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第136章

江以宁撇嘴:“先前在陵阳县你总被被迫纳妾,我也没像你这样亲亲亲,然后让你羞羞羞的见人!”

萧寒锦轻轻咬住他颈间的皮肤,察觉到他的瑟缩,好心地舔了舔,他颇为大方道:“那若再有这种事,你便这样对我,我不会生气的。”

江以宁撇嘴,他才不会那样做,否则不是在告诉别人自己有多不知羞吗?

不过还是好气,不管如何都是他亏了!

这事确实是萧寒锦做得不对,他本不想带江以宁出来的,只是想着对方的视线始终围在江以宁身上,他便忍不住要炫耀,要显摆,要宣示主权。

“抱歉,这事是我错了。”他诚意道歉,“我会再和他好好聊聊的,用温和的方式。”

江以宁可不信他所谓的“温和”。

这词,能是来形容他的吗?

但这手段显然是暂时有效的,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以宁再没瞧见他魏子谦来酒楼,他还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对方一来,就代表着送银子。

萧寒锦也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他需要将所有不稳定因素全都扼杀在摇篮里,所以特意派人去查了查。

不查不知道,这魏家竟是和陵阳县的魏家有些渊源,只是关系并没有多好,所以当初陵阳县魏家落败,府城也并没有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

只是,仅此一点,便也足够萧寒锦厌恶了。

府城魏家并不显赫,甚至逐渐没落,据他的调查,魏家的这几年的商铺和酒楼都越来越少,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魏子谦还能有银子纳妾吃酒。

萧寒锦挑眉,若是魏子谦就此消停,他便不再动手,可若是对方不知悔改,那他会连最后的保障都不给他留。

江以宁发现这几日不管去哪里闲逛,都能偶遇之前在胭脂铺的那几位姑娘,她们也从鲜少去“鲜满味”,变得经常去了。

他倒不觉得是因为自己,便没有在意。

这日,他闲来无事,本是准备去颜府的,理哥儿先前还和他说,若是无聊就去府上寻他的,且他有阵子没见过颜夫人了,想着去探望对方的。

哪知他刚走出酒楼,那几位姑娘便跟上来了。

小秋不禁有些紧张:“正君,她们莫不是蒋家贵君派来要欺负咱们的?”

“问问不就好了?”江以宁说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那群因为他突然停下脚步而佯装镇定地姑娘们,他出声询问,“姑娘有事找我?”

小秋瞪大双眼,真问啊?

眼看着被发现了,那群姑娘神色不一地走到他面前,其中一个直白道:“我们想与你交朋友!想与你学学如何骂人!”

江以宁听出这位便是那日抱怨蒋方芸的姑娘,只是听到对方的话,他反而更不解了:“骂人?”

“对啊!那日我们都瞧见了,蒋方芸吃瘪,真是痛快!”另一位姑娘说道,“我们虽时常与他一起,但他总是仗着家世欺负我们,若是不听他的,他便要告诉他大伯,不许与我们府上有来往,很可恶!”

“你们想与我做朋友,就不怕他也告诉他大伯吗?”江以宁不太能理解她们的想法。

抱怨蒋方芸的姑娘说道:“他那样怕你,若知晓我们与你交好,想来不敢怎样的!”

小秋隐隐听出不对,她微笑道:“几位小姐,今日怕是不巧,我们正君眼下有事,正要去忙呢。”

“这样吗?你要去何处?不如我们送你,刚好我们也是闲来无事,只当是做好事了!”

“不劳烦几位姑娘,告辞。”江以宁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身后的姑娘显然有些不愿意错过好机会,抬脚便要跟着,她们倒是要看看这怀着孕的正君要走去哪里!

江以宁有些不悦,分明已经说得那么清楚明白了,竟还是不肯罢休。

“阿宁!”

“阿理?”

颜理视线从他身后的姑娘们身上掠过,他快速下马车,走到他面前轻轻扶住他,关切道:“你是要去哪里?怎的不乘坐马车?我刚准备去你家酒楼。”

江以宁笑声:“我本想去寻你来着。”

颜理变瞬间笑弯眼睛:“那感情好,你与我同去如何?阿娘说有几日没见到你了,还托我问你好呢。”

“我很好,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江以宁赶紧回答。

“那就好。”颜理笑说,偏头看向那几位姑娘,脸上笑意不减,语气却格外冷淡,“大热天的,几位姑娘也快些回去,免得中了暑气。”

说罢,他便带着江以宁上了马车。

他叮嘱道:“她们平时就与蒋方芸走得近,不管她们说什么都别信。”

第155章 机会

江以宁其实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但二寒先前便与他说过,不管别人说得话是好意还是恶意,只要自己听着不舒服, 那便通通都是恶意。

所以, 听颜理这样说,他也没有任何疑问的点头了,对他来说这些人是最不会害他的了。

天圣民风开放,颜理虽与他年岁相仿,却还不曾说亲事, 颜家不需要家中孩子维护利益,因此并不在意成婚早晚, 这已经是极为特殊的了。

懂事听话的人谁都会喜欢,颜理笑了起来, 温声询问:“你竟不问我缘由吗?”

“我们交好, 你说得总归是没错的,而且我也觉得有些不舒服。”江以宁表露出自己的信任。

“先前见阿娘疼爱你,我还隐隐有些不自在, 现下真是半分不悦都没有了。”颜理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抱歉,这样赤诚的人, 谁相与都会喜欢。

他们说到底并不十分熟络,只是因为有二哥颜随州在其中牵线, 对方并非是全然信任他,而是信任他二哥, 说得再详细些,便是信任他夫君结识朋友的能力。

他不得不承认, 有些人,生来就会招人疼。

江以宁歪头看他:“可你也不曾欺负我, 是你心善,你也很好。”

颜理彻底开怀大笑,他是听着夸奖长大的孩子,那些嘉奖之言对他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这会却莫名觉得有些感动。

他便与他说得更细致了些。

那些姑娘既然从一开始就能与蒋方芸玩到一起,那必然不仅仅是出于利益或者被胁迫,且她们早就相识多年,就算对蒋方芸不满,也是日积月累的事,何至于江以宁一来,便要与他撕破脸呢?

何况,府城高门宅院的姑娘贵君,就没有哪个是真正半分心思都无的,只是会根据自身利益进行调整。

哪怕是颜理,起初与江以宁交好,也是为着能叫父母兄长夸他懂事,只是在相处中真心喜欢他罢了。

那些姑娘,想必是想借江以宁对蒋方芸进行打压,若来日被蒋家迁怒,还可将错全都推到他身上,但因着蒋亦疏的关系在,必然不会对江以宁如何,还能叫蒋方芸嚣张不起来。

她们算得明明白白。

江以宁不禁感慨:“果真厉害。”

颜理轻轻撞他,眉眼含笑:“你直觉灵敏,想来不会吃这样的闷亏,只是也要警醒着些,别着了他人的道儿。”

“我明白了。”江以宁应声,这才想到什么,“你可是要去酒楼吃饭?还是要宴请朋友?”

“都不是,再过一月便是长兄生辰,家中商量一番,决定在酒楼为他庆生。”颜理说,“‘鲜满味’是新酒楼,如今热火朝天的,若是在这里举办宴会,想来是不错的。”

江以宁愣愣看着他,喃喃道谢。

府城酒楼数不胜数,颜蒋两家就有许多,不是非要挑选“鲜满味”,但他们选这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颜理笑着拍拍他,这事他们自然也是有计较的,如今萧家炙手可热,太守都曾给几分薄面前往,他们自然得好好和萧家维持关系,否则若是被蒋家之外的人交好了,对他们也是无益。

这世道本就是强者生存,萧家能走到今日,造势是一方面,但有能力也是事实。

颜家的马车不可谓不显眼,活计瞧见连忙出来迎接,就见自家东家正君也从上面下来了,便赶紧迎过去。

“正君,颜贵君。”

江以宁微微点头:“去安排雅间,告诉东家我们在里面等他。”

“是。”

伙计忙带着他们上了楼。

颜理甚少来萧家酒楼,毕竟自家也有酒楼铺面,他也没有和萧东家熟络到能如二哥一般时常过来,只是每次来都会被内里的装潢给惊艳。

将他们安顿好,活计便立刻去找萧寒锦了。

他猜着颜理来的意图应当是和蒋兄一般,便赶紧过去了。

果然。

待他坐下,颜理便将来意与他说清楚了,他温声道:“也不知二哥有没有同萧东家说起这事?”

萧寒锦点头:“他与我提起过,竟是不曾告诉你吗?还叫你白跑一趟。”

“无妨,那此事便全交给萧东家了,我大兄入朝为官,相熟的圣京同僚应当是不少的。”颜理委婉提醒。

“这是自然。”萧寒锦点头,介时怕是会有许多圣京官员来,可得小心应对了。

这便是顶要紧的事了,说完这些,萧寒锦便准备起身离开了,毕竟两个小哥儿保不齐要说什么体己话,他在这里说不定会打扰到他们。

只是他刚说完告辞的话,颜理便突然想到什么,他道:“萧东家,过几日我母亲要去城外寺庙礼佛,她让我问问宁哥儿可方便外出?想带他同去。”

“好。”萧寒锦应了一声。

先前不管是在万渔村还是白石镇,亦或是陵阳县,江以宁都去过不少寺庙,如今倒是也要去见识府城的庙宇了。

他对祈福倒是不抵触,毕竟二寒身份特殊,许多东西不信也得信,他总想着,若是自己能多为他祈福,那他应该会永远陪着自己。

他是这样自私想着。

颜理说:“我母亲说城外有高僧,若是能求得开光之物,会保顺遂无忧,你年前便要产育,若是能求得此物,也能安心些。”

“好。”江以宁应声,若是能多求两个就好了,还要再给二寒一个。

“来都来了,我便用过饭再回去,只是这些怕是吃不完,要劳烦你与我一起了。”颜理笑着邀请他。

江以宁自然没有拒绝,他既在这里,那二寒就不会将这顿饭算到颜家,看似不赚,实则不赔。

吃过饭,颜理叮嘱他两句便回府了。

江以宁隐隐有些困倦,便招呼小秋也准备回家休息了,分明才刚坐稳三月,就好似能感觉到腹中有东西似的,回回想起都莫名惊慌,习惯了也就无事了。

天气炎热,他坐在马车内昏昏欲睡,却察觉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眉心不自觉皱起,不等小秋询问,车夫先说话了。

“正君,是魏公子。”

“有事?”江以宁困乏地撩起眼皮,眼底带着一丝不耐。

他这几年被萧寒锦养出了几分脾性,已经有些那些千金贵君的傲气,此时再次被拦住,怒意便不自觉开始外泄了。

魏子谦便走到马车小窗边,轻声道:“前几日在潜心学习,有些日子没见到萧正君,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恰好我新得一玉环,想赠予萧正君,不知可愿收下?”

“自然不愿,也不能。”江以宁淡声拒绝,“且不说玉环贵重,何况我已有家室,若是贸然收魏公子的礼物,叫别人瞧见,岂非要污我声誉?魏公子日后也不要再做这种事,还是留着银子,来日用吧。”

他最是厌烦这种缺根弦的人,当初的张怀安尚且能说句年幼,脑袋一热就要做些出格的事。

可眼前的魏子谦可是已及冠的男子,行事作风却还是这般不检点,府城本就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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