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养护指南 第88章

“宋思玺。”

“嗯?”

“你的手为什么总是那么烫?”

宋思玺拿过另一只袜子,随口应:“火气旺。”

江棋瑞想了想:“火气旺的话,是不是那方面的冲动也比较多?”

宋思玺动作一顿,抬眸看张口就来什么都敢问的人。

“谁教你这些的?”

“生物课上都有教。”

江棋瑞反制裁宋思玺:“你上课一定没有认真听讲。”

宋思玺垂了眸,继续帮人穿上另一边袜子。

他没有回答江棋瑞的问题。

江棋瑞便又自己嘀嘀咕咕:“我好像都没有过那方面的冲动,身上也常年都热不起来,宋思玺,你说我是不是体寒?”

宋思玺帮他穿好两边袜子,又拿过袜夹。

“下回带你去问问医生。”

江棋瑞想也不想:“不要,我不喜欢去医院。”

将绑带扣上少年的小腿肚。

少年放松地踩在他膝盖上,小腿肚上的肉便格外柔软。

宋思玺有短暂失神,敛了呼吸,垂眸加快手上动作。

两边都扣好,他站起身,轻笑问:“裤子能自己穿吗?”

江棋瑞迈下梳妆台,也看向他笑:“好像也不会穿了。”

这一应,反倒是宋思玺应不出话了。

江棋瑞一瞬间笑出声,拿过剩下的衣服裤子自己穿好。

刚穿好,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里面有人吗?”

江棋瑞看一眼宋思玺,出声应:“有,在换衣服。”

外面人应。

“哦哦,那我们去隔壁。”

等门外人离去,江棋瑞轻声开口。

“快下课了,贾主任说下课后,这里会有其他人来。”

宋思玺拿过盖在梳妆台上的校服外套,重新穿上。

“我先走了,你晚饭吃了吗?”

江棋瑞摇头。

宋思玺便道:“迟点学生会会来发盒饭,我去陈记打包菜给钱景澄,到时候让他送来给你。”

江棋瑞应好。

见宋思玺要走,他又抬手轻拉住宋思玺的手。

宋思玺身形一顿。

垂眸一扫而过江棋瑞牵他的手,收回视线重新看江棋瑞:“怎么了?”

江棋瑞拉着他没有马上开口。

拉了会,他才笑道:“晚上见。”

宋思玺也很轻笑了声,温和回应。

“晚上见。”

·

搬新校区的第一年,元旦汇演举办得格外隆重。

偌大的礼堂轻轻松松容纳上千人。

禹子琪一行人嗑着瓜子,对舞台上炫彩的灯光做出评价。

“这灯光,这布置,得不少钱吧,听说今晚汇演结束还有烟花盛宴,这么大手笔,不会也有咱瑞哥家出资吧?”

内部人员钱景澄伸出两根手指。

“据说场景布置加今晚的烟花花了这个数。”

他说着,忽然痛苦抱头:“啊啊啊这么好的舞台,我要是能上去表演就完美了。”

其余几人幽幽:“你要是上去表演,我们就不完整了。”

钱景澄跃起就是对几人一顿暴揍。

磕完一包原味的,任安楠又打开一包奶油味的。

挨个传递,递到禹子琪,禹子琪撞了撞身旁的宋思玺:“玺哥,奶油味瓜子,吃吗?”

宋思玺正出神。

迟了两秒才淡声应:“不吃。”

应完,又轻捻指腹,继续出神。

禹子琪将瓜子传回去,几人头凑头小声嘀咕。

“玺哥今晚好奇怪啊,一直在走神,从坐下来起魂就没在过。”

“对元旦汇演不感兴趣吧,毕竟这家伙的脑回路基本不与普通人同频。”

“去年他也没这样吧,我记得去年他还跟我们一块乐呵了好几个节目呢,刚刚那小品这么好笑,都没见他笑一下。”

“肯定是几个小时没刷题,想念迷人又可爱的试卷了。”

“……滚!”

汇演接近尾声,大礼堂里的学生们逐渐开始骚动。

“节目单上的神秘收尾节目到底是什么啊?好好奇!”

“听说是少爷的节目。”

“八九不离十了,我去化妆间的时候,看到少爷穿着一身燕尾服,壕得不行,我当时都差点以为我误入了什么大型高端晚会的化妆间。”

坐在后排的一行人磕完瓜子,又开始嚼起薯片。

“我好像看到瑞哥了。”

“哪儿!”

“喏,左边幕布后,穿白色礼服那个,应该是吧?”

禹子琪撞撞宋思玺:“玺哥,你今天下午不是给瑞哥送过节目单吗?你看看那是不是瑞哥,瑞哥今天穿的是白色礼服吗?”

捕捉到关键词,宋思玺回过神来,朝禹子琪所指的方向看去。

是江棋瑞。

看不清脸,少年站得笔直。

节目单上的最后一个节目结束,主持人走上台。

“辞旧迎新,喜迎新年,今晚的节目到这里,已然进入尾声,但是大家告诉我,你们看过瘾了吗!”

底下的人积极配合。

“没过瘾!”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一阵哄笑。

主持人接下后话:“既然大家都觉得不过瘾,那么接下来,就有请高二八班的江棋瑞同学,为我们带来特别演出,由江棋瑞同学自己编曲,献给每一位莘莘学子的钢琴曲演出,大家掌声欢迎!”

“wow!”

舞台上遮挡的幕布缓缓落下,露出一整面梦幻的花墙。

钱景澄邀功:“这些花是我挑的,怎么样,眼光不错吧!”

聚光灯落下,打在舞台中央的黑白钢琴之上。

着一袭白色燕尾服的少年缓缓走到舞台中央,朝向台下众人,优雅鞠躬,而后轻抚衣摆,在黑白钢琴前坐下。

舞台底下顿时骚动不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见了什么!天使下凡了?!”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小少爷不愧是小少爷!”

“好装逼啊!看他那一身的宝石,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家有钱呗。”

“弹钢琴是有钱人的娱乐,我们这些普通人不配。”

“一天天摆着张冷脸,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出风头的事一样不少他。”

“神经病啊哪些酸鸡在那乱叫。”

好的、坏的、无穷无尽的言论充斥着偌大的礼堂。

台下的人能听见,台上的人也能听见。

甚至听见的更杂、更多、更挥之不去。

少年坐在聚光灯下,垂着眸,面无表情。

他抬起的双手微蜷。

高高落下的聚光灯形似牢笼。

纷乱的言语汇聚成无法凿破的壁垒,将少年束之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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