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但是被撤回 第38章

在周围人的注视下,祝云宵沉默着主动盘坐在了平台的对面。

见两人已经坐定,众人就走了过去在距离半米左右的地方围了一个圈。

只见老六收起了台面上其他的纸牌,然后从一个扔在地上的书包里掏出一套未拆封的扑克。用手扣开密封的金线后,他把盒子里的纸牌全倒了出来,递到祝云宵面前,示意他检查。

这算什么操作?不打自招?

蒲千阳觉得有些迷惑,普通人不会在乎这种细节,你直接用拆过封的牌就好了,搞得这么正式很难让人不觉得有问题。

很明显,人群里有跟自己一样困惑的人,还不在少数。

这一群人里唯一靠谱的那个被称呼为老二的男人解释道:“你们六哥前些日子拜了个当过荷官的师父,在外跟人打牌要拆一封新牌是他们那边的规矩。”

不愧是必备的场外讲解员兼狗头军师,直接地解释了原因的同时还隐晦地抬了一手老六的位置。

只见祝云宵只是简单地把最顶端的那张万能牌抽走放在一边,然后随意地洗了两轮牌,就把整一副牌推到了两人中间,从顶端摸出几张背面朝上的牌在平台上摆了一个简单的布局。

在看到祝云宵做出如此举动后,老六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

可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普通的校服,普通的发型,手上也没有专业练习带来的茧子。

可祝云宵没有给他更多的观察时间,直接起手拿走了一张牌。

这次不等别人提问,老二就直接解释了:“一个人提供玩什么,另一个人决定怎么玩。刚刚一场就是这么比的。”

有分寸。这是他对于场下这个素不相识的沉默男生的第一评价。虽然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场地中两人沉默地抽牌弃牌,周围不懂规则的人看得一头雾水,懂规则的人蹿来蹿去看着双方的手牌啧啧称奇。

蒲千阳属于是看不懂那一拨的,但他相信祝云宵是有把握的。

于是他就开始左顾右盼。

反正左右逃不过打一架,不如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和可以利用的地形,顺便给这些小混混排个挨揍的顺序。

场中,两轮牌走下来,老六的头上已经挂上了细密的汗珠。

在第一轮下来后,他就知道如果正经玩牌自己绝对不是对面这个人的对手。所以第二轮自己洗牌时就动了些手脚,因此自己去抓牌的时候就可以按照需求临时替换需要的牌。

可每次他有小动作,下一轮自己抓到的牌必然不是自己安排好的那一张。

一次可能是失手,可次次如此就绝对有问题。

周围的都是自己人,这是自己新拆的牌没有被替换的可能性,之前那个骑摩托的人和他带来的女人也被挤在外侧也绝无可能当外援。

那么现在的局面只会有一个原因:自己之前的手法完全被看穿了,而是对手使用了更加高明的手法直接把自己的小动作压了下去。

祝云宵拿起一张牌之后,把自己的手牌彻底摊在台面上。

不懂牌完全看个热闹的人见到他的举动都惊了:明牌?!这人这么狂的吗?

懂这种玩法的人都沉默了,按照目前的局面,老六想翻盘的唯一机会就是抽到一张草花Q。

而在老六的眼中,这个举动有完全不同的含义:随便你之后怎么折腾,你不会拿到比我现在更好的牌了。

再拖下去难堪的也只有自己,于是他把手牌轻轻扣在了平台上,低声说:“我输了。”

此话一出,结局已定,但周围没有人敢出声,

唇钉男面色铁青,若不是有太多人关注着,他恐怕已经一脚踹翻了桌子。

老二出来打了圆场,把众人引回了大棚下。

祝云宵闻言起身,老六疯狂抓过他接触过的所有卡牌,只见原本应该只有五张牌的下方露出第六张。

正是草花Q,是老六原计划中用来打乱祝云宵牌组的那张牌,也是他原本留给自己获胜的最后希望。

但此时它却静静地躺在中央的牌堆里,跟弃牌垒在一起。

早就在那边等着的蒲千阳谦虚道:“哎呀,真是抱歉又拿下一把。可能今天我们运气确实比较好。”

“所以这次应该没有什么五局三胜这种说法了吧?大家挺忙的。”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很久没有说话的甜甜身上。

甜甜咬住下唇,看了看唇钉男,又看了看司晚晴,最后一跺脚,说:“就算你们全都赢了,我也是不会因为这种我根本就没答应的事就回去的。”

“你们凭什么拿我当赌注啊?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答应了吗?”

这明摆着的拉偏架话听着蒲千阳都想笑。若是自己这边输了,这姑娘估计会欢天喜地理直气壮地让自己爬操场。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说话不算数?还是他说话不用当回事儿?”

这话看似轻飘飘,实际上击中了一个最为致命的问题。

唇钉男,你说话管不管用?

在被连下两城的情况下,他已经没有理由继续拖着了。

在这种群体里,最开始的面子是拳头打下来的,可维持面子就不能再靠这种简单的暴力了。

如果你说话管用,甜甜就得跟我们走。如果不管用,你是能留下她,但你所谓的兄弟们就会觉得你不够大哥。

女人和兄弟,多么经典的选择题啊。

第57章 来电话

其实蒲千阳用脚指头都会知道唇钉男会怎么选。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虽然没“守”住自己的女人看起来有些跌份儿,可在这帮所谓混道上的人眼里,如果因为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只是用于彰显地位的女人放弃自己的影响力,那他被追随的人放弃也是迟早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招招手,让甜甜靠过来,然后压低声线用自以为非常有吸引力的音色安慰道:“甜甜,你今天先跟他们回去。”

“为什么?我不!”甜甜难以置信。

唇钉男哄道:“乖,我回头去接你。”

“你回回都这么说,回回都是我来找你。”甜甜委屈极了,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有点失去耐心,唇钉男的哄人语言也变得敷衍起来了,“别闹。这么多人呢。”

周围有些眼力见的人打圆场道:“嫂子与武哥情比金坚,只不过是分开几天嘛。”

“小别胜新婚!胜新婚!”

在别人的起哄中,甜甜的头埋得更深了,摆明了是真的不愿意。

“你都这个年纪了,不适合装可爱了。”

“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呢?”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

啧啧啧,什么典型的PUA现场啊。

可能是智商突然攀上了高地,甜甜突然说:“你把他们轰走不就好了?!我命令你把他们轰走!”

这句话一出,也算是中了唇钉男的下怀。

原本他是想着凭借这场比赛杀一杀这些所谓好学生的锐气,一来能在小女朋友面前树立形象,二来也能鼓舞手下人的士气。

结果没想到碰上蒲千阳和祝云宵,偷鸡不成蚀把米,狠狠被下了面子。

他冷哼一声,把甜甜打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然后双手插袋往人群前一站,“既然你们嫂子都这么要求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械斗一触即发。

早有准备的蒲千阳顺手就为祝云宵和司晚晴递上了两根他精挑细选的武器。

看上去朴实无华的木棍,在它的头部冒出了短短的锈铁钉的头部。

新手村版本的破伤风之刃,丑归丑了点,属性还是在的。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说是十分混乱。

这些小混混虽然学习成绩不行,打架水平也就那样,但好在平日里多有练习,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的应用也是驾轻就熟。

可蒲千阳循环这么多次,打的高端架可能比他们加起来都多。

几分钟后,地面上躺了一片。其中带头的唇钉男冲得最猛,伤得最重。

蒲千阳把手里耐久度基本耗尽的木棍丢在一边,赤手空拳地向他走来。

“放心,我是有分寸的。你的其他兄弟虽然晕过去了,但连个轻伤都判不上。”

“至于你,应该也没那个立场去报警吧?”

蒲千阳言语中的压迫感十足,唇钉男伸手向后一抓,便把一直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甜甜抓来挡在自己面前。

从的兜里掏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唇钉男把它抵在了甜甜的肋骨旁。

银白的刀刃隔着衣服刺得甜甜一哆嗦。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捅进去了。我当然干得出来。”

局势瞬间逆转,不敢轻举妄动的人变成了蒲千阳。

嘴上说地硬气,可在蒲千阳看来,这也是唇钉男第一次动家伙,虚得很。

否则他也不会不断地在甜甜耳边说这一些明显是用来说服自己的话:

“你得帮我,这是你应得的。”

“我不是你最心爱的人吗?那你是不是要心疼我?”

“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样吗?”

“我就这么一次,你忍忍就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昂。”

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司晚晴已经无法组织语言了,最后只能说了一句:“真是无耻。”

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说是僵持,其实也没有多久。因为蒲千阳之前下手比较轻,唇钉男的小弟也昏迷不了多久。不多时有几人转醒,随后纷纷站起身来围了上来。

唇钉男狞笑着吼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他话音刚落,祝云宵从沙发后闪身出来,然后一脚踹在唇钉男的膝盖窝上。

没有防备的唇钉男直接就跪了下去,就这么一个动作,便把甜甜推了出去。抵在她身上的刀刃也只是划破了她的衣服。

司晚晴当即冲上来接过甜甜,随后把她牢牢地护在身后。

没了把柄,蒲千阳当即暴起,让刚站起来的人又躺了下去,顺便给没站起来的人补了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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