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姆就站在旁边见两个男人举止亲密,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都是经过了专业培训的,有钱人家的保姆给的工资极高,但是要求也是极高的。
顾君渊没躲,然后被他一把搂住了肩膀,贺澄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贺澄脸色一变:“我靠,完蛋了,今天周末,我店里正是生意好的时候,我留下周家轩一个人,他能恨死我。”
顾君渊皱了皱眉:“你还要去你那小店里工作?”
贺澄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对啊,虽然我老公很有钱。但我觉得嘛,身为男人还是需要一份自己的收入,不然每天围绕着老公转,老公迟早要嫌我烦的呢。”
“我不会嫌你。”顾君渊回答,若是嫌弃他,他早嫌弃了,毕竟他一直都很烦。
贺澄却坚持要去工作,就算顾君渊明显表示了不开心,还是要去工作。
顾总都说要把他们安排他手下工作,贺澄也是倔驴似的,一定要开那个小炸店。
贺澄坚持要什么经济独立。
贺澄在店里狠狠被周家轩耻笑了一顿,周家轩大骂他之前装,然后笑嘻嘻让他请客喝奶茶。贺澄给他买了一杯四块钱的蜜雪冰城,然后他骂得更狠了。
贺澄还以为顾君渊因为他的拒绝生气了,电话也不接他的,还想着要不要在隔壁买两朵花去哄哄,又觉得浪费钱顾君渊家不缺花。
然后就在路边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迈巴赫,贺澄眨了眨眼,确定就是顾君渊那一辆,瞬间眉开眼笑起来,朝着那边走去。
拉开车门,就看见靠在后车座闭目养神的顾君渊。
“哇,老公你真好,来接我下班啊,我真的哭死。”贺澄扑到顾君渊身上,像个大狗似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顾君渊睁开眼,看了一眼海叔,示意他可以开车了。
“你之后可以开着这辆车来上班。”顾君渊还是选择尊重贺澄的选择,虽然他觉得这个选择是非常错误且不明智的。
“啊……”贺澄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
顾君渊拧眉,以为他连车也不想要,就像那些自命清高的人,谈恋爱也要和他划清界限,各过各的,然后AA。
“我驾照没考上。”贺澄有些垂头丧气地说,真的很难!真的考不过!
顾君渊便说:“我让人每天送你。”
“啊?我开小电驴挺好的……”贺澄不想麻烦。
“……”顾君渊便轻抿唇,不说话了,不喜欢贺澄跟他分得那么清楚。
见他冷下脸,贺澄便也妥协道:“好好好,这样好吧,之后你上班的时候顺道送我一下?”
两人各退一步。
顾君渊脸色稍霁,就被贺澄扣住下颌,脸朝着他压过来,牙齿咬住他的唇磨了一瞬,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脾气怎么这么大呢?”
顾君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压向自己,化被动为主动,比贺澄吻得还凶,异常强势。
到了地下的私人车库,贺澄让张海先走一步,把顾君渊压在窗户上,然后一只手按在他背上,另外一只手不知道在车座椅旁边摸索着什么,直到听见塑料响声。
顾君渊有些惊讶地扭头,然后身后背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躯,他的脸被压上车窗,呼出的热气在窗户上洇出点点湿痕。
“没想到还在啊。”贺澄第二次两人没有用到的东西,被他慌忙之间塞进车里的,现在却又被他重新找了出来。
顾君渊便想起之前贺澄说的能让他怀孕,他暂时确实不想再怀孕了,所以保护措施是必要的。
贺澄将四四方方的塑料包装物塞进顾君渊手上:“你来打开……”
顾君渊手指哆嗦了一瞬,然后两个手指在一起努力想要撕开包装袋,但是手心都是汗,滑得很,撕不开。
贺澄手指在他背上流转,两人在私人车库里,不必担心会有人来,恰到好处地隐秘和暧昧。
贺澄贴在他身后,语气沙哑低沉,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手臂紧紧抱住他,埋在他肩侧轻声道:“用牙齿咬开。”
顾君渊又开始用牙齿咬那个塑料包装,动作慌乱得完全不像他,身后的男人的视线如同虎视眈眈的猛兽,让他止不住地心肝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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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渊几乎崩溃,眼泪流得干涸,眼圈发涩刺痛,连呼吸声都不像是自己的,仿佛死了一回。他心底某些东西在真真切切碎掉了以不可阻挡的气势,他好像听见玻璃器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这个车不能要了。
真的不能再要了。
顾君渊脸被摩擦在湿漉漉的车垫上,头发上的每一根发丝都湿了,鼻尖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气味,现在顾君渊的嗅觉几乎消失。
但若是有状态正常的人在这里就能闻到不单单是腥味了,还有刺鼻的腥骚味以及夹杂在其中仿佛牛奶瓶打翻的奶香味。
他混沌失焦的瞳孔被黑暗占据,脑海里只有贺澄刚刚说的那句话:“白天当我的主人,晚上当我的狗吧……顾总。”
顾君渊想过之前在他老家贺澄显露出的几乎将他吞噬的欲念会很可怕,但没想到这么疯,他好像真的要死掉、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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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澄怎么舍得他死掉呢。
他那么爱他。
第47章 下克上
下半夜,贺澄抱着软在他怀里的顾君渊坐电梯回了别墅,顾君渊全身像是沁在水里泡过,眯着眼的双眼毫无半点清明之色。
贺澄在顾总额前亲了一下,将他放在浴缸里,摸了摸他有些湿的发,眼底带着灼热的占有欲。
顾君渊还晕着,像个提线木偶似地被他摆布着,手脚软得在哆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打了什么麻药或者违/禁物品。
因为他脸颊潮红,不像是被虐待了。
更像是吃了什么上瘾的东西,吃多了,导致身体承受不住,暂时崩坏了。
贺澄像个变态,蹲在浴缸旁边看他,凌晨三点多了还半点不困,这对于上班的社畜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精力。
贺澄的手指碰了碰他紧闭的眼皮,他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这让他有些舍不得给他洗澡,想让他永远是这种状态。
但看了十多分钟,可能浴缸太凉,或者灯光太亮,顾君渊眼皮动了动,缓慢睁开的眼睛,看见眼前放大的脸,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声:“不要了,老公……”
老公也是贺澄逼着他喊的,今天晚上似乎喊了千万遍,喉咙都嘶哑了。
贺澄露出小狗般明媚的笑容,手指擦了擦他的嘴唇,小声提着要求:“老婆,你抱抱我……”
顾君渊意识逐渐清醒,望着可怜兮兮的贺澄,他像是趴在他身边的小狗,似乎害怕他会因为他今天晚上的过分行为而抛弃他。
虽然他很想给贺澄一个教训,告诉刚刚那样是不合时宜,是不对的。
但是看着那双水汪汪看着他的桃花眼,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不能在现在说一些讨厌之类的话。
他会伤心的。
顾君渊浑身没什么力气,艰难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脖子,轻松将人压在身边,微微扬起下巴,在他唇瓣上印了印,对上那双有些惊愕又漂亮的眼睛。
“抱不动,亲亲你吧,乖小狗。”顾君渊嗓子沙哑得不行,说话像是在粗粝磨砂纸上划过的声音。
贺澄眼圈又红了,他就是一只爱哭的小狗。
“老婆,我好喜欢你……”贺澄蹭了蹭他的唇,目光眷恋感动。
他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结果没有挨骂,还得到了一个亲亲。
呜呜呜,若不是贺澄努力忍住,他真的又要哭了。
顾君渊靠在浴缸里,身上什么都没穿,贺澄好歹还穿了条内裤,他收回在自己身上扫过的目光,阖上眸子,不忍再看那触目惊心的惨状。
“给我放水洗澡吧。”顾君渊声音浓浓的疲惫,他连轴转飞七八个国家都没这么累过。
贺澄怕调不好水温,只能先把他抱出来放在床上,再折回浴室给他放水。
放水期间他又凑到顾君渊跟前,伸手去摸他的腰。
顾君渊轻轻叹了一口气,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明天不想让我去肛肠科挂号的话,就别来了……”
贺澄蠢蠢欲动的心被他一下捏住,讪讪解释道:“不来,我给你捏捏腰呢。”
“我怎么舍得你进医院呢,不舍得,不舍得的。”贺澄轻声保证着。
水放好,顾君渊半梦半醒中被贺澄抱着进了浴室,舒适的水温让他越发疲惫,陷入了睡眠。他不知道贺澄有没有趁着洗澡占他便宜,反正已经没有知觉了,比打了麻药的效果都好。
顾总睡死过去最后一抹意识都是那辆车坚决不能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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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澄第二天根本起不了,电话差点被周家轩打烂了,才慢吞吞爬起来,顾君渊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看来昨晚上是真的累了。
贺澄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自己的衣服没带来,毫无负罪感地穿着顾总上千上万的衣服去炸串。
他出门前还先去两个婴儿房看看两个乖宝,在他们两人脸上一人印了一个早安吻,又发现没有给顾总早安吻。
贺澄坚持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又打开卧室的门,凑到顾君渊跟前,在他额前亲了一口。他似乎有些察觉,拧了拧眉,但是眼皮太重,睁不开,模糊间听见贺澄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给三个宝宝的早安吻嘿嘿,爱你老婆……”
顾君渊这几个月难得睡个好觉,完全醒不过来的那种沉睡,他又感觉自己的嘴巴和脸颊也被贺澄亲了好几下。
贺澄离开后,他又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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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轩见他眼下青黑,一副被榨干了精血的模样,阴阳怪气说:“有男人的人就是不一样哦,怎么样,是不是小别胜新婚,彻夜在战斗,爽死你了吧?”
“想知道啊,你找个男人试试呗。”贺澄打了个哈欠,和他插科打诨道:“我给你联系?处男,能卖个好价钱呢。”
“我靠!”周家轩往后退了两步,怂了:“告辞。”
“别走啊,我家顾总还有不少好兄弟,我可以给你们牵线搭桥认识呢,你就不用天天羡慕哥哥了。”贺澄朝着他喊。
“我真的谢谢,大可不必。”周家轩跑都跑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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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寒风卷着冷雨,今天一整天贺澄都觉得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死在那个寒风凛凛的雨夜。
虽然系统再三跟他保证,他现在不会被人再次绑架杀死,但是这天却显得格外紧张。
天气越暗,他心底的不安越发明显。白天无事发生,他平安无事地回到家中,家里的顾总和小孩儿都安安全全的,贺澄这才放下一半的心。
晚上九点多,顾君渊电话突兀地响起,贺澄咬着一颗葡萄,竖着耳朵听他讲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很激动,连带着几声惨叫。
“顾总,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嘛?”电话那头一个男人语调低沉粗犷。
贺澄的葡萄差点噎在喉咙里,那声音他有点熟悉,上辈子死的时候,就是他一声声数着自己被切成多少块的……
而那惨叫声是……李长宇的。
李长宇上半年申请的国外留学名额,再过几天就要出国,现在却落在绑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