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第111章

江以宁立刻欢呼着起床,旁边的衣架屏风上早就放好了今日要穿的衣裳,他颇有些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红色衣衫和夹袄,这颜色实在轰轰烈烈。

在外侯着的小夏听到动静立刻端着水盆走进来,洗漱过后,便招呼厨娘们将早饭端来。

早饭一定要有白粥,尤其是冬日里,喝上一碗热乎乎地粥,能暖和好一会呢。

收拾好,两人便上了马车,厚重的棉帘将冷风挡住,江以宁捧着手炉和他暖来暖去的,没一会就觉得热了。

从这里到主街不算很远,很快就到了街巷,因为比平时人还要多,再加上之前还有些微积雪未化,因此马车并不方便穿行,略思索片刻就下马车了。

“我们还要买些什么吗?”江以宁轻声询问,呼出的呵气隐约有些挡视线,他有些烦躁的挥了挥。

萧寒锦被他稚气的行为逗笑,拉住他的手笑道:“已经提前买好年货了,今日只是随便来赶集,你想买些什么就买。”

“那先瞧瞧吧。”江以宁堆起笑脸,仿佛对这集市格外有兴趣,视线却是不自觉乱飘着。

萧寒锦发现了,只当他是在找小伙伴,便没有戳穿他。

顺着街道往前走,摊贩们的叫卖声不绝,江以宁竟是真的被吸引了注意,盯着那串红艳艳的糖葫芦挪不开视线。

“来一串。”萧寒锦立刻拍板,“前面还有其他吃的,要留些肚子。”

他说着还不忘摸摸他的肚子,否则一条街吃下去,哪里放得下那些东西?

而且,他鲜少让江以宁吃这些东西,这要是坏牙,按照这里的医疗技术可是没办法的。

虽说是闲逛,一路往前就买了不少东西,江以宁本就时刻注意着周围,瞬间就瞧见了陆相容他们,当即挥了挥手:“在这!”

他说完便立刻扭头看萧寒锦,圆润的眼睛满含期待,即便不说话,萧寒锦都明白他什么意思,当下便无奈点头,允许他过去了。

江以宁立刻旁若无人地踮起脚亲亲他面颊,提着衣服便朝他们走去了。

转身,脸上的笑意便浅淡很多。

他快步走过去轻声询问:“打听清楚了吗?”

第125章 魏显

“听说他经常去自家的酒楼, 经常一坐就是整天,不一定就是他害得你,而且就算真是, 知道又能怎样?”陆相容有些担心。

虽然不知道江以宁为什么认为是魏显害得他, 但魏显这人鲜少露脸,就算是如此,那些书生们也不会供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惩罚对方。

再者,说难听些是挑拨, 可真说起来,他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话, 却被有心的远亲给听到了,然后夸大传了出去, 照样和他没有关系。

若不是曾经亲耳听到, 江以宁只怕也是不信的,他摸了摸袖子的东西,面上扬起一抹苦笑:“我也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那样做, 书院和他酒楼的生意又没有冲突,为什么要妨碍咱们找教书先生呢?”

“生意人心思最是难猜, 或许他觉得能给咱们添堵就开心,还是别想他了, 你若是真想去看看,那咱们就去魏家酒楼瞧瞧, 不过你可别轻举妄动。”陆相容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我怎么敢?”江以宁失笑,“我也想知道, 他们的酒楼都是什么好菜。”

“也对,除了荷叶轩阿宁都没有去过别家的酒楼, 今日便一起去瞧瞧吧。”苏妙玲笑说,前阵子的事好似不曾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三人很快就进了魏家酒楼,这一幕刚好就被靠窗的男人给看见了。

魏显不动声色地挑挑眉,他倒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送上门来的一天,这样的好事,他可不能错过。

他起身朝雅间外走去,算着时辰,在他们上楼时自己匆匆忙忙下楼,许是上天都在庇佑他,他肩膀微微用力,就将已经给他让路的江以宁撞了个趔趄。

幸好陆相容眼疾手快,适时将他拽住,否则就要滚下去了。

“魏公子!撞到人总该要道歉吧?”苏妙玲皱眉,冷眼看着他。

“抱歉,家中有事,是我刚才太着急了,不如今日我请几位,还要给我个面子才是。”魏显微微拱手,端的一副温和公子的样子。

江以宁似是方才缓过来,他白着一张脸,勉强一笑:“不用,哪里能接受魏公子这样的好意,我不碍事。”

魏显却更是来劲,眼睛死死盯着他,声音格外温和:“应该的,萧夫郎就莫要与我客气了。”

说罢,他又示意带路的伙计,摆明了这顿必须他请客。

几人在楼梯上说话,堵得后来人都不能上下楼,偏偏因为认识魏显,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等着。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他们便只能承受对方这份赔罪,跟着伙计进了雅间里。

方一坐下,苏妙玲立刻拽着他上下左右瞧着:“没事吧?可有受伤?有没有吃暗亏?”

江以宁被她问得茫然:“没有,真的只是撞到的,而且冬日穿得厚,也没有撞疼,就是有些吓到了。”

他刚刚真的差点以为要滚落台阶了。

“那就好!”苏妙玲说完又怒,“他定然是认出你了,而后才故意撞上你,楼梯也不算狭窄,我们还是前后走着,他怎么就偏偏撞了你,实在居心叵测!”

江以宁笑着掸掸衣袖,全然不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好心情地安抚了他们两句。

苏妙玲和陆相容都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彼此倒了茶水,便安心歇着了。

这餐是魏显要请的,饭菜上桌,看着确实不错,也足以说明魏家酒楼为何能在荷叶轩跟前也能有生意做,只是他们本也不是为着吃饭来的,盯着这一桌子菜沉默着。

苏妙玲突然开口:“应该没下毒吧?”

陆相容忍不住笑出声:“魏家已经大不如前,他哪里敢做这种事,你头上不是有银簪,拿来试试。”

“有道理。”苏妙玲说着就将头上的银饰摘下,仔细用茶水擦了擦,挨个将这些饭菜都试了试。

都没有变黑。

“那我也不想吃。”陆相容嘟囔着。

“那我带回去给宅院的下人们吃吧。”江以宁连忙接话,生怕他们要把这些饭菜直接倒掉,都是粮食呢!

带是不好带的,江以宁叮嘱了酒楼伙计两句,叫他们立刻把这些饭菜送到萧宅去,三人便再次去闲逛了。

偶有威风吹拂,借着风,江以宁将袖子里的东西全都洒进了风里,无人察觉。

逛完集市,江以宁先回家了,阿义几人见他回来,立刻就上前询问饭菜的事,一看就是酒楼的饭菜,还纹丝未动,他们这些下人哪里敢碰?

“特意带回来给你们的,只管吃就是了,二寒还没有回来吗?”江以宁略有些诧异,“他不是说没得逛吗?”

“东家已经回来了,在书房里忙着呢。”小秋赶紧接话。

江以宁微微点头:“那好,你们将饭菜热热,当做午饭吃就是了。”

“多谢正君!”

他快步朝书房走去,推开门就见萧寒锦正埋头伏案,满脸都写着严肃,对他进来的声音置若罔闻。

江以宁便没有打扰他,只从书架拿了本书仔细翻阅着,他如今认识的字多了,许多书仔细读着也能大致了解讲得什么内容。

拿到刚好是本故事书,他沉浸在故事中无法自拔,连萧寒锦何时走到身边也不知晓,只是很快他就遇到了难题。

“这个念chuo,‘歠菽饮水’是指生活清苦。”萧寒锦说着看了一眼他拿的书,“故事书中竟然还要写这样难认的词,怪不得没什么人买。”

江以宁立刻笑:“那我们之前也歠菽饮水!”

萧寒锦捏捏他脸颊,颇为宠溺道:“你说得对,今日都做什么了?我瞧着还有酒楼来送饭菜?”

江以宁只将明面上的事告诉他,毕竟这事略找人询问就能打听出来。

萧寒锦听完面色如常,只是揽着江以宁的手却紧了紧,他在紧张,怕魏显真的不顾及大庭广众,就直接对江以宁动手。

江以宁轻轻拍拍他手背,恬然一笑:“你别紧张,我又不认得他,也没有得罪过他,他怎么会欺负我呢?”

严格意义来说,这确实是江以宁眼睛好后第一次和魏显见面,之前在铺子前被撞那次,可以不计在其中的。

萧寒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见江以宁确实平安无事,也就没再多想。

只是当日下午,严鸣便急匆匆地赶到宅子里,告诉他魏显突然病倒了。

“果然是苍天有眼!”严鸣一拍桌子,“孔家不干净,魏家也没有多坦荡,魏显可是魏康唯一的儿子,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魏家就要绝后了!”

简直大快人心!

萧寒锦微微蹙眉:“怎会这么突然?”

严鸣摇头:“不知,魏家口风紧,大夫也不愿意多说,我打听不出什么,只知道突然就病了,他也是自作孽,坏事做尽总有天收。”

“我倒不是在意这些。”萧寒锦轻笑,只是他总觉得这事和江以宁脱不开关系

这魏显平时都好好的,怎么偏今日,在自家酒楼和江以宁他们碰了面就突然病倒了?

虽说生老病死之事难以预测,但也太巧了。

“别想这些,亦疏说你最近想盘酒楼,我瞧他家的就不错,你可要试试?”严鸣语出惊人,那语气仿佛魏家酒楼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他家酒楼如今开得正好,再不错也不是我的啊!”萧寒锦失笑,片刻后反应过来什么,对上严鸣认真的视线,他问道,“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我虽不知道你想的是哪样,但趁他病,要他命,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做生意哪有什么老实人呢?”严鸣掀掀眼皮,言语间带着淡淡的冷意。

他说得不近人情,却是大实话。

魏家本就是酒楼发家,和萧寒锦也算是竞争关系,如果能把魏家的酒楼拿下,那他在陵阳县便更有立足之地。

更要紧的是,他要赚更多的银子,去更广阔的地方。

他微微点头:“我再仔细斟酌,也不是朝夕就能拿下他家酒楼。”

“你心中有数就好,他家酒楼确实分走了不少顾客。”严鸣便不再多说,只是话锋瞬间就转到了江以宁身上,“我听说,今日弟夫郎碰见他了?”

“在酒楼打了照面,他应是认出他了,所以才故意撞他,但阿宁不知情,我也不愿告诉他太多。”萧寒锦只当今日这事是魏显一力挑起的。

即便严鸣不与他说酒楼的事,他也是准备做些什么的,他又不是什么老好人的脾性。

“魏显此人阴狠,你要防范着些,不过他现在病了,对魏家出手是最好的时机,你若是有需要便找亦疏,他定然很高兴看魏家吃苦头。”严鸣笑说。

比起和他们敌对的魏家开酒楼,自然是萧寒锦开酒楼对他们来说更有益处。

虽然谈不上有好大家分,至少不用担心萧寒锦会给他们投毒,对付他们不是?

魏显病倒的事瞒不住,总之众说纷纭,有说遭天谴的,有说是被人毒害的,有说是宅院内不合……

但这些目前都与萧家无关,江以宁与萧寒锦正准备好好过年了。

“将地窖里存放的那些全都拿出一些,再带一壶清酒,你也能喝,还要不要带其他东西?”萧寒锦说这话时有明显的讨好。

坐在他身侧的江以宁包裹地严严实实,但依旧能从他动作间,看到手腕和脖颈满是欢好后的痕迹。

他被折腾的很惨,所以心情并没有特别好,需要萧寒锦哄着。

江以宁朝他努努嘴,萧寒锦纠结又克制:“还是不亲了吧?你又要挠我了。”

“我是说你身后桌面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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