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受的两个攻跑了! 第24章

晏云清看过去,他最先拿出来的是两把长得十分酷炫的玩具枪,外壳为黑色,线条流畅,长度大概有六十厘米。他拿起来掂了掂,很有重量。

但再怎么唬人,这本质上还是玩具枪,哪有什么杀伤力?

晏云清失笑:“你认真的?”

梁山月点点头,“真刀实枪的东西违法。这枪是水枪,近千块,质量好,射程远,动力足,足够了。”

说着,他从背包中拿出几个塑料瓶,示意晏云清看,面上浮现出笑容,“这是辣椒水,我自己调的,浓度不是很高。”

“哦?”晏云清来了兴趣,如果加上辣椒水,攻击力就呈几何倍数上涨了!

“还有这个,”梁山月继续掏出他的搜罗的武器,“电击棒,电晕不了人,但会让人麻痹。”

“最后一个。”他将包放下,从里面慢慢抽出一个体积最大的东西。

晏云清慢慢瞪大眼睛。

这是——电锯?!

梁山月笑得腼腆,“小时候在村里,我见过别人用这个,很有杀伤力。”

岂止很有,简直太有了,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

晏云清赞叹地拍手,这里面的东西全都在合法范围,让人抓不住把柄,实在是——太完美了!

“好。”他干劲十足地道,“我用水枪,你用电锯。我负责攻击,你负责恐吓!”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凌晨三点,换完班的保镖神情疲惫,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在即将陷入睡眠的时刻,他的房门被大力敲响。

那急促且有力的敲门上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明显,仿佛一串被点燃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将他从黑甜的梦境中炸出来。

保镖头昏脑涨,怒火比理智更先到达。他爬起来,气势汹汹地拉开门,视线只来得及看清敲门人的轮廓,眼部骤然遭受攻击,火辣辣的感觉急速升腾,他条件反射地捂住眼睛,剧烈的痛感让他哀嚎出声。

遭受一轮攻击之后,他又听到那袭击者敲响了另一侧的房门,伴随着嚣张至极的叫喊:

“全都给我滚出来!”

寂静又空旷的古堡被噪音打破,脚步声,质问声和怒骂声,乱成一团。

几个巡逻的保镖闻声而至,有人认出了晏云清,气势汹汹地上前想要拿住他,却又在一阵更响的噪音中定住脚步,再不敢前进一步。

晏云清凶神恶煞地拿着两把枪,而他身后,一脸平静的男人拉响手里的电锯,高速转动的齿轮令人望而生畏。他一双浅灰色的眼眸幽幽地望过来,眼神游移,似乎在挑选第一个猎物。

“哎呀,”晏云清狞笑着,“这么高又这么壮,锯起来肯定很爽,你想挑哪个?”

梁山月配合道:“随便,你挑吧。”

身材健硕但手无寸铁的保镖们:“……”

为首的队长当机立断,“房间里的人都别出来!”

接着,他一声暴喝,“其他人——快跑!”

第31章 去老家

下一瞬,一群没有房间庇护的人顿时作鸟兽散,朝四面八方逃跑。晏云清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跟着梁山月挑了一个方向,慢悠悠往前走。

正好朝这个方向逃跑的人吓得魂飞魄散,霎时乱了步调,连滚带爬,十分狼狈。

“啊啊啊啊——”那人发出凄厉的尖叫,骤然拔高的嗓音在空旷的古堡中回荡,凭空增添了许多恐怖氛围。他摔到在地,眼看着和两个带着杀伤性武器的魔鬼越来越近,赶忙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晏云清很好心地放慢脚步,眼睁睁看着那人爬走,接着一手踩空,“咕噜噜”滚下楼梯,头一歪,昏了。

晏云清:“……”

看来他们真的很吓人。

四下无人,晏云清终于放松下来,有些艰难地喘着气。

他被克扣食物两个月,体力大幅度下降,这才走了几步路,身体就一阵阵发软。幸好有电锯的强力威慑,那群人没有发现他的外强中干。

“震慑只是一时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就跑不了了。”晏云清思索着,“……这里有扫地机器人吗?”

梁山月想了想,“有。”

古堡内部昏暗,为了掩藏行踪,所有人都没打算开灯。一片黑暗中,如雷般的电锯轰鸣声十分明显,躲藏在各处的人们绷紧神经,小心辨别着电锯声响的方位,不断移动着位置,悄悄远离,生怕被两个疯子抓到切片。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台兢兢业业工作的扫地机器人载着电锯,在空旷的地板上前行。

保镖本会在古堡外部巡逻,为了避免被发现,梁山月将车停在了森林之中,距离古堡好几百米。

现如今因为他们的一通发疯,所有保镖都被困在古堡里进行自己吓自己的大逃杀,外面空无一人,晏云清和梁山月畅通无阻,顺利进入森林之中。

树林繁茂,杂草覆盖的道路崎岖,晏云清抬头往上看,一轮弯月悬挂在天上,静默地洒下银白色的光,照亮前路。他深呼吸一口气,夜间寒凉的空气携带着草木的清香填满鼻腔,带走了郁结于心的情绪,体力欠佳的身体似乎也没那么疲惫了。

身后人停下了脚步。梁山月转头后望,看见晏云清抬头望月亮。

洁白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半长的头发凌乱,衣衫也不够整洁,与从前梁山月印象中一丝不苟的人截然不同。他的脸上带笑,却不是他惯常的,眯着眼睛的社交性假笑。那笑容很浅淡,却很放松,眉目舒展开,原本颇有攻击性的五官柔化,透出股恬淡。

梁山月有些怔愣。他从前见晏云清,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紧绷的,随时准备开展一场争斗,哪怕之后关系缓和了,晏云清仍总是眯着眼睛笑,很客气,总有着股若即若离的疏离,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这样透着简单直白愉悦的笑容,倒是他第一次见。

梁山月回过神,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了?”

“没什么。”晏云清回过神,笑容扩大,“这么多年,我好久没有那么离经叛道了。”

梁山月跟着笑,“我也是。”

谁能想到,两个光鲜亮丽的公司总裁会一手玩具枪一手电锯,玩扮演杀人狂的幼稚小游戏,还把一堆人骗得团团转。

梁山月伸出手,“你体力快透支了吧?”

“哇,很明显吗?”晏云清感受着砰砰跳动的心脏,唏嘘自己逝去的体力,一把握住他的手,“走吧!”

他们翻过了一处小山头,一辆在黑夜中很不显眼的越野车就停在背风处。

晏云清坐上副驾,好奇地四处查看,“你怎么会想到买这种车?”

越野的使用场景很受限制,作为做办公室的白领,梁山月基本用不到才对。

梁山月抿了抿唇,迟疑片刻才回答:“我偶尔会回老家。”

他的老家在山里,山路崎岖难行,买一辆越野确实方便许多。

关于他的过去,原著提及并不多——又或许是晏云清知道的原著片段不全的缘故——只是听他的语气,“老家”对梁山月而言并没有承载什么美好回忆,甚至是个令人讨厌的地方。

意识到他不想多说,晏云清便也不再问。只是,他仍有一点疑惑:

如果真的那么讨厌,为什么还要回去,还为此买了一辆车?

梁山月启动车辆,越野在凹凸不平的草地上行驶。

“接下来要去哪?”他侧头瞥了一眼晏云清,“回去?”

他问得有些迟疑。现在局势一片混乱,警察仍在追查晏云清的踪迹,如果他出现,势必会陷入□□未遂的指控当中。

梁山月的进度远远甩开他们,也知道这背后是有人设计。他知道了晏云清晏云清是被陷害的,但其他人不知道,而更糟糕的是,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晏云清是无辜的。

晏云清也知道这一点,他与那幕后之人通过话,想得也更深些。

那人曾经多次重生,知晓的剧情比自己多得多。时至今日,晏云清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足可见他的谨慎程度。

敌在暗我在明,情势对他很不利。如果就这样回去,会面临案件调查先不论,他很可能再一次被那人掌控,落入被动的境地。

那一通电话的内容在晏云清脑海中重现,他回忆着他们交流的内容,陷入沉思。

那人看似透露了很多东西,但其实关键的地方一点都没说。再者,晏云清无法分辨他是否说谎,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不回去。”晏云清单手卷着头发,“他能联合易墨沈清陷害我,如果回去,难保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的声音压低,“我们必须找一处不会被找到的地方,先躲起来,再从长计议……”

必须是原著没有提及具体地点的,且不会被那人的耳目知道的地方。

正兀自思考着,梁山月开口道:“这样的话……去我家乡怎么样?”

“嗯?”晏云清愣住了。

梁山月的家乡也是徐时景的家乡,这很容易被查到吧……不,等等。晏云清回忆着自己脑中的原著情节,确认书中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及那个小山村的地址。

在书中,山村仅仅作为背景设定以及回忆场景出现,描写很模糊,地址更是从未说过。

而且山村消息闭塞,想来就算是那个幕后黑手,想找到也是很困难的吧?

晏云清越想越觉得可行,点点头,“好,就去那吧。”说完,他补充了一句,“你也跟着一起去。”

梁山月:“为什么?”

晏云清:“我跟那人通话时,他说过,你也是他要对付的人之一。再说,你帮我逃跑这件事是瞒不过去的,你要是回去了,他肯定会对你下手。”

梁山月了然,“好,那我也一起走。”

时间紧迫,他们先是连夜赶到城市边缘,叫人打包好一些个人物品送过来,在一处偏僻的城中村接头。拿到东西后,又紧赶慢赶地启程,朝着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山村前行。

就在他们开展逃亡之时,古堡里的氛围分外沉重。明明已是白天,内里却总透着阴森的气息。

古堡内的所有工作人员聚集在大堂中,整整齐齐地站了几排,各个低头顺目,还有的人在瑟瑟发抖。其中有不少人衣衫凌乱,眼底浮现出大大的黑眼圈,面色疲惫,仿佛被吸干了精气。

大厅内落针可闻,等了许久,门口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风被剧烈卷动,一架直升机缓缓落在古堡外的草坪上。

厅内的众人更加紧张,站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擦了擦额前的细汗,大气不敢出。

门口传来“咕噜噜”的声音,一个面无表情的西装女人推着轮椅进来。一个面色苍白的长发青年人坐在上面,眉目带着丝疲倦,似乎对四周都不感兴趣似的,神色寥寥。

女人将青年推到众人面前,俯身跟青年说了什么。五官清俊却缺少血色的脸抬起,青年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中年人,大提琴般优美的声音响起:“管家。”

为首的男人上前一步,躬身道:“是。”

“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腰更低了几分,“是,昨晚,古堡内的员工们遭遇了突然袭击。那两个人手拿杀伤性武器,试图伤害他们,其中一人正是本应被囚禁的晏云清……

“他们拿着枪和电锯,保镖们无力对抗,为保证其他人安全,只能带着其余人逃命,被那两个人追杀了六个多小时。”

“哦?”青年抬起眼眸,“人呢?”

管家结巴了一下,“跑、跑了。”

“跑了?”青年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晏云清被饿了两个月,别告诉我,你们连一个这么虚弱的人都能放跑?”

管家的嘴张合几次,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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