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珩嘴上冠冕堂皇的在谴责着林昭言,嘴里说出的话却没有好上一点。
谢晚烛根本就不想同他们再多说一句话,只惨白着一张漂亮的小脸,嘴唇毫无血色。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温子衿玩味的看向谢晚烛,声调性感清冽,带了点漫不经心的冷,“我很好奇,宝宝最喜欢我们之中的哪儿一位啊?”
温子衿的这话叫柳鹤衍语调怪异的笑了下,不知何时他也围到了谢晚烛的身侧,嗓音低沉,“宝宝,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今晚真的想要颜遇陪着吗?”
这句话他咬字格外重,似是含了点别的味道,像是威胁。
柳鹤衍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可是眼底却藏着一望无际的疯狂,仿佛谢晚烛今天不选他############。
温子衿和柳鹤衍的问题问出来了,另外三人也很想知道答案,都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谢晚烛看。
谢晚烛的脸色更白了,他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不论选谁,都会得罪另外四人,他迟早是要落到另外四人手里的,那样……
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不管怎么选,都选不对……
见谢晚烛迟迟不愿意做出选择,颜遇的脸色冷了下来,他昳丽的眼尾轻勾,嘴角扯出一抹邪笑,“宝宝还真是狠心哪,前两夜晚上缠着夫君的时候,便觉得夫君好了,现在不需要夫君了,就不认账了是吧。”
薛珩眉头轻挑,水红的薄唇轻勾,含着潋滟水光的眼尾轻眯,他幽幽笑道,“那看来宝宝是最喜欢我了,不然上次也不会那么主动了~”
说着,他挑衅的扫了林昭言四人一眼,轻笑道,“宝宝有在你们*上主动过吗?”
……
……
*
寝居内光线昏暗,点点银辉从窗缝间溢进来,将白色的纱帘照得明亮了几分。
林昭言强硬的抱着谢晚烛,将人带到了寝居内,身后除了薛珩另外三人的脸色都是极其的难看。
谢晚烛本就对**之事厌恶至极,又是面对强迫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
可薛珩那副挑衅骄傲的模样又不似作假。
于是几人从屏风后的小屋转移阵地到了寝居内。
自从谢晚烛被关在长明殿后,殿内所有锋利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地上都铺了厚厚的地毯。
林昭言动作强硬的将人半拽半抱到了床榻上,藏着寒光的眼眸里满是阴鸷,俊美的五官都凌厉了起来,他冷嘲道,“我还以为陛下先前说的喜欢我,是多喜欢呢,原来不过如此啊。”
谢晚烛可没在林昭言面前主动过,方才听到薛珩的那话,林昭言嫉妒的都快要疯掉了,心里像是被开了个小口,不住的往里面倒醋,很酸很酸。
谢晚烛被拽着扔到了床榻上,脑袋晕了几秒,他狼狈疲倦的撑起身体,羽睫脆弱的低垂,依旧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不想理睬林昭言几人。
林昭言双眼弯弯的,脸上却浮现出森然的笑意,“宝宝真让夫君失望啊,一点也不乖,是个坏孩子。”
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笼罩在谢晚烛的身上,下一瞬他被掐着脖子艰难的仰着头压在了榻上。
林昭言慢条斯理的拽下腰带绑到了谢晚烛的手上,他的声音很低,听上去似乎很是温柔,可嘴角扯出的弧度冰冷,“宝宝,先前我心疼你,还是不舍得用蛊控制你,现在才觉得我真的是可笑至极,我怜惜宝宝,宝宝可未必心疼我啊。”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谢晚烛的唇边,谢晚烛想要躲避,却被掐着脖子完全动弹不得。
“好了。”薛珩阴阳怪气的打断林昭言,“林将军,我们可不是来看你和宝宝卿卿我我的,你再这样,我可就不高兴了。”
林昭言冷呵一声,“谁要你高兴了?你气死了才好。”
被噎了一嘴的薛珩眯了眯眼,他刻意拖长了语调,“也是,毕竟宝宝在我面前与在你们面前完全是不一样的,林将军暴戾点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这话叫林昭言薄凉的掀起眼皮,眼底含着暴戾的阴沉,他冷然一笑,“我与少卿也是不同的,毕竟宝宝先前可是喜欢过我的啊。”
看上去现在是林昭言在和薛珩斗嘴,但到最后两人从对方身上吃的醋会全部从谢晚烛身上讨回来的,所以不管怎么说,倒霉的都是谢晚烛。
室内烛火晃动,此话一落,气氛古怪诡异。
五道炙热阴翳的目光落到谢晚烛身上,每个人都被醋的不行。
谢晚烛遍体生凉,眼尾不自主的就湿润起来。
……最后受罪的都是他。
相比于林昭言的暴戾,柳鹤衍脸色就好上许多,他坐到了床榻的一侧,动作很是轻柔的将人从林昭言的怀里解救了出来。
见到谢晚烛下巴上的红痕,柳鹤衍冷淡的瞥了林昭言一眼,不满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宝宝皮肤娇嫩,下手这么狠,都留下痕迹了。”
林昭言嗤笑一声,眼带嘲讽,“我倒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右相脸皮变这么厚了,说一套做一套。”
这话是在讽刺柳鹤衍嘴上说着谢晚烛皮肤娇嫩,其实每次**起来的时候,手下和嘴下一点也不留情,在谢晚烛身上留下了那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第97章 宝宝,吹一吹就不疼了~
夜色稀薄,暖黄的烛火铺散熏热的焰光。
窗外偶尔吹进来点流风,纱帘轻轻晃动。
火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布料传递过来,炙热滚烫。
柳鹤衍风光霁月的面容病态,他神色迷醉的埋在谢晚烛的脖侧,又闻又嗅的,低垂的水眸含着无尽的春情,“林将军何必如此动怒呢……”
怀中人皮肤白皙,娇艳的面容精致,乌发肆意披散,漂亮的容貌宛若勾人精魂的妖魔。
柳鹤衍眸光暗而沉,他几乎要埋进谢晚烛的怀里了。
颈侧的呼吸很热,偶有轻微的被啃咬的刺痛。
谢晚烛不适的想躲避,却被柳鹤衍轻而易举的握住手腕,他低头急切的吻了上去,“宝宝,怎么亲了那么多次还觉得那么甜啊……”
原本林昭言与柳鹤衍都想与对方吵上两句的,可见到谢晚烛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小钩子给勾住了,痒痒麻麻的,顿时什么其他想法都消散了。
林昭言像是只大狗似的从后面搂住了人,他呼吸急促了些,亲昵的吻了吻谢晚烛的耳垂,“宝宝,怎么亲都亲不够。”
漂亮的眼眸染上水色,唇瓣因为被反复/吮.吸/的红肿至极,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衣领不知何时被弄乱了,宽松的领口敞开,露出一片白嫩的皮肤。
皮肤上覆着密密麻麻的红梅般的痕迹,这段时间,即便这些痕迹消下去了,很快又会被新的痕迹覆盖。
病美人可怜极了,脆弱又迷蒙的眼神不自知的勾引着人,引得恶狼根本就把持不住。
……
谢晚烛低着头,乖顺的像个无知无觉的漂亮木偶,任由两个人的动作。
长时间的**告诉他,反抗只会引来更过分的对待。
柳鹤衍盯着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五指略微收紧,喉结不住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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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阴沉着脸的颜遇和薛珩强行从床上拖拽了下来。
也不管柳鹤衍没有完全恢复好的身体,就那样直接将人丢到地上。
原本是为了谢晚烛铺着的厚厚的地毯,接住了人。
柳鹤衍跌到地上并不疼,但被硬生生从谢晚烛怀里拽开了,让他很是不爽。
原本的位置空缺了出来,颜遇和薛珩两人就像是闻到肉味的狗,立刻凑了上去。
床榻原本很宽的,可两人太急切了,免不了身体碰撞,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
这时,柳鹤衍伸出手从后面猛拽了两人一把,然后迅速的避开了。
两人防不胜防,踉跄着就要跌下床沿。
颜遇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林昭言的手臂,连带着要将人拽下去。
怕跌下床摔着谢晚烛,林昭言放开了人,和另外两人摔作一团,滚下了床。
三人摔到了一起,颜遇和薛珩纷纷怒目朝柳鹤衍望去,而林昭言则是瞪着颜遇。
柳鹤衍眸光澄净,略微下垂的眼尾为他增添了几分无辜,“是你们先动手的。”
……
*
自从被软禁了起来,谢晚烛连踏出长明殿都是奢望,就算能出去,也是柳鹤衍他们几个中至少两个人陪着,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日,谢晚烛被颜遇和薛珩带去京城新开的酒馆尝尝鲜。
马车上,谢晚烛红着脸愤怒的拿身下的枕头去砸人,一双水眸都瞪儿圆了,“你疯了?!这是在大街上?!”
薛珩一脸无辜的舔掉唇边的水光,昳丽的面容熠熠生辉,他满不在乎的笑了下,“怎么是疯了呢,夫君可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宝宝是夫君的人呢。”
谢晚烛脸色难看的去扯薄被,想盖住裸露在外的身躯,却被颜遇按住了手腕。
颜遇眉间红纹神秘柔媚,嫣红的唇翕合,吐出暧昧的话语,“宝宝那么美,遮什么呀。”
说着,他捏了捏谢晚烛腿侧的软肉,“#########宝宝怎么还这么羞涩啊,浑身都是粉的……”
越说颜遇的眸色越暗沉,手也开始不安分的顺着腿部曲线往上滑。
“啪——”的一声,那只手被打开了。
谢晚烛用了十足的劲儿,颜遇的手没疼,他的手倒是红了起来。
薛珩心疼的两只手捧住谢晚烛泛红的手心,不住的吹气,“宝宝,摄政王皮糙肉厚的,你要是想打他,跟我说就好了,干嘛亲自动手,疼不疼啊,夫君给你吹吹。”
可吹着吹着,泛红的地方一片湿润。
谢晚烛偏头,就见薛珩不知何时已经吻了上去,还伸出了舌头。
察觉到谢晚烛的目光,薛珩满脸欲色的抬眸,眸光流转着绵绵情意,绝色的面容清绝生艳,他纯洁无辜的眨眨眼,轻哄道,“宝宝,舔一舔就不疼了。”
谢晚烛垂着眸,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他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着手心。
薛珩见状,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失落,不过很快就被他隐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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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下马车到酒馆的几步路,颜遇都想抱着人进去,却被谢晚烛执拗的盯着他看,“我想自己走。”
颜遇宠溺的笑了下,他点了点头,手指却不老实的搭在谢晚烛温软的腰侧。
谢晚烛眼睫颤动了下,知道反抗不过,便也没强求。
怕谢晚烛在人多杂乱的时候有逃跑的想法,颜遇直接包场了,酒馆外面被死死的包围了一圈,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
因为这个缘故,颜遇和薛珩出去点菜时,谢晚烛见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