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清跟着他走出去,段榆竟也没拦着,任由他跟了出来。
沈岚清走出房间,顿时心里砰砰直跳,该不会他就这么逃走了吧?结果他偷摸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别墅的大门,他迷路了!
最后,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只能愤愤的坐在楼梯上,一脸挫败,就知道段榆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离开。
不多时,段榆找到了他,从楼梯走上来,“你别乱跑了,门都是上了锁的,没有我的指纹,你出不去。”
沈岚清冷哼一声,下颌微抬,“你就在那看我笑话是吧?”
如今他对段榆是冷眼冷语,彻底没了信任,也没有了好脾气。
“你现在看起来还挺有精力,这是好事。”
说完,段榆已经走到他面前,然后一手横过膝弯,将他抱了起来。
“干什么?”沈岚清骤然腾空,不由把段榆搂紧了,“你放开我!”
段榆自然而然的松开一只手,拍了拍他,“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沈岚清生怕被摔下去,只能用双手牢牢环住段榆的脖子,然后羞愤难当的骂道,“段榆!你这个混蛋,你竟敢打我?!”
不过,哪怕沈岚清并没有被注射药剂,也仍然无法挣脱段榆的桎梏,那微弱的挣扎甚至看起来仅仅像是某种情趣。
沈岚清心里非常想骂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被人这么抱着,轻松就能镇压,可惜他只有这一副瘦弱的皮囊,以至于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反抗,都会显得格外软弱无能。
如果没有这些意外的话,他的内心应该也会因为身体的软弱而变得更软弱……
但每一次被强迫的时候,他心里都异常愤懑,不愿承认身体感受到的快感,从而内心变得更加刻薄无情。或许正因如此,才会给他这样一副软弱的躯体,否则,如果他能像徐舟野那么健壮,他还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更加可恶的、仗势欺人的人。
他本身的性格其实尖酸刻薄、富有攻击性,还好这方面的不足,被他这无能的躯体所弥补了,二者恰到好处的中和。愤懑的灵魂像是被束缚在身体里,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只无能狂怒的炸毛小猫、小仓鼠之类。
在段榆眼里,他的反抗就是这般的不足为惧。
段榆能看清沈岚清的庸俗、懦弱、优柔寡断,他对徐舟野明明又惧又怕,却又藕断丝连,还不是因为喜欢看徐舟野追着他跑的犯蠢样子?
他之前还总会说那么多借口,但他的表情其实根本不是那样的,他分明是享受徐舟野的追求,喜欢高高在上俯视对方,对白溪和黎序洲的表白也是如此——如果真的厌恶,那早就回避了,怎么可能还跟他们待在一起?
但是,最可恶的是,他那颗心甚至从没动摇过。
他在别的方面都那么优柔寡断,偏偏就是对身为直男的认同感没有动摇过。
若非如此,段榆也不会用强硬的手段,想让沈岚清认清现实。
几分钟后,段榆把沈岚清抱到了主卧,然后把他放到了床上,顺便拿起情趣用具,将他的双手拷在身前。
脚踝上也各自被戴了一个脚铐,中间连接着一根可伸缩的铁杆,但只能张开而不能闭合。
“我本来想好好对你的,但你刚才太不乖了,竟然想逃跑,所以还是先给你一点教训吧。”
沈岚清躺在床上,坐又坐不起来,只能怒视着他,“你放开我!我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恶心,竟然比徐舟野还过分!”
“是吗?”
段榆一脸怜惜,“可是更过分的还没开始呢。”
“……你想做什么?别过来!”
房间里传来一阵惊恐的呼叫,有辱骂,有呼救,最后是求饶。
脚踝中间的铁杆被挂了起来,让他只能保持双腿曲起,压在小腹上的屈辱姿势。
“我看很合适呢,对了,这个时间设定的是一个小时,不然不会停下来。那么你就先好好适应吧,我去看书。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段榆心满意足的拉了张椅子坐到阳台边,正对着床尾和沈岚清的方向,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书开始看了起来。
沈岚清不停的惊喘着,眼尾泛红,恨恨的去瞪段榆,但他根本抬不起上半身,因为那会使他更难受。最好的缓解方法是往后退,但双腿和双手都被固定起来,哪怕退也只有细微的距离。
而段榆并没有投去过多的视线,全身心投入在书本上,床上混乱又狼藉,而坐在床尾对面的他则是正经极了,仍旧是矜持的君子。
没多久,沈岚清身上就不停的冒起薄汗,鬓角都湿了,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他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呻/吟。
但最终还是没忍住。
“段榆……你放开我,关掉……把它关掉!”
“唔……救我,不要了……”
“我错了,你放了我吧……为什么偏偏是我……”
床下是散乱的衣物,沈岚清的裤子都被脱了,身上只一件白色衬衣。
由于思绪太过混乱,他没能注意到,段榆手上拿着的书已经很久没有翻过书页了。
沈岚清觉得自己简直度过了地狱般的一个下午,但段榆告诉他,只有两三个小时而已。
“你不是说只有一个小时吗?”沈岚清怒道。
段榆换了一个姿势,双腿交叠,书挡住了关键部位,“因为我觉得很适合你。”
沈岚清仍然躺在床上,唯一不同的是那可憎的机器终于到了设定的时间,没有继续运转了,这让他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他低喘着气,没好气的说:“你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我说了多少遍,那根本就不是能用在人身上的!”
他没法维持理智,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有还存有一丝羞耻心,就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和清醒。
刚才,段榆可是全程坐在一旁看着的!
而且还很可恶的时不时提醒他,让他不要乱动,否则就把功率调大……
“难道不是吗?”
段榆眼底幽黑,看向他的眼神显得无比克制,低声说:“被单都脏了这么多,我还得重新换一床被单。你就不能坦诚一点,承认你其实也很喜欢?”
沈岚清气急败坏的继续骂人,但又无法挣脱,最后还是段榆慢慢起身,帮他解开了手铐和脚铐。
不过,这时候沈岚清已经彻底丧失了力气,四肢酸软得不行。
段榆得以很轻易的压下来,指尖拂过他眼角的泪痕,亲了亲他被咬红的唇瓣,“继续骂,别停,今夜还很长呢,我会让你继续哭的。”
第57章
关于囚禁这档子事,沈岚清曾经怀疑过徐舟野,毕竟他对原文受就做过,难保不会对他也实施一遍。
但他实在没想到,到头来,对他实施的人竟然是段榆!
而且段榆还是个医生,那花样比徐舟野还多,而且还能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把整套检查项目做完。
接下来的几天,沈岚清一直被关在主卧里,甚至连床都没下过几次,除了解决生理问题之外,他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有时候甚至连小解也得被控制。
因为段榆说不能让他太过度发/泄,否则容易伤身,所以找来一个尖细的长针一样的东西堵住了。
段榆非常享受这个过程,把每一样东西消毒,然后用在沈岚清身上,用完之后再消毒放回去,之后就会获得一个没有力气、无法反抗的沈岚清。
沈岚清觉得段榆的控制欲太强了,实在可怕,到后来段榆甚至开始亲自帮他穿衣服、喂他吃饭等等。
其实如果单单只是帮他穿衣服、喂他吃饭这种举动也还好,他顶多就是觉得被当成小孩、宠物了,感到憋屈,但段榆还喜欢在他吃饭的时候用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他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沈岚清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段榆的阳气值也已经满了,好感度则增长到了85%,而他这段时间则是一直没能联系到系统。
他还是头一次这么惊慌,因为他仿佛和系统彻底失联了,就好像被彻底抛弃在这里,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段榆,还有他的那些可憎的工具。
有几次,沈岚清还听见段榆在和别人打电话,似乎提到了他。
肯定是白溪他们在找他吧?
他想要出声求救,却被段榆用手捂住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白溪的确是找人都快要找疯了。
这剩下的几天假期,都被他用来找沈岚清了,其他的任何事情都顾不上。
徐舟野和黎序洲也在找人,他们的人脉更广些,能找的范围更大,但大家都没有沈岚清的下落。
段榆算得上是主心骨,时常安慰他们出主意。
白溪打电话给段榆说明情况,“今天我又去了他的家里,可是房间里还是没人,他根本就没回来。”
段榆说:“你别着急,这才两三天。虽然去报警没有给立案,但你不能自乱阵脚。”
因为沈岚清有辞职报告,而且信用卡有使用的记录,后来警方打电话给沈岚清的时候,段榆还让他回复了警方,表明他不是失踪,只是想一个人离开几天,甚至还打了视频,还被迫说只是不想被白溪缠上而已。视频没有办法造假,所以警方没有办法立案。
沈岚清也没办法,段榆当时威胁他,如果他不照做,可能就要被穿上几个孔了,那不知道得多疼,他根本不敢不照做。
如果要冒着这种风险告知警方,而且警方最后还不一定能找到他,把他救出去,那他完全不乐意!
这虽然只是按照他的身体捏造出来的躯壳,但所有的感觉都是真实的……用道具还能接受,但穿/刺什么的,就有点接受无能了。
“段医生,谢谢你帮忙,我会找到哥的。”白溪情绪平复了许多,向他道谢。
“你别在意,我和岚清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段榆推开门,走进主卧,来到床边。
眼前的床上,赫然是不着丝缕的沈岚清,但他此刻已经被玩/弄得神志不清了。
道具不像人,只要有电量,就会永远不知疲惫的运转下去。
这段时间,沈岚清并没有被驯化,只要清醒过来,就仍然会骂他怨他,但他不清醒的时间更多,常常累着昏睡过去。
段榆有时候会想,他到底是想看沈岚清彻底服软,还是想看对方坚持下去?明明就那么胆小怕事的一个人,却总是在这种时候保持着过于强烈的自尊和不该有的倔强。
段榆到底不想让对方吃苦,所以总是不会做的太过分,把持在沈岚清的身体能接受的程度。
他挂断电话,坐到床边,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岚清,你还是不想承认吗?”
但沈岚清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他的眼尾始终泅着点水红色,嘴角有晶莹的唾液因为含不住而缓缓垂落滴下,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那种神情,那应该是——堕落。
而且是主动性的堕落,自暴自弃,却极其勾人心魄。
即便如此,他看起来却变得过于高高在上了些,始终沉默,就像是在用这种无声的沉沦表达他的反抗和坚守。
体内燃着过于疯狂的火焰,心里却是潮湿的,他因此反复感到的煎熬,在火海中挣扎,快要缺氧。
如此反复受着折磨,疯狂的快感反复冲刷理智,没人能无动于衷。
所以他现在放弃了浮于表面的挣扎,主动沉沦进去。
段榆并没有把他彻底弄坏的打算。
一周后的上午,段榆不在卧室,沈岚清身上的道具也都被撤走了,他才终于得以下床,但双腿颤抖得不像话。