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宋正好出来,走过来将手搭在明危肩上,“见到人了没有啊。”
他往里面看了眼。
“人不是在这吗。”
明危没心思去搭理盛宋,打掉他的手,向电梯口走去。
“走了。”
【宿主,你真就这么走了?】
系统看着好像忘了什么的谈越,暗戳戳提醒道。
【不走继续待那干嘛?】
系统急成结巴,【那那那那他怎么办?】
【回他家呗,他又没有邀请我去他家,我等他做什么。】
他们现在的关系处在一种很模糊的状态,亲密吗,亲密,但亲近吗,却并没有。
明危把他当做什么呢,这个问题,谈越觉得应该让明危自己好好想想,他闭上眼,趁着车程小睡了一会儿。
谈越假期没什么打算,在家里待了两天,看见某个群里异常热闹,地址一个接一个地发了过来,他点进去看了眼,盛宋在里面挺活跃的,明危倒是没有出来说过话。
谈越盯着屏幕看了会儿他们聊天,在他们统计人数的时候,也加入了进去。
【OKOK那晚上八点不见不散哈。】
谈越在里面回了个好,放下手机,朝着卧室走去,他拉开柜子的第一层,里面摆放着他之前买的一些耳钉。
耳朵发炎已经好全了,现在戴这些也没问题。
谈越在里面挑了下,选了一只恶魔之眼,红色的竖瞳,做工精细,眼睛的质感做得很到位。
谈越对着桌上的镜子戴上,摸了摸它,恰到好处的反光像是为这只眼睛点上了高光,宛如真的有了灵魂。
时间差不多,要赶上他们七点的聚会,谈越现在就得出门了,他穿的很简单,黑色的短袖和浅色牛仔裤,大学生的气质很强烈。
因为耳朵上已经有配饰,手腕和脖子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戴,腕骨纤细,一点骨头凸起。
他踩着太阳的尾巴出了门,在路边扫了辆自行车,骑行过去,灯红酒绿的酒吧街道,一辆黄色的自行车突兀出现在那里。
谈越看了眼手机上的房间号,走了进去,现在这个时间对于酒吧这种场所来说还算早,一楼大厅只有零散的几个人,他从楼梯上到二楼,找到房间推门进去。
人没来齐,谈越找了个位子坐下,无比地拿出手机开始玩他的游戏,余光里有人靠近,谈越看过去,对上一张有点印象的脸。
“你是叫谈越吧。”
后面谈越都没怎么参加过他们的活动,导致这人都不太记得他了。
“怎么了?”
“有人让你去隔壁房间一下,应该是找你有事吧。”
谈越收起手机,“出门的左边还有右边。”
“左边。”
“好。”
谈越利落地起身,也不多问,直接向门口走去。
他先是敲了下紧闭的门,这才推开走进去。
没什么好惊讶的,谈越神态自若地走过去坐下。
“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明危嘴角往上,脸上却看不出来一点开心的表情。
“对啊。”
谈越淡淡地回了一句,看见明危变化的表情,才又说道。
“但你不一样。”
“谈越。”
明危起身,屈起一条腿放在沙发座椅,谈越两腿之间的位置,以逼近的姿势压向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糊弄啊。”
难道他会因为他说了一句好听的话就妥协吗。
明危的心情很糟糕,他不联系谈越,谈越也就不联系他,这样也就算了,但谈越却有空在群里回复别人的消息。
这说明什么。
说明谈越压根就没想过他。
明明是谈越先来招惹他的,既然他开了这个头,明危就不会让他随意脱身。
“我可没这么想。”
谈越抬起下巴,对上他望下来的眼睛。
“我要是找你,你不嫌我烦么。”
“你听谁说的?”
谈越眨了眨眼,一派无辜,“我自己悟出来的,我连你朋友都算不上,学校好不容易放个假我要是还缠着你,那不是太不懂事了。”
明危沉默了一下,“你……是这么想的?”
谈越点头,“千真万确,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要是表现得太明显被你身边的人知道就不好了。”
明危觉得这话听着又有点奇怪了,他也没见谈越在学校里有多收敛啊,怎么就成了一切都是为他着想。
“你觉得我怕让人知道?”
谈越纠正他,“不是怕,是不想,不然为什么我们每次都在天台偷偷摸摸的。”
明危皱眉,“不是你说的去天台?”
“那也是你先说要找个没人的地方。”
明危终于接不下去,“你不要扯这些事,我们现在在讨论的不是这件事。”
“那你说你想讨论什么?”
“我€€€€”
明危卡壳了,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楚,何况他和谈越的关系也复杂,他总不能说因为谈越总不来找他,他生气了吧。
“我听程江说你在谈恋爱。”
“你觉得我有时间吗,我休息的时间跟谁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明危嘁了一声,“我哪知道你回去之后都在干什么。”
真是好没道理,谈越觉得自己也太难了。
“你这不能怪我啊,我们不在一个寝室能怎么办,你要是想睡过来,我不介意把床分你一半啊。”
“你不会觉得我不敢吧。”明危冷笑了一声,“我还就没有怕过什么。”
嘴硬得很,这些天的相处谈越已经把这人的性子摸得透透的,要他服句软比登天还难,不过内里还是纯情得要死。
谈越又故意激他,“你不试试,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敢还装的。”
明危又不傻,自然听出了谈越的用意,心想着这都是这人勾引他的手段,不应该上钩,嘴上却忍不住说道。
“你给我等着。”
谈越勾唇笑了下,“我家床两米,很软,在那等着行吗。”
第080章 温度
“你再说废话。”
明危眼一眯,屈着的那条腿猛地上移,卡在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
谈越无所顾忌的往后靠着,手向上摸到他的背,在展开笑容的同时,一把将他按下来。
明危猝不及防,跌坐在沙发上。
“好好说话不行吗?”
谈越手搭在他的肩上,突然凑近,气息瞬间笼罩下来,“还是你对我哪里不满意?”
虽然有几天没见,但是明危对谈越的气息早就已经再熟悉不过,身体一点抗拒的信号也没有。
“你戴耳钉了。”
室内光线昏暗,明危之前没注意到,现在隔得这么近才发现。
“好看吗?”
谈越拿起他的手放在新戴的耳钉上,明危的手指蜷缩了下,指腹擦过他的耳廓,不敢直视他。
明危盯着那只眼睛,红色的,某种大型动物。
“一般。”
“好吧。”谈越松开他的手,“出去吧,我们两个人待在这多没意思。”
明危又被戳到了神经,“和我待在一起很没意思?”
谈越偏着脑袋看他,黑色的瞳仁安静又危险,“总有一天会没意思的。”
这是事实,他们不可能一直维持这种关系,只要有一方退出,随时都可能会结束。
但明危却依然觉得心里有些堵,至少他现在,还不想结束。
“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
语气很霸道,但对谈越没用,他眉一抬,“这种事你说了可不算。”
“你有点烦人。”
明危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表现得很明显,从来都不用让人猜,他并不是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只是对于他来说,没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