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啊?”池昼扼腕叹息,表情像是错过了一个亿,“你怎么不早说?”
陆深瞥他一眼,“怎么说?”
那时候池昼都还是一个坚定不二的钢铁直男,只能掰折,不能掰弯。
“你就追我啊。”池昼恨铁不成钢地说,“直接跑到我面前跟我表白,玫瑰花心形蜡烛再拉个横幅,给我送情书再唱点小情歌……就算我当时没想明白,事后肯定也会感动得马上答应你的。”
陆深听他话里的那些操作,感受到了熟悉的直男风味。
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下,问:“你真的喜欢这些?”
池昼想了想,又补充道:“最好再带着无人机过来秀一手操作,我将对你深深着迷。”
“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陆深忽然开口,“石头单身这么多年,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吧,”池昼思索了一下,“但凡他从我这学多点理论,都不至于到现在还没脱单了。”
陆深忍着笑点头,“对,还是宝贝厉害。”
池昼跟陆深腻歪了几天,约会地点又变回了实验室。
他们帮老师做的项目主要方向是太阳能无人机,旨在提高太阳能转化率,研发一款滞空时间更久、结构更稳定的太阳能无人机。
时间紧任务重,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呆在实验室,有时候忙起来甚至能忘了吃饭。
这天,其他人都去吃饭了,实验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池昼咬着笔在琢磨无人机的飞翼布局,嘴里念念有词,“白天收集太阳能,晚上的时候就进入滑翔状态,用重力势能……”
陆深听他念叨这些东西听了一整天,倒也不觉得烦躁,相反还觉得挺可爱。
只是,池昼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陆深叹口气,自己一个人去饭堂带了饭回来,放到池昼面前。
“你好像忘了你还有一个男朋友。”陆深无奈的语气里,似乎还带着点委屈的意思。
池昼恍然惊觉现在已经有点晚了,周围的人都去吃饭了。
“对不€€€€”池昼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换了一句话,“我男朋友最好啦!”
陆深低头瞥了一眼池昼在忙活的东西,吃醋似的,悠悠地开了口:“我也是太阳能充电的。”
池昼以为陆深是想一起出去约会再做点gay事,他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
暮色四合,天边那轮红日已经渐渐沉入远山。
他有点愧疚地轻轻“啊”了一声,不无遗憾地说:“但是太阳已经下山了。”
陆深看他认真的样子,顷刻间委屈烟消云散,怎么也装不下去了。
他低下头,忍不住从胸腔里溢出一声低笑。
“我的还没有。”
陆深的手覆在池昼头顶,动作很轻地将他的脑袋转过来。
然后他在池昼不解的目光下,倾身向前。
此刻正值昼夜更替,街道上的街灯仍未亮起。绚烂的晚霞渐渐褪去,整座城市黯淡下来,月亮藏匿在云层之中,星星也未曾升起。
实验室没有开灯,昏暗的光线仅仅只够让人看清对方的轮廓。
陆深低头,温柔地吻上了池昼的唇。
就像一个渴求阳光的人,迎来了。
夜幕降临时,他的太阳依然熠熠生辉。
-正文完-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真的很感谢呜呜
祝大家天天开心,爱你们!!
应该还有一个小番外但是我要思索一下,可能过两天
下本写古耽,预收在专栏,努力存稿中,希望还能有幸再遇到各位有缘人=3=
就是一个把小疯狗捡回来顺毛养成贴心小奶狗之后突然发现不对想跑路结果被抓回来狠狠爆炒的年下养成故事~
《养大偏执逆徒后我死遁了》
修仙界人人都知道,望云神君跌落神坛,风光不再,是狗路过都能踩一脚的三界罪人。
后来,他收了个徒弟。
徒弟戾气深重,神挡杀神,只听神君一个人的话,是神君身边最忠诚的恶犬。
遇到樊期前,郁离受尽磨难,在妖邪堆里摸爬滚打,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是樊期向他伸出手,问要不要拜他为师,跟他回去。
樊期将捡回来的小狼崽子一手养大,倾囊相授。
小狼崽子一开始见谁都咬,后来听从他的教导,收敛了狗脾气,学会了温良恭俭让。
可不知从何时起,郁离看他的眼神变得不对劲起来。
樊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崽子对他依赖太重,已然成了心魔。
为阻止徒弟心魔加深,酿成大祸,樊期狠下心肠,假死离开,助他潜心求道。
离开前,甚至没有给郁离留下只言片语。
他没看到,在他走后,郁离双目赤红,不声不响地守着他断成两截的命牌,肝胆欲裂。
多年后,樊期游至凡间,来到供奉自己的神祠。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迎面碰见了郁离。
更没想到,郁离只一抬眼,就认出了他。
昔日不到樊期肩膀的小崽子如今已经比他高出许多,站在他面前时阴影笼罩下来,压迫感十足。
“师尊,好久不见。”
樊期暗道不好,转身想溜,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长大了的小崽子步步逼近,将他囿于神台的方寸之间,发红的眼死死地盯着他:“这次又想躲去哪?”
#我那么大个乖巧粘人的好徒弟呢?!
第42章 戒指
陆深赶到医院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不为别的,因为池昼又出车祸了。
跟之前那次不同,这回是货真价实的四轮车。
池昼最近刚考了驾照,证还没焐热,第一次上路就被人追尾了。
撞了他的人年纪也不大,看样子比池昼年纪还小,应该是高考完后刚拿到驾照,一时手痒开了家里人的车。
两个新手一碰上,就这么遭了殃。
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也就是车屁股凹进去了一块,报个保险去修就行。
只是可惜了,这辆车还是他和陆深一起买的,有点纪念意义。
这场车祸不大,但那位准大学生可能从来没见过这阵仗,看池昼站在车前发懵,还以为池昼伤得不轻。
池昼皱着眉其实是在思考要怎么跟陆深说这事,但是准大学生好像误会了。
准大学生哆嗦着问:“哥,你这这、这是内伤了啊?”
这下把这位纯洁的弟弟吓得不轻,毅然决然地把他架到了医院。
毕竟他寒窗十二年刚考上,不想大学还没读就背上了一条人命,更何况他日后还打算考公。
池昼本来不想去医院,但准大学生看起来满脸写着“考公无望”,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池昼只好答应他去检查一下,给彼此求个心安。
如此兴师动众的架势,很快就惊动了池昼的一干狐朋狗友,源头从王知宇开始,消息插了翅膀似的顺路传到了陆深耳朵里。
池昼对闻讯而来的王知宇说:“这点小事,不用跟陆深说了吧。”
王知宇提了一把香蕉过来,他轻车熟路地剥开其中一根香蕉,口齿不清地说:“晚了,他在来的路上。”
果不其然,陆深过了一会儿就赶到了。
王知宇借着探望池昼的由头吃饱喝足了,一见陆深来了,就非常识相地溜之大吉了。
陆深又是跑过来的,来的时候气都没喘匀。
熟悉的场景,甚至让池昼都有点恍惚。
见到池昼没事,陆深才微微松了口气。
“意外,真的是意外。”池昼在他面前跳了几下,就差现场打一套军体拳了,“活蹦乱跳的,你看。”
但陆深的心情显然没有就此变好。
回去的路上,陆深一直沉默着,就连池昼在他旁边讲笑话他都兴致缺缺。
池昼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知道陆深过来的时候肯定是很担心。
“我本来让胖子别跟你说的,谁知道他嘴那么快……我这不没事吗?”池昼拽了拽陆深的袖子。
陆深顿了顿,问:“所以你出事了不打算告诉我?”
池昼愣了愣,他感觉陆深情绪好像更低落了。
“没有没有,那当然也不是这个意思。”池昼赶紧找补,“这是小事嘛。”
“这不是小事。”
陆深说完,就不再说话了。
池昼意识到陆深可能是生气了。
陆深以前也生过气,但他比一般人都好哄,每次池昼抱着他说两句好听的他就消气了。
没办法,向来很少有人能拒绝池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