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越,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明危真不知道,这个人哪来的勇气对他说这种话,他是不是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谈越踢了踢他的腿,“你现在不就在对我怎么样吗?”
“你让开,我马上走。”
明危没动,“我凭什么要让。”
“行吧,你这位大少爷我惹不起,我躲总行了吧。”
他不动,谈越自己动,把车子从他脚上移开。
“喂!你今天要是就敢这么走了,我就€€€€”
“就怎么样?”谈越停下来看他,“找人把我教训一顿?”
他说的轻飘飘,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随便你的,你要欺负我,我也没办法啊。”
明危皱了皱眉,觉得这话听着真刺耳,但不出这口恶气他心里实在不舒服。
“你知道就好,你既然招惹了我,就要做好招惹我的后果。”
“不是吧,就一个游戏,你这么较真?”谈越眨了眨眼,仿佛知道了某种秘密,“那不会是你第一次吧。”
因为被夺走了初吻,所以这么生气啊。
“谁说我那是第一次!”不想处于下风,明危下意识反驳。
谈越压住唇角的笑意,装作相信的样子,“不是第一次你吻技还那么烂。”
“你!”明危刚想说话,就意识到自己被谈越带坑里去了,他反应过来,冷笑连连,“那你呢,第一次是游戏,第二次呢?”
谈越略一思索,很快就给出了回答,“第二次就当就当我误解了你的意思呗,我以为你是来我和探讨吻技的。”
明危简直要被气笑了,他真没见过能把这种离谱的话也说得理所当然的人,“你没事和男的探讨吻技?”
“和男的就不行了?”谈越嘴上功夫厉害,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气得半死,“你怎么还歧视你自己呢。”
看着明危脸上多变的表情,谈越也觉得差不多了,不能太过,太过人就真的生气了,适当的退让很有必要。
“好吧,这件事就当我失误了,我会保密的,我现在能走了吧。”
明危语气凶狠,“不能!谁让你走了!”
还真是不讲道理,谈越露出不解的表情,“那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
明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想着是要出一口恶气,但他总不能真把对方揍一顿吧,越想越烦躁,最后化作一句。
“我想做什么要你管?”
“你……”
“我怎么要你管?”
谈越觉得明危现在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听个响都能自己噼里啪啦燃起来。
他勾了勾唇,“少生点气吧,生气容易活不长。”
见明危又要张口,谈越已经提前一步踩着车走了,他伸手挥了挥。
“拜拜,小少爷。”
明危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看着谈越越来越远的身影,情绪一下子降到低点。
“什么小少爷,叫的真恶心。”
虽然嘴上这样说,明危脑子还是刚刚谈越说话的画面,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人,但那个时候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不得不承认,谈越人不怎么样,长得确实是好,特别是一双眼睛,黑得太过纯粹,对视久了,很容易陷进去。
明危带着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打车回家。
……
【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真是最不好相处的一个了。】
系统幽幽地发出感叹,他突然觉得不爱说话也挺好的,比一开口就要吵架强。
【不觉得挺好玩的吗。】
系统不觉得,系统甚至有点担心,他在想他宿主的魅力是不是变弱了,亲都亲了,任务对象为什么对他宿主还是那个态度。
谈越给自己放了一缸水,用上了最新款的浴球。
他闭眼享受,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
逗一只总爱炸毛的猫,确实挺好玩的。
开学在即,谈越也做了些准备,比如面对马上就要到来的军训,他买了全套的装备。
在家里待了最后几天,开学日当天,谈越拿着录取通知书,准时报到去了。
太阳挺大的,他扣了顶帽子遮了一下,校园里人满为患,道路被车辆占满,谈越背着黑色的包走在路边,找到了报到点。
【宿主,我能感应到任务对象也在这边,不过这里人太多了,我找不到。】
【没事。】
谈越拿好了东西,这边报到的事完了,还得去一躺宿舍楼下领饭卡水卡。
气温直线升高,路过商店,谈越进去买了根冰棒,打算先在里面吹吹凉气,老板的儿子在用电脑看动画片,谈越站他身后一同看了起来。
他低着头,黑色帽檐遮住脸,只露出一截精致冷白的下巴,路过的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冰棒就快要吃完,谈越咬掉最后一口,正想找个地方把垃圾丢掉,外面突然进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个人说话的声音听着挺耳熟。
谈越望过去,惊讶地挑了挑眉。
还真是熟人。
“阿危,快过来吹会儿空调,我都快热死了。”
盛宋站在空调前,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一回头就发现,跟在他身后的人不见了。
不是?人呢?
“好巧。”
谈越抬了抬帽子,发现面前这人直愣愣地盯着他的嘴唇。
刚过吃完冰棒,嘴唇鲜红,很容易被人误会刚干了坏事。
也确实有人误会了。
“你也来买冰棒吃啊。”
冰棒?
明危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木棍,所以原来是……
“你€€€€”
“哥哥。”小孩拉了下谈越的衣服,仰着脑袋叫他,“帮我放下一集。”
谈越弯腰,握住桌上的鼠标,点了几下。
“好了。”
明危干巴巴地说道,“你还挺乐于助人。”
谈越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居然能从你嘴里听到夸人的话,挺难得。”
休息够了,谈越便打算继续往宿舍楼走了。
“我走了。”
他从明危身边走过,留下这么一句话。
“喂€€€€”
明危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谈越回头。
“怎么了?”
“阿危!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谈越指了指里面,提醒道。
“叫你呢。”
他转身走掉,推门出去,门上挂着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谈越拿到了房卡,去上面看了眼,都是四人间的寝室,他的三个室友已经来了,他看了眼房门上贴着的名字,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你好。”
里面的人已经聊起来,见谈越进来,有人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你们好。”
上床下桌,谈越在自己的地方坐下,把包和帽子卸了下来。
房里虽然没开空调,但挺幽凉的。
“你不带行李?”
见谈越就只有一个包,有人好奇问道。
谈越看向他们,“等会儿再拿过来。”
新室友了然,“哦,我知道了,你是本地人吧,我们这也有一个本地人,以后我出门在外就靠你俩了。”
清瘦的男生看向谈越,他皮肤很白,看着文文弱弱的。
谈越也看着他,“不是。”
或许是谈越实在招摇,自从他进来后,话题总是围绕着他进行,最热情的那个室友站在谈越身旁,好奇的研究他那些耳钉。
“你这在哪打的,看的我都想去打一个,真帅。”
“人要有自知之明,那是耳钉好看吗?”另一个室友毫不留情地说出了事实。
“知然,你来评评理啊!”
许知然被扑了个满怀,皱着眉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