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平笑了一下,手指敲了下桌子。
“我这少了点东西。”
“有小偷?这可是大事,需不要需要让人来调查一下。”
“陆危,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陆危确实知道,陆承平刚刚指出来的地方就是他之前找到那本笔记的地方。
“那东西已经被我毁了。”
陆承平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他抄起桌上的烛台向陆危扔了过来。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重物落地,陆危伸手擦了擦流下的血。
“是他允许我这么做的。”
有一件事他没有和谈越说,陆承平会扶持他,最主要其实因为不想让陆瞬当这个继承人,陆瞬生父家族强势,很早之前就有这将陆家吞并的想法,所以这才把自家Omega送了过来。
所以陆危对于他来说,是一把趁手的好刀,因为毫无背景,所以不用担心这把刀会伤到自己。
不过陆承平忘了一件事,
握不好刀,也会被反噬。
血越流越多,看着有些吓人,陆承平移开目光。
“先去处理一下。”
陆危满不在乎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红色,转身出去。
伤在脸上,流了这么多血,肯定是要留疤了。
陆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有些烦躁地将面前的镜子倒扣在桌面上。
伤口好长,好难看。
虽然他已经没有再用之前那种伪装身份的药,但多次的使用还是留下了后遗症,Alpha的易感期会更加难度过,陆危总感觉,自己的易感期快要来了。
最近腺体发热的次数变多了。
伤在脸上,不影响他洗澡,陆危泡了个冷水澡缓解了一下腺体的发热,他将房间的空调打到最低,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不过这样做似乎远远不够,陆危在梦中都感觉自己热得不行,身上像是快要烧着了一样。
凌晨四点,他醒了过来,额头上全是汗水,睁开眼的一瞬间,汗水滴入眼中,带着刺痛,他坐起来,身体带着隐隐的脱力感。
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他现在这个状态他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他没法相信他身边的人。
陆危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接着又带上口罩帽子,将自己完全地包裹住了,他打算出门。
现在这个时间点车并不好打,陆危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才叫到车,幸好那地方他去过一次,还有印象。
半个小时之后,陆危从车上下来,站在紧锁的大门前。
这个点,应该睡了。
陆危绕了一圈,想出的办法只有翻过去,身体虽然有些无力,但翻个墙还不算难。
衣服被划破了,手上也有些擦伤,但好歹是过来了。
他知道谈越的房间在哪,上次谈越来找他的时候是直接顺着墙壁上去的,陆危试了一下,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谁在哪?!”
刺眼的光突然射了过来,陆危被发现了。
拿着手电的管家走了过来,陆危只好脱下了口罩。
“是……你?”
管家关掉了手电筒,“先进来吧。”
陆危又戴上口罩,他跟着管家进去,里面只开了一盏夜灯,一不注意脚下还容易被绊到。
“少爷已经睡了,您要是有事找他,不如先在这住下,明早再说。”
陆危点了点头,本来想着不惊扰其他人,结果现在被发现了,也只能这样了。
管家给他收拾了一件客房,陆危谢过他之后便先住了下来。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折腾了,陆危躺在床上,呼吸困难,他拿掉帽子和口罩,将被子揉成一团,把自己埋了进去。
被子柔软的质感会欺骗他的感官,让他觉得自己是被抱着的,心里有个地方很空,陆危想要被更紧的抱着。
但是死物终究是没法满足他的。
他只能这样忍受着,一直忍受着,喷洒出的呼吸带着惊人的灼热,他知道自己在渴求着什么,脸上的伤口有开裂的迹象,传来一点刺痛。
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陆危大口喘着气,在这样难熬的时刻,手腕覆上一片柔软,掰开他的手,牵住了他。
很舒服的温度,冰冰凉凉的,其实谈越的温度也并不低,只是陆危现在太烫了。
谈越在床边坐下,他拿开被子,还没看清楚人,眼前便闪过一片黑影,将他紧紧抱住,陆危的脸贴上来,温度很高。
“抱我。”
谈越伸手,将他抱住。
“抱紧一点。”
已经很紧了,但怀里的的人犹嫌不够,两条手臂勒得他肋骨发疼。
就这样静静待了一会儿,谈越才有所动作,他把陆危的脑袋从自己肩上拿下来,捧着他的脸,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口。
黑眸瞬间变得晦暗。
“怎么弄得?”
“很痛,谈越,好痛啊。”
陆危皱着眉,眼圈发红,嗓音沙哑。
谈越轻轻吹了吹,“我找点药帮你擦一下。”
“不要,已经不痛了,你抱着我就不痛了。”
过分的黏人,再加上他这异常的状态,谈越也知道他发生了什么。
“好了,我不会走的,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不要骗我。”
陆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皮也眨啊眨。
“真的,不骗你。”
陆危彻底闭上眼,嘴角露出自然的弧度,似乎是高兴。谈越抱着他,看着他睡了一会儿,动作轻柔地抱着他躺了下来。
天已经亮了,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让室内依然陷在黑暗中。
只安分地睡了一小会儿,陆危便醒了,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摸索,最后引导着谈越的手找到他的腺体。
“是不是很烫。”
“嗯。”
烫得不行了。
“那你咬一口,把信息素注入进来还好不好。”
谈越听着他胡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说不定我就会好了。”
根本不是会好,而是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才对。
见谈越不说话,陆危又开始闹腾起来。
“为什么,你是不是不舍得把你的信息素给我,你还是因为我是Alpha讨厌€€€€”
没有说完,陆危便感觉腺体被牙齿抵住了,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等待着,可是并有预想中的东西。
谈越当然不可能那么做,陆危是脑子不清楚,他又没有,信息素是不可能给的。
“不是这个!我要的不是这个!”
陆危暴躁地推着他。
谈越松口,“那是这个吗?”
他圈住陆危不安分的手,堵上了那张嘴,从舌根到舌尖,一寸寸舔舐,陆危的挣扎减弱,只任由他动作着。
两人的唇上都沾上了水光,谈越退开,看见他湿软的眼眸,下一瞬,陆危张嘴咬了过来。
谈越尝到了猩甜的味道,应该是被咬破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
驯服一只凶恶的小野兽,总得付出点代价。
最后舌尖也未能幸免,这可真是一个过分刺激的吻。
Alpha的易感期通常是两到三天,陆危是凌晨来找他的,显然没有通知其他人,再过不久,他不在房间的事就会被发现。
谈越在陆危身上衣服里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他的手机。
他现在的处境,这件事直接告诉陆成平就行。
【有事要处理,三天后回。】
发完这条消息,谈越便把手机丢到了一边,怀里的小野兽又开始折腾了。
……
在陆危睡着时,谈越出去了一趟,他洗了个澡,让管家准备了一些食物和药。
“少爷。”管家将准备好的东西放在谈越手上。
“先生让你有时间回去一趟。”
“什么事?”
“大概还是想给您找伴侣的事。”管家道。
谈越接过东西,看了他一眼。
“这里的事情我一点也没有向先生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