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狗血文里直播吃瓜 第49章

蒲砚刚走进门,浓厚的金酒和百利甜酒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侧身,发现了酒味的来源--书桌上的绿瓶金酒,里面已经空了一半。

蒲砚: “…”这酒看起来像是荷兰金酒,度数至少五十度往上…

两年前两人关系很好时,蒲砚就知道陆朝槿有失眠的毛病,所以每天晚上都要靠喝酒才能入睡。

但蒲砚以为随着他回到陆家,开始掌管陆家的大权,失眠会比原来好些。

偏偏这时候陆朝槿还往沙发上一坐,闭着眼睛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我上午不去公司,头疼得厉害。”

蒲砚见他确实面色痛苦,嘴唇泛白,赶紧问: “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叫了也没用,”陆朝槿声音冷而乏力, “老毛病了,喝酒第二天就头疼。”

在蒲砚心里,陆朝槿就是无所不能又永远都保持着饱满精神状态的六边形战士。

表情永远紧绷,目光里带着打量,偶尔透露出一点隐约的礼貌笑意,声线平稳低沉,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镇定果断。

陆朝槿这样疲惫而脆弱的样子,才恍然让蒲砚反应过来,他也是人,他也会有不舒服的时候。

“我现在吩咐厨房做醒酒汤吧,”蒲砚看着陆朝槿,踌躇了片刻才说, “失眠这么严重,真的应该去医院看看,通过治疗来改善…不去医院,这样硬挺也不是办法啊。”

虽然陆朝槿出于某种不知名原因,在这件事上异常的犟,但蒲砚还是想劝劝他。

这样失眠下去,天天头痛,又有一大堆工作要处理,身体迟早会吃不消的。

然而下一刻,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失眠”

蒲砚: “…”完蛋了。

陆朝槿想了一晚上的事情就是该怎么逼蒲砚承认自己是【一根葱】,否则他在在线用Q/Q很难把整件事解释清楚。

而且如果在在线澄清自己没有拒绝告白,又在线下追蒲砚,蒲砚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很花心的男人。

然而计划还没实施,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蒲砚竟然直接“送人头”了。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去医院这件事连磬秋都不知道。”陆朝槿继续追问,看向蒲砚的眼神锐利。

蒲砚沉默片刻,心想事到如今好像也很难隐瞒,但既然他都要和施明月她们见面,又答应了之后参加游戏的线下聚会…

反正也瞒不了多久。

蒲砚看着陆朝槿,正要说出自己就是一根葱给时忽然注意到陆朝槿此刻的表情。

和方才虚弱模样不同,此时的男人唇角明显扬着,眼里更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陆朝槿平时是一个不讲话就能震慑小孩的扑克脸,能让他有这种程度的笑容,已经得是遇到天大的好事了。

如果陆朝槿是一只狗,大概现在尾巴已经旋转成螺旋桨准备原地起飞一下了。

好在陆朝槿没有尾巴。

蒲砚看他样子,恍然发觉从他开始追问自己时的语气就不像是惊讶,倒像是…预谋已久。

在联想到之前莫名其妙说要追自己,给自己送花什么的,蒲砚的灵台好似忽然被闪电劈中般悟了。

“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蒲砚颤声问。

“嗯,”两人默契地省略了部分,但又心照不宣地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陆朝槿说, “当时的事,我不知道,是代练在上我的号,所以后来我才会问你为什么忽然退游。”

往事虽然充满酸涩,但如今看来又好像如同过眼烟云般,蒲砚只是摆手: “没事,都过去了。”

“当时,有件事我骗了你。”陆朝槿突然说,望向蒲砚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蒲砚:

“什么”蒲砚心乱如麻,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我当时说为了下双人本才和你结为情缘,是骗你的。”陆朝槿抬臂握住了蒲砚冰凉的手,仰头看着他茫然的眼睛, “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第36章

半小时后。

空气里满是甜腻的喘息。

蒲砚白皙的脸上浮起大片的红,将手臂横挡在自己面前,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不要了…嗯…”

陆朝槿把坐在自己腿上的蒲砚搂得更紧,鼻尖贴着对方手心,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不要”

蒲砚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被亲得麻麻的,就快要没知觉了,而罪魁祸首却还在明知故问,便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你说为什么。”

陆朝槿只是笑着,将一乱串细密的吻落在蒲砚手心,指尖和柔嫩的手腕内侧。

蒲砚被他亲得又羞又痒,挣扎着要逃出他的怀抱。

“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陆朝槿灰蓝色的眼睛距离蒲砚不过咫尺之遥,像冰川下的海洋般,色泽美丽。

蒲砚更关心的是陆朝槿的身体,微凉指尖抚过他眉骨: “头还疼不疼我先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陆朝槿难得幼稚,说: “不想管了,让它疼吧。”

“那怎么行,”蒲砚抬手在他太阳穴两侧轻轻按压, “这样疼不是办法啊,还有你喝酒就头疼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陆朝槿眼睛微眯着,像只大型猫科动物般享受着蒲砚的按摩: “好。”

蒲砚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吐槽“男人只会回答你说的N句话里的最后一句”。

陆朝槿大概是因为头疼所以没什么精神,蒲砚也不想难为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顾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医生您好,陆先生说失眠宿醉有些头疼,麻烦您过来看一下。”

昨晚刚因为慕容琴跑了一趟,忙活到后半夜才回家的家庭医生: “…好的。”这钱真不好赚啊啊!

在蒲砚极力劝说下,陆朝槿同意在医生来前继续卧床休息。

片刻后,穿着睡袍的蒲砚躺在被子里,枕着陆朝槿右手臂,腰侧被陆朝槿左手臂紧紧环着。

蒲砚: “…”

周围空气里都是陆朝槿身上的雪松味道,蒲砚耳边满是陆朝槿的呼吸声,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喉咙了。

蒲砚试图挣扎,对着病人的语调不自觉地放柔了: “等下医生来了,我们这样不太好…”

但在另一个人耳朵里,怀里的人贴着自己耳畔说的话全是甜软的撒娇。

“他来的时候我会出去,不会让他进卧室。”陆朝槿微睁开眼,在蒲砚额头亲了亲。

蒲砚在这一个小时里裸露出来的皮肤被他亲了个遍,连锁骨和脖颈也没能幸免,此时好像已经逐渐习惯了: “…好。”

顾宅的客房有多种户型,有些比较小,有卧室和卫生间组成,而像陆朝槿住的这间和顾明安他们的房间大抵一致,不仅有书房玄关,还有自带的衣帽间。

顾家的家庭医生也住在富人区,很快就来到顾宅,按响了陆朝槿房间的门铃: “陆先生您好,我是小周。”

陆朝槿依依不舍放开蒲砚,叮嘱: “你先睡一会儿,昨晚收拾烂摊子到挺晚的吧。”

家庭医生经验丰富,和陆朝槿短暂交流后就给他开出了几颗褪黑素,还吩咐他今天不要工作并卧床休息。

楼下的佣人姐姐也适时端来了醒酒汤,让陆朝槿喝下。

等佣人姐姐把汤碗端走,陆朝槿才回到卧室。

蒲砚立刻问: “吃药了吗”

“吃了,”陆朝槿垂眸,掀开被子躺下,再次侧身把蒲砚搂进怀里, “顾宅的医生我还是很放心的。”

“你的意思是,你家的医生有问题”蒲砚眉心拢起,敏/感地察觉到了陆朝槿话里的深意。

“小时候我还住在老宅,有一次风寒感冒吃了家里医生开的药,那个人故意开了药性相冲的两种药,”陆朝槿把脸贴在蒲砚头顶, “我吃了之后直接炎症住院,高烧不退,一个月才好转。”

蒲砚虽然知道这些大家族,尤其是狗血文里的大家族肯定是明争暗斗的,但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缺德,竟然会对一个小孩痛下杀手!

“后来呢。”蒲砚很是心疼,很难想象陆朝槿是怎么渡过那段艰难的时光的。

陆朝槿想到那些人,声音也变得冷硬起来: “爷爷把医生处理了,去追查背后指使的人,查出是小表舅和我有矛盾,所以才这么做。但就算我死了,他也拿不到什么好处,因为陆家也不会让别的姓氏的人掌管大权,所以他并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

蒲砚心想这也太复杂了,陆朝槿母父都不管管的吗!

“我知道是谁,但我只能忍受他继续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陆朝槿眼神沉肃,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产生了心理障碍,很难接受医生的诊治。”

说到这里,陆朝槿摸了摸蒲砚的手掌: “抱歉,让你担心了。”

听了这些理由,蒲砚根本没法去责怪陆朝槿,只能继续给他按摩太阳穴: “这样会舒服点吗”

“好多了。”陆朝槿笑,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意。

“快睡吧,”蒲砚贴着他鬓角给他按摩, “昨晚是在处理工作吗”

刚才陆朝槿和家庭医生沟通的时候,他听见陆朝槿说“只睡了两个小时”。

“不是,我是在找那个代练,他一开始还不愿意承认你找我的时候是他登了号,”说到这,陆朝槿显然很不高兴, “哼,我已经把他炒了,准备换个代练。”

说到这里,蒲砚最好奇的一件事就是: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一根葱的我明明没给你发过照片啊”

“年龄一样,说话语气一样,还玩万里明月,这不是很容易能猜到么”陆朝槿说。

蒲砚面无表情看着他: “说实话。”

“…我查了你Q/Q的IP。”陆朝槿是一个即将发展为妻管严的男子。

蒲砚不知自己该笑还是该生气,手捏住陆朝槿的脸,揉面团似的揉了揉: “好啊你,侵/犯/我隐私!”

陆朝槿被他挫扁捏圆好一会儿,待他放手才说: “幸好我查了,所以那天才会去片场看你,不然很危险。”

蒲砚没想到陆朝槿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这件事,顿时幸福得冒泡泡,又说不出话了。

吃了药,陆朝槿很快就困了: “你如果睡不着可以出去转转,不用在这里等我。”

“没事,我陪你。”蒲砚伸出手臂揽住他肩膀,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嗯。”陆朝槿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蒲砚能感觉到他明显高兴了。

“睡吧。”蒲砚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

茂密植物将餐厅分割成几个隐/私/性极强的独立空间,舒缓的蓝调音乐静静流淌。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顾雪亭抬眸看着眼前邀请自己来到此处的年轻男人, “我姓什么,我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年轻男人面容还很稚嫩,一看便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笑容显得有些轻佻,但说出的话却老练圆滑: “顾三少可以先看看这些照片。”

顾雪亭拿起对方放在桌上的照片,只是一眼就瞬间目光冷下来。

照片里是顾明安坐在宾利的主驾驶位上,侧身和副驾驶的林知墨有说有笑的模样,两人都穿着西装,看起来像是刚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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