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危指了个地方。
谈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哪儿？”
“这里。”
言危的声音消失于唇齿。
现在确实有了，是他们。
谈越的手慢慢移到言危的后颈，大概这地方过于敏感，言危忽然抖了一下，一不小心咬到了他的舌尖。
……
“今天没有作业了吧。”
到车上，言危发动着车子准备走，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
“如果我说的有的话，你会让我走吗？”
言危一脚油门，车上路了。
“晚了。”
那还问他做什么，谈越转头看着窗外，整个人安静又内敛，被吻过的嘴唇上还带着一点红。
这条路谈越已经在车上看过很多遍，但今天看又带了一点不一样的意味。
红灯，车停了下来。
今天这条路上有些堵，看来比起平时要花上更久的时间才能到达。
谈越拉开座位前的储物盒，里面放了一堆散开的糖，他拿了颗橘子味的塞嘴里。
“好吃吗？”
“甜。”
见言危凑过来，谈越往后退了一下。
“还在车上。”
“好吧。”
红灯变绿，言危只好继续开车。
好在后面的路程都很顺利，车子终于到行驶小区，言危放慢车速，将车开进停车场。
“如果你现在想回去，还有机会。”
下车前，言危突然说道。
“只要到我家一切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话是这样说，但谈越不觉得言危真的会这样做，他拉开车门，先一步下去。
“你说过，会教我的。”
这种事，教是一部分，最重要还是要靠自己悟。
学生的能力越强当然越好，可谈越悟的能力有点太快了，老师已经没什么可教的。
“是这样吗？”
谈越每做一步，都要询问一下，他像个好学的乖学生，每有一点进展都要和老师汇报一下。
“还是这样？”
“都不对吗？”
没有得到回应，谈越又换了个地方，继续问道。
“这样对吗？”
腰上的腿骤然收紧，谈越看见他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唇角勾了勾，面上还是故作疑惑。
“言危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对上这样清纯的眼神，言危感觉有些话真的说不出口，他只能拉着谈越的手。
“那个地方，继续。”
“这里吗？”
谈越故意出错。
言危皱着眉，一副难以忍耐的样子，“不对，是刚刚那个地方。”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哪里。”
谈越挨个试了一下，他动作慢，腰上那双腿似乎和他的主人一样有些忍耐不住，勾着他的腰磨。
“左边一点。”
“你动得太大了，幅度小一点。”
谈越全都照做。
“不，不要这么慢。”
谈越加快了动作，没一会儿言危又摇着头扯他。
“不！太快了！”
“嘘，言危哥，你太吵了。”
温顺的兔子突然露出了他的獠牙，长久以来的相处已经让猎物被彻底迷惑，他来不及反应便被吞吃入腹。
言危的脸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他伸手抓着床单，背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谈越，停一下。”
身后的人短暂停了一秒，随即忽视他的话继续。
谈越揪着他的后颈迫使人抬头，声音依然温润动听。
“你刚刚说什么，我有点没听见。”
“停，停下来。”
谈越眼眸微眯，眼尾隐隐向上勾。
“好的，我会继续努力的。”
“……”
彻底结束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言危累到说不出来话，睁着眼看着旁边的人，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什么都思考不上来。
谈越的脸上带着一层薄汗，肤色微红，眼眸乌黑透亮，他凑过来说了两个字。
“爽吗？”
言危睁大了眼，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听人说，如果对方觉得爽，就代表做的是对的，所以言危哥，你爽吗。”
直白里带着纯情，放荡中掺着懵懂。
他矛盾又复杂。
谈越垂眼，这个动作让人觉得他很委屈，“你今天总是不说话。”
言危动了动嘴，声音小到就要听不见，但从口型也能判断出他说的是什么。
谈越笑了笑，被染成红色的唇弯起，言危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眼神迷蒙地盯着他。
最后就用一个吻来结束吧。
……
昨晚很舒服，谈越睡得也很好，早上自然醒来，言危还在睡，谈越下床向外面走去。
阳台上的植物又需要浇水了，言危大概是真的不怎么照顾这些植物，浇完了水，谈越在阳台看了会儿风景。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天空阴沉沉的，是要下雨的前兆。
谈越站了会儿，他向窗外伸出手，感受到了细微的雨丝，天空以极快的速度黑下来，乌云聚集，雨势变大，雨声清晰。
谈越关上窗户，向卧室走去，言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床上走神，连他来了都没察觉。
谈越抬起他的脸。
“外面下雨了。”
“下呗。”
“不能出去，只能待在家里了。”
“是啊。”
言危没有听懂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转头看着窗外，点了点头。
几个小时后的言危再看着这场雨，忽然觉得，这雨下得可真是巧啊。
“为什么我觉得，你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从草食性忽然变成了肉食性。
“是你教我的啊，不管我什么样子，你都要喜欢。”
谈越手上戴着的红绳有些磨人，言危想让他取下来，但又觉得他戴着好看，他盯着那截冷白的手腕，顺着往上看见他的手指。
他彻底体会过这双手有多么修长。
“言危哥，专心。”
身体被完全掌控之前，他听见谈越的声音。
“我说了，不准这么叫我。”
……
周末两天结束，谈越又该回学校了，他们都只是分别只是暂时的，以后的日子，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今天的阳光很好，但也不过只是他们所在一起，普通的一天。
谈越在下车前亲了亲他，然后才拉开车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