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个疯子!
因此两人没有就此讨论太久,只是记下了这个可能。
而针对今天下午的事,就算拉弗格保证不会将他们旁观普拉米亚被坑现场告诉其他人,也丝毫没有可信度。
而在忙着调查普拉米亚去向、给松田打电话前,两人也商量出好几个应对措施。
“要不要联系萩原?”挂掉电话,又忙活一会后降谷零询问诸伏景光,“我们见到了他的姐姐……应该可以说吧?”
即使不能暴露在过去就是好友的事,他们在组织里也算难得朋友了,因为注意到女警与尊尼获加的容貌有相似性,所以提出建议——很正常的发展。
短暂的沉默后,诸伏景光揉揉鼻梁,低声道:“联系吧。”
他其实这段时间感到了隐约的怪异。
在萩原第一次向波本和苏格兰提到自己的失忆问题、拉弗格的恩情,及那之后的的一段时间,他们三人的相处无疑是更进一步。
但萩原好像并没有过于关注自己的过去,在他们三人见面时,很少谈起此事。
比起是随波逐流的淡然,更像知道了什么又不好明说的避让。
“喂?波本酱~”降谷零拨出的号码打通了,另一端的人声音含笑,毫无尴尬之意,“联系我是有什么事?”
“关于今天下午……”降谷零撑住脸颊,没有开门见山,“不是说我们只是路过吗,对个口供,省得琴酒疑心病又犯了。苏格兰也在。”
“啊、这个。”萩原研二声音爽朗,“你们两个别在意,我打算说真话。”
降谷零&诸伏景光:“?”
“其实有件事没告诉你们。”萩原研二知道没人看见自己,视线盯着指尖燃起的香烟,“在普拉米亚进入组织不久后,BOSS其实找我问过拉弗格和神名,我知道了一些事……所以今天的事,我必须得报告上去才行。放心,我是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你们,也不会问。”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是不是不该强调这最后一句的?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但不太明显,应该没问题。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确实没注意到最后一句话略显突兀,因为他们已经被前面的话惊到了。
组织的BOSS?
他们到现在为止都只是听说,连声音都没听过。
对拉弗格的重视究竟是什么程度,才会特意去问萩原?而且听这意思——“尊尼获加”的派别发生了变化?
“真是意外。”降谷零控制住语气,半开玩笑道,“BOSS是拉弗格的长辈吗?竟然还问他的朋友。尊尼获加,你可得小心点,拉弗格知道会不高兴吧。”
“哈哈,你们也注意点。”萩原研二笑了笑,他动了动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脖子,“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看见有警察在追你。”降谷零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试探地道,“那名女性……与你长得挺像的。你不好奇她的身份吗?”
“……”萩原研二的手一抖,燃尽的香烟灰掉在脚边,他盯着那一小搓灰烬,因为早有准备,发声时没有任何异常,“我确实有所猜测。不过感觉还是别调查比较好。”
其实他见在到阵平和伊达、波本和苏格兰一前一后进入寺庙墓园时,有想过要不要趁此机会坦白……见到姐姐时,也只是想或许不要告诉她更好一点。
但拉弗格的出场提醒他BOSS可能会关注自己,于是犹豫之后又放弃了。
“你们应该能理解吧?”他略带祈求地说,“拜托了——”
这是尊尼获加在向波本和苏格兰求助。
“……我们只是路过。”诸伏景光微微叹气,温和地开口道,“只是在那边停了一会,没看见什么,尊尼获加。”
“我们连普拉米亚是怎么被带走的都不知道。”降谷零耸了耸肩,口吻轻松地道。
“对,你们只是路过!”萩原研二忍不住笑起来,他将燃尽的香烟按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发自内心地道,“谢谢。”
又说了几句,各怀心思的两方就挂断了电话。
萩原研二从花坛边起身,舒展筋骨,迈步向前的同时又调出短信界面最上方的消息看了一遍。
它发送于波本打来电话之前,尊尼获加当时正在漫无目的地游荡。
【凌晨之前把普拉米亚的事告诉那老头吧,他大概会很乐意听见的。记住哦,是你视角下的整个过程。——拉弗格。】
这时候再看,萩原研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震惊,但他仍然不懂。
——这完全就是主动将把柄送上门啊!而且还是神名在其中的作用也要说的意思……
感觉特意提醒的好意一点都没被接受!到底在想什么啊!
夜色暗涌,萩原研二删除这条消息,联系了朗姆。
〖Hagi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在幼驯染和亲姐面前逃跑很难过吧T^T〗
〖喔哦,BOSS找过Hagi的事终于被人知道了!呃、原来有派别划分的意思吗?Hagi你是故意让人误会吧?〗
〖好有默契啊……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坦白呢?我想看坦白局啊!〗
〖……?我好像理解错意思了,拉弗格这是——〗
〖我靠!这小子面上背后各一套啊!老板干的事要是被知道那可不真得被盯上啊!〗
〖话说他现在在哪?不会留在事务所了吧?面对老板还要设计坑他,好坏的家伙!〗
〖不要啊,之前我还在想小情侣联手对抗酒厂,现在拉弗格的坏心思就暴露了,我脸要肿了啊喂!〗
〖不过这半集警校组的信息量差不多持平了吧……嗯、关于老板和拉弗格。〗
〖何止,在信息交流中他们平等地被迫害了啊!〗
〖啧啧,人不在却迫害他人,这就是小情侣的含金量!沉甸甸的不得了啊!〗
第123章 全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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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松田阵平那边剧情的弹幕飘过来时, 神名深见和同位体待在事务所里,刚吃完饭。
因为在今天下午去堵普拉米亚之前,神名深见就去买了食材,所以商量后, 他们还是决定在屋里一起弄点吃的。
他瞅了一眼, 从卧室探出头:“洗完了吗?”
“完啦。”负责洗碗筷的拉弗格在厨房里扬声回答, 甩甩手上的水, 没急着出去, “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喝柠檬水。”
“来罐咖啡, 要最后进去的那罐。”神名深见又缩回去,对着打开的衣柜琢磨怎么整理。
这是同位体自己的房间, 他住这里的时间不长, 后来更是不怎么来;就算神名深见会抽空过来打扫卫生、晒洗衣物,东西不多, 但随着换季,就又要添冬季的衣物了。
这是他们在餐桌上商量好的, 吃完同位体去洗碗筷, 神名深见就进来收拾了。
拉弗格拿着罐装咖啡进来,一本正经地道:“神名先生,辛苦你了。”
饭前放进冰箱的咖啡温度正好,神名深见接过来,示意他自己看看衣柜:“虽然都洗过,不过你好像没怎么穿。”
“哎呀,这不是我工作太忙了。”拉弗格笑,吸溜一口柠檬水, “要不要去逛逛?旧东西都放在其他地方,也不好带过来。”
“你也没在这住过多久。”神名深见嗤啦打开罐子, 喝了一口,同意之后去店里转转,买些换季的衣服,“干脆放我那边吧。还方便。”
“那就拜托了,今晚去米花町。”拉弗格一只手握着杯子,面上突兀地浮现古怪的笑意,看得正思索自己也得买几套的神名深见眉心一跳。
“哥哥~”他尾音上扬,笑盈盈的,似乎只是单纯有感而发,“要是被一般人看见,肯定要感叹是感情真好的兄弟,对吧?”
神名深见:“……”
他就知道同位体要说这种话。
真可怕,这才第几次,他竟然都有点习惯了同位体以戏谑的语气这样称呼。
但还是好想吐槽啊!搞得他们的关系非常不正经一样!
“够了,我有羞耻心。”他吸气,把罐装咖啡贴到脸颊上降温,镇定地道,“双生子的设定就足够了,不用非得分出长幼。”
“为什么会羞耻?”拉弗格坦坦荡荡、似乎真的不解一般询问道,抬手捏住下巴若有所思,“还是说、神名先生你想歪了……像普通人类那样,觉得是——背德?”
“你快闭嘴吧!”神名深见踹了这口无遮拦的家伙一脚,没踹实,被躲开了,“都说了是设定!用这种关系开玩笑,你想起来之后可别怪我笑你。”他没好气地道,喝了好几口咖啡压火气。
“怎么会,我觉得我是个始终如一的人。”避开的拉弗格言之凿凿,张开双臂想给他一个拥抱以做示意,“没看就连失忆都不影响我想和神名先生你贴贴吗?”
但神名深见从得知此事开始就更倾向于是寂寞把同位体折磨到变态——类似于在寂寞之中发现与过去有关联、从哪方面看都很重要、所以想要接近的心理——他的态度可是非常坚定的。
“我对此的看法也始终如一。”神名深见表示,后退躲开了,“你是寂寞太久了才会这样,老实点。什么时候出去?”
“待会吧。”被又一次反驳的拉弗格心平气和,笑眯眯道,没再揪着这个说下去,“不然那边又有事了,抽不出时间。”
“那先收拾收拾。”神名深见喝着罐装咖啡指挥他,“夏秋的衣服都放进行李箱,之后我带回去。”
拉弗格老老实实地叠衣服,中间也没忘了喝柠檬水,神名深见看了一会,转头去自己的房间也拿了几件衣服,打算一块带走。
返回时,拉弗格问他:“现在几点了?”
“七点四十五分。”
于是拉弗格掏出手机,一边敲敲打打一边解释:“做好准备哦神名先生,可能会有麻烦的事缠上来。”他朝门口的青年眨眨眼。
知道他要做什么的神名深见将衣服丢到床上,靠着墙调侃道:“你这是言行不一,是不是有点期待我掉坑?”
“怎么会——”拉弗格叫屈,“要掉坑也要掉我怀里!”
“你也太会见缝插针了!”神名深见有点毛骨悚然,无语地吐槽道,“就不否认一下吗?看来我还得小心。”
“好了,快点。”他也没想看拉弗格给萩原研二发的什么,催促道,“今天难得动了,我还想早点睡呢。”
“好好~”拉弗格检查一遍语句便发出,收起手机,动作飞快地把新丢来的三件也叠好放进行李箱,“好,结束了!我们走吧!”
……
等到两人下楼开车、到达商场时,神名深见再一次看见了弹幕,说得非常有趣,但他有些困惑为什么CP的印象好像比之前更固定了——那些弹幕完全都默认了这个说法、一个反驳的都没有!
他打了个哈欠,和同位体一起挑了几套毛衣、打底衫和外套,又转了几圈,发现没什么可买的便离开了。
这种事上没什么好纠结的,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倒也有人搭话,应付起来也简单,好言几句就能脱身。
把买的东西放到车上后,神名深见看了眼时间,也没急着加快车速,慢悠悠地把车开到拉弗格来事务所时停放的车子边。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向米花町驶去时,联系上朗姆的萩原研二根据那边发来的消息,也发动车子,打算去往杯户町。
萩原研二还真没想到杯户町都有组织的酒吧,他降下车窗,在初冬的夜风中让自己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打出用来应付BOSS和朗姆的腹稿。
这种背后另外一套的做法他没什么心理负担,但腹稿打着打着,对丢来几句话的拉弗格更加充满怨念了。
既然是你自己的意愿的话,好歹列出详细一点的要求啊!
车子开着开着,路过杯户游乐场,一个人急匆匆地横跨马路,萩原研二连忙踩刹车。
他停的及时,但穿越马路的男人却反应过度,跌坐到路上,怀里抱着的东西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