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
本就食之无味的明危紧随其后也放下筷子。
“吃饱了。”
他拉着谈越起身,将他带离了餐厅。
谈越也就任由他拉着,明危这人的情绪很好感知,抓着他手腕的力度比平时大上许多,这一点或许明危自己都没察觉。
到了房间,明危关上门,或许是这种封闭的空间让他有了一定的安全感,他比之前松弛了一些,但显然还处于情绪不对劲的阶段。
“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让你看笑话。”
明明是他家,陈适母子的做派却显得像个主人一样。
“怎么会看你的笑话。”谈越的语气极尽温柔,他房间的沙发上坐下,冲明危招了招手。
明危走过去坐下,身体像是忽然没力,整个倒在谈越身上。
夏天的衣料总是轻薄,两人的体温传达给对方,明危脑袋搁在他肩上,一颗心忽然安定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担忧。
他迫切想要抓住这个人,只要能让他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了。
于是他抬头,发狠地吻上了谈越,带着某种情绪的宣泄。
谈越感受着他的横冲直撞,伸手扶住他的脸,将这个吻变得温和,细细地舔舐,慢慢地安抚。
明危停了下来,他退开,紧紧盯着谈越,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用等了,现在就可以。”
见谈越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他主动拉过谈越的手,塞进了自己衣服里,放到了他的小腹上。
谈越触上的一瞬间,很明显感受到了他的抖动,谈越没有收回手,手顺着青年光滑的皮肤上移。
明危随即抖动得更厉害,他咬住唇,将那些喘息扼制在喉咙里。
谈越继续,他将明危在沙发上推倒,衣服下摆掀起来了一小块,露出白的晃眼的腰肢,在往上是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他偏过头,纤细的脖颈暴露在谈越眼前,带着种脆弱的感觉。
谈越俯身,嘴唇贴着他的耳垂,咬住。
明危忍的很难受,随着每一次呼吸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你还没有准备好对吗。”
谈越凑在他耳边说话。
“不,我现在就可以。”明危将头扭回来,已经泛着红的眼睛看着他。
“刚刚我们接吻,你也很喜欢吧。”
怎么说呢。
谈越垂眸,倒没有否认他的话。
“那就继续做后面的事。”
明危主动用腿缠上谈越的腰,暗示意味很明显。
谈越忽然笑了一下,“今天,不可以。”
他不想让明危想起他们第一次的时候,还顺带着还想到这些不美好的回忆,那多没意思。
“你今晚很危险,最好自己一个人睡。”
“为什么?”
明危反应很大,“你不喜欢吗,你明明很喜欢的。”
他抬头要问上来,却被谈越躲开。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宣泄情绪的工具?”
“我……”
明危愣住。
“我没有。”
谈越是他喜欢,珍惜放在心上的人。
“你会离开我吗?”
如果放在平时,明危一定故作凶狠地说,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你抓回来锁在身边,但是现在他只会用迷茫又不安的眼神看着他。
受伤的猫咪总是格外惹人心疼。
“不可以随便遗弃宠物,那是不好的行为。”
第088章 噩梦
谈越晚上还是留下来住了,不过是单独的一间房,不远,就在明危房间的隔壁。
至于楼下的那四人,根据系统的汇报,陈适送许知然回学校了,而陈适的母亲似乎是打算在这里住下来。
虽然不知道明危和父亲的关系以前是怎么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的出现会让父子俩的关系更差。
别看明危嘴上说的狠心,但心里还是在意的,正是因为还在意,所以才会受伤,偏偏他又学不会服软,而明危的父亲对着儿子显然也不是一个会说好话的人。
谈越似乎能预见这样下去的结果。
【系统,你懂感情吗?】
【我又不是人,我怎么会懂,但是宿主你懂啊,感情就是爱吧。】
【肤浅。】
谈越躺在床上闭起眼,一颗发光的球在他周围乱飞,终于发泄完后,安静地落在他枕边。
谈越很快睡着,睡颜安静,窗外莹白的月光洒进来,轻柔地落在他脸上。
谈越做了个梦,梦里的他……
是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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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噩梦。
于是乎,当他一睁眼就看见系统时,下意识就一巴掌把他给扇开了。
【宿主你?】
【你把我吵醒了。】
系统:【啊?】
天地良心,他一个字都没说。
【算了,这次不和你计较。】谈越大方地原谅了系统,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起来洗漱,不过有人比他起的更早,谈越站在窗边,看见了楼下浇花的身影。
他在窗前伸了个懒腰,打算下去看看。
察觉到他的到来,女人回头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笑容和陈适给他感觉非常像。
这对母子,怀着一样的心思。
“谈同学,起得这么早啊。”女人笑意盈盈。
“阿姨不也是一样嘛?虽然床很舒服,但可能是因为始终是别人家,睡着总是不安心。”
“是吗,我倒是没有这样觉得,我只是习惯性早起。”
谈越点了点头,“哦,那一定是因为阿姨的工作需要早起吧。”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晃了晃手中的浇花壶。
“没水了,谈同学可以帮我去装满水吗?”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还不太熟悉,要去哪里接水?”
“也是,那还是我自己去吧。”没有再和他搭话的意图,女人从他身边走过,唇边的笑容忽然消失。
谈越回头看她,却忽然注意到到二楼窗边的人,谈越伸出手对着他挥了挥。
窗边人影消失,没一会儿,就有一道身影向着谈越走来。
“你刚刚在和她说什么。”
明危这语气,颇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自己的地盘被侵占,有些不高兴。
“没什么,聊了下你家的床睡着舒不舒服。”
明危眯起眼,带着几分危险,这话说出来谁能相信。
“然后呢?”
“还是我那睡得舒服,在你家总睡不好,做了一晚上噩梦。”
“你做噩梦了?”
明危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
“嗯,太可怕了,难道是因为睡前最后看到的就是可怕的东西,所以做梦也会梦见吗。”
谈越越想越是这个道理,一颗会说话的球,这听上去就已经很诡异了。
明危迟疑了一下。
这是在变相邀请他吗,一个睡害怕的意思不就是,需要人陪吗。
“那好吧,今晚我陪你一起。”
明危说完就看见谈越微妙地顿了一下。
“……难道梦见我不比做噩梦好吗?”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怕你对我做点什么。”
“咳咳咳,我能做什么,我强迫你有用吗?这种事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吗?”
明危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他下意识就把自己当成了下位的那个,联想到之前谈越的反应,明危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