了,你没完成任务的话,我可能要等你死了之后,才能继续寻找下一个宿主。”系统叹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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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轩上次被没收了摊子后,他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动用贺澄金主爸爸的关系,而是两人商量着借钱将某家店铺盘了下来。

贺澄出国的这段时间是周家轩在帮忙,但是租店的钱大半都是贺澄出的,毕竟待在霸总身边就算没有刻意捞钱,那指缝间露出来的钱也是很可观的。

周家轩九点半下班,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门被人突然打开,他差点以为是小偷,捞起手边的水果刀,警惕地看着门口的来人。

结果瞧见自己红着眼,泪眼婆娑、提着行李箱、一副被扫地出门衰样的好兄弟贺澄。

“嘿?你怎么回来了?被甩了?”周家选眼底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从茶几下掏出瓜子:“来展开说说,怎么被甩的?”

“……没。”贺澄反驳的力气有些虚。

“你眼睛都哭红了,还没被甩?”周家轩满脸不信。

“我开车回来的,被风沙迷了眼。”贺澄嘴硬道,将行李箱放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家轩也不好真的去揭他的伤疤,站在他门口叹息道:“挺好的,你回来了那店也不用请人了,咱俩好好开。门面虽然贵,流量确实不错,每个月也能净赚个四五万,我们两个也不至于饿死。”

“行,我明天就去帮你的忙。”贺澄躺在床上不愿意再动弹了,之前在别墅两人弄完就一起洗过澡了,而且他现在腰酸腿疼的,实在不想动。

“可以,那你先好好休息。”周家轩默默把门带上。

贺澄躺在不算很大的床上,脑袋里空空一片,耳边时不时传来隐约的车喇叭声,躺了不知道多久,才慢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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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子鉴定了曾孙和曾孙女的血脉之后,那是稀罕得不行,一周没让顾君渊见到人,后来他杀到顾老爷子老宅里来找人。

“你担心我能吃了他们?”顾老爷子瞪了他一眼。

“爷爷说的哪里的话,我只是怕他们还小,不听话,吵了爷爷的清静。”顾君渊语气平淡,目光浅淡。

顾老爷子身后的人一人抱着个正在睡觉的孩子,他给顾君渊递了眼神,示意他先坐下:“你对孩子母亲做的什么打算?”

“孩子的母亲死了。”顾君渊回答。

“死了?怎么死的?”他脸上染上几丝诧异。

“难产。”顾君渊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这样……那多花些钱安抚一下她的家人吧。”顾老爷子便将这件事情揭过了,他只要求结果是他想得到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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