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昼恍然大悟。
他和陆深表面上占着“情侣”的名头,实际上每次都还保有一条底线,很有默契地没有越过。
很多正常情侣做的事,他们其实都不会做。
难怪陆深忍了这么久,都还没打算知难而退。
原来他之前的玩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都还在陆深承受范围内,陆深怎么会轻言放弃。
“我知道了,”池昼对原听澜说,“谢谢你。”
“谢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原听澜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苦涩,他话锋一转,“学长,我失恋了,要真想谢我,安慰一下我吧。”
难怪原听澜今天如此消沉,原来是遇到了暂时过不去的情关。
池昼拍拍他的肩膀,想了想,说:“都会过去的。”
说了等于没说,好像有点直过头了。
于是池昼又找补了几句:“就算你喜欢男生……你这条件还不好找吗?你会找到更好的。别太难过了。”
原听澜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见陆深远远地走了过来。
原听澜兀自摇摇头,他知道这剩下的几句话是说不出口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说了。
“谢谢学长,”原听澜笑了笑,“我先走了。”
“嗯,再见。”
原听澜走出好几米远,陆深才走到池昼面前。
他没问刚刚池昼和原听澜都说了什么,无所察觉似的,淡淡地道:“走吧。”
“走。”
池昼慢吞吞地背起书包,和陆深并肩走在一起。
他用眼角余光瞄了瞄他和陆深中间的那道缝隙。
接着他又瞥了一眼那对仍在黏糊的正常情侣,心说原听澜说的有道理。
这样慢慢整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得想办法再gay一点,直接下一剂猛药。
各位家人放心好了,别的不敢说但我确实没有坑过V文,入V了就会写完的
至于更新时间,正在努力重新做人,争取重现23:59绝杀王荣光(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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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聪明
接触。
池昼听了原听澜一席话,有醍醐灌顶之感,自我感觉即将摸到装gay的不二法门,以至于这两天都在琢磨这两个字。
他走在路上时常观察那些正常情侣,不动声色地盯着看,研究正常情侣到底是怎样相处的。
他寻思着找个自然又不失gay气的法子,让他和陆深的“感情”更上一层楼。
池昼眼神不自觉地往前面那桌情侣瞟,有点走神,忽然有人屈指敲了敲桌面,他才回过神来。
陆深顺着池昼的目光看过去,那不过是一桌普通情侣,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不知是什么地方值得他走神这么久。
下个星期就考四级了,陆监工的严格程度又上升一个等级。
陆深的手在池昼眼前晃了晃,示意他把注意力放到试卷上来。
池昼瞥了一眼陆深的手,立马装出一副刚刚只是在沉思的样子,提笔在试卷上写了一个“A”。
“看了吗,就选?”
“废话,当然看了。”
池昼底气不足,却还是虚张声势地翻开了答案,好像这样就能说明他是认真写的一样。
要是答案不是A€€€€
池昼飞速思索着搪塞话术,脑海里什么哥哥弟弟的词都往外冒,打算组合出一套能打陆深一个措手不及的套话。
他翻到相应的答案页。
瞎猫碰上死耗子,这题还真选A。
池昼顿时有底气了,直起腰板:“我有认真写。”
陆深点点头算作表扬,手在口袋里摸了摸,在池昼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一颗粉色包装的糖果放到他面前。
“给你。”
池昼不解:“干吗突然给我糖?”
陆深往那对小情侣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道:“看这么久,我以为你也想要奖励。”
池昼闻言也跟着往那边看,他刚刚还没注意,这会儿发现那边确实正在实行奖励政策,写完奖励一颗糖果。
不知是出于什么情绪,池昼轻哼了声:“你还挺会学。”
但他还是不客气地将那颗糖收入囊中了。
池昼捏着那颗糖果在眼前端详,表面写的不是中文,看了几眼没看懂就放弃了。
他剥开糖纸,随口问道:“你怎么随身带糖。”
“前段时间买的,”陆深说,“就剩这一个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池昼刚好把糖扔进嘴里,顿了顿,“最后一个啊。”
“好吃吗。”
甜滋滋的味道四散开来。
池昼将那颗硬糖咬碎,含糊地说,“还行。”
哪都好,就是跟他随便买的那瓶沐浴露好像是一个味道,也不知道陆深从哪搞来的。
接连几天都有雨,反正晚上没其他的事,他们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雨点在玻璃窗上蜿蜒而过,池昼随心挑选了一颗最大的雨珠,看着它像贪吃蛇一样拖出长长的尾巴,一路向下吞并,最后分散在缝隙里。
池昼写完试卷闲着没事,一看前桌那对情侣又在黏黏糊糊地牵手,原听澜的话忽然又浮上脑海。
池昼心血来潮,直接对陆深说:“你伸手。”
陆深顺从地伸出手来,“干什么?”
一句话在喉咙里百转千回,池昼到底还是没直接说出来。
他想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刻意,正在绞尽脑汁地加速思索借口。
陆深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池昼被他这么一催,索性不经大脑地扯了个最傻逼的:“我无聊,给我看看手相。”
陆深挑了挑眉,意思显然是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个。
话都说到这了,池昼不得不装一回神棍。
他硬着头皮,装模作样地低头去观察陆深的手掌。
盯着看了十几秒,头顶上方传来陆深的声音:“看出什么了吗?”
池昼连12个星座都说不全,哪里知道怎么看手相。他顶多知道手上那三条比较长的纹路各有名字,一条生命线,一条智慧线,一条感情线。
不过没关系,他敢打包票陆深肯定也不懂这些,他这点三脚猫功夫糊弄陆深是够用了。
池昼睁着眼睛说瞎话,指着那条感情线,来了出指鹿为马:“看见没,这条就生命线。”
陆深垂下眼,深以为然似的:“然后呢?”
池昼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了比左手掌心那道纹路的长度,又凑过去比了比陆深的。
他的指尖像蜻蜓点水一样,轻轻落在陆深的掌心里。
另外三根手指也顺势搭在陆深手掌上。
毫无疑问,池昼就是故意的。
陆深似乎是有点痒,稍稍往里拢了拢手指。
池昼以为他是不自在想溜,手上又不着痕迹地用了点力,并且拖长了看手相的时间。
池昼高深莫测地比较了一番,得出一个极其简短的结论:“哦,这意思就是我命比你长。”
纯粹是比较长度得出的结论,江湖骗子看了都得摇头。
但陆深好像是信了,他又指指自己手掌中间的那条线,问池昼:“那这条呢?”
池昼看了一眼,笃定地说:“这条,就是智慧线。”
然后他又故技重施,用拇指和食指去量陆深手上那条线的长度。
陆深由着他量,浅笑着问:“看出什么了,大师?”
池昼比了一下发觉陆深这条智慧线比他长,按照他刚刚瞎掰的理论,这意思就得是陆深比他有智慧。
这他就不乐意了。
幸好嘴长在他脸上,他怎么颠倒黑白都行:“这意思就是我比你。”
陆深看了一眼,提醒他:“但是我这条线好像比你的长。”
“那是因为你的手本来就比我大一点。”池昼理直气壮地说。
“没有吧,差不多。”陆深说,“按你之前说的,这意思应该是我比你。”
“什么差不多?差很多。”
重点一下子跑偏了,因为无论从哪个维度解释,池昼都不想承认陆深比他。
于是池昼按住陆深的手,硬是要跟他掌心相贴,每一根手指都要对整齐,非要比出个大小高低来。
“看吧,”池昼拍拍他的手,指尖拍击在他的最上方的指节上,示意他自己感受一下这个比自己长出一截的指节,“我没说错。”
“这得按比例算,还是我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