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田螺小夫郎 第114章

不过还没等他闭上眼睛,就被阿爹迅速抱起来挪到床里面,离得远远的。

随后顾庭风翻身下床,吹灭了灯烛后覆上那具他惦念已久的温软身躯上……

次日宴清霜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脸颊烧红着躲在相公怀里不肯出来。

尤其是当看见儿子清澈懵懂的双眼时,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

顾庭风配合的抬起手,把羞臊的夫郎圈在怀里,笑着安慰他说:“怕什么,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就算是听到看到,也不知道我们是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宴清霜一把捂住嘴巴,哑着嗓子急急威胁:“不许你说了,要不然、要不然……”

顾庭风满脸笑意,垂眸凝望夫郎,见他半天说不出来,接话道:“要不然什么?要不然不给我?了是吧。”

夜里的私密被相公说得直白又粗俗,宴清霜这方面向来笨拙,比不得他。

嘴唇嗫嚅两下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最后只能梗着脖子,毫无威慑可言地瞪了对方一眼。

惹得顾庭风开怀大笑,双手探进被子里,把人搂了个满怀。

小福生听到阿爹的笑声,好奇的看过去,最后虽不明所以,也跟着咧嘴笑。

同时被父子俩笑话,宴清霜臊得面红耳赤,把脸埋在顾庭风肩颈处,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了。

后面还是小福生在床上待不住,嘴里一直咿咿呀呀的叫唤,他这才磨磨蹭蹭地起床,把儿子带到院子里把尿。

回来时顾庭风还在慢慢悠悠的穿衣服,露出来的宽阔肩背上有明显抓挠过的红痕。

顾庭风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故意侧过身子,漆黑明亮的星眸里满是戏谑。

宴清霜脸微微发烫,不自在的把十指蜷缩起来,最后别过眼,将手里的小胖墩搁到他腿上,小声道:“你看着福生,我去给他拿衣裳。”

顾庭风心情很好的抱起儿子晃了两下,小福生依稀记得昨夜阿爹给他举高高,小短腿绷紧,脑袋一个劲的往上仰,意思是要再玩一次。

好在阿爹很给他面子,依了他,坐在床上托着他越过头顶,一时间屋内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欢笑声。

昨儿夜里下了一场雨,院子里还有些未干的水洼,算不得冷,但宴清霜还是把备好的小虎头帽、小衣裳、小袜子翻找出来给福生穿上。

本就敦实的小福生衣裳穿得稍厚些,再裹上外面的包被,抱着就有些沉了。

顾庭风今日忙得很,不仅要清扫后院喂牲畜,还得挖地基平整土地,到后山砍竹子,给兔子重新搭个大棚子挪地方。

看孩子的活计就只能夫郎来了,小福生近来学会了翻身,独自放在床上怕掉下来。

他俩都不放心,只能时刻背着抱着,只有睡着后才能松快会儿。

“待会我先去镇上打个木摇篮回来,日后就把孩子放到里面让他自己玩,省得你老抱着累手。”

宴清霜笑着点头,累手他倒是不觉得,孩子再怎么壮实也不过几月大,能累到哪去。

只是耽误干活是真的,孩子皮实,就连抱在怀里都不安分地扭动着。

打张木摇篮回来就不怕他掉下去,还能一边干活,一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护好。

顾庭风瞥见夫郎眉眼,又说道:“我一并打张小床回来,就放在咱们屋里,从今儿起,夜里让他自己一个人睡。”

说完饶是顾庭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儿子才多大,就得一个人睡了。

不过想到早上的事,到底没改口,夫郎脸皮薄也是真的。

他虽喜欢捉弄对方,看他面容上一点点染上绯红,最后跟羞恼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钻进自己怀里寻求躲藏。

夫郎如此依赖他,他私心是满足且喜欢的,不过他也不想夫郎在两人又欠愉的时候因为旁的事,苦苦咬牙强撑着,不敢出/声。

听到相公要个奶娃娃自己睡,宴清霜是真恼了,没好气的说道:“要睡你自己一个人睡吧!”说完抱起儿子就往灶房走,不再搭理他。

顾庭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只是刚才的话显然他是认真的,目光在房里转了一圈,寻思着儿子的小床摆在哪里好。

他做事向来利落迅速,尤其是这等要紧事,待吃过早饭,就匆忙赶着牛车去到镇上,不过晌午,便买了一个精致的木摇篮回来。

还给小福生买了拨浪鼓、手摇铃、花棒槌,全都塞在摇篮里带回来给他把玩。

宴清霜抱着儿子偏头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小床,不由得松了口气。

顾庭风瞧见他神情,暗自发笑,脸上却端得一本正经模样,淡淡道:“小木床我也打了,只是铺子里没有现成的,得过几日才能送来。”

宴清霜脸色一僵,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移话题:“先把摇篮拿到屋里去,待会我铺上软被就可以让福生自行在里面玩闹了。”

第197章 兔棚子

“好。”顾庭风笑着应声,拎起摇篮跟在他后面。

€€€€

土地就是农人的命根子,金贵得很,凡是能种粮食的地皮都被开垦出来了。

不过在村里,不说山上,就连家家户户周围的菜地田地都是有主的。

怕被品行不端的人赖了去,所以房契地契都紧紧抓在自家手里才算稳妥。

若遇到有人耍赖,想要强行霸占自家土地,届时就可以拿上契立好的地契前去找村长,再一同到衙门讲理去。

当初顾庭风分家时,念着老房子破旧,住不得人,顾老三和陈秋菊怕他要抢新房子,立刻松口答应,就连房契地契也交得痛快。

现在看到顾庭风重新建了大房子,里面只住了两口人加一个小娃娃,他俩心里别提多后悔了,尤其这里本就是顾家祖辈精心挑选出来造房建屋的地方。

后面顾阿爷当了赤脚郎中,为了种药草,周遭土地买了许多,前面宽敞的大院坝,以及那块三亩地的菜园子暂且不提。

光后院就足够叫人眼馋了,左侧去年建造房子的时候,也跟着重新修建了一座草楼,下方地皮划得大,圈舍围得高阔宽敞。

一共三间房子,耕牛猪仔各一处,鸡鸭不易打架,关一起也不显得拥挤,上方则用来堆放草料,很是方便。

村里人家养的家禽牲畜,无非就是些鸡鸭鹅牛犊猪仔,顾庭风家比别人多养了兔子,哪怕地皮大也觉得不够用。

加上兔子繁衍极快,喂养起来很是累人,他原本觉着夫郎一个人在家照看较辛苦,不想做兔子的营生买卖。

可近来两人商议了一番,待到年纪大了,总有干不动活的一天,不如养养兔子拿去卖。

又是吃草的,不费粮食,一只能赚个二三十文钱左右,比旁人闲时打柴做苦力,卖菜卖蛋来得多。

便下了决心好好规整,好在地皮都是拾掇过的,就算不请人也不怎么费事。

顾庭风自己拿上铁锨锄头,先把地基打出来,挖出来土就近运到菜园子里加厚土层,倒也省事方便。

有了木摇篮不怕福生摔下来,宴清霜给他塞了个咚咚响的小花鼓,又叫了小黑小黄在边上守着。

自己拿上砍刀把地上的荒草枝条连割带拔,根须深的就用锄头挖出来,抖掉泥土。

否则来年春风一吹,没有除干净的根须沾了雨露泥土就会疯长出头,届时天天除,岂不是给自己找事做?

割下来的多是些蒿草,以及带小刺的荆棘,苦涩味很重,一般牲畜都不喜欢吃。

宴清霜用镰刀勾着拢在一起,抱着扔到圈舍里,待牛鸡鸭踩上几遭,便成了肥田肥地的粪便。

正值晌午,太阳毒辣,没一会儿顾庭风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便脱掉上衣扔在小山高的泥土堆上。

伴随着他每次挥下去的锄头,带动腰腹手臂上壮硕紧实的古铜肌肉微微鼓起,蕴含着极其强悍的雄性力量。

宴清霜也出了一身汗,但碍于他是哥儿,哪怕是在家里,也无法像汉子一般,随意赤膊露。体。

只能把袖子和裤腿拉高一些,露出遮掩不实的白皙皮肉。

顾庭风停下动作看他一眼,“剩下的我来吧,你去看看儿子,估计要闹了。”

宴清霜一直留心屋内,没听到福生哭闹的动静,但看到相公浑身热汗淋漓,汗水小溪似的顺着他背部缓缓流下,从怀里掏出帕子递过去,“你先擦擦,我去熬些婆婆丁过来解解暑气。”

虽没听到哭闹声,但宴清霜还是回屋看了一眼,小黑小黄温顺的趴在地上。

摇篮里的小家伙早已经睡着了,把玩的小花鼓不知道怎么弄的,薄薄的鼓面纸皮破了个口子掉在地上。

宴清霜过去捡起来放好,见儿子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鼻尖出了一点细汗。

就把裹着他的包被轻轻解开,取下虎头帽,只留小衣裳小袜就行。

*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季交替,轮回不歇。

农人的生活枯燥又平淡,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四方土地,但每日又有做不完的活计,少有闲时。

顾庭风除了种庄稼,还比旁人多了份打猎的手艺,也是家里银钱来源的大头,轻易丢不得。

和夫郎两人花了五六天的时间才把棚子建好,兔子也都搬到了新窝里,算是了了一桩要事。

顾庭风在家歇了一天,开始收拾打猎的家伙什,去年为了追头梅鹿,折了两支箭矢,又去镇上打了两支细锥箭头补上。

放了一段时间,箭头砍刀都不怎么锋利了,刀刃上还生了些赤色的锈迹。

他拿了张小凳,坐在屋檐下磨箭矢砍刀,宴清霜手头也不空闲,便把儿子放到他旁边。

箭头在磨刀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小福生好奇的四处张望。

顾庭风停下动作,在水盆里洗干净手,逗弄了一下儿子。

外面顾守礼兴冲冲的推门进来,隔老远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庭风!”

他近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开口满是喜悦,顾庭风递给他一张凳子,招呼他坐下后忍不住打趣了两句。

顾守礼笑呵呵的摸了一下脑袋,见小福生仰起头看他,忍不住抱出来玩了一会。

福生见过他,但是不太熟,跟着玩了一会儿就有些犯困了,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顾守礼讪讪的点了一下他脑门,笑骂道:“跟你阿爹一个样,每次都不给我面子。”

顾庭风听着斜睨他一眼,他什么时候不给他面子了?

顾守礼脊背发凉,讨好的笑笑后赶忙开始说正事:“庭风,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你说。”怕儿子不小心抓到割伤手,顾庭风便把箭矢和长刀先收起来。

顾守礼难得扭捏了一下,支吾着不好意思说,顾庭风看他跟个二愣子似的。

料想必定是关那陆家姑娘的事,也不催促他,耐心等他开口。

“过两日阿爹阿么就要前去陆家把亲事定了,这不是想着来找你,带我进山弄对大雁回来下聘嘛!”

第198章 大雁

村里习俗如此,为表对女方的重视与喜爱,上门提亲的时候都会随着庚帖送一对大雁过去,寓意双方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可都是群泥腿子,种庄稼干苦力在行,骑射方面那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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