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但是被撤回 第88章

如果牌手打算先将手里的牌的花色精简下来,保证自己的出牌自由,那么别人就会优先将你放弃的花色的大牌收入囊中。

如果牌手保持手中尽量有每一个花色的牌型趁机取胜,那么别人也可以配合着用小牌钓出你的花色,然后他的队友用大牌收割你的点数。

这其中的拉扯与试探,深深浅浅,可有得较量。

然而说一千道一万,最关键的还是信任与配合。

巧的是,这里的人都没什么配合,毕竟这一轮是队友的人,下一轮一定是对手。

作为第一轮的庄家的祝云宵起手就把那张大家都知道在他手上的草花二推了出去。

烟疤男人直接下了一张草花A,强势宣布自己必将拿下这局。

女人勾起嘴角,放了一张草花四,那是她手上草花中最小的牌。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临时便宜队友,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是之前祝云宵打断烟疤男人的发言的作用,烟疤男人现在的气场其实有些过于强势了。

但没办法,此时自己跟他只能相互配合。

“草花十。”这是中年男人手里最大的草花牌。

那么到这里这一轮的出牌就算结束了。摆明面上的牌记为2+15+4+10,共31分。

荷官用铲子将四张牌铲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左侧。

“第二轮,请庄家出牌。”

这次的庄家自然就是刚刚拿走了全部积分的烟疤男人。

“红心K。”

这张牌一出,其余三个人基本已经明白了他选择的策略:用自己手中的大牌在前期尽可能收割积分。

因为规则的允许,在队友的配合下,这种收割的效率会翻倍。以一张K带走一张Q或者J和随便两张小牌也是稳赚不赔的。

而且错开之前已经被人出过的花色,也是在求稳。

面具之下,女人眉头一挑。

好家伙,就算自己真的这么多年没上过什么正经大赌桌,要是被这种沉不住气的货色赢了去,也太下面子了吧。

可今天情况不太一样,如果她是独自一人,或者是带了随便什么的傀儡,她自然有信心以一敌二。

女人的思绪还在打转,祝云宵在她的对面却点了一下纸牌的背面。

在上一轮中,祝云宵的手一向很稳,即使在欺骗队友的时候也没有过什么动作。

这是,有情况?那我应该怎么出?

如果我出太大,接力下牌的中年男人可能就会有所警觉,可要是出太小,说不定就浪费了这次的机会。

最后,女人落了一张红心九。

不算小,但也不够大,很恰当,不出错。

中年男人按照自己的思路下了一张红心J,这样可以保证下一次的庄家还是烟疤男人。

在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牌后,一张黑色的牌立刻压了上来。

“草花A。”

谁能想到,祝云宵的手里根本就没有红心。

那么这一轮祝云宵直接收缴了10+9+10+15,一共44点积分。

荷官将这一轮的牌铲走放在了右侧。

“请庄家落牌。”

虽然被祝云宵打了一个出其不意,但这也让烟疤男人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问题,几个呼吸过头将状态调整了回来。

如此这般,便来到了倒数第二轮,每个人手上只剩下了两张牌。

而在这一轮结束后,最后剩的四张牌也就没了悬念。

摆在庄家烟疤男人面前的难题在于,自己当前的手上的花色是没法稳稳卡住那个女人的出牌的,但他的队友的可以。

于是烟疤男人决定赌一把。

他要跟队友换牌。

并且赌现在这个女人看不出来。

“居然现在才想起来吗?晚了点吧?”

第126章 两张就够了

说出这话的人是祝云宵。

毕竟能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大家水平相近,你能看出来的我自然也能看出来。

作为这一轮最后出牌的人,他已经将自己计划出的牌拿了出来单扣在了桌面上。

“你可以换,我出什么已经决定好了,毕竟我决定出什么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祝云宵干脆把自己手下的那张牌推到了中间,但是没翻开,“因为按照规则,我只需要抓出你怎么换牌的,你和你的队友就都得出局。”

“好好好。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不换岂不是辜负了你送分的好意?”

烟疤男人早就将祝云宵手里的两张牌的数值和花色猜了个大概,无论他是换还是不换,祝云宵手中的牌都是送分的货色。

“看仔细了,好好学,学不会你磕一个我出去也可以教你。”烟疤男人单手在台面上一搓,再拿起来就已经是另一张牌了。

提前向烟疤男人递了牌的中年男人心想,这人之所以敢这么说话看起来还是有两下子的。

若不是自己对各种路数都有那么一些了解,怕是自己也看不出来这男人的手段。

“请问您要举报这位宾客作弊吗?”荷官也不是聋的,更何况这牌还是他亲手发的,这些人有没有出千在他心中自然如同照镜子一样。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祝云宵说的却是:“没学会,不举报。”

这路数就算教给你,不日夜不停练个半载你也用不好,烟疤男人冷哼一声。

荷官又看向另一边的女人,“另一位呢?”

“我也没学会。”女人摇摇头。

听到这话,不论之前是什么态度,烟疤男人和中年男人都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当年那个十指灵动将扑克麻将和牌九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少女终究是老了。

“当然。还有就是,用不着。”

女人笑着落下一张牌,刚好接住了烟疤男人特意换过来的牌的牌色,还压了一点。

而这张牌,理论上应该在祝云宵的手里!

“不可能!”烟疤男人难以置信。

除非这两个人早早换了牌,不然他们根本连半点接触都没有怎么做得到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操作?

可要是他们很早之前就换了牌,他们的出牌方式就违背了规则。

“荷官,他们之前出牌是否违规?”

然而荷官的回答让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不知道。”

这里的荷官不负责抓千,这里的荷官在默许作弊,这里的荷官在放任出千!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约好的?

不对。

“三影手,名不虚传,今天真的是长见识了啊。”中年男人抛下手中的两张牌,因为现在无论他出什么都失去意义了。

“你看见他们搞的动作了?”烟疤男人似乎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他的记忆力很好,而且知道目前还活在牌桌上的大多数出千技巧,只要自己能把换牌的时间抓住,自己就很有可能抓到这两人的把柄,进而反败为胜。

“你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换的牌?”

“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是在第六轮的时候,因为换做是我,我也会在那个时候换牌。”中年男人径直起身,“只可惜我换不得。”

“我打牌一向是靠脑子,还很会观察别人配合别人,一来二去别人就传成了我千术很好,真是惭愧。”

“我等了你很久很久,只不过,罢了,不提了。计算有余胆略不足,还有得学呢。”

“祝各位牌运长隆,生活安康。”说完,中年男人就离场了,留下烟疤男人几乎要将手中的纸牌攥到变形。

听到中年人离场前的问候,祝云宵瞬间意识到了对方也是无名一派来的人。

如果不是被自己对面的女人抢了先,恐怕对方便会和自己组队,然后配合自己,最后在最后一轮中“不小心”输给自己。

或许这就是他们原本计划中的方案。

不过牌局这种事情,不打到最后一轮谁又说得准胜负呢?也有可能自己在跟中年男人组队后,被这女人和烟疤男人联手击败,双双退出。

但现在木已成舟,自己在对方没有放水的情况下也顺利进入了最后的一轮。

荷官再次将使用过的牌放到了碎纸机中销毁。

伴随着碎纸机裁切植物纤维的响动,荷官问道:“二位,是先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开始?”

女人轻笑了一声说:“刚刚多谢了。”

让女人感谢的自然不是在牌局中的配合,那是一个合格的牌手应该做的,祝云宵思索了一下,觉得她大概是在感谢自己牌局开始之的那句不想听。

他不太喜欢这种歪打正着的感谢。

“我只是真的不想听。而且我也很讨厌那个人。”

“那你会讨厌我吗?毕竟我们马上就是对手了哦。”女人这话莫名带了一点俏皮的味道。

“不讨厌。”祝云宵向后倾斜了少许。

“因为无论规则是什么,赢的人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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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轮的规则中,祝云宵和女人会轮流从自己的牌堆中抽取一张牌,然后宣布这张牌的点数,但可以选择说谎。

对手可以选择挑战或接受这个点数。如果对手接受,则出牌玩家将该牌重新放置在桌面上,牌面朝下,这张牌归自己。如果对手选择挑战,则出牌人需要揭示牌面。如果出牌玩家说谎,则对手得到该牌;如果说了实话,则出牌玩家得到该牌。

如果连续三次挑战成功,挑战者可以从对方的卡牌中随机抽取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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